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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象无形曾国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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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丰认为大功告成,把笔再次放下,一读,反倒不通了。他一生气,再次用重墨涂掉。

  “这个曾国藩!”咸丰嘟囔了一句:“凡涉及到他的事情,没有一回顺利!”

  他当即宣六弟恭亲王奕

第十章 进省遭不测
  导读:武昌被围攻,徐制军紧急饬命琦善发兵救援,欲收夹击之效。署军门昏睡,禀报拔营驰援却不见动静,搂着美女好惬意。

  团练大臣未进省城先见义军,湖南各地风起云涌。

  危急关头,一只划子如飞般行来。

  (正文)郭嵩焘离开曾家赶往省城的当日晚饭后,曾麟书同往日一样,在自己的书房里,手捧着一卷书,哼哼呀呀地读得入迷,曾国藩带着曾国潢曾国华曾国荃曾国葆悄悄走进来。

  曾麟书一见五个儿子神神秘秘的样子,知道是有事情,便忙放下书。

  曾国藩先为爹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送到爹的面前。

  曾麟书问:“宽一,该不是圣旨的事吧?”

  曾国藩点了点头道:“爹,宽一就是想让爹给拿个主意。娘刚走,留爹一个人在家孤单。儿子此时偏要离开,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爹,儿子想了又想,决定不去长沙了,在家好好陪爹几年”

  曾麟书道:“宽一呀,这件事啊,爹已经想了一整天了。爹以为呀,你还是先尽忠后尽孝吧。如今长毛肆虐,山河破碎。你身为朝廷大员,于情于理呀,都该替国家分忧啊。我们都是读圣人书长大的。古人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呀宽一呀,爹还不老,你只管办你的事,家你就不用管了。你想什么时候动身,只管动身便是,不要管爹。为国也是为家,荣宗耀祖的事,爹举双手赞成。说句心里话,爹要年轻二十岁,爹也要和那长毛斗上一斗呢!”

  一句话说得曾国藩曾国潢曾国华曾国荃曾国葆都笑起来。

  曾国藩道:“爹既然这样说了,儿子就照爹说的去办。爹呀,我这次去长沙,想带个弟弟过去。既是为了让他长长见识,也是给他个历练的机会。爹,您看可使得?”

  曾麟书笑着道:“宽一呀,难得你还有这份心。这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你把他们全带上长沙,建功立业,爹才高兴呢!古人云: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他们几个能在你身边,爹也放心了不是!你祖父走的早,要不,不定乐成什么样子呢!宽一,你想先带谁过去呢?”

  曾国藩道:“爹,澄侯和罗山在一起办过几天团练,我就先带他去吧。沅浦正是用功的时候,最好不分心。温甫稍大些,正可在家帮爹办些事情。爹,您老看行吗?”

  曾麟书未及讲话,曾国华抢着说道:“大哥,您还是让四哥在家帮爹吧,我想跟您去。”

  曾麟书眼睛一瞪道:“温甫,不得胡闹!听你大哥的!你大哥让谁去,自有你大哥的道理!爹说的对吧,宽一?”

  曾国藩道:“温甫啊,你的心情大哥理解。弟弟们抢着为国家建功立业,国家之幸也,我曾家之幸也。这次大哥去长沙先带你四哥,你们三个,大哥等机会成熟自会带你们出去。温甫啊,大哥走后,爹年纪大了,凡事你多做些。沅浦和事恒还有甲三的功课,你也要时常检查。你自已的功课更要抓紧。圣人云:三十而立。你已是而立之人。大哥的话你能听明白吗?”

  曾国华很不情愿地小声道:“大哥的话温甫记住了。其实,温甫也是想帮大哥做些事情,也想在大哥身边学些东西。”

  曾麟书这时道:“宽一呀,你打算哪天动身哪?多带几个下人吧?”

  曾国藩道:“爹,我先把家里的事料理妥当,想在十七日动身。如果一路顺风,二十一日就可抵省。我走时,想把周升王荆七带上。另外再带上萧家孚泗和李家的臣典。孚泗是块从军的好料子,又学了些功夫在身,何况我早就答应过他。李臣典也是想杀长毛,人又忠厚老实。带上他们两个,路上若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帮手。”

  曾麟书犹犹豫豫道:“宽一呀,爹忽然有一个想法想跟你说。你南五舅的两个哥哥一直糊糊涂涂,你也把他俩带上吧?在乡下,这两个混球就完了。整天啥也不干,还要东要西,婆姨也讨不着一个,又吃烟又赌钱。爹思谋着,在你身边,或许真能出息个人呢!”

  曾国藩想了想,断然道:“爹,儿子到长沙是帮办团练,不是去做官哪。你让我带着这么两个什么都不能干又吃又赌的人在身边,干什么呀?没钱花,我们可以帮衬他几个。这种事,却不能让他靠边。一条鱼便腥一锅汤,两条鱼能腥一江水呀!这不是帮他,是害他们哪!”

  曾麟书没待曾国藩把话说完便自嘲地说道:“可也是,爹光看你五舅可怜,倒忘了这两个混球是不成器的了!宽一呀,你看这长毛能成气候吗?闹腾的可不小啊!”

  曾国潢这时道:“爹,您咋净让大哥做难呢?哥,我跟您到长沙,能带勇吗?”

  曾国藩摇摇头道:“罗山能带勇,王錱李续宾李续宜都可以带勇,独你却不能带勇大哥这次让你出去,就是为的能让你吃得苦!团练不同于绿营,一无饷源二无经费。大哥没动身,已做好了吃苦挨饿的准备。澄侯,你这回知道大哥为什么指名让你跟大哥了吧?你出生时,我曾家已操持得有些气象。你们几个,谁吃过一天苦?谁又挨过一天饿?出门还要坐轿,出村办事还要跟个下人,还要鸣锣开道!这样的人不经过一番历练,如何能有出息?又如何能成就一番功业?”

  曾麟书道:“大哥的话,你们都要记到心里去。宽一呀,谁怕吃苦,你就别带谁。”

  曾国潢垂手站着,一声也不敢吭。

  曾国华吐了吐舌头,小声道:“还是让四哥去吧,我在家照顾爹最合适。”

  曾国藩小声问曾国潢:“澄侯,你还跟大哥去长沙吗?有什么话尽管跟大哥说,还来得及。”

  曾国潢低下头,用手捏了半天衣襟,道:“我听大哥的。无论大哥怎么做,都是为了我好。何况,大哥能吃得苦,澄侯如何就吃不得苦?”

  曾国潢话毕,回头对曾国华道:“我跟在大哥的身边,家里就靠你们几个了。有什么事,让南家老三到长沙去找我和大哥。”

  曾国华笑道:“四哥,大哥回来这几日,您也学得懂事多了。不过,当弟弟的可得提早给您提个醒儿,您还是改改睡懒觉的毛病吧。别犯了军营的规矩,让大哥的属下一顿板子打回来!我曾家的脸可就让你”

  曾国藩脸一沉,三角眼一眯,断然喝道:“在爹的面前,放尊重些!澄侯是有毛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温甫,你敢说,你就没在下人面前张狂过?”

  曾国华吓得慌忙低下头,脸上飞起彤云,喃喃道:“大哥,温甫知错了。”

  曾麟书道:“宽一呀,澄侯在你身边,你是得严着些,不能由着他混睡八睡。温甫的话,也正是爹常说的话。无论大小,有过就得由人说!澄侯,爹没屈着你吧?”

  曾国潢面色羞红,一声不敢吭,只是拿眼角狠瞪曾国华。

  从爹的书房里出来,曾国藩竟直进了卧房。

  夫人欧阳玉英正在灯下一边纺花,一边听纪泽背书;几个女儿已是睡去多时了。

  曾国藩进了卧房,经泽急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给爹请了声安,又转身问娘:“娘,还听吗?”

  玉英笑了笑,眼角忽然一酸道:“甲三,歇一歇吧。我们陪你爹说说话。”

  曾国藩一见玉英的表情,便知道帮办团练的事她已经知道了,便也不瞒她,坐下搂过纪泽道:“甲三,爹这几日还要出去公干,又不能陪你读书了你恨爹吗?”

  曾纪泽仰起脸道:“爹,娘已经跟我说了。爹要去打杀长毛,办国家大事,儿子怎么能恨爹呢?爹把长毛杀光,再陪儿子读书玩耍,不是一样吗?爹呀,您如何要去打杀长毛呀?长毛很可怕吗?爹到了省城,一定要小心些呀!娘一直为爹担心呢,都偷着哭了几回了。”

  曾国藩用手抚着儿子的头,心头忽然一热。

  他顿了顿,才嘶哑着嗓子说道:“甲三哪,你在家呀,要听祖父和娘的话,凡事要让着你的几个弟弟妹妹。爹不在身边,你的功课万不能荒废!如今外夷欺我大清软弱,长毛又趁机作乱。值此乱事之秋,惟有好好读书学本领,将来呀,才能为国家为百姓做些事情。你已经十几岁,不小了。甘罗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拜相了。甲三,爹的话你能听懂吗?”

  纪泽点了点头道:“甘罗的事情,祖父和娘都跟我讲过爹,皇上为啥偏让爹去斩杀长毛呢?大清国那么多文臣武将,如何偏偏让爹去呢?祖父说,爹的身子骨儿弱呀!”

  曾国藩笑道:“甲三,皇上让爹帮办团练,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罢了。爹不去长沙帮办这团练,朝廷照样要把长毛剿灭。爹是朝廷命官,眼下虽是丁忧,皇上就算不下圣旨,爹也不能赋闲的。甲三,你记住爹的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呀。一个人活在世上可以无家,但绝不能无国。无家的人能活下去,无国的人却无法活下去!”

  玉英这时道:“我说夫子,您跟孩子讲这些,他能听懂吗?”

  曾国藩一笑道:“孩子自然听不懂,可你能听懂啊!我一直在外做官,做梦都想和你和爹和孩子们厮守在一起呀!记得我刚到兵部侍郎的任上,有一次到城外旗营去办差,路过一块田地,正好看见丈夫在锄地,婆姨带着几个娃在田头玩耍,这是何等的人间乐事!我驻足观看了许久,仿佛锄地的是我,带娃玩耍的是你。玉英啊,你既摊上了这样一个夫君,也是天数使然!待长毛剿灭,国家太平,我就向皇上上折请求致仕,一定回来和你过上几天这样的好日子,也不枉做一回人哪!”

  几句话,说得玉英泪流满面,她哽咽着说道:“夫子啊,大丈夫顶天立地,不能儿女情长啊。玉英能嫁到你曾家,知足,知足啊!甲三,到你的卧房去睡吧。明日起早,还要给祖父背诵《论语》呢!我和你爹说一会儿话。”

  纪泽懂事地向爹和娘请了安,这才走出去。

  当夜子时左右,天布乌云,遮星蔽月。留守在汉口武昌交界处的两千多太平军将士,会同当地义军一万人,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武昌城外,旋对四门发起猛烈攻击。太平军此次作战,虽人多势众,但枪炮并不精良。太平军此举,是想警告刚刚进城的各路清军,太平军尽管东移,但可以随时攻取武昌。这是杨秀清临行,预伏下的一颗棋子。

  别看杨秀清识字不多,若论行军打仗,还当真有他自己的一套。

  也是太平军时运不济,当夜助守内城的是徐广缙的督标,而琦善,因为中过太平军的埋伏,所以未敢进城,在距离城垣五里处驻扎。

  太平军大队赶到城下时,徐广缙青麟一面督饬各营登上城头应战,一面派人给琦善送信,命琦善的提标从后路夹击太平军。

  琦善当时正搂着一名强抢来的民女呼呼大睡,接到徐广缙的军报,他眼睛没睁便满口答应,又传话帐外给徐广缙送信,言称已经拔营起寨。之后,琦善翻了个身,睡得竟比先前更沉,帐里满是呼噜声。

  尽管琦善并未提军来夹击太平军,但太平军还是未敢恋战,天色未明,已全数撤走。

  而此时的琦善,仍在大帐沉睡未醒。

  徐广缙气得把琦善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天亮以后,得知太平军没有打破城池,琦善口里道出一句:“徐靖侯也有侥幸的时候!”靖侯是徐广缙的字。

  说完这话,琦善竟带上亲兵营,离开中军大帐,向一个村庄扑去。他从长沙向武昌开拔时曾经路过该庄,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天资国色女孩。女孩当时正蹲在江边洗衣服,见大军狂奔,慌忙站起身来观看。琦善偏偏此时打马到此,一见之下,登时把他惊得呆了。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小女孩。他淫心发作,本想飞身下马把那女孩抱到马背上驮走,又怕被后路跟进的督标知晓,遭人参劾,只得飞马离去。

  今儿,他决定利用太平军攻城受挫之机,把那女孩弄到营里来好好玩耍一番。

  琦善时年已经六十有二,应该算头老牛了。但就是大清国豢养的这头老牛,一见到嫩草,无论如何都要吃到嘴里,否则便寝食不安。

  是役,徐广缙的提标死伤二百余人,青麟的抚标死伤三百余人。

  第二天午时,徐广缙青麟二人联衔的报捷折子和保举单由快马送往京师;。

  咸丰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公元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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