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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时间足够你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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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1576 

万森。城堡小客厅。 
吉兹公爵单独面见国王的请求得到了批准。小客厅的门打开,一位英俊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看着公爵,说: 
“陛下请您进去。” 
吉兹点点头,但非常傲慢,那副神情表示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过年青人很谨慎,只是谦卑地伸手打开门。 
他走了进去。 
国王正在逗弄猎鹰,一看到吉兹公爵,他就把鹰放到架子上,脱下手套。 
“你好,公爵。” 
“陛下,恭喜你今天打猎的成果。” 
亨利三世欠了欠身,表示感谢。 
吉兹看着国王,曾经的安茹公爵。他在波兰待的一年并没有给他带来特别大的变化,依然还是瘦弱的身躯,白皙的皮肤,所不同的就是神情里多了一分冷静和严肃。 
“你要求单独见我有什么事情呢?”国王问。 
“陛下,刚才的那个侍卫官……” 
“哦。他是赫利伯爵,你不认识了吗?” 
吉兹忍住了怒气。 
“我记得,陛下。我……” 
吉兹攥紧拳头,他在想他究竟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但这看在国王的眼里,就是犹豫。 
“公爵,你到底要说什么?” 
吉兹抬起头,看着国王。 
“陛下,我……我想问你……” 
他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上前一步,说: 
“安茹。你爱上赫利伯爵了。” 
国王皱了皱眉。 
“吉兹公爵,你叫错了吧?那是两年前我的爵位,现在我是国王,你应该用尊敬的称呼……” 
“好啦!”吉兹打断了他的话,“让我们放下讨厌的伪装吧!安茹,我还是愿意这样叫你,回答我的问题。” 
国王坐在靠椅上,冷笑起来。 
“放下伪装?好啊,二十年,你终于想到要放下伪装了。不过我告诉你吉兹公爵,你选择的时间已经太晚了。” 
“晚了?”吉兹说,“这么说我没猜错,你爱上那个赫利了。” 
“是啊。公爵,你没有想到吧,当初被你抛弃并差点杀死的人现在成了你的敌人了,感想如何?很不错吧。” 
“你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我吗,安茹?” 
“你值得我报复吗?我爱赫利,你听我说这句话是不是很痛苦?不过你冷酷的心大概也不会为此特别难受吧。他只是因为亨利·德·瓦卢瓦来爱我,而不是因为我是公爵,是国王,是领主。这是你们都无法做到、也无法给予我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吉兹颤抖着,说: 
“你错了,安茹。我很难受。我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对,你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是金属,是钻石。那一次次企图推翻我的阴谋都是谁做的?那一次次与外国的勾结又是谁干的?” 
“安茹……” 
吉兹公爵向着国王伸出双手。 
亨利三世瞟了他一眼,看着地面,说: 
“你走吧。我不可能满足你任何要求。你回去洛林,开始推翻我吧。” 
“安茹,我们不是敌人。” 
“现在是了。” 
国王站起来。 
“吉兹公爵,会见结束了。” 
他看着公爵,没有任何表情。 
吉兹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等再睁开的时候,他已平静下来。 
“再见,我的陛下。” 
“……赫利伯爵,请带吉兹公爵离开万森。他要回洛林。” 
门打开了,赫利伯爵站在门口,等着公爵出去。 
“再见……”吉兹轻轻地说。 


五。1588 

布卢瓦。二楼卧室。 
亨利三世和王太后站在红色的帷幔后面,在前方站着赫利伯爵,手里握着剑。 
房间靠近门的地方有一群持剑的卫士。 
掌门官通报: 
“吉兹公爵大人到!” 
赫利伯爵迅速地看着国王。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打算杀死吉兹公爵就现在开始,如果不想就立刻解除武装,不要犹豫。 
亨利三世看着房门,点了点头。 
门打开了。 


-完- 


那次受伤让我不得不休息了一段颇长的时间。以前我的恢复用不了多久的,也许这次伤的太重,也许是治疗的时间有些晚,也许是巴黎的物资匮乏严重,我吃不上什么有营养的东西。 
工作上的事务完全交由瑞诺负责,他异常忙碌,很少回家,但仍尽可能的和我在一起,毕竟我现在还是需要他的照顾。他常会出现在我房间里,带给我食物和药品,并说些战争的消息。 
伦敦空战胜利。 
日本占领了整个东南亚,威胁到了美国。 
德军包围莫斯科。 
古德里安集团军占领了乌克兰。 
坏消息要比好消息多。 
“没想到苏联人这么不堪一击。”瑞诺评论说。 
“别这么说,”我回应他,“他们有广阔得让人望而生畏的国土。” 
“那你对古德里安怎么看?” 
“他?如果他是我们这一方的将军,我会十分喜欢他。” 
“跟我想的一样。” 
瑞诺笑了起来。他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这些是新鲜的蔬菜还有奶酪,很难搞到,因为你是伤员,才有特权吃。” 
“你不也是吗?”我指了指他小腿上的伤疤。 
“我?”瑞诺耸了耸肩,“那帮主管物资配给的人说,‘子弹打到小腿上算什么,你不是还有大腿么’。瞧啊,我们这些人就因为才吃了一颗子弹,结果变成二等公民啦。” 
我忍不住笑,随手把一包奶酪扔了过去,“你吃我的吧,不用告诉他们。” 
“嘿!嘿!”瑞诺伸手接住,同时叫起来,“这不是上等货,你这么扔会碎掉的!” 
“怕什么,你可以对管物资的人说,我这个重伤员不喜欢劣质奶酪,让他搞好的来啊。” 
瑞诺直摇头,一脸的无奈。他小心地将食品收好,拿出药箱,看着我。 
“重伤员可没有你这么捉弄人的。我来看看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我胸部和腹部的绷带,伤口恢复得非常好,几乎已经看不到醒目的伤口了,这刚刚是我受伤后的第14天,而上次换药时那些刀口还范着粉红色。 
瑞诺盯着那些他以为肯定会感染化脓的伤口痕迹,张开了嘴,又合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流露出真真切切的激动。 
“几乎……痊愈了,才半个月而已,”他伸手抚摸浅浅的伤痕,“那么致命的伤,那么深的刀口,好的这么快,太快了。你原来真的不会死。” 
“现在才相信吗?”我微笑着,“说真的,瑞诺,这次受伤时我倒希望自己会死;希望可以迎着枪口,大声说‘死亡并不是一件坏事’。但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呢?所以这样也挺好,我第一次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我拉住他的手,“孩子,你也许不明白,但我却很感谢你。我至少可以说‘痛苦并不是一件坏事’。” 
瑞诺垂下眼睛,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而颤抖,“我不想那么做,不想让你痛苦啊。你知道那时我多么害怕吗?我生怕一个不小心刀子就会要了你的命。”他重又抬起头,看着我,“而你居然说‘痛苦不是一件坏事’。”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伤害了他。我本应该了解他心里的悔恨、他看到我受伤时的痛苦,但是我却只关心我自己的个人得失。他难道不是在这个时刻唯一能以他全部的身心爱我的人吗? 
“瑞诺,”我把他搂在怀里,贴着他的脸颊,“我是你的父亲,为你作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不计代价的,你不用内疚。” 
“……可是,”瑞诺轻轻说,轻得像一声叹息,“我多希望你不是我的父亲……” 
我笑着摸他的头发,“如果那样,就没人和你来巴黎,也没有人救你了。” 
“如果那样……如果那样……”他喃喃地重复着。 
猛地,他推开我,退到一步之外。他的脸上写满了各种各样的感情,委屈、悲伤、愤怒,这让他的脸变得特别可怕。而似乎是为了阻止冲口而出的话,他狠命咬着牙齿。 
“……瑞诺……你,你想说什么?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那太难受,我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从小时候起我就把你看作我的偶像,因为你博学,因为你淡然的气质;你不知道当你和我母亲分居,而我必须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多么想回到你身边;你不知道当我的母亲一遍又一遍用恐惧的语气诉说你的故事的时候,我却把你当作英雄;你不知道当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团聚时我的兴奋只是因为可以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时时追寻着你……你甚至不知道,你的儿子从来就没有把你看作是父亲!” 
“瑞诺!” 
我打断他的话。而他,则笔直的站在那里,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拳,仿佛要和什么人作战似的。他明亮的眼睛直直看着我。 
“爱德华,我的父亲。你空活了五个世纪,你也曾经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但是你却什么也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在你身边,有一个你以为幼稚的小男孩,他最开始尊敬你,害怕你,然后他长大了,他崇拜你……他爱你。” 
我一阵哆嗦。我现在又踩在了曾让我许多次陷进去而无法自拔的泥沼边缘。他爱我?爱他的父亲?我爱谁?我的儿子吗? 
“不,”我避开他的眼睛,“不明白的是你。我只是太特别了,你把这种特别当成了吸引。” 
“那不是吸引,那是爱,那是爱。” 
他飞快地俯下身吻了我。多年轻的嘴唇。 
我抬头看着他,我的表情一定充满迷惑。但他却温柔的看着我,也许还在向我微笑。一阵揪心的刺痛向我袭来。 
“结束吧,瑞诺。到此为止。” 
“不。” 
他伸出双臂,搂住我。坚硬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迫使我看他黑亮的眼睛,那里面有闪亮的泪光。 
“你是在害怕吗?那些很久以前的爱情留给你的全是痛苦,所以你不敢再爱了。可是你想过吗?只要你是这个不死的你,那么所有的爱情到最后都是悲剧。悲剧无可避免,但在一次又一次的悲剧里你难道就没有感到过幸福吗?不仅仅是爱人、或被爱的幸福,还有生动地活着的幸福,难道你都没有感受过吗?就因为如此你就害怕了吗?!” 
我蒙住自己的脸。悲剧从来都不缺少,我感受的太多了,而幸福……我曾经幸福的和法兰西斯在肯特郡的平原上纵马奔驰;曾经幸福地和德吕亚在修道院里读经;曾经幸福地和亨利在卢浮宫里徜徉,但这些幸福比起不幸来是那么的微弱……生动地活着的幸福,我的生命是生动的吗? 
瑞诺拉开我的手,此时我才发觉自己泪眼朦胧。 
“我也想得到幸福啊!”我喊起来,“我也想得到一生一世满满的幸福!” 
“你已经得到了!你甚至得到了几生几世的幸福!你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人,可是有多少人连你以为的那一点痛苦的幸福都得不到。你看到过那么多人生生死死,看到过那么多国家兴起又灭亡,你用你的眼睛看到了一切!还有谁能比你幸福!” 
我摇着头,想甩开他强加给我的那些想法。但瑞诺用力掰着我的手,沿着我的脖子吻下去。他需要柔情,渴求宽容与温馨,他的身体充分流露出这份渴望。他用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样子那么虔诚。他叫着我的名字,用一种颤颤巍巍的声音。 
爱德华。 
爱德华,爱德华,爱德华。 
一个声音这样叫着,另一个声音这样叫着。 
法兰西斯这样叫着,德吕亚这样叫着,亨利这样叫着,奥莉娅,瑞诺…… 
他们围在我身边,一群咯咯作响的骷髅围在我身边。 
那些爱情就像昨天的晨曦一样清晰地印在我的脑子里,在此时一股脑地喷涌而出,撕扯着我,要把我分成几片。我却连一个都忘不掉。 
我看到一片无穷无尽的波浪,翻腾着,打着旋涡,一闪之后便碎裂开来。这是多佛港外的海浪,是康斯坦斯湖粼粼的波光,是卢瓦尔河绿色的波涛,是席卷我生命的所有的滔天巨浪和所有浪头上的泡沫。 
那片水面波浪起舞,泡沫瞬间聚合又分开。我钟情那蔚蓝的水面,想凝视它,看清它。但它只让我泪流满面。 
我骤然间惊醒过来。 
瑞诺在看着我。我们的身体赤裸濡湿。 
“你在哭。”他说。 
他低头吻着我的眼睛,吮吸我咸咸的泪水。 
我抱住他。 
我爱你,我的爱,我的爱,我的生命,我的海浪。 
我爱瑞诺,爱法兰西斯,爱每一个在我生命的浪涛中自由自在又各不相同的泡沫。 
我醒来,对面瑞诺的床是空的,肩头有些发沉,那是瑞诺的手臂。想起来了,昨天我们在这儿做爱。 
我慢慢坐起来,原来在肩上的手臂滑下来,缠在我的腰间。瑞诺也醒了。 
窗外是深秋璀璨的阳光,它透过金黄的叶片,在窗棱上一闪一闪的晃动,像是为又一个即将到来的冬天跳着祭祀的舞蹈。 
“在想什么?”他问。 
“想你的母亲和维塔利安。” 
“他们总比我们安全的多。” 
“的确,不知战争还要持续几年。” 
“你想急着结束吗?可正是战争给了我很多东西,让我觉得以前的二十年都白活了。” 
我回身看着他。 
“每一天都没有白活。” 
“是啊,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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