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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鬼神异闻录之绝世好蛋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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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吃得这么快?”将军有些恼了。那侍从吓得一缩脖子,忙解释说:“卫国离咱们宋国也不过就是三天的路程,咱们带的干粮刚好够三天,这还是省着吃,才匀出来一天的呢。”
  “哼!生火做饭,快快吃了连夜赶路,到时有北斗星指引,我就不信咱们走不出去!”将军恼羞成怒,大手一挥,便又走回军中,牵了那匹黑马拴在老树上。
  蛋太郎知道,他们显然遇上了鬼打墙。但他更在意的是那匹黑马。
  在一个熟悉的故事里,也有这样一匹黑马。当然,还有一匹拉车的黄马和另一匹拉车的棕马。
  军队连夜出发,却在第二天的黄昏再回到了这里。将军气急败坏,可是此时已经弹尽粮绝。军士们渐渐感受到了绝望,一个人的绝望,连起另一个人的绝望,一个连一个,结成了一片绝望。
  蛋太郎甚至看到,人们发自心底的绝望,从身体里溢出来,黑气似的袅袅升上天空,郁结成浓郁的云层,黑压压地压在半空,将众人笼罩。而这片黑云翻滚中竟还凸显出了一张狰狞的脸,鬼也似的,嘲笑般地向这群人张开了黑洞样的大口。
  绝望,正要吞噬每一个人。
  疯狂地进发再次在将军的号召下集结,但次日的黄昏,他们又回到了这里。
  老树下,以老树的根为圆心辐射开去,就仿佛,画地为牢。
  从起初的愤恨,蛋太郎的心境渐渐开始同情这些人,他冥冥之中感觉到,他们的尸骨将沉眠在老树错落的根茎中,他们的亡魂将在树影间徘徊。
  他的心中,甚至隐约响起了那首歌: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忆相逢,太匆匆,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终于,半空中那黑云般翻滚的狰狞鬼脸,开始吸食人们的灵魂。所有人都陷入了癫狂般的悲伤之中。在这样的情绪下,军令就宛若破纸一张,被愤懑之火焚成了灰烬。指颐使气的将军率先成为众矢之的,在军士们的群攻中成了碎尸。
  还没到第二天清晨,碎尸已成为烤熟的骨头,肉屑都进了人的肚子。
  饥饿,让人类陷入疯狂,让同类成为食物。但饱腹之后的人们又产生了分歧。有人要将卫公主继续送往宋国,希望能趁着这股子力气走出荒原。有人则在绝望的唆使下留在了老树边。
  他们或许在想,注定是个死,索性死得舒服些。
  那一幕让蛋太郎产生了某种错觉,他觉得,这就好像是人生,从生下来的那一天人们就知道注定会死,可是有的人选择活得舒服些,有些人选择活得努力些,最终好像不过是如老树下这一幕,耗尽几十年的光阴,只为了死的时候,可以舒服些。
  大家为了一个目的,却产生了不同的选择,为什么?因为没有人知道,怎么样才能死得舒服些。
  人类啊,命运啊,未来啊,一切一切的未知和焦虑,都来自于对死亡的无知,因为无知,猜对死亡以及死后的世界产生了无数的遐想,但又能如何呢?就像这老树下的轮回,你垂死挣扎也好,随遇而安也好,这都无法主宰你的未来,因为你的未来已经被那个叫做时蛊的谱写好了,等着你的终点,它都已经落笔盖章,只等着你用各种方式去走到那一步而已。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条条大路通罗马,人生也是如此,不论你用尽怎样的活法,最终,条条活法都通向同样的死亡。
  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无差别的。或许你会产生质疑,但我要告诉你,在断气前的一刻,你所为的濒死、死亡都仍旧是活着,不论痛苦还是舒服,那只是你活着时的小小的一个细节,它与死亡无关。而在死亡的那一刹那你才会猛然意识到:也就是那样了。
  所以,我们惯常听闻的怪谈,亡灵们总是在演绎着他们死前的那个片段。有人说那是一种执念、一种桎梏,总而言之,都是将其与死亡联系在一起。可是那些片段却着实与死亡无关,就好比小说的尾声,依旧是小说的一部分。而结局之后留下的那重重感慨、遗憾,都只属于读者,就像所为的死者的遗憾,也都是活着的人自己的感悟吧。
  换个角度看,正因为这样,所以死亡才是无比遗憾的吧。因为它将我们生命中充满的意识瞬间归结为零,就像我们还没到来时那样。而在这两个零点之间,我们穷尽各种姿态的努力生活,也不过就像是无数次想走出老树桎梏的军士们一样,误以为自己每一次所走的路都有所不同吧。
  由此看来,正因为死是无意义的,所以它所衬托的生,也是毫无意义的呢?
  想到这一点时,蛋太郎猛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历史之外的看客,募然间也被老树桎梏了,桎梏在了这个迷离的梦境之中。
  意识到这一点是,蛋太郎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因为他知道,为时已晚。
  于是我说,那些利用梦境制造恐怖氛围甚至鬼影的桥段,让我并不觉得可怕。因为相比于这些,梦境本身才是可怕的。
  你们有没有试着思考这样一点,我们为什么会做梦?
  蛋太郎前世的祖先周公说了很多很多,西方的一个变态圣人弗洛伊德也说了很多很多,煞有介事地讲解理论,却忘记了理论的出现本身就是违背自然的表现,提出理论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个悖论。而梦境之所以存在,那是因为,它想给我们多一个选择的突破口,因此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将我们的灵魂桎梏在梦中,陷入周而复始的轮回,就像那部电影《盗梦空间》,让我的生失去意义,从而逃离毫无意义的死亡。
  作为看客的蛋太郎最终也迷失在了梦中,他的耳边又响起前世多年以前听过的那首童谣:安睡吧,安睡吧,我的小宝贝。就这样酣甜地安睡吧。山鸦以归家,月亮下山啦……###第13章 恶鬼草魈
  这一堆人马,分成了几十人一组的两个派系,一方要护送卫公主去宋国,另一方要留下来等死。当然,他们这么想,反正都是将死之人,反正卫公主这美人送到宋国也是个死,不如就让她死在这里,便宜了他们这些快死的兄弟,总比便宜那个已死的宋桓公要好得多。
  于是,围绕着卫公主的去留,两路人马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只不过一日之间,两组人吗各自死伤惨重,各方的伤病余勇也不过二十余人,剩下几十具尸体,倒伏在老树附近,血染红的绿草,渗透进了土地。
  蛋太郎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因为他什么也做不了。不过他产生了浓郁的好奇心——卫公主在做什么呢?他尝试着向前走,竟走到了那群战斗的人之中,蹑手蹑脚地越过鳞次栉比的尸体,他来到马车前,伸手想撩开轿帘,却不料就这样穿了过去,于是看到了车里,卫公主已经倒在轿厢中,胸前插着一把短刀。
  横竖都是个死,她选择了让自己死前活得舒服一些。
  蛋太郎只能这么理解了。看来,这两方人的争斗是无谓的。
  当他抽回目光,回望战场,那主张回国的人只剩下十个,他们寡不敌众,最终弃车奔逃。而树下剩余的十余人也没有追击,他们反正是等死,只想死前舒服一下。于是他们扯开轿帘准备拉出卫公主侮辱,但那一刻,他们却都惊呆了。
  想一想,为了夺到这个女人,他们死了那么多人,可最终夺到的却只是一具尸体。他们心中的惊讶、愤恨可想而知。领头的那个军士啐了一口唾沫,“草!就算化成灰我也要!”
  最终,卫公主的尸体还是没有逃过被侮辱的命运。不过她已经明智地选择了死,死后便是无意义的了。所以尸体怎样,也与她无关,也只不过是一件无意义的事。
  只是作为看客的蛋太郎还是看得分外愤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因为他猛然觉得,卫公主那张脸,好像前世他曾表白的女朋友花芳菲。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唱完这首葬花吟,蛋太郎便撇下了令他感到龌龊不堪的这队军士,去追逃亡的那些人,他很想知道,这一次他们能否逃脱。虽然知道时蛊的桎梏,并非像鬼打墙那么简单,而是一层层时空堆叠扭曲排列而形成的力场,没有穿梭时空的能力的凡人,只能在其中无限轮回,但他还是想看看。为什么明知结果还想去看看呢?可能是心中还是期待着惊喜吧。
  绝望之中,还有希望。
  梦里,他就仿佛日行千里的神明,身虽心动,眨眼间已经追到了那队人马的后头,悄悄地跟着,同时留心经过的景物,果然,这一次的逃亡之路和前几次途经的景物不同。
  但前几次途经的景物不也是各有不同么?
  最终,答案没有任何悬念,黄昏时分,这群人又回到了老树下。
  条条大路通罗马,也只能通往罗马。这时命中注定了的。
  可是,众人却惊惶无比,就算是蛋太郎也惊得瞠目结舌,因为在老树下,没有了那群龌龊的军士,就连倒在地上的几十具尸体和马车也不见了。老树孤零零地矗立在原野上,就好像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怎么会这样?那些人呢?”领头的军士不由得惊呼,其余人也满脸惊骇,半日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血拼仍让他们心有余悸,只不过短短半日,满地的尸骸,甚至血迹都仿佛被人擦除似的消失无踪,让人不由得怀疑起,是不是自己的回忆出了问题。毕竟除了回忆中,这世间仿佛从未发生过这样的血案似的。
  “或许被那些人掩埋清除了也说不定呢。”有军士这样无力地安慰道。但所有人的似乎都信以为真似的,不住地点头称是,随后那领头的让大家就地休息,准备连夜再走一次。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知道结果是那样,却仍旧不断地努力,与其说是在期待惊喜的发生,不如说是陷入了某种疯狂的偏执吧。
  休息了一个时辰,北斗星挂在了极北的夜空。这个十人小队又开始出发,寻找他们的回家之路。他们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还经过一场惨烈的战斗,每个人的身体都超过负荷,疲惫得不能再疲惫,但他们仍然拖着疲惫的脚步向前走着,那是那种偏执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们,不死不休。
  这样的心境,会不会和时蛊有些类似呢?
  蛋太郎也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们,但这次,他更多地是仰望星空,留恋途经的夜色。荒凉的原野,在夜晚有一种原始的蛮横的美。
  忽然,前方有低沉的嘶鸣,应该是匹马。军士们立即戒备起来,这样寂静无声地绷紧神经,令周遭的气氛也随之冰冷,即便是蛋太郎也感觉背后有阵阵冷风,吹过腰间,顺着要背慢慢向上抚摸。
  “不会是他们吧。”有军士悄声对领头的说,他说的他们,显然是指白天和他们发生惨烈战斗的另一拨军队。
  “你去看看。”领头的这样回答。那军士一怔,继而吞了一口唾沫,悄悄地向前行去,眼看着他的背影被浓郁的夜色吞没,其余的九人都原地不动,静静地等候。
  不多时,前方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快过来,快过来,没有人,我找到一匹马!”
  九个军士一听,又惊又喜,凭空里生出了莫名的力气,拔足狂奔,蛋太郎也紧紧跟上,不一会儿就看到探哨的那个军士拉着一匹马的缰绳站在夜色中。那匹马,似乎是拉车的棕马。
  “没想到马竟然跑到这里了。”领头的军士拉过马缰绳仔细打量,随后他眼睛一亮,凑近马背端详了半晌,“火折子!”说话间,身后的一个军士立即从命,点亮了一点火焰递给领头的军士,后者接过火折子悬在马背上,眉毛随机稍微挑了挑,然后转过头来,脸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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