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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湖水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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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隐往崖上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了,也丝毫记不起刚才看到了什么。正感叹那彩盒的邪异处,瞥眼见到外面松树林中,陡然一惊,只见那里兀然簇集着上千身着黑袍之人。薛隐惊出一身冷汗,只怕黑袍教人是要赶尽杀绝。然而却见他们并不上前。抬头一看,只见一面巨大的淡白色罩子罩住了整个练月府及府前广场,原来练月府的禁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催动。黑袍教人不能进来。
众人陆续醒来,只见松树林中尽是来意不善黑袍教人,诧异万分,口不能言。
松树林里一人在前逡巡徘徊良久,眼见越来越多的人醒来,不得不下令撤离。里面因有人闯出禁制,暗中跟着。
不逾时,众人都已醒转。渠明真人与众掌门略为商议,下令飞往玄定崖围困黑袍教,定要将黑袍教铲除。
当下,逾万人众遮天蔽日一般飞往玄定崖,薛隐二人也紧跟着飞去。
不到一炷香时间已到得玄定崖,只见一面淡蓝色禁制已罩住全府,黑袍教已催动护教禁制。
各门派分占了玄定崖四周山头,将黑袍教围困起来。当晚,各山头火光通天,亮如白昼,众人枕戈待旦,不容黑袍教有一丝突围的机会。
薛隐二人在山下市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次日,御剑上山查看情形,刚落下一个山头,就有几名女子迎上盘诘道,两位是哪方朋友,到此有何见教?
薛隐抱拳道,我父女二人不过寻常习武人士,听说崖上正邪对垒,上来看个究竟,也想略尽绵力,为武林除害。
一个女子道,寻常习武人士,怎会御剑?说罢,众女子都拔出了剑。
薛隐自悔失言,心想,御剑心法只门派中人才会,我因为机巧在枯井中学得,只怕据实说,她们也未必相信。
正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带头的一个女子道,那就要请二位去见见掌门了!
薛隐见山头上都是女弟子,料是芙蓉教,心想掌门了尘师太于自己有恩,倒是正该去拜见才是。因道,烦劳姑娘引见。
那女子对他二人疑心颇重,道,要请二位解下宝剑,还望勿怪。
薛隐道,理当如此。
二人交了剑,由几名女子领着,踩着大片灰烬来到一所营帐外。只见玄定崖四周山头也都是白茫茫一片营帐。薛隐心道,看来各门派料到会有此对垒一日,早有张本,营帐是早预备下了的。又见山头前面一面大鼓,想是每个山头之间互相联络或者警讯所用。
那女子进营帐禀报了出来请二人入帐。
二人入帐,却哪里见了尘师太,只见一女子正与一只鹦鹉逗趣,看背影也不过华信之年。
那女子转过身来,果然只是一年轻女子,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好不丰容冶丽!只见头上步摇贴翠,凤吐流苏鸣清响,耳垂明珠,颈围璎珞,臂约金环。一袭锦袍,画彩仙灵,极是华美。
落座后,那女子因问道,你二人既称不是门派中人,为何又会御剑?
薛隐道,只怕我所说难以取信。但阁下放心,我们与黑袍教绝无瓜葛,只是想略尽绵力,助你们除害。
那女子也不大理论他说的话,却见二人落拓大方,言笑自如,浑不像有何居心的人,也就消除了大半疑心。
然而,那架上鹦鹉忽怪叫几声。众人神色顿异。
燕还道,那只鹦鹉说些什么?
那女子道,学舌之舞能说些什么。忽对薛隐跪下道,上人仗义前来相助,请受我一拜!
薛隐慌忙去扶,口道,这也是义不容……
岂知那女子突起发难,薛隐措手不及,被她点中穴道,动弹不得。
那女子运指成风,复又点向燕还。然而燕还身穿紫灵衣,自然而然生出一股
反弹之力。那女子一点之下,只觉自己指尖兀自酸疼,燕还却一点没事,大是惊奇。
燕还趁她一时分心,早已抢身上前,祭出冰剑制住了她。
众人大骇,立刻将二人围在垓心。
这时,门帘掀处,进来一人。

第五章

 五
进来之人一见这情形,吃了一惊,稍驻脚步后忙又抢了上来。
照面之后,两方都吃了一惊。原来进来之人便是柳静蓝。
柳静蓝喜道,原来是恩公在此!
众人愕然一阵,燕还便即放下剑,那女子便为薛隐解了穴道。
柳静蓝见燕还手中一柄透明冰剑,一时不能呼吸,忽问道,这是御水术吗,你怎么会?忽而像是明白了,转眼看着薛隐,胸中直是气血翻涌。
薛隐见已露形迹,只好揭下假须,道,隐瞒身份,还请各位见谅,不才正是薛隐。
那盛装靓饰的女子道,原来是薛侠士,刚才冒犯,还望恕罪。
原来薛隐的假髯须被帐中火炉一炙,掀起一角,被那只鹦鹉叫了出来。那女子以为二人果真包藏祸心,于是才有此举动。
二人又客套几句,说话之时,只觉一旁的柳静蓝总是盯着自己,留心看时,柳静蓝看着自己果然是不遑他瞬。薛隐觉得有些不自在,心道,这柳姑娘也真无礼,哪有这样盯着别人看的。索性转身对她道,柳姑娘的伤可大好了?
柳静蓝双眼粼粼道,好了。薛大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薛隐笑道,我都问起姑娘的伤了,怎么说不记得!
柳静蓝低下头道,也难怪,你那时心中悲伤,兴许根本不曾注意到我。
薛隐奇道,你是说我们之前见过?我是说,在昨天之前?
柳静蓝道,是啊,四年前师父差我给你送药籽。到了客栈,只见你神情恍惚,情绪低落,我那时想要安慰你,却胆怯开不了口。回来后就一直自怨自艾,竟至于生了一场病。
众人惊诧于她竟对一个才见面的男子吐露自己情思,都楞住了。
薛隐也不意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竟如此脱略,旁若无人说这么没谱的话,自己先臊红了脸,从容处全部失去。
燕还见二人此情此状大异其趣,抿嘴一笑,便不理众人,一旁去逗那只鹦鹉玩。
那冶艳女子咳一声嗽,柳静蓝会意,自悔失态,低着头缄口不语。
几人这时才正式见礼。原来冶艳女子竟是柳静蓝的姐姐,名叫柳明珠,任芙蓉教掌门。而柳静蓝乃是芙蓉教护教使。
薛隐因道,尊师了尘大师可在此处,在下该当去拜见才是!
柳明珠道,恩师已于两年前顿悟,洗筋易髓,不知何处清修去了。
薛隐道,大师得道,可喜可贺,在下唯有衷心喜悦了。
柳静蓝道,薛大哥可是为了黑袍教才下山来的?
薛隐点头道,是啊,不才也想为黑袍教的事尽一点心。不知黑袍教可有人来议降?
柳静蓝道,渠明真人已派过使者进府,说只要交出那一个出谋划策的,其余人可免死罪。话是这么说,大家都明白,我们要的是褚墨的人头。
薛隐道,原来典镜大师下世,褚墨接了教主之位。
柳明珠道,可恨的还有一个陆燏。他本是黑袍教人,三年前他潜入重青教,取得了渠明真人的信任。这一次就是他献计渠明真人,召集各门派都到练月山,只要引黑袍教毒蛇出洞,就可趁机灭了他们。岂知从头到尾给我们设的圈套,我们差点被反将一军。灭练月派只这圈套的第一环,他们的目的是要灭掉我们所有门派。若不是禁制意外开启,我们早成了剑下之鬼。渠明真人自认罪过,欲让他人来执牛耳,号令各门派,被我们好不容易劝住。也不知褚墨是什么居心,昨晚山下竟有成群的人来替他们求情。
薛隐站起道,原来如此,多谢二位具言其详。只希望黑袍教不日交出褚墨,不要再有大厮杀才好。如此就改日再来叨扰。
柳静蓝也起身道,薛大哥在何处下榻,既然你有心要助我们,山上有什么情况,我们好告知你!
薛隐道,天下事天下人有责,我也是义不容辞,怎敢劳烦贵教的人。
柳静蓝道,薛大哥哪里话,薛大哥本来适志于山水之间,早晚吟赏烟霞,这一次下山来为黑袍教之事操心,大家都感恩戴德,我也乐得为你做一次绿衣使者。
薛隐见是她美意,也正合了自己心意,因道,那就有劳了。在下就住在山下来仪客栈,贵步若至,只说找一位姓尹的客观便是。
二人告辞出来,帐外恰有一女子在翩跹起舞,只见舞姿灵动如行云流水,正是昨日见过的绿衣女子尹协慧

第六章

 六
过了两日,柳静蓝带着尹协慧来到客栈,告知说黑袍教仍没有投降的意思,离间计恐怕是失败了。此外,黑袍教的禁止与众不同,难以破除,连一生专研禁止的念续师傅也不知从何着手,单知道那禁制需要一种神奇的扶桑树枝催发和维持。好在那扶桑树枝只在海外一座岛上有唯一一棵,重青教已派人去守住,以防黑袍教抢夺。本是要烧掉整棵树的,只是岛上人奉为神物,说是毁掉后岛就要沉没,所以不让毁只允许采枝叶,因为扶桑树的枝叶采过后会重新自行长出。那扶桑树枝只能维持禁制一个月,一个月后,禁制自会毁掉。因此还给二人送来一百两银子,给二人做这一个月的备用。其时物贵银贱,一百两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但虽说如此,芙蓉教离府在外,一百两也不是容易拿得出的。薛隐却不过,只好等她们离开后,便到市镇上布散了。
之后二十多日,情形仍是如此:御剑到空中,可以看到黑袍教府内处处有人走动;晚上崖的四周仍然是火光通天。
然而,黑袍教禁制毁灭的日子却近了。
又过两日,那淡蓝色禁制果然出现一道道闪电状的裂纹。薛隐御剑在空中看见,心道,黑袍教寡不敌众,总该要投降的吧!如若他们冥顽不灵,那就……想起来日的腥风血雨,不觉悚然。
燕还忽道,看那里是什么?
薛隐往她所指处骋目望去,只见一片黄澄直到天边,隐约还有一股幽香。
是腊梅花开了!
燕还道,好大一片腊梅,我们去看看!
二人飞到腊梅林前,早有浓郁香气袭人而来,整个腊梅林便如着了火一般一直烧到天边。
燕还欣喜若狂,蹦入林中,顺手撷了一枝圈在头上,吟道,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薛隐笑道,难得你这么有诗兴。于是又念了一首宋人的咏梅诗给她:
刚条簇簇冻蝇封,劲叶将零傲此冬。
磬中种厅英可嚼,檀心香烈蒂初容。
根依阳地春风透,瓶倚晴窗日气浓。
一样黄昏疏影处,悬知水月不相容。
燕还学了,兴起处,又要他唱歌。
薛隐不愿唱歌,而燕还却总打趣要他唱歌。薛隐每次不好拂了她的兴头,只得给她讲个故事作为补偿。如今眼前尽是腊梅花,转而想到武则天与牡丹的故事,于是便跟她讲了牡丹怎样得罪了武则天,武则天于是将牡丹发配洛阳的故事。
薛隐还未讲完,忽见燕还两颊晕红与头上腊梅花的嫩黄交相辉映,格外动人,脱口道,燕还,你长大了,一定美得不得了呢!
燕还听了,满心喜悦,忽又叹道,只怕也不及蓝姐姐一半呢!
二人又猜了一阵谜,忽见腊梅林中,绿竹扶疏处,有一户人家,一个男孩正在井中提水。那男孩约摸十来岁,面色黄瘦些,穿一件已不很合身的夹袄,双手冻得通红,见到二人后,似乎很不自在。
薛隐心酸他一个孩子,正当玩乐之年,却要做此费力家务,因过去帮他提水。薛隐将水缸注满后,问道,你爹呢?
那男孩目光慌乱,嗫嚅着答不出来。
这时堂屋里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严儿,你在跟谁讲话?
那男孩将二人带到堂屋中,炕上坐着一个妇人,正在用舂杵捣着什么。
那妇人也不抬头,仍只管捣着。薛隐见她如此怠慢,心中有气,道,还是不叨扰了。转身就要离开。
那妇人一怔,立刻就要下床与二人赔罪。那男孩忙制止道,娘,你身子虚弱,就不要下来了。
薛隐先就闻见一股乳臭味,往炕上一看,见里面果然睡着两个婴孩,都还才出生几天的样子,料是妇人刚生了孩子,忙道,嫂子保重身子要紧。
那妇人道,贫贱人家,不知礼数,二位莫怪。
正说着,一个婴孩睡醒了,开始哇哇大哭,跟着另一个也醒了,也跟着大哭。妇人像是能听懂孩子的哭声,知道是饿了,于是,也不避讳,抱起婴孩就开始喂奶。
薛隐忙低头避过,不敢冒昧,这时眼光正落在舂臼之内,只见是些白是粉末,猜是那妇人生下双胞胎,奶水不够,只好将米捣碎,熬成糊喂给孩子,心想,孩子才生下来,脾胃柔弱,如何禁得住,忙道,孩子还小,吃不了粥!
妇人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薛隐见妇人脸色也不好,想是家中贫寒,连大人也吃不好,婴孩自也跟着受苦。又见墙壁破损处还只用席簟裱着,思量道,黑袍教事一了,我须尽快给他们送些银两来才是。
这时,燕还已抱了另一个婴孩在怀中轻摇着。那婴孩好似不怕生,在她怀中也不哭了,咿呀着,一双清凉如水的眼睛滴溜溜转着。
燕还问道,是双胞胎吗?
男孩道,不仅仅是,而且是龙凤胎!
薛隐笑道,嫂子真有福气。
燕还见婴孩裼衣粗糙,于是褪下裘衣给妇人道,这给他们改了两件衣裳吧!
妇人接了谢过,忽掀被下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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