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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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那凶手是谁呀?”
“不是别人,就是面前这个杨宗保!”
“啊!是他?”
“对!因而我今日将他骗进府中,用药酒将他蒙倒,也好报仇雪恨!”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一定要报仇雪恨!”
“此事,却不可走漏风声!”
“驸马爷,这你放心,我二人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刚才,你叫我二人往酒里下药,我二人连问都没问一声,不是乖乖地照办了吗?”
“好。这次事成之后,赏银千两,还要提升重用!”
“驸马爷,你尽管吩咐。叫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快,将杨宗保架到公主的寝室。要悄悄行事,切莫让人看见!”
王拍马和张溜须应了一声,把杨宗保架起来,连拖带拉,跟着周恒威就走。他们来到公主的寝室门外,周恒威咳嗽了一声,走进寝室。
公主见驸马来到,急忙下床,迎上前去,关心地问道:“驸马,你为何这般时候才回来呀?”
周恒威满脸赔笑地说:“陪伴客人饮酒,不便匆忙退席,故而来迟。公主,让你久等啦!”
“宫娥,快快与驸马泡茶!”
“公主,已交三更,不用啦!”
“宫娥,既然驸马不需侍奉,你们早些回房歇息去吧!”
“是。”宫娥应声而去。
公主一见宫娥离去,又对周恒威说道:“驸马,今天出城行围打猎,回来又陪客饮酒,身体疲惫,快快安歇吧!”
周恒威说:“公主,我先去净手,顷刻便来。”
公主目送周恒威出了房门,以为他真去茅厕净手,便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先把金环、玉簪摘掉,然后又走到床前,铺好锦绣褥被,放下罗帐,款衣解带,准备安歇。
这时,周恒威突然走了进来。公主一看,后面还有两个仆人架着一人也走了进来,又见周恒威用手一指,两个家将把这人往床上“扑腾”一放,转身而去。随即,周恒威闭上了房门。
公主一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二目紧闭,不言不语,不由惊愕地问道:“啊!驸马,这,这,这是何人?”
周恒威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公主,不必惊慌。你我是多年的夫妻,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情。’你我夫妻恩深似海,怎能相瞒?”
“快说,这是何人?”
“公主,这是杨宗保!”
“杨少帅奉旨在火塘寨守孝,因何来到我府?”
“今日,我出城行围打猎,回来时在途中巧遇。进城之后,天色已晚,我便把他请进府来。”
“为何成了这等模样?”
“嗐!他过于贪杯,喝醉啦!”
“驸马,为何把他带到你我的寝室啊?”
“公主,你哪里知道哇,我与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说着,周恒威便假装伤心,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公主更加莫名其妙,急问:“杨少帅本是大宋的忠良之将,为保宋室,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周恒威装模作样,揉了揉眼睛,缓声说道:“公主,我兄弟恒武在池州任总兵,不知因何冒犯了杨家,杨宗保就把他给杀害啦!”
“啊?竟有此事?”
“公主,人命大事,怎敢妄说!”
“你把杨少帅带进寝室,意欲如何?”
“报杀弟之仇。请公主助我一臂之力。”
“让我如何相助?”
“我有一个妙策。”
“有何妙策?”
“明日早朝,你上殿启奏父王,就说杨宗保私返京城,擅入驸马府,酒醉之后,闯进寝室,乘驸马不在之机,对你百般调戏,强行逼奸。父王闻奏,必然恼怒,传旨降罪,开刀问斩。公主,如此便是对我相助,为我胞弟报仇。”
“驸马,你怎能如此行事?我来问你,说杨少帅差人杀你胞弟,可有凭证?”
“这。。。。。。”
“杨家满门忠良,从不仗势欺人,怎能无缘无故地杀死你胞弟呀?”
“这。。。。。。”
“再者,杨宗保明明是酒醉不省人事,又是你差人将他架入寝室,怎能说他是私自闯进,欲行非礼呢?”
“这。。。。。。”
“倘若真是杨宗保无理杀死你胞弟,理当奏闻父王,按律治罪。为何设此圈套,诬陷栽赃呢?”
“住口!我来问你,此事你做也不做?”
“为报私仇,诬害忠良,纵死不为!”
“好!你既然对我无情,那就别怪我对你无义了。你若不照此行事,我便。。。。。”
“你便怎样?”
“我便让你立刻丧命。”
“哼哼!将我杀死,你能活命?”
“我怎么不能活命?这是杨宗保闯进寝室,逼奸不允,将你杀死的。不信你看,这里还有物证。”说着,抽出宝剑,亮出剑柄让公主观看。
公主仔细一看,只见剑柄上铸有“杨宗保”三个大字,立刻怒火燃胸,指着周恒威狠狠地骂道:“贼子,你好狠毒!你哪里是为胞弟报仇,你这是借故陷害忠良,祸乱朝纲,图谋不轨。”
公主的言语,点破了周恒威的恶毒用心,不由一激灵,心想:“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他手端宝剑,两只闪着凶光的眼睛,狠狠地盯住了公主。
公主一看周恒威真要动手,用尽全力,想大喊“来人救命”,可是,没等“来”字喊出口,周恒威就一剑刺进了公主的喉咙。接着,公主倒退了两步,“扑腾”倒在了地上。
周恒威怕公主没死,又在公主的前胸上刺了一剑,看了看,已经气绝身亡。这才把带着血迹的宝剑装入鞘内,转身给杨宗保挂在腰间。吹灭银灯,悄悄地走出寝室。
不说周恒威暂时躲避,再说杨宗保身上的蒙汗药力渐渐退去,听到谯楼鼓打五更,这才猛然清醒。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房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用手摸了摸,发觉自己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心想:“哎,这是什么去处?莫非是我酒醉之后,周恒威将我送到这里?不对。昨晚,我喝酒并不多,为何醉成这般模样,竟然一夜不省人事?”想到这里,杨宗保急忙起身下床,向房门走去。刚走了两步,“扑腾”被绊倒在地。他急忙爬起,拉开窗帘,借着昏暗的晨光,低头一看,原来是个女人躺在地上,身边还有一摊摊血迹。又仔细察看了一番,见此人已经死去。杨宗保没有见过公主,凝视着尸体暗自琢磨:“这个女人是谁呢?为何被杀呀?这是什么地方呢?哎呀,不好!这定是周恒威设下的圈套,要陷害于我,我得快离开此地!”杨宗保转身刚要走去,就听房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定睛一看,是周恒威。
杨宗保一愣,还没来不及说话,周恒威大步走了过来,高声说道:“杨少帅!昨晚,我把你送到前院书房安歇,怎么来到此地?你到此做甚?”
杨宗保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一时回答不出:“这,这。。。。。。”
“‘这这’什么?这是公主的寝室!”
“啊?”
这时,就见周恒威满脸怒气,“腾腾腾”走到杨宗保跟前,将杨宗保推开,向地下一看,假装吃惊地“哎呀”了一声,用手指着杨宗保说道:“杨宗保,好你个衣冠禽兽的伪君子,你竟敢将公主杀死,还想偷偷逃跑?来人哪!”
周恒威话音刚落,“呼啦”四下埋伏的家将一齐涌了出来。周恒威怒冲冲地把手一挥:“快快将凶手拿下!”
众家将闻命,围拢过来,动手要上绑绳,杨宗保喝道:“慢!周驸马,我杨宗保身犯何罪?”
“你佯装酒醉,闯入公主的寝室,调情逼奸。公主不允,你杀人灭口,一剑将她刺死,这还不是罪行?”
“周恒威,休要血口喷人!”
“杨宗保,公主的尸体就在眼前,你还想抵赖不成?”
“这个。。。。。。”
周恒威乘杨宗保愣神儿之机,给家将递了个眼色。众家将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杨宗保捆了起来。接着,周恒威大步上前,抽出杨宗保的宝剑,往起一举,高声喊道:“你们看,这是杨宗保的宝剑,上边的血迹还未干呢!杨宗保,你还有什么话讲?”
杨宗保看了看公主的尸体,又看了看宝剑上的血迹,虽觉有口难分,可他并不示弱,用双目紧紧盯着周恒威说道:“周恒威,你设下圈套,加害于我,意欲何为?”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敢如此放肆?众家将,将他押出府去,上殿面君!”
欲知皇上如何发落杨宗保,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信谗言圣上问斩刑
申大义群臣保忠良
周恒威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走,家将押着杨宗保紧随马后。
转眼之间,他们押着杨宗保来到了宫门。周恒威下马,走进宫门,上殿动本。
三帝真宗正好早朝。一见周恒威上殿,开口问道:“周爱卿,有何本奏?”
周恒威佯装悲痛的模样,抽抽泣泣地说:“父王,公主被人杀害啦!”
“啊?此事当真?”
“儿臣怎敢妄奏。”
“在何处被杀?凶手是谁?快讲!”
“在寝室被杀,凶手乃是杨宗保!”
“杨宗保?他奉旨在火塘寨守孝,因何违旨进京,又到驸马府将公主杀死?”
“父王,容儿臣慢慢启奏。昨日,儿臣带领家将、家丁出城行围打猎,在回城途中,突然遇到了杨宗保。儿臣想,‘杨家奉旨在火塘寨为杨郡马守孝,孝期未满,他杨宗保为何违旨进京啊?’儿臣想问明情由,便把杨宗保请到府内,设宴款待。没想到,那杨宗保在酒宴之上,不仅不理睬儿臣的询问,对违旨进京只字不提,还肆无忌惮、信口雌黄地说什么没有杨家,就没有大宋赵氏的江山;没有杨家,就没有阖朝文臣武将的富贵荣华。杨家功高盖世,连圣上都要让他三分,还怕什么违旨不违旨?儿臣原以为他是用酒过量,言语失常,便吩咐家将送他到书房安歇。儿臣见天色已晚,将杨宗保安顿之后,并未再回公主寝室。万万没想到,杨宗保这个贼子,竟然乘我不在公主寝室之机,闯入公主的寝室,强行求欢。公主不从,他便一剑将公主刺死啦!”
“此事可有凭证?”
“凭证确凿。”
“讲!”
“此日清晨,儿臣到公主的寝室探视,推开房门,见杨宗保正要逃遁,儿臣问他因何来到公主寝室,他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儿臣见此情景,心中生疑,大步走进房内,见公主头发散乱,满身血污,已经惨死在地上。”
三帝真宗听了周恒威这一席话,不辨真假,“哎呀”了一声,昏倒在宝座。这一下,可把满朝文武给吓坏了,站在三帝真宗两旁的太监,赶紧给他抻胳膊拽腿,捶背揉胸,你呼他喊,忙个不停。过了片刻,三帝真宗苏醒了,悲伤地呼唤着:“女儿,你死得好惨哪!”
周恒威乘着三帝真宗悲痛之机,佯装哭诉:“公主,为夫一夜未在,你便遭此不幸,我——我愧对你啦!父王,你可要为公主报仇哇!为儿臣雪恨哪!”
三帝真宗一见周恒威无限悲伤,泣不成声,劝慰说:“周爱卿,且忍悲痛,往下讲来!”
“父王,儿臣从寝室出来,拦住杨宗保问道,‘你为何杀害公主?’”
“杨宗保如何言讲?”
“杨宗保拒不招认!儿臣惟恐杨宗保戴罪逃跑,随即唤来家将、家丁将他捆绑,搜出了杀害公主的宝剑。”
“此剑现在何处?”
“儿臣带在身边。”
说着,周恒威取出宝剑。太监接过宝剑,呈与了三帝真宗。
三帝真宗一看,剑上尚有血迹,剑柄上还铸着“杨宗保”三个字,不由暗想:“这——公主被杀,莫非真是杨宗保所为?”想到这儿,抬头问道:“周爱卿!搜出宝剑之后,杨宗保可曾招认?”
“在铁证面前,那杨宗保仍不招认!”
“杨宗保现在何处?”
“现在宫门以外。”
“快快传旨,押上殿来!”
霎时间,杨宗保被押上金殿,俯身跪下,说道:“杨宗保参见万岁!”
群臣一见头上无冠,发髻散乱、袍带血迹的杨宗保被五花大绑,跪在金殿,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是真是假。
群臣虽有怀疑,真宗却信以为真了,喝道:“唗,大胆宗保,朕命你杨家火塘寨守孝三年。如今,孝期未满,又无旨意,擅自返京,你可知罪?”
杨宗保低头答道:“此事臣已知罪!”
“为何擅自返京?”
“启奏万岁!我杨家奉旨在火塘寨守孝,没有万岁旨意,不应返京。不过,祖母闻听西夏兴兵十万,犯我大宋疆土,虽有高大人挂帅出征,惟恐不是西夏的对手,难以取胜。我家祖母再三思虑,认为守孝事小,保国事大。因此,命我进京打探。临行之时,祖母嘱咐,如果前敌军情紧急,我杨家众将甘愿脱掉孝服,换上站衣,立即出战,平寇安邦!如果前敌军情不紧,我杨家便可安心,在火塘寨守孝。万岁,微臣所奏,句句实言,请万岁明察!”
三帝真宗质问道:“你既是为国事而来,为何擅入公主的寝室,将公主杀死?”
杨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