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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8章

二月河.帝王系列(全本txt)-第9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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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里琛冷然一笑说道:“我的人已经处置过了,为首三人枭首军中示众。
  其余的十四人枷号三日。
  汤大人可以去看。
  但药材还是得给,三爷,这误不得。“
  “我稍等一会就叫户部星火来办。”
  弘时说道,“我想找你们另有差使。
  阿其那塞思黑和允眩那艟校蘼墼诰┰谕猓�
  都归你两家管。他们是犯罪抄过家的,还都带着家眷和大群的奴才左右侍候。这样守刑,未免太舒服了。这些家人,如何柱儿、公普奇、雅齐布、翁牛行、吴达礼、毛太佟宝,自己逍遥法外不说,还到处捏造谣言,传闻宫闱秘事,诽谤圣祖当今。
  不追究他们当初助纣为虐仗势欺人的罪,按现在的罪,也断不能再留京师逍遥法外为非作歹!“
  弘时接连点了许多人的名字,有的是允禩允禟门下已革犯罪官员,有些则是允眩刑嗉遗�
  主子失势被圈禁,奴才们不服,四处串着搬弄是非,历来都有,单允禩府两千家人,抄家拿问走了不到一千,还有一千余人,有指着主人四处告穷借贷的,有熟门熟路各衙门串着吃帮边子官司饭的,有
  在酒肆大街使酒骂座指桑说槐的……种种不法情事皆都有的。弘时齐根儿耨了扔出京外,无论图里琛和汤敬吾都觉得
  省心。汤敬吾先就鼓掌称善,“三爷,这样最好!这干子二太爷们故意寻事,有时真气得干咽,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活似一堆剁不烂煮不熟的滚刀肉!远远的打发出去,不但我们耳根清净,就是八——阿其那他们,也少吃这些腌臜杀才们的挂累!“图里琛却细心,问道:”三爷这么办,请过旨没有?
  四爷原来在这里主持有话:凡属阿其那塞思黑等几个人有关的事,无大无小都要请旨。“
  “这是处置他们家奴嘛!”
  弘时木着脸说道,
  “我又没有动他们本人一根汗毛!
  这件事明天早晨就办。
  我给你们写手令,出了事都是我的。“
  听见没有旨意,图里琛便有些犯嘀咕,把允禩身边人全部赶出京,流放外郡,这是几千人的大发解,不请旨就办,这个三爷也真是个晕大胆儿!
  他思量着,又问:“不知道御驾儿时回京?三爷别误会。我本人其实心里赞同你的办法。不过事情不小,还是应该请旨。”
  “我不知道皇上几时回来。”
  弘时冷冷说道,“你是九门提督,有直奏权。要请旨,我也不能拦着。”一边说一边去取胡什礼的折子。
  图里琛和汤敬吾便觉无趣,讪讪辞出来。在韵松轩前假山石旁,二人不约而同站住了脚,图里琛道:“有他担着,咱们给他办!”
  殿里的弘时此时目光也是一跳。原来,胡什礼的奏折上只说了一件事,这直隶总督李绂五月二十三日筵请自己,席后谈话说,“允禟罪不容诛,我们作臣子的不能叫皇上为难。
  老兄管着这事,可以便宜行事“”他想杀塞思黑,还不想沾血,
  “弘时阴冷地一笑,”真聪明啊!岂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第三十一回 八福晋撒泼闹御苑 乔引娣承恩会旧情
 
  弘时一记杀手锏突然打向允禩,京华震动。允禩允禟允眩煌醣蠢崭胰瞬杏嗟囊灿薪那耍祭镨〉木琶盘岫窖妹徘泷蕉龈鞲锿幌烊耍钡匠脚剖狈植偶耄伤程旄迹识T家人发往云贵,允禟家人去广西,允眩胰朔⑶埠纤拇ā�
  那些家人都是拖家带口的,立时哭声动地。
  无奈人在矮檐下,水火棍子无情棒逼着,也只好扶老携幼立时动身。三四千人的大起解,加上押送兵士衙役,总在五千人上下,出城又是盛夏白日,简直像一支浩浩荡荡溃败下来的军队。小的啼老的哭年轻的咒天骂地,景象惨不堪言,市民们尽有凄惶陪泪的。
  但官场与民间历来不同风,老百姓见的是“形容儿”
  ,官员们却是用心“品味儿”。张廷玉和方苞一到露华楼,第一批送上六部的奏折,拆开来,竟清一色的是弹劾阿其那塞思黑的。轻一点的说他们“纵奴为非,不思改悔”
  ,兴头大的,就开列允禩等人十大二十大罪状,大逆犯上,觊觎帝位,乃十恶不赦罪不容诛之人。
  “伏愿皇上大奋天威,效周公之诛管蔡,大义灭亲,杀阿其那之党于辇下,以儆天下后世乱臣贼子。”
  有的官员“反省”更为“深刻”
  ,连带着引申雍正御制《朋党
  论》,从允禩之结党不法为害邦国,联系到借科名结党,“师
  生夤缘,勿曾思纲常,科第私援,讵念君父“。
  点名大骂李绂,如同钱名世一样为“名教罪人,奸狡虚伪之徒”。也亏这班人文章来得快,天尚未午,已从大内军机处转到露华楼一百余份。
  张廷玉已经三天没有回紫禁城,和方苞一起住在清梵寺。
  弘时在韵松轩施为,他竟全然不知。一下子接到这么多的奏章,心中惊疑不定,收拾了一下零乱的桌面,正要过风华楼那边去见方苞,楼梯一阵响,
  方苞已经上来。
  他一揖而坐,笑道:“大王之风一夜,云树骤起波澜啊!我那边楼下楼上,和你这边一般无二。”张廷玉道:“太反常了,出了什么事呢?
  “
  “刚才我问过送折子的小太监。”方苞小眼睛眨着,椒豆一样放着光,“韵松轩发令,三府男女丁全部起解云贵川桂!
  这风的‘青萍之未’就在这里。“
  张廷玉目光悠忽望着窗外,良久,微微抽着冷气说道:“我已知道这些折子来历了。
  三爷魄力好了不起!“
  正说着,秦狗儿一溜小跑上楼来,张廷玉摆手厉声道:“我和方相正议事。
  今天上午谁也不见,叫他们散了吧!“
  “不是……是…
  …“秦狗儿扶着楼梯,结结巴巴说道,”是八福晋闯进园子,先去韵松轩,三爷不在,就奔这儿来了。“
  说着便听楼下一个女人声气吼叫:“我男人还没有革掉民王王爵!就算他犯罪,改名‘阿其那’,我看你还不如阿其那体尊贵重!
  我是八福晋,顶尖的诰命也没有革掉,就算革掉了,我还是安亲王郡主——这个身份不能见见张廷玉?弘时这个小巴儿都吓得钻沙子逃了,张廷玉算他娘什么阿物儿——闪开!“接着”啪“的一声,似乎哪个人挨了她一耳光。张方二人一愣间,一个女人大脚片子噔噔响着已经上楼,头上镂金二层朝冠上红宝石闪闪发光,颤巍巍饰着七颗东珠,身上穿着绣五爪金龙四团吉服褂,肩上披着镂金领约,重金黄绦中贯珊瑚,片金绿朝裙下露着一双天足,穿着青缎绣花鞋。年纪在四十岁上,形容却依然俏丽俊爽,却是星目含怒柳眉倒剔,盯着张廷玉——她就是允禩的结发妻子、安亲王岳乐的娇女、京师王府头号泼辣福晋观音图了。她怔怔地盯了张廷
  玉移时,忽然一屁股坐了楼板上放声大哭!
  张廷玉忙叫:“快来几个苏拉太监扶起福晋——福晋,就是你方才讲的,你是体尊贵重的人,不要这样,有什么话慢
  慢说……“
  几个太监连扶带掖地撮弄着观音图坐了矮椅上,那观音图越发扯鼻涕丢粘珠泪滔滔大放悲声:“好张相爷哩……
  如今我还顾得上什么‘体尊’!
  当年死老头子没出事时……你也常去我府,我是这模样儿么?……张相爷你是这朝里最大的官,也是当官最长远的官。早先抄了明珠的家,索额图也是圈死的,圣祖爷也圈禁过‘阿其那’的兄弟大哥二哥老十三,家人们都是听其自便听其自散。
  哪有个狠到这地步儿,无论太监家奴,良贱老少一概充军到烟瘴远恶地的?
  ——我那遭了瘟的老爷子!你这辈子都行的什么善?都相与了些什么兄弟啊……
  我那可怜无靠的老爷子,你都作了什么孽,痛得七死八活的,连个端汤送水的人也不给留啊——“正哭得凄惶,一眼见允祉上了楼,观音图一跃身长跪在地,急速膝行几步,连连磕头,越发放开嗓子哭叫:”三哥,三哥……千不念万不念,念起先前你们兄弟一处吃酒下棋吟诗写字儿的份
  上,你就放他一马……他快死的人了,还能坏了你们台面上人什么事……他平素口不离心地钦服三哥人品学问的……
  啊……嗬嗬……“
  “老八媳妇,别哭了。这事也不是衡臣灵皋的首尾。”允祉脸色苍白,用阴郁的目光看若观音图,“我去了一趟八贝勒府。老八听是病得不轻,你别在这泡着,快点回去是要紧的。
  我从我府里已经拨过去二十个太监,暂时照料老八,皇上……
  皇上已经从承德启驾,等他回京,自然还有恩旨。“观音图闹了一场,心舒意平了些。她原本与允禩夫妻份上平常,人前逞强一辈子偏落了人后,借机发泄而已,听允祉给了台阶,又说雍正返驾,也无心再折腾,起身掩面哭着去了。允祉长叹一声,坐了椅上默然不语。
  方苞和张廷玉处身在皇族角逐之中,也是十分为难,此时情况不明,更一句话也不敢乱说。
  三人对坐了不知多久,方苞才道:“三爷,方才说圣驾回銮的事……”
  “上谕已经到了,先送上书房的。”允祉说道,“我是从老十六那边过来的,”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如今遍北京城都在议老八的事,我查阅了上书房军机处两处档案,皇上又没有这个旨意。弘历也不知道,弘时作事太孟浪了!”
  张廷玉和方苞都没有递话。
  弘时的孟浪勿庸置言,但谁能担保他不是奉了密诏行事的?
  眼见一夜之间官场风头大变,群起而攻“八爷党”
  ,祖护田文镜攻讦李绂,都因弘时这“孟浪”
  一举,即使不是奉诏行事,雍正也决不会替允禩说话。
  皇族夺嫡遗风和朝廷政见之争丝萝藤缠,五色迷离,谁敢在这时候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皇上六月初七辰时到京。
  你们安排礼部预备接驾吧。“
  允祉心里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弘时现在在弘历的会琴轩,我这去给他们传旨,就便儿先跟你们打个招呼:弘历要主管户部兵部的事,有这两类折子,你们从明天起直接转到会琴轩。”
  张廷玉和方苞起身鞠躬送行。
  张廷玉问道:“其余的折子怎么呈转?”
  “仍旧转到韵松轩!”
  允祉头也不回,说着就去了。
  偌大的露华楼只剩下了方苞和张廷玉。一个是宦海老相国,一个是帝室文案夺班领袖,两个人都是胸中城府文章包罗万象的人,老辣深沉到了极处。许久,方苞才眯着眼道:“昨天见了邸报,孙大炮要回京出任都老爷了。”
  “孙大炮”是御史孙嘉淦的官场绰号,最是刚直不阿守正敢言的。雍正元年不过是户部铸钱司的一个微末小吏,公然为铸钱成色,和户部满尚书葛达浑二人扭打到养心殿,慷慨陈词直犯九重。
  这是雍正初极时轰动朝野的一大新闻,雍正不但没有加罪,反而接连升孙嘉淦的官,派往云贵,为两省观风使。
  如今又要回京,由副都御史晋升都御史了。张廷玉当然懂方苞话的题中之意,一笑说道:“瞧罢咧,也难说的。有些人原来敢说,后来就不行,官小时敢说官大时未必还敢,涉朝廷大政的敢说,涉天家骨肉又是一回事。”
  “我看俞鸿图也是个有种的,”
  方苞笑道,“孙嘉淦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临出京,我私地送他,他说,‘灵皋先生记住我今天一句话,我是身负大罪,逃脱天罗地网的人。我为报父仇手刃仇敌,已经尽了孝,如今要作忠臣了。忠臣也有一
  般不好处,常为人君误会,将来我若死于刀下,请你把这话原本转奏皇上,足感厚爱。
  ‘“张廷玉听了默默点头,许久才嘣出一句:”我们办事人难,三爷不好侍候,有梗直人帮着说几句真话,会好得多。“
  方苞没有回答,弘时比弘历难侍候,是用不着说的。难就难在他不和你过心,你也不敢像对弘历一样诚心去倾谈什么。皇帝去承德前还谆谆告诫:“弘历虽在外,和在内一样,宝亲王有的指令,要一如既往遵办不疑。”
  如今却把理政大权全部交了弘时,而宝亲王只管了个户兵二部!
  这是为什么呢?
  弘历又有什么地方失爱于雍正呢?他的目光游移着,停在张廷玉案上新铸的铜堪台上,那是给岳钟麒新铸的节制青海、甘肃、山西、陕西、湖南、湖广六省兵马的虎符——方苞眼睛陡地一亮:皇帝在承德接见了东蒙古诸王,又委岳钟麒这样的重任,莫非已在思量兴兵讨伐喀尔喀蒙古的策零阿拉布坦?
  假如真是这样,弘历主管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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