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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莫能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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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说笑了一个早上,当然除了谢审言,时常咳嗽几下,没出一声。

我们准备出发,还是李伯为我牵着马。我看着马说:“转转(钱眼大笑),我不想费大家的时间,和你讲太多。只希望你明白我语重心长,对你寄予着厚望。我得两天内学会骑马,你要是不帮着我,我和你没完!你要是帮了我,萝卜外,我还可以给你点糖,但是你也别吃太多了,那样你的牙就坏了。。。。。。”马哼哼唧唧。李伯清了下嗓子。我说:“转转,咱们走吧,有人不耐烦了。”李伯忙说:“小姐尽管教训转转,它的确该学些礼教。”杏花他们都笑了,我叹了口气,上了马说:“我又要自取其辱啊。”杏花笑出声来,李伯哼了一下。

可能是转转听了我的话,可能是李伯紧紧骑在我身边,当我又接过缰绳后,转转居然没有乱跑。我拉着缰绳,骑得很慢,但至少是我自己在骑,不是被人拉着跑。我十分得意,喊道:“杏花!看看我骑得好不好?”

杏花笑着说:“小姐骑得太好了!”

钱眼说:“这世上有这么免费说好话的吗?没有!她是你的丫鬟,自然说好。”

我又喊:“钱眼!我骑得好不好?”

他迟疑了好久,终于低声说:“算好吧!”

杏花冷笑:“这还没拿到差事呢就说上好话了,比我拿了钱才说还差!”

我大笑道:“杏花,你快出师了!”马突然一大动,我尖叫了一声,李伯一把抓了缰绳,钱眼狞笑着说:“杏花,你还能说什么?”

杏花骂道:“你这钱串子脑袋!不能说小姐的声音很好听吗?!”

我们都纷纷笑起来,当然,除了那个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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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在两天内学会骑马,但在四天真的学会了。虽然技术不高,但让马跑直线还是可以的。万一转转又圈着跑(它还是贼心不死地总这样干),我也能把它扯回来了。转转因此得了忧郁症,眼睛常含泪水。

接着的十来天我和钱眼,杏花白天在马上说说笑笑,晚上在桌旁打打闹闹。李伯有时插上几句话,笑上一阵。谢审言只是在旁边,戴着斗笠,从不出声。

我们不急着赶路,遇到下雨刮风,就在店中歇息。看到风景,就去游览一番。

这天,我们错过了城镇。看着天黑下来了,四野无人,只好找了个小坡。周围有几棵树木,大家下了马,栓好了,说就在这里过夜。

他们几个去拾柴火,我和杏花在马旁边准备吃的。我们把水袋和干粮拿出来,薄被叠放在地上,看着忙活得差不多了,我和杏花坐了,等着他们别人回来。

我想起李伯说过谢审言的丸药到十来天就用完了,随口说:“我们到下个城镇时,要去给谢公子配丸药。”

杏花笑起来,我回过神说:“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杏花说:“小姐十分关心谢公子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可惜,我不能做什么。你到时候告诉李伯就是了,别说我说的。”

杏花也轻叹气:“小姐这么好的人。。。。。。谢公子也是好人。。。。。。让大公子给他治伤。。。。。。”

我说:“身体上的伤可以治好,心上的伤只有忘怀。我不能和他在一起,要不然,他总看着我,那些事情就不会远去。”

杏花说:“那小姐有何打算?”

我问:“什么打算?”

杏花说:“日后,嫁给谁呀?只是千万不能进宫。。。。。。会查出来的。”

我笑起来:“我可不会进什么宫,不是怕什么查出来,你该知道我,怎么受得了和别人分享我的夫君?杏花,关键不是嫁人啊。。。。。。”

杏花说道:“我知道,小姐其实已经嫁过人了,可小姐的夫君负了小姐,小姐想找位一心对小姐的人。”

我微点头:“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杏花问道:“小姐,我告诉了你。。。。。。你真的不担心处子之身已失?”

我沉吟道:“处子之身,如果没有许多品格与它相联,实在毫无价值。你原来的小姐为什么发疯,就是因为她献出了处子之身后,觉得她已经给了更珍贵的东西,结果。。。。。。”

杏花使劲点头说:“小姐说的太对了啊!原来小姐的性情差很多。。。。。。那之后,谢公子还不说话,她就没有了别的办法。。。。。。难怪要那样对谢公子。。。。。。”

我叹息道:“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我和你原来的小姐干了同样的事。”

杏花大惊:“小姐怎么能这样讲?!”

我闭上眼睛:“杏花,我们都把我们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你的小姐是处子之身,我的是我的信任,给了一个我们不该强迫的人。”

杏花还是不甘心:“不一样的!你从来不会打人啊。。。。。。”

我笑了,睁开眼睛看着杏花说:“你的小姐想用折磨屈服一个不会屈服的人,我想用纵容留住一个留不住的人,我们都勉强了别人哪!”

杏花皱眉:“小姐的性子好,也是错了吗?”

我点头:“我如果真的性子好,不在乎,那样做,就没有错。可我在乎,杏花,每一次,说是原谅了,我还是在乎。我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只爱我,对我忠诚不渝的人,这样的人才担得起我的信任。可我违背了我的心愿,死死地守着一个不能满足我的心的人,用我不甘愿的原谅纵容他,这不是强迫是什么啊。”

杏花说道:“下一次,小姐。。。。。。”

我笑道:“是的,现在我明白了,不是我的,我绝对不能要!我过去第一次发现了问题,就应躬身而退,不该放弃原则,留在纠缠里。当断不断,害人害己,两败俱伤!下一次,我不原谅了。”

杏花看着我说:“可如果有人真心喜欢小姐,但也在意那处子之身怎么办?”

我又笑:“那就不是真的喜欢!喜欢就是都喜欢!从身体到灵魂,从过去到现在,都喜欢!处子之身算什么,一夜而失,后面还有上万多个日夜,不过了吗?”

杏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叹息道:“杏花,你聪明勤快,心地善良,对人这么好。但愿你的名字表示的是幸福之花!能找到与你相亲相爱的伴侣。”

杏花看着我说:“小姐,你也会找到真的喜欢你的夫君的!”

我展眉叹道:“我曾经在哪里读过: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杏花,谁不愿意找到一位与自己相爱互敬,心灵契合,一同欢笑哭泣,携手同行一生的人。但这也要看天命啊!若我真有这么一个人在等待着我,怀着与我同样的心意,上天自有安排,我们终会到一起。若没有,那是我没修到这样的福气。。。。。。”

正说着,就听李伯说:“谢公子请过来坐吧,我回来了,劳你等候。”抬眼见李伯抱着树枝等走过来,我们身后不远处,谢审言站在黑暗里,他一身黑衣,我们根本没看见他。

李伯过来还解释:“我没让谢公子远行,怕你们两个女子单独在这里,我让他就在你们附近看护。”

我和杏花愕然相向,两个人都大瞪着眼睛。杏花悄声说道:“这是第二次了。”我想着我刚才的话,轻声问杏花:“我没说什么他的坏话吧?”杏花也皱眉:“没有吧。”我接着轻声说:“下回咱们可得周围都看看才行。”杏花嘿嘿笑起来。

谢审言默默地走到李伯边,空着手,可见哪里也没去。他隔着李伯放下的树枝,抱膝坐到了我们的远远的侧面,一如以往地躲着我。他日夜都戴着斗笠,我有点忘记了他的长相,只能从斗笠的角度猜测他是不是抬着头。此时,按照斗笠的方位,他应该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一种透彻骨髓的难过。

李伯生了火,周边亮了,我们围坐着分了食物。钱眼抱着一小把树枝回来了,杏花把他的水和干粮推给他说:“找的东西没多少,还回来这么晚!”

钱眼小贼眼笑成了两个点,说到:“饭都给我准备好了?这是怨我回家晚了,你等我来着是不是?”

杏花气道:“谁等你了?!让人伺候了还占便宜!”

钱眼双眼一瞪说:“这叫伺候?怎么着也得四菜一汤,红烛点着,小曲唱着。。。。。。”

杏花急了:“你找死啊?”

我笑着说:“钱眼,死了也没关系!此所谓,杏花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杏花气了:“小姐。。。。。。”

钱眼笑了:“知音!”

我说:“你也太露骨了,给鼻子就上脸。至少要先含蓄委婉,眉目'奇·书·网'传情,垂涎三尺一段时间哪。”

钱眼皱眉:“累不累人哪!有那空,我还能挣点银子。”

杏花更生气了:“小姐,谁看得上他!钱串子!”

钱眼满脸悲伤的样子,看着我说:“知音不帮帮我?”

我嘿嘿地笑着说:“钱眼,记得我说的关于快乐和代价的事了?”

钱眼警觉地睁大了两个小眼睛说:“我又要破费?!她是看上我的钱了吗?”

杏花急了:“小姐,我杀了他吧!”

我严肃起来:“钱眼,你要是想得我们杏花的心,你就得把你对钱的爱心放下。一仆不事二主!你不可能爱钱的同时说你真爱谁。关键时刻会有个先后。你放了杏花在第一位,你有盼头。你放了钱在心尖上,我跟你说,别费劲了,我让你痛苦死!”

钱眼半哭着说:“怎么苦法?”

我笑了:“想见我们杏花一面,纹银百两,说话,千两!”

钱眼吓傻了:“你成老鸨了?!京城第一名妓也没这么贵呀。”

杏花喊了声:“李伯,杀了他!”

我笑着说:“她比名妓可贵重万倍!你若没动这个心思,我没办法。你动了这个心,嘿嘿!”我冷笑:“你那些家财就抵不上她给你的快乐了!你想不花钱,大概熬不过。。。。。。”

钱眼咬着牙:“你别单着要钱,能不能说个数?”

我大笑起来:“你有了想花钱买快乐的念头了?”

钱眼假笑:“知音,差不多就行了!”

我咬着嘴唇思索着:“黄金有价情无价。况且,我们家杏花比我能干多了,手脚勤快,照顾他人,病中为人端水送药,天凉为人加衣戴帽,与人笑,替人愁,为人哭,慰籍人的心,善良好心肠。。。。。。”

杏花不好意思:“小姐,你成媒婆了。。。。。。”

钱眼谄媚地笑着:“我知道了知道了,多少吧。。。。。。”

我沉吟,假装计算了一下,掐指道:“黄金十万八千两吧!”

钱眼高声痛哭起来,李伯和杏花大笑。

等钱眼悲声低了些,我恶毒地笑着说:“我让你出了钱就能见到她,还是看在我们同行这些天的份儿上,帮你一把,给你个争取她的机会。你得不到她的心的话,我就找别人也来和我们说说笑笑,不带你玩了,气死你!”

钱眼捂着脸大叫起来:“我的家财!我的银子!我爱钱哪!”

杏花说道:“你去死吧!”

钱眼依然捂着脸说:“我也。。。。。。”他说不出来了。

我们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笑停下来,李伯叹道:“小姐,这是我最快活的一次旅程。”

钱眼也放下手叹道:“是值了我天天花的五两银子。”

我笑:“钱眼,从明天起,每天五百两!”

钱眼又大哭起来说:“你饶了我吧!我再不谈银子了。”我们又一通笑。黑暗里,谢审言轻轻咳着。

杏花笑完了,出了口气,抬手去给火加树枝。钱眼盯着她的动作,一副意醉神迷的样子。杏花动作之间,袖子被树枝挑起一些,钱眼叫了声:“杏花,你手臂怎么了?”我注目,杏花高起来的袖口露出一节淡黑色伤疤。杏花看了下,随口说道:“是小姐。。。。。。”她马上停下,钱眼脸色一黑,看向我,两个眼睛成了毒蛇眼。杏花忙说:“是我以前的小姐。。。。。。”

我伸手拉过杏花的手臂,推上袖子,露出一条三寸来长半寸宽的棕色伤疤,手臂上还布着其他伤疤。我想起谢审言身上的伤,心中疼痛,深叹了一声。放下杏花的手臂,低声说了句:“你受苦了。”下意识地瞥了对面谢审言一眼。

钱眼切齿地说:“她干了什么?!”

杏花小声说:“我碰掉了她的古琴,琴摔坏了。她说那很贵重,比我都值钱,还不易买到。。。。。。她用烙铁烫的,说这样我就记住了,下回就不毛手毛脚。”

我轻声问:“那时你几岁?”

杏花说:“我刚开始跟着她,六岁。”

我又叹息:“你的小姐那时也才七八岁吧,就那么狠。你怎么过的这么多年。”

杏花看着篝火说:“我每次挨了打什么的,或是被罚跪在那里时,就在脑子里使劲想如果我的小姐是个好小姐,她那时会怎样待我。她会怎么好好安慰我,给我吃的,逗我笑。。。。。。有时我想着想着会感动得哭起来。当然,我那时的小姐以为我是在求饶。。。。。。我这么想了十年,真的把小姐你给想来了。”她转脸看着我,满面是笑地说:“小姐,你比我想的还好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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