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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止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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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动作倒是伶俐,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一下子跑没了。止歌低头笑着,然后,抬起头看见欧阳一脸的期待,像是小孩子期待糖果一般,笑意更深了一些,不忍拒绝,“欧少爷,若你不介意,做我的司机,陪我一起看看我母亲、让她认识你可好?”

先是一愣,而后,大大的笑容绽放在欧阳脸上,“让她认识你可好”,幸福的洪流就那样倾泻而至,心口涨的发疼。

转身,打开车门,“孟小姐,请上车,我的荣幸!”

正文 墓园

风习习吹过,母亲去世已经六年了,看着石碑上同自己恍若相似的笑靥,止歌闭上眼,仿佛依旧可以清晰回忆出同母亲一起的场景。

“哇,妈妈,你看!那风筝飞得好高啊,小歌都看不见了,他都躲到云里面了!就这样‘咻’的一声不见了,跟小歌捉迷藏,哇!”

“小歌,我们都要像风筝一样,勇敢地向远处,向高处去飞,不要畏惧什么,只要迎着阳光,你看,就可以做到。”

“妈妈,我不飞远也不会飞高,我就在这陪你,你在哪,我就在哪。或者我带着妈妈一起飞着,那么美,那么高,妈妈,你说好不好?”

“好,妈妈和你一起,永远一起,陪着我的小歌。”

欢快的孩童声在脑海中回荡着,年少时,总可以那么开怀的笑着,笑的那样张扬,笑的那样无所顾忌。有母亲陪在身边,有快乐伴随左右。

妈妈,你还在我身边的,你在陪我一起飞对吗?你说好的,我们一起,我们永远一起,妈妈,只是,小歌好想你。我知道你希望我做快乐的孟止歌,你告诉我,我快乐的声音就连鸟儿的歌唱都要停止,故取名止歌。

四年了,四年了,我回来了,妈妈,你的样子还是那么美,那么年轻,依旧是笑着看着小歌。而我,也很好,原谅我四年时间才回到这里看望你,不是因为我忘记,而是我知道,你一直都陪着我呢。

妈妈,小歌现在很好,只是想你,我只是很想念您。我听您的话,不难过,要快乐,只是我终于站在您面前还是眼眶潮湿,妈妈,我多想你再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给我讲故事,教我做算术,做好饭等我回家,我多希望你再一次因为我成绩不好打我手心又抱着我落泪,因为我打工时不小心蹭破了手背而心疼不已,我多期盼下班回到家还有点亮的灯光,热热的饭菜,和你嘘寒问暖的关心——哪怕再一次也好。

只是妈妈,再没有人做这些,我只好一切自己来,您过世的这六年,每天上班前,我都要把家里的灯打开着,这样,晚上回到家,就不再感觉一室冷清。您过时的这六年,我自己一个人,努力地生活着,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很好。您看,即使经过了那么多事,我依然可以微笑着,我已经学会如何坚强,如何不撒娇不依赖。妈妈,您看,小歌长大了,您很放心吧。

欧阳看着止歌悲伤的神色,张开手臂搂紧了她,拨了拨她被风吹乱的刘海,看着墓碑,“伯母,我是欧阳,您或许不认识我,我是止歌的男朋友,我同您保证,止歌,我会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不让她难过伤心,您放心,今生,我会尽最大努力给她最大的幸福。因为止歌,让我看到了天堂的模样。”

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又仿佛从风的源头深深传来,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和沉稳,似是在许下一生的誓言。也或许,这就是欧阳,从来自信潇洒张扬,却总在最需要时给了止歌最安定的力量。同样,也正是因为止歌,欧阳知道,再没有一个人,只要看到她的笑就会不自觉轻扬嘴角,看到她皱眉,欲以身代。这种完全的喜悦和难过仅仅因为她,孟止歌,让他的感情变得那么直接又那么完整。

止歌已经平稳了悲伤的情绪,微笑着对欧阳说:“欧阳,谢谢你,我想单独和母亲呆一会,你先去车里等我吧,我一会就过去。”

见欧阳不肯移步,只好故作认真的举起左手:“老板,我发誓好不好,我不会难过,你在这里会妨碍我和妈妈说悄悄话的,员工也是有隐私的,过去等我,好不好?”然后板起脸,似有不满的抱怨,“妈妈,你看,欧阳不听话了,我不要他了好不好?”

欧阳无奈,只好揉了揉止歌的头发,然后转身回去车里。

透过车窗,欧阳远远望着那瘦弱的身影,白色的裙踞飞扬,发丝有一些凌乱,精致的脸上,明明是浓重的哀伤,却又试图掩藏,坚韧倔强。就是这样的孟止歌,走进了他的心里。从来,欧阳并不相信爱情,父母的商业联姻,三十几年的夫妻,却依然相敬如宾,没有吵架,亦没有太多关心,彼此维持着最简单的朋友关系,淡的察觉不到味道。欧阳曾想或许自己也会是这样,和一个陌生人结婚,然后继续开拓父辈的公司。爱一个人,和爱的人结婚,正因为自古难全,所以那些从来都是电视剧里的情节,他从不敢奢望。直到遇见止歌,他忽然愿意为一个人付出一切,他忽然想安定下来,就是这种感觉,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只是当初机场匆匆一瞥,那个人就稳稳地住进自己左胸第四根肋骨往里一寸的地方,为何只是一个擦肩而过,他就忽然想要拥抱她,带她走,给她自己拥有的一切。

年华似水,匆匆一瞥,难忘那天,你我之间。

总会有些人可以只用一瞬间便让你希望陪着她自此白头。

“妈妈,他对我很好,我们会在一起的,对吗?”止歌仰起头,清亮的眼睛却在下一刻迷茫无助,轻微的叹息声,被风打碎,散落的好远。

只是,为什么,我还是没有勇气,也不确定。总会不时想起他,四年了,为什么总感觉他的影子挥之不去,我以为我足够健忘,却为什么,总会——

何叙,他就像长在心口的毒,越是抑制,越会蔓延,深入骨髓,即使我假装视而不见,却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那蚀骨的痛感。我们仅仅在一起一年半的时间,我已经花掉四年时间去忘怀。

可我知道,说忘记了,不过是在骗自己。

四年来,我用着各种各样的方式逼自己清醒一些,最后,选择让自己爱上另一个人来遗忘曾经,看着欧阳,我告诉自己,‘我孟止歌有多么幸福,他爱我,我也会尽力去爱上他,那个年少的一厢情愿,一往情深总会过去,现在我爱欧阳。’可是每每看到镜子,我都深深的闭上眼睛,怕那里面倒影的是何叙的脸。

看不到,就是不想念,不说出口,就是不爱了,更多时候,我只有依靠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才能好好地生活。

不停地工作麻木自己的痛感,可是依旧清晰的在深夜中辗转难眠。记得他衣橱中安宁送的那件衣服,他抽屉里珍藏的照片,甜蜜的和安宁拥吻的场景,病床前自己从未见过的细致耐心,以及失望透顶的严酷责备……一次又一次哭到窒息,那方自己曾经无限贪恋的胸膛终究还是为别人张开,他占据了整个生命一般,他走后,自己就空了。

妈妈,还记得我曾说过的那句话吗,我不会轻易爱一个人,只要爱上,就是深爱。不管我承不承认,他,都是那个人。

可是,什么是深爱呢,应该叫做成全吧!那么爱,终究要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竟然是放开他的手。

说的坦然,做的艰难。

我总以为,我已经平静,却原来平静的不过是一个假象,当我踏上这片土地,熟悉的感觉带来的是那张我熟悉的似乎从未远去的脸——何叙,明明四年没有再提起过这个名字,可为什么,丝毫没有任何陌生的感觉,就好像它一直在我生活中,或者说在我记忆最深邃的地方。好像一场盛大的圆舞,我以为我已经逃离,可睁开眼才发现,我不过是在画地为牢。

用力,缄默,却无可奈何,这正是我的可悲之处。”

正文 过去

六年前,好不容易争取到简瑞的面试资格——所有毕业生的梦想。止歌放弃了保研资格,只为了母亲,那昂贵的医药费,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面试那一天,不适应穿高跟鞋的她,为了赶时间而跌倒,懊恼自己,肿痛的脚踝不禁使止歌出了一身冷汗,稍一用力,就会疼的倒吸一口气。站起身,顾不得疼痛,一拐一拐的往简瑞大厦奔。

“小姐,或许,你应该去医院。”好听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她回头,惊奇为什么明明该是关心的话语,却感觉声音里并没有什么温度,就好像眼前的人,凌厉的眼神,英挺的鼻梁, 薄薄的*,带着疏离感和距离感,打探似的看着自己。很久以后,止歌曾和何叙说过,明明叫和煦,眼神却冰冷的可以,应该改名字称为“何冰块”好一些。

“谢谢,我有急事,不能耽误。”倔强的下巴紧紧绷着,明明痛到快要发抖,却偏偏要忍着痛继续走着。

何叙盯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眉毛很秀气,紧紧皱着,拧出淡淡的川字,她的眼睛,是他熟悉的颜色,是他痛恨的想念,像极了记忆中那个执着的练习着琴谱的女子。有一瞬间,竟觉得眼前站着的就是自己的心心念念,复又细看,相似的痕迹却逐渐淡然。

“上车!”不容置喙的语气,霸道不客气的话着实让止歌愣住了。

“你送我去?”不确定,实在的不确定。

“你不是赶时间吗,或许你这样走过去——”止歌忙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车子便开了出去。

“我还没说我要去哪。”

“不管你去哪,都要先到医院。”何叙开着车,看也没看身边已经有些愤怒地女子,心情竟出奇的晴朗起来,直接往市中心最好的医院驶去。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不要去医院,我已经来不及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大,对不起,请停车,我要下车。”她收起刚刚的感激,情绪激动,他怎么会知道这场面试对自己而言的重要性。

见他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止歌便作势要解开安全带,把手放在车门上,毫无畏惧的直视何叙。

“你要干什么?”他看着她喊道,“你个疯女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不领情也就罢了,还骂自己自大,这个女人存心想要激怒自己吗?

她也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愤怒的眼神强烈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与激动,扬起下巴,对峙一般,却又似乎无比冷静的重复着,“我要下车!”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些泛白,用力一转,车子开向了反向。“简瑞是吗,赶时间?好,三分钟。”车子飞一样弹射出去,她惊奇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自己要去哪,更不明白他为何坚持要送自己过去。

极快的车速,不停地把其他车辆甩在身后,心脏快要蹦出来一样,好在到了简瑞,止歌紧握着的手方才松开,脸色苍白,反观身旁的人,似乎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依旧是淡漠的样子。

“到了。”

他突然转过头,停顿了一下,挑了挑眉,“或许,你想再看看我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我想我并不介意。”止歌方才反应过来,一阵羞赧,紧张的推开车门。脚步刚落地,脚踝处的疼痛传来,整个人险些再次跌倒。看着握着自己小臂的那双有力的手,修长干净,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她一时有些失神。

“我扶你过去,抓住我的胳膊。”没有再开玩笑,握着她白皙的小臂的力道不轻不重,只是扶着她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健,却故意把步子放得很慢。

刚走进大楼,整个大堂的人似乎都朝她的方向看过来,眼神奇怪的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她也没心情管那么多,也懒得去猜测。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笑脸盈盈的走过来,微一鞠躬,“何总,您过来了!”

止歌猛的把头看向旁边,男子对着来人利眸一扫,连一个浅笑都懒得奉上,“李经理,她来面试设计部。”说罢,径自朝电梯方向走去,留止歌一人愣在当场。原来他就是何叙,服装界的king,年纪轻轻便接手父辈公司并扩大使其成为龙头,对待外界媒体低调,很少露面,神秘,却使其成为传说一般的奇迹。

面试结果出奇顺利,第二天便有人通知她过去上班。直到后来,她仍在怀疑,是不是面试人以为她同何叙有旧交,所以才能如此顺利。

只是,或许当真是命中注定,她和何叙的确关系匪浅。

实习一个月以来,她同何叙也见过两次面,止歌本想当面道谢,不巧,每次看到他时,他都在一群经理的簇拥之下,那么高高在上的感觉,也许,他已经不记得她是谁,本来,他从来就不知她的名字。这样,便也就失去了道谢的勇气。其实,她并不知道,早在他们第一次相遇,在那个清晨,在她仰起头,手里紧紧握着漏在背包外面的一截档案袋时,何叙就记住了那个名字“孟止歌”。

一天,止歌正在埋头赶图的时候,手机急促的震动起来,来电是一个邻居,也是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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