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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佐野洋推理作品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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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
    古谷瞪着八尾,嫌他太罗嗦。
    难怪古谷要生气。我要处在他的地位,同样也要生气的。
    “我反问完了。但是,我对审判长有个请求。希望您能诸方才这位证人在法庭上暂
时留一下。”
    审判长征得其他法官的意见后,让古谷暂时留在法庭。
    古谷点点头,在旁听席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八尾走到审判长席旁。
    不知小声在谈什么。
    过了片刻,审判长示意请检察官过去。阪本检察官满脸狐疑地走到八尾身旁。
    然后,当着审判长的面,八尾和阪本小声争执了一会儿。
    只听见阪本漏出一句说:“按照顺序——”他立刻又放低了声音。
    大概八尾提出什么要求,阪本检察官表示反对。
    又隔了一阵,阪本摇了两三次头;最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似乎是检察官方面作了让步。案子审到这个程度,检察官对胜诉已有十分把握,或
许才同意略作让步吧。
    审判长宣布:“本院按职权规定,要对证人进行调查。”
    记者席上为之哄动。
    “泽口乃里子,现在法庭吧?请到这里来。”
    乃里子一脸的紧张,站了起来。法警走过去,将她带到证人席上。
    走到证人席之前,她望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冷冷的,对我这无辜的姐夫,毫无同情
之意。宣誓完毕,审判长询问证人的姓名、住址和职业等事项。
    这时,乃里子似乎逐渐镇静下来。同她姐姐江里子一样,语调抑扬顿挫,沉静地回
答问题。
    不仅语调,就连音色也同姐姐十分相似。若是闭上眼睛,甚至会错以为听到的是江
里子的声音。
    “其次,我要问证人,方才各证人在法庭上的证词,你都听见了吧?对这些证词,
你认为有什么可疑之处没有?”审判长笼统地问道。
    “可疑之处是指什么呢?”
    “比如,令姐同古谷的证词,相互对立,对这些,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嘛——家姐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审判长,”八尾举手说,“打断一下,请允许我来询问。可以吗?”
    “请吧。”审判长同意了。
    “嗯——我首先谈一下我的推理,然后再根据这一推理询问证人。所以,请证人注
意倾听,可以吧?——令姐作证说,六月十三日晚上,一直在家。但是,古谷证人则说,
他同今姐一道吃晚饭来着。在这种情况下,假如双方都没有扯谎。那么,去见古谷证人

的,岂不是并非个姐,而是她的替身了么?我是这样认为的。由于替身化妆得微妙微肖,

以致古谷证人毫无察觉。所以,不能说古谷证人说谎。那么,那个替身是谁呢?既然长

得那么相象,恐怕只有姐妹了吧?也就是说,是你这作妹妹的吧?——这是我的判断。

怎么样?去见古谷证人的,难道不是你吗?”

    “不是我。”

    “证人可是宣誓过的哟!你敢断言吗?”八尾语气很不客气。
    “敢的,我没有去见古谷先生。”
    “那么,你在那一天做什么了呢?也就是六月十三日那天晚上。”
    “什么?”乃里子惊煌地望着八尾说,“问我吗?”
    “对,问你。请你按顺序谈一下,八点钟以后,你做了些什么?”
    “审判长,”检察官站了起来,“我认为,证人的行动如何同本案无关——”
    “不,有关系。辩护人认为,同古谷证人一起在中国菜馆的,是这位证人,而证人
否认这一点。为此,对证人在同一时间内的行为,有询问的必要——”
    “驳回检察官的异议。请证人回答辩护人的询问。”
    “是——”乃里子说不下去了,咽了口唾沫。
    她的膝盖在簌簌发抖。
    啊!我想起来了。脉搏也加快了。
    我蓦地想起夏子生前的事,便回头悄悄告诉八尾。
    “那个——”良久,乃里子才开口说,“那天的事,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唔?你同被害人田代夏子不是很要好的吗?那天是她被害的日子嘛!怎么会不记
得了呢——”
    “确实是忘记了。”
    “审判长,为了帮助证人回忆,请允许我稍稍诱导一下——”
    八尾请示过审判长之后,离开辩护人席。走到乃里子身旁问:
    “证人说,六月十三日那天的事忘记了。那么,让我来告诉你吧。首先,晚上九点
半的时候,你在被告的家里,即令姐的家里。是这样吧?”。
    “我忘了。”
    乃里子声音沙哑,两腿抖得更厉害了。她两手抓住证人席的桌子边,使人觉得是勉
强硬支持在那里的。
    “九点半的时候,是你端着咖啡,送到被告的房间里。不对吗?”
    “我忘——”
    “这么非同寻常的事,恐怕不会忘记吧?不,你没忘!这么重要的事,你是不会忘
的。后来,你在书房门口告诉被告,‘咖啡来了。’在此我要问证人,你同令姐声音是
非常相似的吧?许多人都这样说过是不是?”八尾紧紧盯住乃里子的脸,这样问道。
    “那——”
    “好,你不愿回答,就不必回答。方才你作证时,说过许多话。你的声音已经都录
下来了。你们姐妹二人的声音很相似,我想审判官和检察官也都是承认的……所以,你
说‘咖啡来了’这句话,错听成是令姐说的,完全有可能的——不对吗?”
    “……”
    乃里子无言以对。她的脸仍朝着审判长,那神情仿佛内心在激烈交战似的。
    “好,九点半的事情,已经清楚了。后来又怎么了呢?你送完咖啡,立即出去,坐
上计程车,是不是?去处,当然是原宿那里的公寓大厦。据说你同田代夏子的关系颇
为亲密,是所谓的同性恋。其实,田代夏子是受你引诱误入歧途的。她为这事,曾经极
其苦恼。可是,自从同被告要好以后,她说自己已经恢复成一个正常的女人。这是她亲
口告诉被告的。”
     “……”
    乃里子仍旧一声不响,摇着头,两手把耳朵捂了起来。
    两位检察官不知在低声说什么,但也没有对八尾的询问表示异议。
    “另一方面,令姐不能生育。这时,田代夏子怀孕了。于是有离婚的提议。令姐对
田代夏子当然深恶痛绝。而你,也恨田代夏子变了心。为此,你们姐妹二人——便杀了
她,打算嫁祸于被告。令姐证明丈夫不在现场,但又从另一方面使这一证词不能成立。
这样一来,她丈夫便无计可施了。被告虽是令尊的高足,但背叛了你们,你们便不肯饶
人——”
    “辩护人,”审判长说,“鉴于证人现在的状况,还是暂时休庭为宜——”
    (完)

 。。
 。。
仁义陷阱 
作者:佐野洋 

1

  一家小说杂志编辑部以“完整杀人事件”为主题向我索稿时,我首先想到的是某位医师曾经寄给我的一封信。 
  这封信是去年2月间和其他信件混在一起寄到我手里的。 
  这封信当然是寄给我的,不过,信封右侧上一排文字写的“东京市大田区市野仓町……”是我搬到此地来之前的旧住址。事实上我的新住址在当时的文艺年鉴以及文艺手册上都有刊载,我想写这封信的人大概是依据电话簿上的位址寄的吧? 
  信封上还写有“亲启”两个字。 
  然而,信封反面并没有寄件人的姓名和住址,只有“一名开业医师寄”几个字。 
  说到这封信的内容……不,在这之前先容许我提一下有关我的一篇旧作吧。 
  1963年元月间,我曾经在一本妇女杂志的“推理小说专辑”特刊号上发表过一篇叫做《消失了的诊断书》的短篇小说。我记得那是一篇四十张稿纸的作品。 
  这篇小说后来被收录在于前年12月发行的我的短篇小说集里,各位读者或许已经读过,这里且让我简单介绍一下概要: 
  今年28岁的内科、小儿科诊所医师开堂邦子目前还独身,和见习护士高村顺子一起住在这家诊所里。这家诊所原来是她的父亲出资开的,然而,她父亲在她通过国家考试,开始有资格担任代诊时,因脑溢血而成了不归之客。她的母亲在她就读医科大学时,已先丈夫而去逝。 
  某月初的夜晚10点58分,有两个男人来到这家诊所请求大夫出诊。他们说他们的母亲正在心痛如绞,苦不堪言,因此希望大夫立刻出诊。他们是雇了一辆车前来的。 
  “二位家住哪里?”邦子问道。 
  这两个男人戴着同样的鸭舌帽,也都戴着口罩。这的确是流行性感冒正在流行的时候。 
  “我们是最近才搬到车站附近的公寓的。我们已经找了好几家诊所,可是这些诊所怎么按铃也不开门……,大夫,求求您。看完病人后,我们同样会用车子送您回来的……” 
  听到这话,邦子终于决定出诊。看到两名比自己年长的男人哀求的眼光时,身为医师的她还能拒绝吗? 
  然而,当准备妥当上车后,她的眼睛突然被人蒙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 
  邦子喊叫时,车子已驶开。 
  一名汉子以熟练的动作蒙住邦子的眼睛,另一名则捆绑她的手。连司机在内,他们三人是一伙的。 
  邦子立即幻想被这三个人轮奸的情景。 
  “我们不会对大夫乱来的,您对我们很重要嘛。” 
  其中一个以很客气的口吻说:“您只要乖乖听话,我们绝不会胡来的。我们更没有对您非礼的意图。不过,要是您大声叫,您最好记着我们手里有刀子……还有,现在绑着您头部的毛巾,说不定会围到您的脖子上哪。” 
  也不晓得车子驶了多久,最后,她被带下车,眼罩也被取了下来。 
  这是一间八席房间。一盏光线黯淡连灯罩都没有的电灯从天花板垂下来,这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显然的,这可是汉子们所说的公寓房间。 
  房间中央卧铺上躺着一个人。 
  “这是我们的母亲,大夫,劳驾您快给看看吧。” 
  一个男人说。这三个人进到房间后也没有除下鸭舌帽和口罩。 
  邦子一眼就看出这人——一位中年女性——已在几小时前断气了。 
  邦子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时,他们开口要求开死亡诊断书,并且将准备好的死亡诊断书递了过来。 
  “这我办不到。” 
  “为什么?” 
  “我来的时候,这位患者已经断了气。如果我在死亡前二十四小时内检察过,我就可以开死亡诊断书,现在情形不同,你们只有取得验尸证明书。” 
  “那您就请开验尸证明书吧。反正我们的目的只是提出死亡申报,领到埋葬许可证而已。” 
  “可是,东京市实施依据尸体解剖保存法而订的监察医制度,一般医师是没有资格开验尸证明书的。所以,你们只有去找监察医务院,不然就是找曾经为这位患者看过的医师开诊断书,这样才是合法的。” 
  三人却对邦子的话嗤之以鼻。其中一个取出一把闪亮的刀子对着邦子的左胸。 
  “大夫,要是不肯通融,您会变成和这具尸体同样的哦。您的尸体我们用车子运出去处理,这还不简单?而且我们素无来往,员警绝对逮不到我们的。” 
  争执中,他们的呼吸好像越来越急促。这不是冲动之下想在女人身上发泄兽欲的表现,而是自然涌起的杀意的流露。 
  邦子不得不屈服了。 
  “没有办法,我开就是啦。” 
  “好极了,那您现在就开吧。上面那些姓名、住址、年龄栏您可以不管,您只要填写死亡原因栏就可以了。您当然知道(一):直接原因;(二):(一)之原因;(三):(二)之原因必须前后符合吧?开完后,您当然要签字盖章……” 
  这些人连钢笔都准备好了。 
  这篇《消失了的诊断书》后来故事如何发展,以及结局如何,这些事情我不在这里赘述。因为这毕竟只是一篇小说而已。 
  我之所以介绍概要,是因为这个部分和这封“一名开业医师”寄的信有关联。 
    
2

  此处暂且以K称呼这位医师(他的名字后来才知道,但接到来函时,连名字的英文字母首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K氏今年43岁,膝下有读国中一年级的良子和另外两个子女。他的太太今年41岁,持有药剂师资格,在自己家开的诊所(内科,小儿科)主持药局业务。据说诊所是她的实业家父亲出资开的。 
  K氏之所以决心写信给我,乃是因为读了我的短篇小说《消失了的诊断书》的缘故。 
  因为K氏本身有着和那篇小说中的开堂邦子颇为相似的经历。 
  下面是根据这封信将K氏的经历以小说体裁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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