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飞出金凤凰-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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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的睇一眼满脸自信的烟染，张木匠这才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淡淡的蜂蜜香甜裹着几乎是入口即化的清新梨肉，即便没有冰镇过，却像是大夏天里骤然下起的雷阵雨，带给人一股子的清凉。霎时，微微嫌弃的脸色立即有了变化。
“怎么样？好吃吧！”烟染自信的露出笑意。
她这可是经过改良的呢！
在决定拿出来卖的时候，烟染就考虑到了，让人将东西买回家，还要关照放在井水里凉一凉，那么，约莫小门小户的都不愿意买去品尝了。
而至于，类似于将军府的那些大门豪宅，家里哪里不备有一些冰镇的水果，自然这东西也入不了他们的眼，特意赶来买了。
所以，她进了后山，采了一些薄荷叶，烧成水，每份糖水里加入适量的薄荷汤，就算是顶着大太阳也一定觉得入口清凉解暑不少了。
“嗯！好吃！”张木匠也不吝啬的赶紧夸奖了一句，但似乎是不舍得吃的随手将蒙布重新盖上，打算着晚些时候拿去给两个外孙尝尝的。可是，周围传来的不停的咽口水的声音还是让他打消了主意，对着最靠近的某个徒弟道，“你们也尝尝鲜！”
“真的吗？”徒弟们虽然疑问着，可是已经老实不客气的只盯着罐子看了，这个时候，被美味诱惑的早已经将尊师重道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好了，现在说吧，是要我做什么东西？”姜还是老的辣，人家小丫头上门来买东西还带着礼物，那么想要求的东西一定不是简单的。
烟染自然也不藏着掖着，已经赶紧的从怀里掏出事先绘制好的图纸递给了张木匠。
席梦思的床座都是木头的，对于打小就学了木工来营生的张木匠当然不是难事，只是那个床垫却让他看了新奇又头疼不已，指着其中的一样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哦！这叫弹簧，是支撑着整个床面有弹性的东西。”见他指着那一圈圈的旋转着的东西，烟染解释道。
“弹簧？”狐疑的看了烟染一眼，张木匠可是奇怪的很，这东西可是个新鲜玩意儿，他做了大半辈子的木匠活，可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难道他们这个时代还没有弹簧吗？
烟染霎时傻眼，没有弹簧的话，那该怎么做成那种有弹力又松软的席梦思床？
可是，又不能就这样冲动的问出口，不然引来了怀疑就糟糕了，只能搜肠刮肚的解释这个她也只有有限的认知的东西，但只能尽量的最简单化了。
“就是用粗一点的钢丝扭曲成这种螺旋状，然后固定在底座上就可以了！”好吧，她似乎说的有点太过简单了。可是，烟染也没法子了呀，谁叫她只是想到箍木桶也是用铁箍的，所以，以为应该也有弹簧了，却还是没有考虑清楚而莽撞的就找过来了。
“钢丝？什么是钢丝？”张木匠对这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名称再次表示疑惑。
烟染瞬间石化，啊啊啊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年代应该也不可能有冶炼成功的钢铁啊。
钢——铁？
欸！或许试试用铁做做看吧！
愈挫愈勇
“呃，那个，铁也行！”好吧，这话讲得有些心虚了。
“那得去找铁匠做这个——呃，叫什么？”弹簧这个新鲜名词实在还是比较难记得住的。
“弹簧！”铁匠！对啦，还有一种工种叫铁匠呢，失望得差点就要放弃，决定制作木板床的烟染立即又升起了希望。
“不过，我可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做出这个你想要的东西来。”实在是太罕见的东西，张木匠也不敢担保的站起了身，那意思是要带着烟染一起去找老铁匠去了。
铁匠铺离木匠铺也就只隔了五六家的铺面，因着张木匠店铺里所有的铁箍都是从他这里拿货的，又加上年纪相当，已经做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所以两人相熟的很。
听说了来意，老铁匠看着浑浊的双目却是来了兴致的闪起了精光，当下就开始动起手来想要先尝试着做一个。
可，现实比理想残酷，看着简单的只不过就是把一根粗一点的铁丝转成螺旋状而已，可是，要么太粗的转不动，要么就是太细了一个没掌握好力道，就忽然的断了。一时间，可把两个年逾半百的老手艺人急得也不知道是热得汗流浃背。
“那、那个~”一旁观看的烟染看着愈挫愈勇的老铁匠，和似乎也跟铁丝较上了劲儿的张木匠，实在是觉得有些愧对了他们，想要说，不行就算了吧。
可是，俩老头却同时强硬的回了一句：“你别打岔！”
就又齐心合力的继续跟铁丝打交道了。
烟染只能悻悻的住了嘴，百无聊赖之际，眼光只能在这一个不大的铺子里乱转了起来。斑驳的墙面上大大小小的铁圈挂了满满的一面墙，另一边的锈迹斑斑的架子上摆了许多的新打制出来的农具，还有少数的几把长剑短匕首。在最通风的地方是一个锻造台和正有一簇火苗跳动的冶炼的风箱。
冶炼？
脑中母的灵光一闪，烟染惊喜的对着两个还在努力的老师傅道：“陆师傅，您何不试试用熟铁做呢？”
“熟铁？！啊！瞧我这个榆木脑袋，做了大半辈子的铁匠，居然将这茬给忘记了！”一语惊醒梦中人，陆铁匠一拍花白的脑袋，懊恼着做了好一会儿的白工，“老伙计，搭把手帮我把风箱拉起来，小丫头，你再挑挑，哪种粗细的铁丝更适合。”
烧铁炼制，这可是陆铁匠的拿手活了，所以一经提醒后，就觉得一定能成了，直接就先敲定铁丝了。
凭着脑子里的印象，烟染挑了粗细差不多的铁丝让陆铁匠试了一根，烧得火红的铁丝出炉的时候，果然毫不费力的就弯出了烟染想要的螺旋状，待完全的冷却后再试着按压了几次，果然没有断裂。
“哈哈哈！”忙乎了小半个时辰的两位师傅终于因为成功而开心的大笑了起来，烟染却还是有些不大确定，这会儿按压是没什么事儿，可问题是人躺上去，还要那个什么嘿咻的时候，万一半道上忽然就断了，那可的怎么办好呢？
她这边正在极力思索着，这些铁做的弹簧会不会出意外的时候，俩老头却兴致勃勃的因为完成了一个新鲜的食物而准备好好的戳一顿庆贺一下。
这时候，烟染才觉得自己的肚子也饿得慌了，原是打算着将图样跟张木匠细说了一下便会仙客来的，没想到好事多磨的这么晚了。于是，便大方的道：“还是我请张老伯和陆老板去仙客来吃饭吧！顺便再详谈一下细节！”
“你这小丫头，口气倒是不小呢，那仙客来可不比月前生意不好的时候了，听说如今的一顿饭就算是不点他们的特色菜，也少不得几两银子才能吃个饱的，就你这模样，还是不要浪费这个钱了吧！”陆铁匠一边就着一盆水洗手，一边看了看穿着衣料明显显旧的烟染道。
“是啊！丫头，你方才那一罐子的糖水已经够破费了，咱们就去旁边的面馆吃碗阳春面，我和老陆头再喝点小酒就行了。反正我是要赚你的钱的，还有别的想法，就算是我请客好了。”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可是看着烟染还穿着新嫁衣的，想来这丫头确实不富裕。
只是，看着她要求做的那一张大床的尺寸，张木匠都在担心她能不能付出工钱来呢，所以，心里倒是有了一个赚钱的好主意了。
可他小看了烟染，这丫头可是早就打算好要在人间赚一大笔前过过穿越的瘾的，哪里没有自己的主意呢。
便笑着谢绝了张木匠的好意，非要拖着两人去仙客来，只闹得俩老头没法子，暗中还想着，到时候真要付不出饭前了，大不了他们俩各贴一半好了。
可哪知，人刚进仙客来的店堂大门，听说最近混的风生水起的大堂管事的来喜就已经眼尖的在一堆客人中看见了烟染，并热情的迎了上来：“哟，葛夫人，您可做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掌柜的可就要差人去找你了呢！”
“呵呵，一时忘记时辰了，倒是累的你们惦念了！”烟染暗暗吐了吐舌，就看大堂里宾客满座的模样，徐掌柜派人去找她还真是抽不出人手了呢，“对了，可还有包房么，我请两位大伯吃饭！”
“你请啥客呀，王老板已经在上头的翠竹包厢里坐着呢，就等你回来，你们就直接上去吧！”来喜直接挑明了，“他可是说今天由他做东的！”
“哈哈，那敢情好！”烟染也不客气，请了两个还在发愣的老师傅上楼去了翠竹包厢。
包厢里，葛草和王老板正玩得不亦乐乎，见到烟染，人还偎在王老板的怀里，却是佯嗔的叫道：“二婶！你再不回来，草儿都要饿坏了！”
“就你那没个停的小嘴，能饿着你才怪！”烟染可没漏看桌面上还有的一些零嘴儿，然后又赶紧的介绍了三人认识。
面对着穿衣讲究，又气质高贵的王老板，两位师傅多少有些局促，毕竟一个身上竟是木屑味，一个又是铁屑味，跟人家干净利落又清爽的比起来，确实显得邋遢了。
不会那么巧吧
不过，幸好做生意的人，特别是真正会做大生意的人，绝对不会狗眼看人低，很是和善的先与人打了招呼，平和的语气总算是让张木匠和陆铁匠稍微放松了些。
“看你忙乎了半天才回来的架势，是不是又有大生意要做啦！”把葛草抱回旁边的椅子上坐好，王老板看穿了烟染的小心思的说道。
“嘿嘿，只是在考虑，还真是不一定呢！”烟染微赧的抓了抓头皮，拿眼瞄了一眼张木匠和陆铁匠，只见他们正面面相觑着，似乎没有想到烟染也有合作的打算。
因着王老板事先点好了菜，来喜又见着人回来之后，就已经嘱咐人上了菜，忙碌的徐掌柜见添加了两人，也就让人再添了几道菜的百忙之中也带着好酒和徐大娘抽空上来吃饭了。
杯盏交碰，喝了酒的张木匠和陆铁匠总算是更加的放松了不自在的紧绷，顺着方才提到的生意率先表态：“小丫头，你那第一张席梦思床做出来之后，你看咱们能不能合作起来大批量的做呢？”
“张老伯，我也正有这个意思！”连吃了两块今天心出炉的腐乳蹄髈，饿慌了的肚子总算是好受些的烟染也点头道，“只是，这席梦思床的造价太高，恐不是一般人家可以买得起的，销量不知道能不能好！”
已经对落梁城大约熟悉的烟染可是在一路上也算计了好久的，这床铺的东西，不比吃食，一吃就就没了，便可以再买了吃。
可这床必定是要睡好久的，所以造价和定价再加上三方合作的利润问题就很重要了。
“什么席梦思床？”一听新鲜玩意儿，王老板立即来了兴致，他就在回到这个丫头不会平白无故的带着外人来蹭他的吃喝的。
于是，烟染先将那席梦思床的舒适度说了一遍，只是最担心的还是质量问题，也就是那铁质的弹簧究竟能支撑几年，这可是决定定价的关键。
“还有这种床啊，我也先定制一张，帮你一起试验起来！”财大气粗的王老板可不管得付多少钱，先尝个鲜再说。
“咱们家的成儿也该说亲了，也帮他订一张吧！”徐掌柜也立即支持的说道。
“瞧你这门抠的，赚了这么多的钱，就光想着儿子了，怎么就没想着跟你一起吃苦的弟妹，你必须得做两张床才行！”王老板半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哈！好！好！就两张！哈哈哈！”徐掌柜也不恼。立即大笑着说道。
烟染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自己的一张床还没出来呢，倒是接了三个单了。不过，这说明是个好兆头，说不定真要是做成功了，大户人家嫁女或是讨媳妇的为了不被人看不起就会也来定做。
定做！对啊！就用定做的销售模式。不是现代的那种批量生产，然后还要愁着能不能卖出来，而是先收人定金，再到期交货，那样不就不会变成亏本的生意了吗？
而关于弹簧的结实度，就让人高马大的蛋蛋每天在上面多蹦跶个几回，看看磨损度不就也行了吗？
心中主意一定，就是跟木匠铺和铁匠铺的合作细节了，这些个，就等成本计算出来再定了。
张木匠和陆铁匠虽然心里也是想要看看这新玩意儿能不能给他们带来财富的，只是，心中原是想着直接从烟染的手上将那设计的图纸买断了就好，免得以后合作上出现分歧。
可没想到闲聊中，居然听说那些让仙客来起死回生，气晕了当初拜高踩低在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仙客来的老伙计们的特色菜，都是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冒出的主意。还有那已经风靡了整个落梁城的果脯蜜饯，消暑的糖水果肉等等等等，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两个老头，果断决定还是合作的好。
甚至，那位看着平和的王老板，竟然就是那个据说神出鬼没家财万贯的璞曦斋的老板，而他和小丫头竟然也有合作关系。
这这这，可真是太让人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