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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旺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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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草蝈蝈还没等编完,祁琪就见几只鸭子嘎嘎叫着从水里出来,摇摇晃晃的往她家的麦子这边走来。祁琪知道这肯定就是陈招财家的鸭子,在水里呆的够了,想来吃她家的麦子呢。想到大哥的嘱咐,她也不等这几只鸭子晃到自家的场边,便拾起一根小木根去赶那几只鸭子:“去,去,到水里抓鱼去。”

那几只鸭子见到木棍,一时无奈,便又嘎嘎叫着走回水里扎起猛子来。

祁琪把鸭子赶走以后,拿着木棍刚要离开,忽然听见水边一层低矮的灌木旁边,传来一声压抑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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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章陈家二小子和疯牛

这是谁在哭?谁会在这个地方哭?祁琪一时很是好奇。便往那丛灌木旁边走去。

待到走的近了。祁琪发现,原来在这里哭泣的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穿一身浅蓝色衣裤,用双手捧着脸,将头埋在双膝之中,瘦小的肩膀不断的耸动,不时哽咽出声。

在那丛低矮的灌木下,这个小小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寂和落寞。不知怎地,祁琪的心弦就莫名的被触动了一下。

这个孩子,似乎是刚才被叠罗汉的那一群压在最底下的那一个呀。看他的穿着,不太像村里的人。更像是从城里到乡下走亲戚的孩子。

他身上的布料不是村里人常穿的那种土布,而是一种绸缎,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可是,现在这身衣服已经变成皱皱巴巴的了,还沾满了尘土。在衣服后背偏右的一个地方,不知道叫哪一个小子给挠了一把,裂开了一道两扎长的大缝子。

那孩子听见有人过来,早已止住了哭泣,等到祁琪走到他面前,便用手背抹抹眼泪抬起头来。

当他一抬头的时候,祁琪发现,这是一个长的挺清秀的孩子,即使因为哭泣那眼圈已经被他搓的发红,看上去依然很可爱。

同时,祁琪也注意到,这个孩子除了穿的好以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明晃晃的金锁。那上面似乎还刻着字。看来,这倒真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了。

那孩子被人发现自己在这里偷着哭,偏偏这人还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再次低下头去,小手无意识的掐着地上的草叶。掐的指甲缝里登时就是一片青绿。

祁琪看着他的表情,略微有些好笑。看来,这孩子定是刚才被那群皮小子欺负了,心里觉得委屈,这才到这里偷着哭的。也是的,这村里的孩子,尤其是她那个二哥,天天皮打皮闹的,哪天不得打哭个一个两个的?可是哭过闹过以后,那群孩子还是愿意找他玩,就是因为他总是能玩的花样百出的。村里的其他孩子早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这个孩子很可能初来陈家村就遭遇了陈二郎那么一群人,所以才会觉得委屈吧?

哎,这孩子,既然是他二哥领了一群人欺负的,就由她这个妹妹来好生安抚安抚吧。

怕这个孩子继续害羞下去,祁琪便将自己手里编了一半的草蝈蝈递到他手里,笑道:“这个给你玩。不要哭了好不好?”

那孩子一看到这个编的活灵活现的草蝈蝈,眼睛里登时就是一亮,刚才的委屈也消失了大半,拿在手里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小妹妹,这是你编的吗?真好看!”

小妹妹……祁琪略感无语。不过,她现在基本已经习惯被这样大小的孩子叫妹妹了。便做出一副7岁孩子该有的表情,甜甜的笑道:‘是呀。不过还没编完,要么你和我一起到那边,我编完了它再给你?”话说,她还是把他叫到上面去比较合适。在水边泥地里这种潮湿的地方,实在不太适合安抚这种受了欺负的孩子。

那男孩早已被祁琪编的这半只草蝈蝈吸引了注意力。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现在听见祁琪说要编完再给他,连忙点了点头,兴冲冲的就跟着祁琪爬上了湾沿,到祁琪家那个草垛的旁边一起坐着去了。

祁琪一边从草垛上抽着麦秸草继续编那草蝈蝈,一边问道:“我叫陈紫依,你呢,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你不是这个村里的人吧?”

那男孩答道:“我叫陈鹏程,就是这个村的。不过,我一直没在这住,昨天才回来。”

陈鹏程?祁琪楞了一下。

这孩子,好像是陈招财家的二小子呀。

听人说,陈招财家的二小子出生以后,陈招财不知道听了哪个算命的话,说这个孩子不好养活,必须用个金锁锁住他才行。并且,他八岁以前不能留在家里,否则肯定长不大。所以,从这孩子一生出来,陈招财就把他送到邻村一户人家寄养着了。这几年来,他除了每年给那户人家送一点钱粮,从来不曾去看过这个孩子。说是看一次这孩子就会少活一年。因此,这孩子从一出生起,就是跟着他那个奶娘长大的。一直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母。

现在,这个孩子大概已经在他那个奶娘家住满了八年了吧?所以陈招财才会让他回来?

知道他是陈鹏程以后,祁琪就有些明白自己的二哥和那群小子为什么会欺负他了。这全是他爹陈招财做的孽,结果被那群小子把帐算到了他头上。说不定,她那二哥还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值得表扬呢。

“那你现在回来不走了吗?”祁琪问他。

“不走了。”陈鹏程叹了口气,皱眉道:“我爹说我有了这个金锁,就把我锁住了。以后就好养活了。所以,以后就住家里行了。免得每年把米粮送给那些不相干的人,让人家白白占了便宜。哎,可是,我真不愿意住在这里呀。这里一点也不好。”

他觉得这里不好?难道说他也清楚陈招财的那种为人不讨人喜?祁琪有些好笑,便又问他:“为什么觉得不好?难道你在你奶娘家里吃的穿的比在你家还好吗?”

陈鹏程瞅了瞅自己身上的淡蓝色绸缎衣裤,撇撇嘴道:“吃的穿的是没有在这里好。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我的爹娘,他们根本就拿人不当人。刚才家里一头牛疯了,把我奶娘给抵伤了,我爹连治都不给她治,直接就把她赶走了。我为我奶娘说了几句话,我爹就揍了我一顿,撵我到湾边来看鸭子了。”

牛疯了?祁琪听到这里,忽然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她爹陈满福就是去陈招财家借牛去的。陈招财会不会把那头疯牛借给他吧?

有些担心的问陈鹏程:“你家那头疯牛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会疯的?现在好了没有?”

陈鹏程想了想,道:“是一头青白花色的母牛,现在已经好了。听我爹说,这牛好像听不得响儿。当时我们邻居家里几个小子敲盆子玩,声音大了些,那牛就开始在牛圈里乱叫乱转。当时我奶娘正在给牛喂草料,这才被那牛抵伤了的。肚皮上划了这么大一个口子。流了好多血。可我爹硬说是我奶娘故意让牛伤了好赖他养着她,可是家里养不起那么多闲人,她这心思算是白费了。然后,就把她赶走了。”说着,他用手给祁琪比划了比划他奶娘肚子上的那道伤口,就开始掉起眼泪来。

哎,这孩子,看来跟他奶娘的感情倒是挺好。

不过,祁琪现在顾不得管别人,自从陈鹏程说他家那头牛疯了开始,她就满心里都是疯牛的事情了。深怕陈满福借回家的正是那头疯牛。这时她手里的草蝈蝈也编完了,便将她塞到陈鹏程手里,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拿去玩吧。你帮我看会场,别让你家的鸡鸭吃了我们的麦子,我要回去一趟。”

“嗯。”陈鹏程听祁琪说他家的鸡鸭吃了他们的麦子,脸唰的就红了一下。听到祁琪说要走的时候,有些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她,问道:“陈紫依,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再找你玩了?”

“当然可以。”祁琪向他甜甜的一笑。又叮嘱了他几句,便急匆匆的赶回家了。

等她一走,陈鹏程很快就被祁琪编的草蝈蝈吸引了注意力,拿着那只草蝈蝈开心的玩起来了。

再说祁琪匆匆回到家后,刚一进门,一眼就看见自家院里的一颗梧桐树下正拴着一头青白花的母牛,旁边还停着一挂牛车。他爹陈满福则坐在个小凳子上,翘了二郎腿,拿了旱烟袋乐悠悠的吸着旱烟。

祁琪一看这头牛,心里不由就是一紧。

陈满福看见她进门,诧异的问道:“二丫头,你不是看场吗?怎么回来了?”

祁琪没有回答他的话,三步两步赶到他跟前,问道:“爹,这就是你从陈老财家借的牛?”

“是呀。”陈满福吸了一口旱烟,吐出一口烟圈之后才喜滋滋的说道:“陈老财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转了性子了。我本来以为,陈老财说什么也要让我给他干上半天活才肯把牛借给我。没想到我只是略微一提这事,他就让我连牛带车的都拉回来了。也不知道你爹今年到底交了什么运了,干什么事都顺。”

听了他这一说,祁琪不由的皱起眉,道:“爹,这哪里是陈老财转了性子呀?他分明是想用这头牛讹你的钱呢。”

“讹我的钱?这是怎么说的?”陈满福把烟袋从嘴里拿下来,拿在手里诧异的问道。

“因为这头牛是疯牛。”祁琪看了看那头正在悠闲的嚼着干草的母牛。将陈鹏程刚才说的那番话跟陈满福说了一遍。

据她估计,陈招财这次能这么痛快的把牛借给陈满福,就是为了讹诈来的。

虽然这牛现在看上去很好。可是谁也不敢保证它什么时候能发疯。如果万一陈满福使用这头牛的时候,这牛恰好疯了,到时候陈招财就有话说了。说他家这牛本是好好的,怎么到了陈满福这里就疯了?是不是他故意对这头牛使了什么坏?然后,他就可以让陈满福拿银子赔他的这头牛了。

在大梁,一头牛的价钱可不低。基本上和一亩地的价钱差不多了。要是到时候陈招财真赖着她家赔牛,岂不是很麻烦?最重要的,万一这牛发起疯来,把陈满福抵伤,那岂不是一桩大麻烦?所以,这牛,她们绝对不能借。

正文第七章牛疯了

陈满福听了她这一番话也有些不安起来,疑惑的看看绑在梧桐树下的那头牛,见它趴在树荫下,正悠闲的回嚼着草料,嚼的满嘴白沫。那样子,看上去很痛快很满足,怎么看也不像头疯牛嘛。

“二丫头,陈老财家那个二小子,是不是跟你说错了?疯了的不是这头牛,而是别的牛?咱家和陈老财家好歹也算本家,难道他还能来算计咱们不成?”陈满福心存侥幸的说道。

“……”祁琪一阵无语。就陈老财那种视财如命外加六亲不认的东西,算计起他亲爹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还会因为和谁是本家就不算计谁?

不过,以现在陈满福的这种心态,想要劝服他恐怕不太容易,所谓事实胜于雄辩,祁琪说了声:“爹,你等一下。”掉头就去了屋里。不一会儿就拿出一个铜盆和一个铁勺。

陈满福看着她手里拿的这两样东西,诧异的问:“二丫头,你这是干嘛?”

祁琪笑道:“没什么,我就是玩玩。看看这牛真疯假疯。爹,你让一下。”

说着,忽然站在距离那牛较远的地方,拉足架势,“当当当当”大力的敲击起铜盆来。登时,一阵聒噪而刺耳的声音就在院中响起。

在祁琪敲铜盆之前,那牛还趴的好好的,一听到祁琪敲击铜盆的声音,却忽然不安起来。先是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猛的站起来,红着眼睛,“哞”的一声长叫,低了牛头,疯了似的向祁琪站的方向冲过来。

“二丫头!小心。”陈满福惊叫一声,一下子冲过去护在祁琪身前。由于他冲击的力量太大,祁琪一时没防备,砰的一下被他扑倒在地上摔到了脑袋,手里的铜盆也当啷啷滚了出去。疼的她忍不住“哎呦”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王氏赤了两只脚,一手拿着锥子,一手拿着只纳了一半的鞋底子慌慌张张的跑出来,那鞋底子上还晃荡着一截尺许长的细麻绳和一根明晃晃的铁针。

当她一眼看见祁琪倒在地上,陈满福却压在她身上的时候,把锥子和鞋底子往地上一放,忙忙的跑过来把陈满福扒拉开,将祁琪一把扯起来,劈头盖脸的就冲着陈满福吼了起来:“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回事?这是干什么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你怎么把二丫头给扑地上了?”

“娘,不关爹的事,那铜盆是我敲的,我爹刚才是救我呢。”祁琪有些不好意思的扯扯王氏的衣袖解释道。

“二丫头,你真的没事?”天气不算很热,陈满福却挂了一脸细密的汗珠。将祁琪扯到自己身边,粗糙的大手小心的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看见那里并没有鼓起来,这才长吁一声,松了一口气。

祁琪被他的大手在头上这么一揉,只觉得一阵暖流忽的掠过心头。向他甜甜的笑了一下,道:“爹,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说完,就撇头去看那头疯牛。这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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