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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旺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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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琪被她说的一笑。话说,她的这个妹妹真是个妙人儿。喜欢小动物喜欢的简直都着了魔了。天天弄只兔子抱着不说,对家里的鸡呀鸭呀也好的不得了。恨不能拿着当自己家人对待。其中有一只老鸭,养了四五年,早就不下蛋了,依着其他人早就杀来吃了。偏偏陈三丫死活拦着不让,说那只鸭子是她从两岁就开始养起来的,有了感情,说什么也不准杀来吃。家里人无奈,只好依着她,每天白白的养着那么只不下蛋的老鸭子。

“三丫早跑出去拔野菜喂兔子去了。她这两天捡麦穗捡的也累了。我帮她除就是。”说着话,祁琪早将那些鸡粪除了个干干净净。

王氏见了,夸了一句:“这孩子,就是懂事。”便也不拦着她,任由她去了。

除完鸡粪,祁琪又拿了放在猪圈旁的一篮子野菜去喂猪。猪圈里两只大肥猪一见祁琪过来,哼哼叫着,你拱我我拱你的拼命往祁琪这边挤。祁琪看它们这副急火火的样子,心里一时乐的很。先是扔了两把野菜过去,看它们争抢了一会儿,这才把那篮子野菜全部倒进猪圈,提起空篮子往场院里走去。

还没等走出门,忽然听到一个男孩的叫声:“紫依,紫依。有事找你。”

祁琪不用抬头,就知道叫她的是刘望江的二小子刘小龙。她这个陈紫依的名字,虽然说是改了,可是叫的人却很少,至少陈家人就全部忽略了她的这个名字,但是刘小龙却从她改名起,就一直坚持叫她紫依,这一点让她颇为满意。

刘望江和陈满福是发小。就是那种可以一起去园里偷村人的萝卜,在牛粪上放爆仗炸路人一身,还互相回家打掩护的交情。

只不过刘望江长大后出去学了一手好木匠活,所以发家便比较早。现在也算村里过的比较殷实的人家。陈满福一直把种地当成农民的本分,否则他也不会拼了老本买那五亩地了。他也就是后来才跟着刘望江学了点手艺,所以发家就比较晚。

因为两家这特殊的交情,所以,刘家的孩子和陈家的孩子关系也特别好。尤其是刘小龙,除了和陈家的两个男孩混的溜熟,对祁琪更是关爱有加。

前些年雨水大了些,两家的院墙被雨水冲跨了一部分,出现了一个豁口。不过,两家都不愿把这豁口堵上,便任由它在那敞开着,秋天时还会用一些玉米秸什么的略略挡挡。现在玉米秸早烧完了,这豁口就显得格外醒目。这倒便宜了两家小孩子,玩的时候连门都不用走,直接就从这豁口蹦过来了。

现在,刘小龙也正是如此,用手按一下土墙上高起的部分,从那个豁口很是灵活的就跳了过来。

祁琪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少年笑了笑,问道:“小龙哥,叫我有什么事?”

刘小龙笑道:“有好东西给你。”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递到祁琪手里。

祁琪接过那把略略有些发黄的木梳,还没等着细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由奇道:“这是什么木头做的?怎么会有香气?”

刘小龙得意起来:“香吧?这叫檀香木,这是我和我爹去城里一家人家打家具的时候,裁下来的一块边角料。我看着好,想着能给你做点小玩意儿,这才袖了一块回来。帮你做了这把梳子,你梳一下头,看看好不好用?”

原来是檀香木呀!祁琪有些感慨。檀香木这种东西,在她看来是一种很浪漫的存在,古人的诗词中:“宝马雕车香满路”、“笑语盈盈暗香去”,说的不都是檀香木吗?

有些感激刘小龙的心细,见他望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期待的表情,便将自己的头发散开,当着他面梳了几下。这一梳,祁琪就发现用这梳子梳头很是舒服。不由的夸道:“很好用,小龙哥,你这木匠活做的越来越好了呢。”

“那是,我爹都夸我是块好苗子呢。”刘小龙笑着,又向祁琪说道:“紫依,这檀香木不容易弄,你可千万别把这梳子弄丢了呀。我那里还有一点零碎的木头,我看看能不能再做点小玩意出来玩。我可去了哦。”说着,又是在墙头上一按,从那豁口蹦回自己家。

可是,他刚蹦回去不久,马上又转过头来问祁琪:“紫依,还有个事忘了和你说了。”

祁琪提着那只篮子刚想走,听他这么说,便又停住,问道:“还有什么事?”

刘小龙用手扒着墙头,把身子探过来笑道:“我听我爹说,明儿个有个什么府台要到洛城,知县大人都要亲自去迎接他呢。”

府台?这个官职貌似相当于现代的一省之长吧?这上级巡查,一县之长当然要亲迎啦。祁琪沉吟了一下,便笑道:“府台来不来洛城,关我们什么事,也值得你当个事和我说一下。”

刘小龙挠了挠脑袋,憨笑道:“我不是觉得那场面肯定很热闹嘛。你爹明天不是要上城?你让他带你去,看到热闹回来告我一声。”

“我才不去呢。你要去,自己找我爹说去。”祁琪说着,举起那把梳子向他道了声谢,便提起那只空篮子走了出去。

刘小龙见祁琪离开。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多时也从那个豁口处消失。

一路走着,祁琪想起刘小龙刚才送她的那把檀木梳,忍不住又拿出来端详了一会儿。这一看,意外的发现上面原来还刻着一些图案。再仔细一看,其中一面刻的是一只并蒂莲,另一面则是一对戏水的鸳鸯。

噗,祁琪差点喷笑。这个刘小龙,他刻点什么不好刻些这个上去。让人家看了算什么?定情信物?可是这年龄也未免太小了一点吧。

不过,她估计这是因为刘小龙在给人家做家具时刻这些东西刻惯了,所以顺手给她刻木梳上了,也不再多想,便将那木梳收在怀里,去场院里替换她大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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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章大哥和二哥

麦收的季节,即使是中午,场院里也很热闹。

整个晒麦场,被那些勤劳的庄稼人用黄土压的镜面一样平整。现在多数人家的小麦已经脱了粒,那些脱了粒的麦子均匀的摊开晒在地上。被阳光一晒,散发出淡淡的麦香。

在这些麦子的旁边,竖着一个个或高或矮的麦秸垛。不用看别的,光是看这些麦秸垛,也知道谁家的麦子今年丰收了,谁家的麦子今年欠了收成。

也偶有一两户收了麦却还没有脱粒的人家,趁着中午的阳光正好,老老小小的一齐上阵,一边说着笑着,一边甩着连枷给小麦脱粒。有个庄稼汉子干活干的出了一身透汗,便干脆将上衣甩了,很是起劲的将连枷甩的震天响。

场院的另一边,几个半大小子正在平整的麦场里追逐嬉戏着,其中一个被一个促狭的小子推了一把,噗通一下跌倒在地上,其他的几人见了,欢呼一声,一个一个的扑在他身上叠起了罗汉,顿时,一群人嘻嘻哈哈闹成了一团。

就这样,整个场院里,就由连枷的啪啪声,大人的说笑声,孩子们的嘻闹声,交织成一副麦季丰收图。

祁琪挎着那个小篮子慢慢走着,看着麦场里这些热闹的情景,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她很想用一首合适的诗来形容一下这番场景,却只想到了范成大写的“新筑场泥镜面平,家家打稻趁霜晴。笑歌声里轻雷动,一夜连枷响到明。”

可是,那是写的南方场景呀。这个北方收麦的场景,她竟然想不出合适的诗词?真是枉读了四年的中文本科。哎,难道说,穿越了一年没有碰书本,连脑袋都锈掉了?或许,她该想想办法让自己识字的事情合理化?就这样明明认识字却要假装不认识,说话时还得注意不能说的太文雅,这一年,可把她憋的不轻。

祁琪想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走到那群正在玩闹的小子跟前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祁琪有些惊讶的看向那群小子。见这声哭泣来自那个“罗汉”的底部。估计是最下面的那个孩子被压得厉害了,这才承受不住哭了起来。

再一看压在这群人最上面的那个嬉皮笑脸的小子,正是自家那个八岁的二哥陈二郎,便招呼他一声:“二哥,你们在这干嘛?”

陈二郎听见祁琪叫她,忽的从那群小子身上跳下来,招呼了一声:“我妹妹来啦。走啦,走啦,都散了。吃完饭我再和你们玩。”

他这么一说,那个“罗汉”轰的一下便散了架。七八个半大小子滚的滚,趴的趴,一个个嘻嘻哈哈笑着,和陈二郎以及祁琪打声招呼,不一会儿便都跑没了影。那个被压在底下哭的小男孩也抹着眼泪慢慢离开了。

陈二郎见众人走了,这才蹦到祁琪跟前笑道:“二妹,你是不是来叫我吃饭的?家里还有没有剩下的饭?”

这个年龄的孩子,能玩能闹的,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饭吃半个窝头根本就不够。祁琪看着这个调皮的男孩子,见他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很是期待的看着自己,知道他出来玩了这半天肯定是饿了。

可她偏不愿意直接告诉这个淘气包家里有饭,就故意吓唬他道:“咱娘倒是蒸了一锅白面馒头。可是咱娘说了,这白面馒头是给干活的人吃的,不干活的人只能吃窝窝头。所以,你是捞不着吃啦。”

陈二郎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便笑道:“谁说我不是出来干活的?我可是出来倒腾鸡食的呢。这样,咱家喂鸡的粮食不就省了?”

“鸡食?”祁琪有些疑惑的问了他一句:“在哪里?”

“这不是?”陈二郎忽的将一个东西举在祁琪面前。

噗……祁琪一看,差点笑喷。原来,陈二郎举在手里的是一根狗尾巴草,上面串着七八只灰的绿的蚂蚱,正在那里蹬着腿拼命的想从那草棍上逃走。

这就是他出来倒腾的鸡食?亏他想的出来!要是家里的那几只鸡就靠他抓的这七八只蚂蚱来喂,别说下蛋了,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

陈二郎却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很是得意的将那根狗尾巴草在祁琪面前晃呀晃了半天,接着喊一声:“走喽,吃白面馒头去喽。”就一阵风似的跳走了。

等他离开,祁琪这才慢慢来到自家的场院。

今年祁琪家的麦子确实收的不少。看场院旁边那个高高的麦秸垛就知道了。更何况,场上还晒着那么厚实的一大片麦子。

祁琪的大哥陈大郎挽着裤腿,将脚埋在那片麦子里面转圈走着,将那些麦子用脚耕起,好让它们能均匀的晒到阳光。

被他这么一耕,这片麦子里边出现了一道道的沟壑,看上去就像一个旋转的陀螺。又像石头入水时激起的那一圈圈的涟漪。

这个大哥,虽然才十一岁,可是干起活来已经像个大人的样子了。很是稳重很是踏实。

祁琪欣赏的看了他一会儿,便大声叫他:“大哥,该吃饭了。咱娘叫我来替你。”

“嗯,知道了。等我耕完这片麦子。”陈大郎说着,又在麦粒中间加紧走了几步,将最后一片麦子也用脚翻了一遍,这才从麦粒中间小心的走出来。坐在地上一边穿鞋子一边问祁琪:“二妹,你拿这个篮子是打猪草的?”

“嗯。”祁琪答道:“咱这场院旁边靠着大湾,湾旁边有不少野菜猪很喜欢吃,我想反正是过来看场,不如顺便打点猪草回去。”

陈大郎这时已经穿好了鞋子,拍了拍屁股上的黄土站起来道:“虽然是看场,可也不省心呢。陈老财家养的那些鸡呀鸭呀的,不定时的就要过来偷吃,你得在它们过来之前就把它们赶走,等它们过来了再赶就有些晚了。这两天你也怪累的,这猪草,还是我来打吧。”

说着,拿起那个篮子就往水边走。

“哎,”祁琪赶紧唤他:“大哥,要么还是我去吧。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吃饭,该饿坏了。”

“没事。”陈大郎回头向她笑道:“我还不饿。我是男的,顶饿。”说着话,便走到水边拿出篮子里的小镰刀割起猪草来。

祁琪看着他勤快的身影,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大哥!男的就顶饿吗?话说她那个二哥也是男的,怎么就没见他有多么顶饿呢?

好在陈大郎干活是比较快的。那水边的野草野菜的也多。不一会儿他就割满了一篮子提着回家了。

等他走后,祁琪有些无聊,便坐在麦秸垛边抽出一些麦草编起了草编。话说,这门手艺她还是跟着自家老娘王氏学的。原来,农村的这些妇女们,拥有一双巧手的还真是不少。比如王氏,她用麦秸草和玉米皮等编的草编,那可真是绝了,编出来的小动物一个个都活灵活现的,次次都让祁琪感慨这些乡间文化遗产如果能拿到自己的那个时代,绝对是能大赚特赚的。不过,在这里,这些东西也就是个玩意儿,编着玩倒也罢了,想卖钱,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一个草蝈蝈还没等编完,祁琪就见几只鸭子嘎嘎叫着从水里出来,摇摇晃晃的往她家的麦子这边走来。祁琪知道这肯定就是陈招财家的鸭子,在水里呆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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