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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之余音绕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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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霜从众女眷中起身,清丽如芙蕖,那一身气度若幽兰,淡雅而不失坚韧。但这样一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会做出舍身护主之事,其英勇亦可嘉。
  染霜走向楚修朗,向他微微行一礼。转身走向大殿,走到正殿中央,“奴婢叩见皇上。”染霜从容的行礼,虽是第一次面圣,动作却不见生硬。
  “平身。”皇帝看到面前清丽大方的女子,心中又生出几分好感。
  “是你救了煦王,唤作何名?”皇帝脸上有些许笑意。
  “回圣上的话,奴婢染霜,是王爷赐名。”染霜说到这,心中亦有些欢喜。
  “修朗。”皇帝话题一转,把楚修朗唤了过去。
  “修朗你今年,二十有四了吧。”皇帝眼中笑意更深。
  “回父王,儿臣今年过了生辰便二十四了。”楚修朗似乎预感到什么。
  “你也知道你今年二十有四了,你看你八弟去年都已将婚事定下,你的兄长们亦已有儿女,而你却一直未娶妻,你母后亦为此事着急,现在依朕看这染霜姑娘就是不错的人选。修朗,你看如何啊?”皇帝看着染霜笑意盈盈。虽然此事皇后只是提过几次,毕竟不是亲生,皇后尽力照顾但无太上心,但楚修朗是他所宠信的儿子,他已是这年纪,娶妻之事自己亦应当重视。
  “婚姻大事,听凭父母之名。”楚修7朗没有明确态度,但隐意已是同意这门婚事。
  染霜心惊,皇命难违,但,不可以!
  王爷竟也同意……自己可是染霜!那个身负背叛之罪的女人!她应该身至地狱,王爷怎么可以娶她!王爷要娶的是贵族小姐,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而不是她一介卑贱的琴师。若王爷娶了她,只会折了王爷的福。况且,在她那里,早已不是什么配不配的上的问题。叫她该如何跨越心中的那道坎,叫她如何心安理得的嫁给一个自己曾亲手杀死的人……
  那日王爷以奇楠香琴相赠染霜就已感受到,王爷对她不仅仅是主仆。她是王爷的劫,她不应该再踏足他的生活,她是祸,她本就应该躲得远远的。她护得了他平安,唯独此事,她阻止不了……
  “染霜姑娘,你意下如何。”皇帝也只是形式上询问,嫁入天家,这天下的女子有哪个会不愿意。只要染霜点头,他可以马上赐婚。
  “谢圣上隆恩,奴婢惶恐。奴婢出身卑贱,福薄命浅,无才无德。只恐辱没了王爷,若往后言行有失仪之处亦怕会给天家蒙羞。请皇上收回成命!”染霜即使冒着触犯龙颜的大罪也绝不能嫁给煦王。
  “既然染霜姑娘有此担忧,再勉强也是无济于事,天家之威比什么都重要,这婚事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还请父皇收回成名”皇帝刚要说话就被楚修朗截去了话头,楚修朗虽也想揪住染霜的衣领质问她,但此时保住染霜的命最重要。把皇家的威严这顶大帽子盖上,皇帝也不好再坚持。
  “既然如此,这门婚事便作罢。”方才没有把话说死,亦没来得及赐婚,染霜虽是拒绝,但把错归咎于自身,不好责怪,楚修朗给皇帝一个台阶下,皇帝也就顺坡而下,虽心有不满但也不再勉强。
  在一旁的楚修宇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垂下眸,挑了挑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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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米娜桑~祝各位爷新的一年心想事成!新年狐狸我不要再词穷(什么鬼)!
  

  ☆、第十二章 意欲何为

  一小段插曲过后,大家照样把酒言欢。皇帝脸色虽无异,但谁都不愿除了霉头,也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
  染霜坐在一旁,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心却不能平静下来。虽避过了皇帝降罪,但这门婚事王爷也是同意的。自己这一番,不仅忤逆了圣意,更是拒了王爷的婚,王爷在这里帮了自己,回去怕是仍要责问一番。也不知王爷此时如何。
  染霜心中忐忑,抬头偷望楚修朗,不想正在和楚修咏谈笑的楚修朗也正好回头看染霜,两道视线撞了个正着,却只对上一瞬就两相消散。染霜连握着杯子得手都在颤抖,染霜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没有选择更好的方法解决问题,却没有后悔自己拒婚。光与蝼蚁,何以相称。
  在另一边的楚修朗同样纠结,自己究竟是为何会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那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嫁给自己有什么不好,说什么门户之别,自古以来奴婢嫁入皇室的例子俯拾皆是,她就竟在担心什么。怕是染霜有别的意中人不成,但染霜的背景自己并非没有查过,也从未听过她与什么人往来密切。楚修朗心有疑虑,与楚修咏的谈话也变得有一搭没一搭。
  宴会似乎过得特别快。在两人仍在纠结的时候,家宴已落幕。来时是同乘,亦没有准备其他马车,所以回去注定亦是同样。在染霜考虑要不要请求徒步回王府的时候,楚修朗却已唤她上车。
  车里,又是尴尬的沉默。
  只是他们都在等,等对方开口。楚修朗在等染霜的解释,而染霜在等楚修朗的责问。
  而此时,心中越是忐忑,也就越沉不住气。所以这次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染霜。
  “染霜今日有失礼节,冒犯了王爷,请王爷降罪。”染霜直接在马车上向楚修朗跪下请罪。
  楚修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染霜,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被楚修朗就这样盯着,即使染霜低着头,心里也不禁有些发毛。
  忍受着这样的折磨,马车终于回到了王府。染霜觉得这短短的两刻钟仿佛久于百年。
  马车停下,还没等楼侍卫放好马凳,伸手扶王爷下车。楚修朗自己就跳下马车,也没有对其他人做何吩咐,径直走进王府。
  染霜看着楚修朗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有所思。跟随王爷那么久,也从未见过王爷如今日这般。但染霜可以感觉得到,王爷这次,是真的怒了……
  在一旁的楼侍卫先前并没有随王爷进入中和殿,只是守在侧门等候王爷。不知中和殿之事,只知道王爷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道王爷这般是为何。他转身想问问染霜,但染霜也是一副脸色不佳的模样。楼侍卫隐约感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但身为奴才也不好管主子的事,便不再过问。
  染霜回到自己房里,但心里不敢有丝毫放松。换好衣裳,随意洗漱了下,自己一个人在房间走来走去,想坐下喝杯茶冷静一下,但茶只喝到一半,又忍不住站起来,走出房门,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过来,见到没有人,回到房中,继续喝那半杯茶……在马车中,染霜在等待,现在,回到房中染霜依旧需要等待。
  时间拖得越长,染霜就越是慌乱。她甚至想现在就冲到王爷的书房,请求发落。但她自然是不能这样做。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在自己房里等待,等待王爷派人过来。
  染霜以为自己要等到明日天明,但就在染霜快要崩溃时,王爷身边的楼侍卫走进了染霜的小院子。
  染霜看到楼侍卫,心里又紧张了些。“楼侍卫……竟然是王爷身边的近卫请自己过去,事情似乎还没有那么大吧。还是说楼侍卫此番前来只是为了其他事情?”染霜抱着些侥幸心理想着。
  “染霜姑娘,王爷,书房有请。”楼侍卫站在染霜房门外,对里面朗声道。楼侍卫看两人回来时都有些不对劲,现如今王爷更是把染霜姑娘请到书房去。心有疑虑,却也不好当面明问。
  终于来了……染霜咬咬下唇,站起身,推开门,朝书房走去。
  楼侍卫不明所以的看着染霜的背影,突然觉得她的背影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这小姑娘在宴会上,莫不是犯了什么错,怎么就感觉那么悲壮呢。”楼侍卫狐疑着,赶了上去。
  但一路上,楼侍卫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自己不好过问。但这种诡异的安静,又让染霜心添了几分害怕。
  “王爷,染霜姑娘已经带到了。”楼侍卫向前一步,禀告楚修朗。
  “你就在门外候着吧,让染霜自己进来。”楚修朗的声音幽幽传出来。
  染霜暗暗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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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一下,明天有大戏!如果我明天更的话……
  

  ☆、第十三章 为何拒绝

  染霜推开门,书房内平时就少有人伺候,现在更是只有王爷一人。楚修朗端坐在正中央的书桌前,自染霜进门就直盯着染霜,周围散发着威压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整间房中,四周燃着的蜡烛只有寥寥几根,而书桌的灯火最为明亮,对比之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奴婢见过王爷。”染霜虽有些害怕,但面对王爷,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
  “今日你为何要拒绝父王的赐婚。”楚修朗没有让染霜起身,看着仍跪着的染霜,直接抛出自己想问的。他忍了那么久没有去找染霜,也就是要让染霜心里受不住,这样他才能听见最真实的答案。
  “今日之事,奴婢在殿上也已经说过。奴婢实在是配不上王爷。”还没有想好说辞的染霜,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心中一凛。只好把今日殿上的说辞搬了出来。却不想,这是真真的惹怒了楚修朗。
  “砰”楚修朗猛地一拍桌子,连桌上的纸笔都掉了些下来。跪在地上的染霜,深切地感受到了王爷的怒气,身形一抖,把头埋得更低。
  “本王要听的不是这些!”楚修朗,是真的怒了。他从来都不会有过多的情绪,而今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大动肝火。
  “奴婢愚钝,还请王爷明示。”染霜嘴上是怎么说,但心里已了然。王爷是不喜欢她这套说辞。
  “愚钝?本王倒是觉得你心里清楚得很。”楚修朗对人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他深知染霜并不是什么愚钝之人,相反,染霜很聪明。从她今日在中和殿上的表现可以看出,染霜有着寻常人没有的冷静与淡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的还是大楚之君,仍能如此从容的说出那样让人捉不出错处的话,实属难得。
  “我想听的是你真正的原因。”楚修朗站起身,走到染霜面前,把染霜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对染霜加大施压。
  “奴婢惶恐,奴婢……奴婢不敢对王爷有任何欺瞒。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面对如此大的压力,染霜差点就全盘托出,但两世为人的染霜承受住了压力,并没有将事实说出来。因为我有愧于你,所以我不敢嫁你。不仅是因为这样的话说出去太奇怪,而且没有说出来的原因中也有染霜的私心在里面,她不想王爷知道那些事,前世的孽让她来还就好,染霜不想今世之事还没有完结,又把前尘牵扯进来。而且,她怕,怕王爷知道真相后,会把她赶出府。她……不想就这样离开……她还有牵挂,或许在了结自己的愿后,她会永远的远离楚修朗,起码,现在,请不要赶她走……
  楚修朗低着头俯视染霜,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他知道染霜说的并不是真话,定是有其他原因,但他也在染霜顶替伊雪的位置前,彻查过染霜的背景。知道在染霜身上发生过的所有事,他的资料绝不会出错。但单凭他对染霜仅有的了解,实在是猜不透染霜拒婚的原因。
  “是奴婢福薄命浅,怕污了王爷的名声。奴婢失礼,请王爷降罪。”染霜依旧是这样说。
  楚修朗听言,把染霜拎起来。转身把她扔在书桌上。染霜总是这样,礼节周到,滴水不漏。连说出的话都从来不会有半分逾越,有时候楚修朗真的很怀疑染霜究竟是不是只是乐坊出身。那样周到的礼节恐怕是连宫中的嬷嬷都比不上。可这周到的礼仪就是染霜的壳,那样有礼,却那般疏远,只叫人不可靠近。每每自己想想靠近一些,她就往后退一步,送琴那次是,家宴这次也是!
  “福薄命浅,福薄命浅!你已经没有别的说辞了吗!别再跟我说什么门第之别,身世之差。我不想听!你就那么不想嫁给我吗?”楚修朗的镇定再也装不下去,称呼也都直称“我”。他欺身向前,把染霜压在书桌上,朗润的声音此时有点哑,话语却尖锐得句句直戳染霜的心。
  不管是前世今生,染霜都没有见过这样狂躁的楚修朗,更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加上之前被楚修朗施加的压力,染霜已经被吓坏了。全然已经顾不上所谓礼仪,只顾用力推着越靠越近的楚修朗。
  染霜一而再再而三对楚修朗的抗拒,彻底惹怒了楚修朗。这个女人就这么厌恶自己?那之前舍身救他的举动算什么!及时自己对她有恩,也远远未到可以让她舍身相救的地步。
  楚修朗一手摁住染霜一直在试图把他推开的双手。另一边楚修朗扳过染霜的脸,用力的吻下去。
  在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染霜动弹不得。
  染霜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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