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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边荒传说 作者 黄易 全本-第5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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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那区域当值的叔孙普洛闻声赶至,隔远见到燕飞,大喝道:“燕爷是否带来好消息呢?” 
燕飞以鲜卑话响应道:“幸不辱命!龙城军团再不复存。” 
他的话登时惹起另一阵震天喝采声,战士们奔走相告。 
叔孙普洛亦大喜如狂,跃下马来,就那么领着两人如飞般往帅帐所在的平顶丘掠去。 
沿途向雨田留心营帐的分布,不由心中暗赞,比之慕容垂和慕容隆父子的营法,拓跋圭是毫不逊色的,依月丘的特殊环境,做到营中有营、营营相护,方便灵活、相互联系,能应付任何一方的攻击。 
三国之时,蜀王刘备倾举国之力攻打孙吴,竟把营帐布置成一条七百里长的长线,被孙吴的大将陆逊觑准其弱点,使手下持火攻之,猛攻一点,蜀军立告土崩瓦解,成为“火烧连营八百里”流传千古的故事。于此可见立营的重要性,可关系到战争的成败。 
登上平顶丘上,特大的帅帐出现眼前,位于长近三百步,宽若百余步的高地中央,周围插上各色旗帜,代表着不同的军团,不论从任何一方看上丘顶来,均可见到随风飘扬的旌旗。 
拓跋圭坐在帐门外,楚无暇正为他包扎受伤的左臂,另一边是长孙嵩,似刚向他报告军中的事。 
亲兵把守帅帐四方。 
拓跋圭的目光像两枝箭般朝他们射来,接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予人他是从心中笑出来的感觉。 
夕阳没入西山之下,发出万道霞彩,映照着成了一个小黑点的平城,益发显得帅帐所在处气象万千,拓跋圭更有不可一世的慑人气势。 
拓跋圭霍地立起,摇头叹道:“你们终于来哩!我盼得颈都长了!” 
长孙嵩和楚无暇连忙随他站起来,后者有点儿害羞的朝他们施礼。 
向雨田立定,暗推燕飞一把。 
此时拓跋圭举步朝他们走过来,目射奇光,边走边道:“小飞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自懂人事以来,一直苦待这一刻的来临,终于盼到了。” 
燕飞迎了上去,笑道:“我一路赶来,一路担心是否仍可见到你的帅旗飘扬在日出原上,现在亦放心了。” 
两人齐声欢呼,拥作一团。 
向雨田带头叱叫,众人一起和应,立即引起丘顶下四面八方传来的欢呼呐喊,士气直攀上沸点。 
拓跋圭离开燕飞少许距离,锐目生辉的道:“小飞你告诉我,龙城军团是否已溃不成军呢?” 
燕飞笑道:“若非如此,你怎见得着我们?” 
众亲兵又再爆响欢呼。 
拓跋圭心满意足的放开燕飞,与来到他们身旁的向雨田进行抱礼,欣然道:“你既是小飞的兄弟,也是我拓跋圭的兄弟,一日是兄弟,永远是兄弟。” 
向雨田问道:“昨夜慕容垂是否吃了大亏?” 
拓跋圭放开向雨田,微笑道:“或可以这么说。昨夜临天明前,慕容垂领军来攻,我虽然早有准备,仍应付得非常吃力。坦白说,慕容垂确不负北方第一兵法大家之名,其战法令人叹为观止,像一波接一波的惊涛巨浪般,在个多时辰内不住冲击我们的营地,此退彼进,令我们没有喘息的空间。曾有个时刻我还以为再挺不住,最惊险是慕容垂亲自领军,突破我们的右翼,攻入阵地,幸好最后被我硬逐出去,我左臂的伤口,就是拜他的北霸枪所赐。” 
燕飞和向雨田你眼望我眼,均想不到昨夜之战,如此激烈凶险。 
燕飞道:“伤亡如何?” 
拓跋圭道:“我方阵亡者八百多人,伤者逾二千,不过慕容垂比我更惨,死伤达五千之众,我敢肯定未来几天,我们再不用担心他。” 
说罢挽着两人的手臂,朝帅帐走去,先介绍长孙嵩和楚无暇予向雨田认识,接着道:“无暇快向小飞赔罪问好,我这位兄弟是心胸广阔的人,不会再和你计较旧事。” 
楚无暇欠身施礼道:“燕爷大人有大量,请恕无暇以前不敬之罪。” 
燕飞还有甚么话好说的,只好向她回澧。 
向雨田忽然伸个懒腰,道:“我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族主和燕兄可好好一叙,以诉离情。” 
燕飞立即头皮发麻,晓得向雨田在暗示他打铁趁熟,向拓跋圭提出要求。 
拓跋圭像感觉到向雨田的心意,讶然朝燕飞瞧去,道:“小飞是否有话要和我说呢?” 
燕飞苦笑道:“正是如此!” 
拓跋圭欣然道:“向兄请进敝帐内休息。”又对楚无暇道:“由你负责招呼向兄。” 
向雨田毫不客气,拍拍燕飞肩头,在楚无暇带领下进入帅帐。 
拓跋圭笑道:“桑干河旁有-处叫“仙人石”的地方,景致极美,我们就到那里聊天如何?” 
燕飞点头应是。 
拓跋圭仰首望天,叹道:“今晚会是星光灿烂的一夜。马来!” 
亲兵忙牵来两匹战马。 
拓跋圭道:“谁也不用跟来,有我的兄弟燕飞在,任何情况我们也可以轻松应付。” 
说罢与燕飞踏鉴上马,从北坡驰下乎顶丘去,所到处,尽是直冲宵汉的激烈呼喊。 



【    BBS 精心收藏:黄易大师小说】第 四十五 卷 第三章 兄弟之情





      第 四十五 卷 第三章 兄弟之情

      刘裕刚从乌衣巷转入御道,蒯恩领着十多骑奔至,欣喜如狂的隔远嚷道:“打赢了!打赢了!” 
刘裕全身泛起因兴奋而来的麻痹感觉,毛孔根根直竖,勒马停在路中。 
蒯恩催马直抵他马头前,滚下马背,伏地禀告道:“接到前线来的大喜讯,果如大人所料,湓口的敌人,在大将何澹之指挥下,倾巢而出,以一百二十艘战船,偷袭桑落洲,被我军和两湖军战船共一百九十艘夹击于大江之上,几全军尽没。我军乘势攻克湓口,占领寻阳,故特遣人来报。” 
又道:“祭庙的牌位均在寻阳寻得,现正以专船恭送回京。” 
刘裕感到一阵晕眩,非是身体不适,而是太激动了。自进据建康后,他一直在苦候这一刻的来临,曾经想过亲自到前线去,却在刘穆之力劝下打消此意,因而患得患失,现今骤闻胜报,满天阴霾尽去,心中的快慰,实难以言宣。 
与桓玄的决战即将来临,今晚他会起程到寻阳去,再没有人来阻止他。 
桓玄的小命,必须由他亲手收拾,作一个了结。 
此战并不容易,桓家在莉州的势力根深柢固,便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会小心对付,绝不会因胜生骄,轻敌致误事。 
刘裕道:“小恩上马!我们边走边谈,我要弄清楚桑落洲之战的详细情况。” 
 ※ ※ ※ 
仙人石是位于桑干河南岸河弯处的乱石滩,其中有七块巨石特别高顽,彷如人体,又似欲渡河,故名之为仙人石。 
在漫空星斗下,燕飞和拓跋圭并肩坐在一块干坦如桌面的巨石上,河风吹得他们衣袂飘扬,如若仙界来的神人。 
拓跋圭仰望夜空,满怀感触的道:“忽然间,我感到逝去了的童年岁月又回来了。记得吗?我们以前在大草原时,总爱观望星空,谈我们的理想和抱负。哈!你很少说自己,都是我说的多,但你是最好的聆听者,没有你,我在草原的日子会黯然失色。” 
接着朝燕飞瞧去,诚恳的道:“长大后,我们在很多方面出现分歧,但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手足之情。唉!有些事是我不想做的,但为了拓跋族,我是别无选择。你有甚么心事想说,直接说出来,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燕飞苦笑道:“不要那么轻率承诺,你听完再说最后这句话吧!” 
拓跋圭轻松的道:“小飞你太小看我了,为了你!我确可以作出牺牲。小圭在你面前,仍是以前的那个小圭。” 
燕飞沉声道:“我要求你营造出一种形势,令我可挑战慕容垂,赌注便是千千和你的大业。” 
拓跋圭现出深思的神色,接着轻柔的道:“还记得我们初遇万俟明瑶那一刻的情况吗?” 
燕飞不明白拓跋圭因何岔到风马牛不相关的事上去,却也给他勾起心事,暗忖自己怎会忘记。那时他们已到山穷水尽的绝境,偏在这样的时刻,万俟明瑶像上天派来最动人的神物,一朵鲜花般出现在人世间最干旱和没有生机的沙漠,那种震撼和绝处逢生的感觉,只有他们两人明白。 
他点头表示记得。 
拓跋圭道:“初时我还以为是临死前海市蜃楼的幻象,也从没有告诉你,当时我心中在想甚么,趁这机会告诉你吧!” 
燕飞讶然瞧他,奇道:“除了万俟明瑶外,你仍可以想及其它吗?” 
拓跋圭欣然道:“仍是与万俟明瑶有关,我想到的是,若你没有把水囊里最后一口清水留给我,我可能没那个命看到她。” 
燕飞虎躯遽震。 
拓跋圭仰天笑道:“你现在该清楚我的答案,兄弟!我对你的要求绝无异议。” 
燕飞喜出望外,道:“小圭!” 
拓跋圭倏地弹起来,从容道:“事实上你提出的方法,是唯一击败慕容垂的方法。纵使加上你们荒人,燕人又士气受到重挫,但对方兵力仍远在我们之上,配合慕容垂出神入化的军事手段,我们能保月丘不失,已是非常难得。” 
又深深凝望在前方流过的桑干河,沉声道:“没有人能在战场上压倒慕容垂,在现今的情势下更是没有可能办到,燕人对他像对天神般崇拜,便如南方北府兵对谢玄的崇拜,在燕人的心中,天下间根本没有人能击倒慕容垂。假设你能当着燕人把他击败,慕容垂不败的形象会被彻底摧毁,他的神话也完蛋了,由那一刻开始,北方天下再不是慕容垂的天下,而是我拓跋圭的天下。” 
拓跋圭旋风般转过身来,面向燕飞道:“我们和慕容垂的赌注,就是如果他赢了,我会拱手让出平城和雁门两座城池,且退往长城外,否则他便须交出纪千千主婢。我对你有十足的信心,正如燕人相信慕容垂是战场上不倒的巨人,我肯定没有人能在单挑独斗的情况下赢我最好的兄弟。” 
燕飞心中一阵感动,又有点难以相信,道:“谢谢你!” 
拓跋圭背着燕飞在石块坐下,双脚悬空,沉声道:“我现在最害怕一件事,那亦是慕容垂扭转局势的唯一办法。” 
燕飞道:“是否怕他一方面把你牵制在日出原,另一方面却亲自领军,突击我们荒人部队呢?” 
拓跋圭叹道:“如果慕容垂这么愚蠢,我是求之不得。现在的边荒劲旅,是天下最难缠的部队,各种人材,应有尽有,高手如云,最难得的是自古到今,从没有过一支部队,全由亡命之徒组成,人人自愿参与,为的是崇高的目标、边荒集的荣耀。在这样一支部队的全神戒备下,袭击的一方反沦于被动,吃亏的亦只会是慕容垂。” 
燕飞皱眉道:“那你担心甚么呢?” 
拓跋圭沉声道:“我担心的是慕容垂于此关键时刻,放弃纪千千,把她们主婢送还你们,如此我将陷于孤军作战之局。” 
燕飞浑身一震,说不出话来。 
拓跋圭转过身来,盘膝而坐,道:“所以我用了一点手段,以令慕容垂不会忽然变得聪明起来,我本想和你商量过才进行,时间却不容许我这么做。唉!你勿要怪我,为了拓跋族,我是别无选择。” 
燕飞苦笑道:“说吧!唉!你这小子早前说的甚么别无选择,原来是另有含意。” 
拓跋圭微笑道:“你最明了我。昨夜之战结束后,我使人送了一封信给慕容垂,说只要他肯交出纪千千主婢,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和手下安然返回中山,否则我会令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 
燕飞颓然无语。 
拓跋圭仍是以前的那个拓跋圭。以慕容垂对拓跋圭的仇恨,虽然明知拓跋圭说的是反话,亦绝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交出千千主婢,否则颜脸何存?事实上他很难怪责拓跋圭,亦不想荒人忽然退出,那将陷拓跋圭于万劫不复的绝境。说到底自己是半个拓跋族的人,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只好和拓跋圭并肩奋力抗战,直至最后一口气。 
拓跋圭道:“我明白慕容垂,即使现今处于下风,仍有必胜的信心,他高傲的性格是不容许他向我们屈服的,而交还千千主婢,正正是百词莫辩的屈服行为,收了我的信后,我最害怕的情况将不会出现。如你能在敌我双方眼睁睁下击败慕容垂,将是两全其美的好事。表面上看我似是没有为你设想,事实上我不但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你。小飞你能袖手旁观吗?” 
燕飞苦笑道:“你这小子,我真不知该感激你还是怪你。好吧!顺口向你说另一件事,此战之后,你要让小仪解甲归田,任由他过自己的生活。” 
拓跋圭愕然道:“小仪这么怕我吗?” 
燕飞道:“你自己做过甚么事,心知肚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拓跋圭举手投降道:“甚么也好,只要你不怪我便成。” 
燕飞叹道:“你这小子,令我感到对不起荒人。” 
拓跋圭道:“没有那般严重吧!又怎关你的事呢?为了最后的胜利,我可以做任何事,一切都是为大局着想。” 
燕飞道:“小仪的事,我当你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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