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边荒传说 作者 黄易 全本 >

第557章

边荒传说 作者 黄易 全本-第557章

小说: 边荒传说 作者 黄易 全本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雨田道:“你的兄弟抵挡得住吗?慕容垂在战场上是从没有输过的。” 
燕飞道:“事实上小圭自出道以来,也没有吃过败仗,且常是以少胜多,他会利用月丘的地势,令慕容垂不能得逞。” 
向雨田道:“如果你的兄弟能捱过此役,虽说慕容垂的兵力仍比我们联军多出一倍人数,但只要我们守得稳月丘,粮食方面又比慕容垂充足,我们期待的形势将会出现,我仍认为逼慕容垂一战定胜负,是唯一可行之计。” 
燕飞道:“慕容垂用兵如神,若他晓得没法攻陷月丘,会转而全力对付我们荒人,不会这么快善罢干休,只有当他束手无策之时,方会接受挑战。” 
又苦笑道:“假如我们的部队能避过慕容垂的攻击,抵达月丘,你说的形势将会出现,慕容垂会因粮线过长、粮资不继而生出退缩之心,那时小圭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你以为小圭仍会为我冒这个险吗?我太清楚他了。” 
向雨田道:“你可以表演几招小三合给你的小圭看,让他清楚你可以稳胜慕容垂。” 
燕飞道:“小圭并不是蠢人,他该知道我绝不可下手杀死慕容垂,小三合这种招数根本派不上用场,在有顾忌下,我失败的风险将大幅提高。你想想吧!如我不是一心要杀慕容垂,对小圭有甚么好处呢?他是不会陪我冒这个险的。” 
向雨田道:“我这个提议,你怎都要试试看,所以我才说你必须说服你的兄弟。” 
燕飞苦笑道:“看情况再说吧!” 
向雨田目光朝他投去,闪闪生辉,微笑道:“现在形势逐渐分明,只要我们能两军会师,又能凭险据守,慕容垂不但失去所有优势,还会陷于进退两难的困局,而事实上慕容垂虽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亦奈何不了他。参合陂之役绝不会重演,慕容垂更非慕容宝可比,-俟燕军退返猎岭,此战便告了结。在这种的情势下,你老哥反变为突破僵局的关键人物。我对拓跋圭的认识当然不及你深入,但我却从他身上嗅到狠的气味,你的兄弟绝非寻常之辈,说不定他肯冒险一博。错过这个机会,以后鹿死谁手,实难预料。” 
燕飞苦笑无语。 
向雨田道:“我不是说废话,而是要坚定你的心,最怕是你不敢向他作出这个建议,连唯一的机会也失去了。唉!我还想到另一个可怕的后果。” 
燕飞心中一颤,道:“说吧!” 
向雨田道:“慕容垂今回若损兵折将而回,肯定把你们荒人恨之入骨,老羞成怒下,他对纪千千主婢再不会客气,以伤尽你们荒人的心,我们便要悔恨莫及。何况纪千千已成荒人荣辱的象征,慕容垂手下的将兵,会把他们心中的怨气和仇恨集中到她身上去,到时慕容垂不杀纪千千,势无法子息军队内的怨气。纵然慕容垂千万个不愿意,如他想战士继续为他卖命,为他征伐拓跋圭,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处决纪千千主婢。” 
燕飞颓然无语,良久才道:“慕容垂为何愿和我决斗?” 
向雨田道:“首先,是他不认为你可以稳胜他;其次,他也看出你不敢杀他,他可以放手而为,你则有所顾忌,故他大增胜算;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这已成他唯一扭转败局的机会,像慕容垂如此视天下雄如无物者,绝不会错过。” 
燕飞叹道:“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如何击败他?” 
向雨田道:“就算不使出小三合的奇招,凭你的阴阳二神合一,仍有足够挫败他的能力,分寸要由你临场拿捏,我有十足信心你可以胜得漂漂亮一兄。” 
燕飞道:“慕容垂愿赌却不肯服输又如何?” 
向雨田苦笑道:“那我和你都会变成疯子,所有荒人都会疯了,冲往燕军见人便杀,慕容垂该不会如此愚蠢。” 
燕飞深吸一口气道:“我找个机会和小圭说吧!” 
向雨田道:“不是找个机会,而是到月丘后立即着你的小圭就此事表态,弄清楚他的心意,我们才能依此目标调整战略,如果拓跋圭断然拒绝,我们须另想办法。” 
燕飞长身而起,道:“明白了!继续赶路吧!” 



【    BBS 精心收藏:黄易大师小说】第 四十五 卷 第二章 门庭依旧





      第 四十五 卷 第二章 门庭依旧

      进军日出原,实是拓跋圭一生人中最大的军事冒险。 
当慕容垂晓得他驻军月丘,会猜到龙城军团凶多吉少,因他既知道慕容垂藏军猎岭,自该探到龙城军团的所在。而慕容垂唯一扭转局面的方法,就是趁龙城军团兵败的消息尚未传至,军心还没有受挫,另一方面他拓跋圭则阵脚未稳的一刻,以压倒性的兵力,从猎岭出击,把他打垮? 
拓跋圭卓立月丘的最高地平顶丘上,鸟瞰星空下的平野河流,大地笼上一层雾气,令视野难以及远。 
今仗最大的风险,不在对方人多,因为己方高昂的士气,据丘地以逸代劳的优势,会把军力的差距扯平。风险在对手是慕容垂。 
一直以来,慕容垂都是拓跋圭心中最畏惧的人,在兵法上,慕容垂乃天纵之材,用兵如神,将士均肯为他效死命,故数十年来纵横北方,从无敌手。 
不过这个险是完全值得的。 
拓跋圭计算精确,今回慕容垂慌忙来攻,准备不足,难以持久,只要能顶着慕容垂的第-轮猛攻,其势必衰,最后只有撤退一途。 
此战能幸保不失,将会消除己方战士对慕容垂的惧意,令手下感到自己是有击败慕容垂的资格和本领。 
身边的楚无暇喘息道:“还有个许时辰便天亮了,为何仍不见敌人的踪影?” 
拓跋圭从容道:“慕容垂来了!” 
楚无暇登时紧张起来,左顾右盼,道:“在哪里呢?” 
拓跋圭微笑道:“无暇紧张吗?” 
楚无暇苦笑无语,面对的是有北方第一兵法大家的慕容垂,谁能不战战兢兢? 
拓跋圭淡淡道:“早在乎城伏击赫连勃勃一役,我便想出这个诱敌来攻之计,现在情况正依我心中所想进行,无暇该兴奋才对。” 
楚无暇不解道:“难道那时族主已猜到慕容垂发兵到猎岭吗?” 
拓跋圭心忖我不是神仙,当然无从猜测慕容垂会来自何方,不过却晓得有纪千千这个神奇探子,令慕容垂再难施奇兵之计。 
就在此时,四面八方同时响起蹄声,慕容垂终于来了,且毫不犹豫地全力进攻。 
拓跋圭大喝道:“放火箭!” 
待命身后的号角手,立即吹响起长号,发出他下的命令。 
数以百计的火箭从月丘的外围射出,目标非是敌人,而是广布在月丘四周,过百堆栈起如小山、淋了火油的柴木枯枝,登时熊熊火起,映照得月丘外周围一带一片火红,而月丘则黑灯瞎火,不见半点光芒。 
一时间敌我分明,攻来的敌人完全暴露在火光里,但又欲退无从。 
尽管是长途奔袭,燕人仍是军容整齐,分八队来犯,其中两队各三千人,从正面攻至,目的只是要牵制他们。 
慕容垂真正的杀着,是从后绕击,硬撼他们的后防和两边侧翼,把骑兵冲击战的优点,发挥尽致。 
只看慕容垂来得无声无息,事前不见半点先兆,骤起发难又是如此来势汹汹、声威骇人,便知慕容垂在组织突袭上是何等出色。 
如果拓跋圭不是早有准备,此战当是有败无胜,还要输得很惨。 
战号再起,一排排的劲箭从月丘外围的阵地射出,敌骑则一排一排坠跌地上,扬起漫天尘土,与夜雾混和在一起。 
在这一刻,拓跋圭清楚知道,过了今夜后,慕容垂再非每战必胜的战神。 
 ※ ※ ※ 
刘裕踏入谢家院门,随行的只有四个亲兵,因他不想予谢家他是挟威而来的印象。 
接待他的是梁定都,他代替了宋悲风以前在谢家的位置,且是熟悉刘裕的人,可是以刘裕现在的身份地位,梁定都实不够资格和末符礼节。 
刘裕今次到访谢家,是想和谢混好好面谈,纡缓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谢混若是识相的,好该亲身来迎,那一切好办,但眼前情况显非如此。 
梁定都落后一步,低声道:“大小姐正在忘官轩恭候大人,大小姐因抱恙在身,不能亲到大门迎迓,请大人见谅。” 
刘裕道:“孙少爷呢?” 
梁定都苦笑道:“孙少爷外出未返。” 
刘裕叹了一口气,心忖自己是肯定了谢混在家,方到乌衣巷来,这小子是摆明不想见自己。 
梁定都压低声音道:“孙少爷晓得大人会来,从后门溜掉了。” 
刘裕讶然朝梁定都看去。 
梁定都似猛下决心,恭敬的道:“定都希望能追随大人。” 
刘裕心中一颤,想到树倒猢繇散这句话,谢家的确大势已去,连府内的人亦生出离心,梁定都透露谢混的事,正是向自己表示效忠之意。心中感慨,轻描淡写的道:“现在还未是时候,迟些再说吧!” 
刘裕真的不忍心拒绝这个可算宋悲风半个弟子的“老朋友”。 
梁定都立即干恩万谢,以表示心中的感激。 
此时来到忘官轩正门外,看到挂在两边“居官无官官之事,处事无事事之心”的对联,别有一番以前所没有的感受,而到此刻他方明白谢安当年的心境,感同身受。比起谢安的潇洒磊落,他是自愧不如,根本不是谢安那种料子。 
“大人!” 
刘裕被梁定都从迷思中唤醒过来,吩咐手下在外面等候,径自进入忘官轩。 
轩内景况依然,但刘裕总感到与往昔不同,或许是他心境变了,又或许是因他清楚谢家现在凋零的苦况。 
谢道韫仰坐在一张卧几上,盖着薄被,容色苍白,见刘裕到,轻呼道:“请恕我不能起身迎接持节大人,大人请到我身旁来,不用拘于俗礼。” 
刘裕生出不敢面对她的感觉,暗叹一口气,移到她身边,坐往为他特设的小几去。 
伺候谢道韫的小婢施礼退往轩外。 
谢道韫道:“大人是否为小混而来呢?” 
刘裕忙道:“夫人请叫我作小裕,我也永远是夫人认识的那个小裕。” 
谢道韫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满目忧色,似要费很大的气力,方能保持思路的清晰,道:“我怎会不明白小裕的心意,小混刚回来,你便来了,该是想化解和小混之间的僵局。唉!现在年轻的有年轻的想法,我身体又不好……” 
刘裕痛心的道:“夫人好好休息,不要为小辈的事烦恼,很快便可康复过来。” 
谢道韫平静的道:“康复又如何?还不是多受点活罪,我能撑到今天,看着玄弟的梦想在你手上完成,我已感到老天爷格外开恩。” 
她说的话和神态,勾起他对谢钟秀弥留时的痛苦回忆,热泪哪还忍得住,夺眶而出。 
谢道韫微笑道:“小裕确实仍是以前的那个小裕。告诉我!那只容小混犯三次错误的警告,并不是你想出来的。” 
刘裕以衣袖抹掉流下脸颊的泪渍,道:“的确是别人替我想出来的办法,我是否做错了?我真的很后悔,警告似对孙少爷不起半点作用。” 
谢道韫轻轻道:“这种事,哪有对错可言?人都死了!我实在不想说他,但要怪便该怪小琰,他的冥顽不灵,不但害了自己,还差点拖累了你,这是安公也料不到的事。幸好小裕你有回天之术,否则情况更不堪想象,眼前情况得来不易,小裕你要好好珍惜。” 
刘裕诚恳的道:“小裕会谨记夫人的训诲。” 
谢道韫道:“桓玄的情况如何?” 
刘裕道:“小裕今回来拜访夫人,正是要向夫人辞行。现在我正等候前线的消息,一旦捷报传来,我须立即起程到前线去,指挥攻打江陵的战事。” 
谢道韫道:“我知小裕贵人事忙,不用再等待小混了,他大概不会在初更前回来。唉!我再管不着他。” 
刘裕心中暗叹,谢混错过了和他化解嫌隙的最后机会,而谢道韫亦来日无多,一俟谢道?撒手而去,他和谢混之间再没有缓冲,情况的发展,不再受任何人控制。 
谢道韫心疲力倦地闭上眼睛。 
刘裕低声道:“夫人好好休息,待我诛除桓玄后,再来向夫人请安。” 
接着后退三步,“蹼”的一声跪下,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含泪去了。 
同时他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这或许是他见谢道韫的最后一面。 
 ※ ※ ※ 
黄昏时分,燕飞和向雨田赶抵日出原,看到月丘仍飘扬着拓跋圭的旌旗,方放下心头大石。 
昨夜显然有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视野及处仍有不少人骸马尸,工事兵正在收拾残局,就地挖坑掩葬。 
外围的防御工事则在密锣紧鼓地进行着,最瞩目是月丘东线,倚丘挖开一道长达二里,深逾丈、宽丈半向前突出的半圆形壕沟,挖出的泥土堆于内岸靠拢,泥堆本身便高达半丈,加强了壕坑的防御力。 
两人直奔营地,战士认出燕飞,立时惹起骚动,呼喊震天,波及整个丘陵区。 
正在那区域当值的叔孙普洛闻声赶至,隔远见到燕飞,大喝道:“燕爷是否带来好消息呢?” 
燕飞以鲜卑话响应道:“幸不辱命!龙城军团再不复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