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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青妤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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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葛贵妃不似身后那些指点私语的人,因为诸葛不逊的关系,对于那花子妤颇有几分好感。见得她先前在莲台之上的尴尬一幕,也不由担心起来。

可身边龙座上皇帝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意外。对于戏伶的小小过失,淡然一笑变过,权当取乐就行,何须出动影卫去替那戏娘遮丑?

毕竟能稳坐后宫权位,诸葛贵妃并非普通妇人,仔细看着皇帝的神色,目中精光闪过,却只是死死盯住莲台的中央,似乎那花子妤还在台上一般,竟半分没有挪开过眼。

难道,圣上看中了那花子妤?

甫一冒出这个念头,诸葛贵妃就直接否认了。且不说多年夫妻对皇帝的了解,就算他真看上了此女,也不会露出半点情绪,下来吩咐身边的内侍直接给花家班下一道旨意便是,又何须在太后皇后和自己的面前表现出如此异样?

按住心头诸般猜测,诸葛贵妃纤手一样:“下一个上场的该谁了,可别让这热闹给断了啊!”(!)

正文章一百一十七赤玉红锦

夜色渐沉,但却并未将它身下绚烂如白昼的皇宫所湮灭。反而仍由其间华灯点点,辉映着天际最后的一丝月华。

莲台之上,陈家班戏伶唱的“依依呀呀”,观星殿内的诸位贵客也丝毫没有受到先前事情的影响,觥筹交错间不过偶尔嬉笑一声,劝把先前那戏娘甲胄散落微露肌肤当作一件闲谈之资罢了。

“呜呜。。。。。。”

阵阵如蚊蝇般细小,却又接连不断的哭声从花家班所在的船舫之中传出来,和前头莲台之上的热闹演出显得颇有些格格不入。

“师父,真的和我没关系啊。。。。。。。师父,您相信我。。。。。。”

呜咽之声,配上红衫儿一副玄泣欲绝的样子,端坐在广椅上气急败坏的花夷还真不好责怪她什么,略显白净地过分的脸庞上露出一丝不耐,挥了挥手:“罢了,你也别老是哭了,先退下!”

说完,转而看向一并跪在前方埋首不语的青歌儿和专门负责戏服的吴大娘,花夷语气尖细,却暗含了几分严厉:“你们两个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演出之前是谁负责检查子妤的戏服?如此疏忽,若不问个清楚。明儿个就等着内务府下通牒,治我们花家班一个不敬之罪吧!”

“禀。。。。。。禀。。。。。。班主。。。。。。奴婢。。。。。。也。。。。。。”吴大娘略显臃肿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说起话来还不如垂泪抽泣的红衫儿清楚。

还没说到几个字,又被花夷挥手给打断:“青歌儿,你和红衫儿主动帮忙打理戏服的事儿,且说说,子妤的甲胄最后经手的人是谁?”

青歌儿脸上同样挂着一抹愁色,眉头微蹙,尖尖的下巴被紧抿的薄唇凸显地愈发娇怜可人,水眸流转间似乎是在仔细回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师父,此事弟子不知。”

“你素来细心,又主动提出要帮忙打理戏服,怎么也会不清楚?”花夷语气有些生硬,想起数日之前唐虞曾对他提过,说青歌儿有些不安分,本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要说没有些怀疑,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当即便反问。

青歌儿却面不改色,一字一句地答道:“禀师父,弟子虽然与红衫儿师妹主动提出帮忙打理戏服,但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吴大娘身边打个下手罢了。想来子妤师妹怕弟子和红衫儿师妹心存嫉妒,提前给吴大娘和茗月师妹都打过招呼,不让我们染指。如今戏服突然脱落,却又来寻我们的不是。师父明鉴,这欺君不敬的罪名,咱们可担当不起。”

“是啊,这几日来我们碰都没碰过那些戏服,不过帮着吴大娘每日打开箱子晾晒一下罢了,怎么就怪到我们身上了?”一旁的红衫儿终于忍住了呜咽声,也帮衬着青歌儿开口辩解起来:“而且自己的戏服应该自己提前检查好吧,这个花子妤粗心马虎,上台前也不好生仔细查看,结果甲胄脱落,献丑丢人,这怪得了谁呢!”

花夷眉头一皱,手下猛地拍在扶倚上,吓得红衫儿赶紧闭嘴,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虽然动了真怒,但花夷却也知道红衫儿此话不假。上台没有仔细检查戏服,戏伶本身的确要占很大的责任。就算笃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无凭无据,还真不好拿了谁来问罪。要是明儿个内务府的牒文送下来,难道,真拿花子妤出来领罪么?

想到这儿。花夷禁不住扭头看了看船舫角落紧闭的屋门,也不知道唐虞在里面问清楚情况没有。

。。。。。。

这船舫不算大,却也不小了,除了船舱的小厅,还隔了三间小屋。平时供后宫主子们游湖时来此更衣小憩,内部装饰雅致舒适,每一间都开有大窗,也可浏览湖中景致。

此时船舫用作戏班暂时更衣候场的地方,花子妤正脸色泛白地端坐在船屋的矮榻之上,薄唇紧抿,一句话也没有说。

“罢了,止卿子纾,你们先出去,为师自会问清楚此时。”唐虞见止卿和子纾又是紧张又是担心的样子,却偏偏不敢开口询问子妤,只好让他们先行出去。

对望一眼,止卿和子纾却也巴不得先出去。知道此事班主定是在询问负责戏服的吴大娘和青歌儿还有红衫儿,若说有人动手脚,绝对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个。不用说,两人的眼神中已经肯定了几分,将那红衫儿当做了最大的嫌疑人。

随着屋门“吱嘎”一声打开又关上,窗外那莲台之上陈家班的演出似乎也接近了尾声,一个戏娘和一个武生在场上“依依呀呀”,唱念做打认真之极,配上逐渐消沉的夜色,倒也有那么几分韵味。

见得屋中没有了旁人,唐虞也不急着开口,走到窗角的矮几上替子妤斟了一杯雪梨蜜水,递到她面前:“先润润嗓子吧。”

柳眉深蹙如川。玉牙轻咬薄唇,子妤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唐虞的话,也没看到他递在面前的青瓷汤盅,只略微抬眼,定定的望着莲台上那一对正在卖力表演的陈家班戏伶。

先前莲台上的一幕,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唐虞只当她应该还没回过神来才是。多说无益,此等尴尬羞愧之事,恐怕还是再也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才是。思虑至此,只好放下手中的汤盅,“如果你不想说,我也离开好了。你可以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儿。”

“唐师父,请留步!”

子妤这时却收回了飘远的目光,眼底透出一丝清明,虽然脸色仍旧泛着青白之意,但却看不出半点羞愤。

闻言,唐虞原本已经转身,此时扭过头来,面带疑惑地看向了花子妤。

身上还披着视为长欢冲上莲台为她系上的明黄披风,子妤此时却面对着唐虞缓缓站起了身子,手指轻轻一拉,就这样解开了这“遮羞”的披风。

一抹明黄滑落在脚下。子妤原本散落在腰际的薄竹甲胄,领口一抹被带开的衣衫,系数展露在了唐虞的面前。

只是除了这些,还有子妤由脖颈到前胸一截莹白如玉的肌肤,在华灯辉映之下,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起伏着,就像碧蝉褪壳那般细腻的纹理都纤毫毕现。而横卧在胸口处的那支鱼形玉佩,暖赤的色泽辉映着左右的肌肤,犹若红鲤翻浪一般,将子妤原本并不丰腴的胸部衬托出一抹暧昧的弧线。。。。。。

突然看到子妤如此动作,唐虞一时间呆住了。下意识赶紧别过眼,目不斜视望向了窗外。

似乎看出了唐虞侧脸上残留的一抹微红,子妤不自觉地拢了拢衣领,正想开口细说,却发现唐虞已经回头,盯着自己的眼神变得清明探究,目光下滑到腰际,想必已经看出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

“这断绳处?”

唐虞走近两步,借着灯烛和窗外的华灯光照,又仔细看了看:“断面平整,应该是人为造成的。”

“唐师父心中,可有人选?”子妤见他步步靠近,半蹲在了自己的身前,从上往下看,高挺的鼻尖在唇上留下了一片阴影,竟有一丝莫名的魅惑醉人。

抬头望着子妤,唐虞并未马上答话,只伸手将那断绳处轻轻捏在手中摩挲着,半晌才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来:“你我想到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但可惜,并无任何证据。”

“她应该是在我换好甲胄之后动的手,不然吴大娘那样仔细的一个人,绝对会提前发现。”

“你是说中场下来换衣的时候?”唐虞仔细想了想,好像吴大娘和青歌儿还有红衫儿都有在那个时候靠近她,特别是青歌儿,两次都是主动上前帮忙系好绑带。

感觉两人靠的有些近,子妤悄然挪开了小半步的距离,却一时间没能拢好领口的衣衫,鱼形玉佩又露了出来。

正想向子妤求证,唐虞却一眼扫到了她颈上所系的玉坠儿,淡淡的赤红颜色,在灯烛的辉映下散发出暖橘色的微芒,像一只灵动活现的鱼儿,衬得肌肤愈发细腻柔滑。

唐虞印象中好像曾看到子纾戴过,当时也没在意,可此时见得子妤这个和子纾的分明是一对儿。其玉质分明极为上乘,并非普通货色,下意识地便问了出来:“这玉佩是?”

低首看了看,子妤不着痕迹地将衣领拉了起来遮住胸口*光,“母亲留给我们姐弟俩的遗物罢了,说是将来没饭吃就当了。”

这句自然是玩笑话,但也将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给打破,唐虞叹了口气,语气自责:“对不起,我不该姑息她,应该直接对班主讲明。”

“这不怪你。”子妤见他神色愧疚,有些不忍:“她做事不留后患,上次大师姐那儿同样没有任何证据。单凭你我猜想,能耐了她几何?况且班主素来袒护亲传弟子,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怎好将她捅出来。”

唐虞看着她眼底流露出的无奈,心底一抹苦涩微微泛起,:“你想就此罢休,不再追究么?”

“尔虞我诈之后,难道还要你来我往么?”子妤苦笑着摇摇头,无奈之色溢于言表。(!)

正文章一百一十八谪落凡尘

“尔虞我诈之后。难道还要你来我往么?”子妤苦笑着摇摇头,无奈之色溢于言表。

看着子妤这样,她越是表现的无所谓,越是扬起笑意,就越让自己有股心疼的感觉,让人放心不下。唐虞想起先前她为了金盏儿有可能被青歌儿陷害的事儿而忿恨不已,欲将青歌儿用药之事查清楚再揭露她的企图。可为何偏偏关系自身,就有了罢休之意呢?

不等唐虞将心中疑惑道出,子妤已然换了一副表情,眼神中流露出了那股特有的坚毅和明朗:“莫说现在花家班却一个绝顶的青衣来压场子,就是大师姐嗓子无恙,我也不会用同样龌龊下流的手段去和她争。要赢,就在戏台上堂堂正正将她踩在脚下,那样,她的骄傲才会被彻底击溃。。。。。。”

原来如此,竟是存了如此心思,让唐虞颇有些无奈。

知道她从小就喜欢自己拿主意,旁人的劝告或许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话中的担忧根本无法掩饰,唐虞看着她,轻声道:“子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暂不管她是否还有后招,单单你如此想法,就已经失去了戏台之上戏曲之艺的本源初衷。不如一切交给我处理,你只好好唱戏就行了。”

直视着唐虞眼底的忧虑,这样的表情是极少见的,因为在子妤眼中,他总是淡然漠视着一切,偶尔情绪波动,也不过转瞬即逝。

心底微微泛起一股暖意,子妤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叹出一口气。

现在她没有拒绝,并不代表她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唐虞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提醒自己暗地里要好生看住子妤,免得让她还未踏入戏伶的生涯,就先失了本心。

一时的沉默,对比起此时窗外湖心莲台之上,更显船舫摇曳,夜风徐徐。

陈家班的戏伶已经退下,看样子压轴的小桃梨即将要上场,两人对视一眼,均按下了对青歌儿一事的顾虑盘算,齐齐将眼神投向了同一个地方,神色慎重,略显紧张。

莲台绿波,倒影无双。随着那声声如玉龙吐珠般的清亮歌喉响起。整个月色辉煌,华灯繁烁的御花园突然一静,没了觥筹交错迎来送往的喧嚣,只剩下戏台中央那个犹若海棠带露,娇娇而立的纤细身影。

凤梢倾鬓,含颦锁眉,那小桃梨分明端端在莲台之上一动未动,却翩翩有种似杨柳随风,飞燕惊鸿的错觉。呖呖莺声,花外啭啼,只是曲曲清唱罢了,却带起月色之中一抹玉霞微沉,笼罩在了整个御花园和观星殿周围。系数的纷扰烦躁都已隐退而去,剩下的,也不过是灵台上一盏明媚如霞的心灯,在大千世界之中,求得了一点清凉境界。

是的,这小桃梨偏生不唱男女温情,不唱家国兴旺,而是在这贵妃寿辰的戏台上带来了一曲梵音佛唱《三世因果》!

“三世因果说不尽,苍天不亏善心人。。。。。。”

当小桃梨唱罢一曲。这夜色也真正地安静了下来,明明只是一瞬,给人感觉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虽不至于真的三世一梦,但那句句歌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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