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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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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如整块玉雕成的玉瓶当中,洗髓丹三个字以梅花小篆刻成,精致优美,与玉瓶相得益彰。

唐傲风小心的接过精致的玉瓶,抬头看了一眼似是满不在乎的萧月生,感觉这位萧庄主心下是极紧张的,缓缓将瓶塞打开。

顿时,一股幽幽的清香似是游蛇般自瓶中钻出,缓缓的游至空中,掠过众人的鼻前,余韵不绝。

画舫中的诸人只觉周身毛孔皆张,浊气尽除,周身清气缭绕,说不出的清虚松透,经脉中的内息活泼跳跃,仿佛内力涨了一层。

唐傲风是用药的大家,马上将瓶塞塞上,抬头有些疑惑的望向萧月生:“萧庄主没用蜡封?”

萧月生摇了摇头,伸手一摊:“以玉瓶封之足矣!……二长老不妨倒出来看看!”

他自是不会说,此等丹药,还不屑于费那工夫。

唐傲风求之不得,不仅是因为牵机散之故,本是用药行家的他,遇到珍奇的丹药,也是不可自拔。

拔开墨绿玉瓶,小心翼翼的倾倒,一颗金光灿灿的圆珠出现在他蜷着的掌心,仅有拇指指甲般大小。

一时之间,众人竟感觉看不清这金光灿然的圆珠,仿佛它正在散发出蒙蒙的光芒,将其掩映,变得朦胧隐约,如同雾中观花。

整个屋子皆被幽幽的清香所填满,众人只觉浑身皆浸在清香之中,仿佛不着一丝尘俗的烟气,如同成仙一般。

唐傲风目光一紧,此时蓦然醒觉,冷汗涔涔,自己为何竟这般相信这个萧庄主?若他瓶中放的是毒药,自己几人早已成为俎上之肉矣!

萧月生本就未曾真正施展神通,只是无形的气质,已令他心神失守,无声无息中遵从如仪,此时被洗髓丹的清香提神,已有所醒觉,也算是心志坚毅之人。

唐傲风托起手掌,将金丹置于眼前,看着朦朦毫光中的灿然金丹,被映成金色的脸庞一片赞叹,仅闻其香气,已知其药力之强,牵机散在其面前,自是如雪遇沸水,怕是即使是三步断肠散,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遇到此丹,也是土崩瓦解!

“咳咳!”萧月生看唐傲风呆呆发愣,脸上一片痴迷,不由干咳了两声,笑道:“唐二长老觉得此丹如何?!”

唐傲风自神思中返回,见到女儿投过来的嗔怪眼神,不由讪讪,知道自己太过失态,忙将灿然的金丹倒回玉瓶,紧紧塞紧,双手递还,感叹道:“如此奇药,也无怪乎解得牵机散,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说罢,顺便瞥了一眼满脸鄙夷之色的宋伯彦,令他面色陡然一变,几乎欲要勃然而起。

唐傲风心下也大舒了口气,看来此丹珍贵异常,仅余一粒,那唐门的牵机散非被完全配解,也不必费心思去对付回春堂了!

“呵呵……,此丹炼成,能够救人一命,也算是不枉在下的一番辛苦了!”萧月生将墨绿玉瓶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抚着黑亮的八字胡,呵呵一笑,令坐在身边的小凤差点儿忍俊不禁,为丈夫的装模作样暗中笑得打跌。

此时怒气勃然的宋伯彦闻之,加之萧月生刚才的几番话,已经知道,自己归根结底,受的还是萧庄主的大恩,他有如此胸怀,相比之下,自己为儿女之情,却罔顾救命之恩,实在禽兽不如!

他时而惭愧,时而感激,面色变幻不停,令一旁暗自戒备的唐世君几人诧异不已。

萧月生所炼之丹中,越是珍贵,越是返朴,声势越是显赫,则品级越低,若是杨若男偷吃干爹的丹药,定是挑那些无色无味,毫不起眼的偷,这些香气四溢,光彩夺目的,理也不会理!

而宋伯彦的牵机散之毒,也仅是小凤运功帮他逼出来罢了,又哪用什么洗髓丹?!

小凤诸女的内力皆是至精至纯,百毒不侵,牵机散实在无法抵抗,举手之劳而已。

“公子——!”一声柔和婉转的清音忽然在船舱内响起,随即淡紫的毡帘飘起,翩然而入一道月白的身影,曼妙优雅,却是小玉。

“出什么事了?!”一脸温和笑意的萧月生忽然敛了笑容,他已见到了小玉脸上沉肃的神情。

“张掌门受伤了!”小玉晶莹温润的妙目仅是轻掠众人,望向丈夫,缓缓说道。

第280章 陡变

“她受伤了?!”萧月生登时起身,随即醒悟自己正坐于榻上,又盘膝坐回,眉头紧皱,盯向小玉的妙目。

情绪乍放之后,随即便被敛起,他面色冷静如常,抚着黑亮的八字胡,淡淡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傲风他们却在暗中打量着一身月白宫装、神如秋水的小玉。

小玉站在香榻前,秋水般的明眸注视着丈夫,风华绝代,容光如雪,他们一望之后,顿时泛起如见珠玉,自惭形秽之感。

“具体情形若男也未说清,只说张掌门吃了点儿亏,受了伤,没有大碍!”小玉樱唇微张,声音柔婉,玉脸端庄沉静,宛如天上仙女,美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小凤早已放下绣花撑子,闻言不由柔声问:“不对呀,张掌门不是戴着镇神簪吗?”

小玉妙目流转,忙施了个眼色,小凤恍然,这里有外人在,确实不应该泄露镇神簪的存在,忙闭口不言。

“还是公子过去看看罢,若男什么也没说!”小玉望向萧月生沉凝如水的脸色,语气颇是古怪,有着丝丝的笑意,也唯有萧月生与小凤听得出来。

听着小玉的声音,其余诸人只觉仿佛摸上了一块儿羊脂美玉,温柔而又细腻,心底里说不出的舒服。

他们惊异,此女何人,竟与萧夫人不分轩轾,仿佛梅雪并呈于眼前,令他们颇有眼花缭乱,沉醉不知归处之感。

“这也是内子,让诸位见笑了!”萧月生微瞪了小玉一眼,小玉有心思取笑,必已无事,算是彻底放下心来,见到众人疑问的目光,便顺口介绍,满足了他们的好奇。

“萧夫人,幸会!”唐傲风诸人忙不迭的抱拳行礼。

小玉淡淡微笑,沉静以对,气度端庄淑雅,落落大方,令他们自惭形秽之感更盛。

“唐二长老,宋公子,在下可先要告辞了,多有失礼!……改日,改日萧某定当设宴赔罪!”萧月生缓缓伸开盘着的两腿,抱拳向周围诸人歉然一笑。

小凤起身,仅着雪白的丝袜踏于厚软的地毯上,一揽裙裾,轻轻弯腰,帮丈夫穿上锦靴。

小玉则是伸出晶莹的素手,细心的替他整理衣衫的褶皱,两女一上一下,配合默契,自然流畅,令唐傲风他们几人看得实在不是滋味,恨不能以身相代萧月生。

“改日再见,告辞!”萧月生待两女整理好,再次抱拳,向唐傲风与宋伯彦几人歉然一笑,随即两手搂上小玉小凤的柳腰,三道身影蓦然消失不见。

“咦,人呢?”唐世美不由娇声问道,转盼四顾,没见毡帘晃动,心下惊异,忙飞快的来至敞着的轩窗前,纵目远望,想要寻找萧月生他们三人的身影。

有小玉与小凤在舱内,唐世美感觉自己仿佛矮了一截儿,说话也理不直气不壮的,再见到周围的男人们皆不时的偷瞟,心下气愤又委屈,恨恨的默不作声,小凤小玉乍一离去,她感觉心上的大石顿被挪开,心情一松,话又说出了口,恢复了原来的心口如一。

唐傲风他们亦惊奇于萧月生三人的突然消失,忙掀开淡紫的毡帘,来至船头,打量四周,欲寻他们的踪影。

但湖面澄澈寥阔,清风徐来,若有若无的歌声随风传来,是别的画肪上歌伎传来的清音,却根本没有萧月生他们的影子,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一般。

“是不是跳到湖下面了?”唐世美心思转得快,明亮的眼珠一转,开口问道。

“别胡说,这么冷的天!”唐傲风瞪了女儿一眼,对她不着边际的话嗤之以鼻。

“他们轻功再好,也不可能从天上飞走吧?!”唐世美嘟着红艳艳的嘴唇反驳,自有一番娇憨的美态。

“……算了,别再乱想了,这位萧庄主不是常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唐傲风有些哑然,随即一挥手,将女儿的反驳化解,看了一眼扶拦眺望的宋伯彦。

宋伯彦站在清风中,放目远眺,与唐傲风他们有相同的疑惑,实在不解,萧月生他们究竟如何消失,难道世间真有如斯高绝的轻功?

“爹爹,这位萧庄主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没听过武林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唐世美转过娇躯,轻撩了一下被清风吹散的鬓发,按捺不住心下的好奇,娇声问道。

“观澜山庄听说过吧,他便是观澜山庄的庄主!”唐傲风转身往船舱内走去,一边回答。

“观澜山庄?”唐世美随在自己的爹爹身后,边走边歪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观澜山庄很出名吗?”

她望向身边跟上来的唐世君三人,他们皆是带着疑惑摇了摇头,显然也并不知观澜山庄为何物。

“那天雷神爪知道吧?!”掀开淡紫毡帘的唐傲风没好气的问,坐到了原本坐着的锦墩上,端起了余温犹在的雪瓷茶盏,这盏茶清香泌骨,余韵无穷,实在是他从未喝过的极品。

“爹爹,谁不知道天雷神爪啊?!那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绝代高手啊!”在原本锦墩坐下的唐世美扭了扭丰满诱人的娇躯,有些不满的娇嗔,白了爹爹一眼。

“这位萧庄主便是天雷神爪的师父!”唐傲风亦瞪了女儿一眼,缓缓说了一句,复又揭盏吃茶,神态悠闲。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令唐世君诸人顿然大惊失色,呆呆望着唐傲风,欲自他脸上看出此话是否玩笑。

“爹爹,不对吧?!……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天雷神爪的师父呢?”唐世美反应快,惊讶了一番,随即歪头一想,便出口置疑。

也就唐世美有这个胆子说这种话,唐傲风身为唐门的二长老,一向说一不二,岂能容人如此置疑,只是对这个女儿他却无计可施,只能瞪瞪眼睛吓唬一番罢了。

“……信不信由你!”唐傲风喘了一口粗气,压下冲上心头的无名业火,冷冷说道。

他这般怒气强忍的神态,倒令唐世美他们四人彻底相信,不由的赞叹惊讶,啧啧称奇。

唐傲风却又想起一事,这位萧庄主虽然貌不惊人,却是个风流种子,娶了几位妻子,而其中,却有一位竟是郭靖郭大侠的大女儿!

唐门虽然是名门大派,但对于郭靖大位,却是惹不起的,仅是身后的一个丐帮,便令人头疼不已,虽然近十几年来,丐帮已不复洪七公任帮主时的威势,却仍威势赫赫,黄蓉黄帮主身为东邪黄药师之女,郭靖之妻,智慧高绝,背景深厚,却是无人敢惹的。

……

临湖居的后花园中,百花齐绽,花香四溢,三道人影蓦然出现,正是萧月生与小玉小凤两女。

此时霞光漫天,荷花池被晚霞染成桔红,粼粼的波光宛如无数的红宝石翻滚,悠扬的琴音在空中飘荡。

萧月生脑海中已呈现出整个临湖居的情景,已看到了张清云,一身月白的道袍,一尘不染,正盘膝坐于香榻上调息,屋里再无他人,静谧温馨。

看到她红润的脸色,萧月生心下大定,便不着急去探望,她正在调气恢复,不宜打扰,便迈步来到了荷花池上的凌波亭中。

“干爹——!”杨若男内力奇深,萧月生他们三人乍一到,她便已经发觉,黄影一闪,翩然而至,如乳燕投林般扑到了萧月生的身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月生对杨若男的撒娇甘之如饴,待坐下之后,对随后而来的谢晓兰问道。

谢晓兰一身粉红的宫装,袅袅而来,妩媚柔婉之极,令萧月生心中升起将其搂中怀中细细怜爱的冲动。

她微笑着冲小玉与小凤打招呼,一边坐到萧月生对面,摇头苦笑:“这次也是我们太大意了!”

此时,萧传香端着一只银盘飘然而至,雪瓷茶盏与冒着清香的茶壶位于其上。

萧月生接过萧传香递上来的热茶,揭盏轻抿了一口,冲着谢晓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干爹,我们有睡午觉的习惯,可是别人没有哇!”杨若男趴在萧月生的肩膀上,吐气如兰,有些忿忿的娇嗔。

“别打岔!”萧月生转头瞪了她一眼,令她缩了缩玉颈,乖乖闭嘴,又偎到干爹的肩膀上,望向忍着笑的谢晓兰。

“若男说得不错,……我们已养成了午憩的习惯,便想起床再去西湖瞧热闹,但等我们起床时,那边的比武已经结束了!”谢晓兰咬字如珠如玉,清晰圆润,颇有韵律,似与琴音想伴。

“嗯,那张掌门怎么受的伤?”萧月生点头,面容平静,把玩着泛着光泽的雪白茶盏,漫不经心的问。

“比武结果出来后,最后得胜的那两人正在抄录葵花宝典之际,人群中忽然有人发疯,竟挥掌胡乱杀人,眨眼之间,便已杀了数人!”谢晓兰的音调渐渐升高,语气激昂。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萧月生把玩着茶盏的手忽然顿了顿,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自语。

身旁坐着的小凤顿时面露不忍,小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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