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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枭雄赋-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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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把这兔崽子送出国,这个房间里的外人,一个都不能留。”向鸡鸣哆嗦着下命令。

“好。”向午点头道,然后指挥青衫大汉准备清场。

这时,广陵散人已经包扎完毕了,他听到了向鸡鸣那句必杀令,淡笑道:“家门不幸啊。”

向鸡鸣一愣,霍然望过去,眼神变得冷森森,说道:“念你是个临死的人,不跟你计较。”

广陵散人似乎一点也不怕死,很淡定地掏着耳朵,笑道:“向堂主,你觉得真能瞒天过海?”

这句话触到了向鸡鸣心中最恐惧的那根弦,迟疑了一阵,问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当然有。”广陵散人声音还是那样的沙哑,环顾了一下四周,笑道,“不过这里太多人了。”

“向午,让手下人出去。”向鸡鸣吩咐道。

“爸……”向午一脸担忧。

“没事,让他们出去。”向鸡鸣从容不迫道。

向午狐疑地瞥了一眼广陵散人,不情愿地让那些青衫大汉出去,留下了墨白、曾穷和向晚。

当然,被绑着的苏楠是走不了的,中了刀的萧云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向鸡鸣背着手,那股顾盼自雄的上位者神情自然流露。

“我可以令萧云起死回生。”广陵散人耸耸肩道。

向鸡鸣一怔,转头看了一眼早无声息的萧云,突然大笑了起来,声音雄厚,极有穿透力。

“不信?”广陵散人挣扎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萧云走过去。

向午担心这个糟老头会突然对自己的父亲使坏,第一时间挡在了向鸡鸣的面前。

向鸡鸣很欣慰,拍拍向午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这样杯弓蛇影,等着看广陵散人耍什么花招。

广陵散人弯腰瞧了瞧萧云的脸庞,发现看不清本来面貌了,再探探鼻息,没有任何的迹象。

“如果你能让萧云起死回生,我啥条件都答应你,如果不能,那对不起了。”向鸡鸣讥笑道。

向氏兄弟第一次有了默契,同时讥笑而起,觉得这个糟老头压根就是个蒙吃骗喝的主。

可下一秒,他们就傻眼了。

只见广陵散人伸了伸懒腰,开始将灰白假发掀掉,将花白胡子扯掉,用衣袖狠狠抹了把脸。

这个糟老头卸完妆之后,竟然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嘴角挂着一抹清净如竹的微笑。

“萧云!”向晚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他飞刀的年轻人,惊愕得双目浑睁。

“你好啊,二太子。”萧云微笑道,很绅士地鞠了一躬,他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不再沙哑。

向晚握紧双拳,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充满了紧张和惊讶,甚至还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恐惧。

之前还哭得死去活来的苏楠似乎早就知道了真相一样,神情平淡,只温柔地看着自己男人。

向鸡鸣则用刀锋般的眼睛盯着这个演绎了一秒钟变格格的年轻人,不知道他葫芦卖什么药。

“向堂主,实在抱歉,在这种场合、用这种形式跟你见面。”萧云真诚道。

“萧公子不用这么客气,你来到东北,就是我向鸡鸣最尊贵的客人。”向鸡鸣大气道。

“谢谢,我也很希望我们俩能坐到炕上喝两杯小酒,吃几碟小菜,唠唠嗑。”萧云轻笑道。

“这次是我那个不肖儿冲昏脑袋,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向鸡鸣鞠躬道。

“别,别,千万别,向堂主,我受不起啊。”萧云由于受了伤,行动怪异地扶起向鸡鸣。

“你放心,我向鸡鸣懂江湖规矩,向晚就交给你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向鸡鸣决绝道。

“爸……”向晚脸色猛然苍白。

“向堂主,我是绝对不会动向晚的,你的道歉我心领了。”萧云拱手道。

“你刚踏上东北这块土地,就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挂?”向鸡鸣问道。

“我明白你的好意,这样吧,刚才你也说了,会答应我的条件,我说两个吧。”萧云说道。

“好,请讲。”向鸡鸣从来都是义薄云天的人,如果自己犯了错,会想方设法去弥补。

“第一个条件,我想你帮我找出一个人,他叫江上游,在东北经营人参生意。”萧云说道。

“好,我记下了。”向鸡鸣在心里默记,他也很想与威震江南的公子党魁首打好关系。

“第二,那个假扮我的人是我的一个手下,他是向晚杀的,我想要他的保镖。”萧云笑道。

向鸡鸣迅速瞥了向晚一眼,再望向有些惊恐的曾穷,最终点了点头,轻声道:“可以。”

“爸……”向晚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让步让到这份上,自己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你给我闭嘴!”向鸡鸣怒声道,根本不由得他去护短。

曾穷自知大祸临头,脸色凝重,盯着心怀叵测的萧云,冷声道:“你想杀我?”

萧云摸了摸鼻子,一瘸一拐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微笑道:“你猜对了,我的确是想杀你!”

他笑得还是很温柔、很害羞的样子,可是他的手却已突然挥出,一拳打在了曾穷的鼻梁上。

结结实实。

曾穷整个人被打得飞了出去。

6 第八章 那家馆

 

人狡如狐,拳猛似虎。

曾穷躺在地上,鼻子就像煤矿事故那样塌方了,血流满面,可他还是很镇静,缓缓爬起身。

萧云却没拿正眼瞧他,两脚一深一浅地向苏楠走了过去,温柔地替她撕开胶纸,解开绳子。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苏楠在解脱桎梏那一刹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喜交集的情绪,猛地站起来,紧紧搂抱着他,死死咬着嘴唇,仿佛这个拥抱,相隔了一个世纪这么久。虽然这个计划她早就清楚,萧云也开诚布公地向她详细说明过其中的危险性,但等她身临其境时,才发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原来是那么让人心胆俱裂的,稍微内心弱小一点,可能都做不来,今晚已经是苏楠的极限了,她也真服了萧云那个死人,从头至尾都是那样的稳如泰山。

“这里人比较多,你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萧云凝望着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玩味道。

苏楠的脸腾地红了,好在他声音不大,又不敢对他揪耳朵掐指甲,只得松开手,恨恨瞪着他。

萧云笑笑,让她在一旁稍安勿躁,转身又开始向曾穷一瘸一拐地走过了去。

曾穷如临大敌,在思索着应该如何应对,那一张平常像死人一样平静的脸多了几分忧虑。

“萧云,凡事不要做得太绝,因为指不定哪天就风水轮流转了。”向晚在一旁咬牙切齿道。

“哦?”萧云骤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苦大仇深的向晚一眼,淡笑道,“你还别说,因果循环、善恶报应这事儿我还真的相信,谢谢向公子的提醒。我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既然向公子开口了,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吧。曾穷,你应该感谢你的主子,我刚在前一秒决定不杀你了。”

“谢。”曾穷向自己的主子和萧云分别拱了拱手。

“先别谢这么快,我虽然不杀你,但还是想向你要一样东西。”萧云笑得春暖花开。

“什么?”曾穷一怔,似乎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别紧张,这样东西你一定有的,我想要你的右手。”萧云轻描淡写道,仿佛在要一根莲藕。

曾穷的脸色变了,眼角在不停地跳,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在场的其他人也是相当吃惊。

“我手下死了,我现在只要你一只手,很给面子了吧?”萧云耸耸肩道。

曾穷背后已渗出冷汗,转头向向晚求救,可向晚真不能对这要求吹毛求疵了,只得躲开视线。

“你知道我为啥不要你左手而非要你右手吗?因为你的右手碰过了我的女人。”萧云微笑道。

众人又是吃了一惊,这个年轻人还真睚眦必报啊。

而苏楠除了在吃惊之余,心里还涌上了一股暖流,恰似风和日丽一般。

“你是想让我动手,还是自己事情自己做?”萧云脸上笑容花团锦簇,一点看不出其中狠意。

曾穷泛起心酸,明白自己做小的,有时是需要扛炸药包挡子弹的,突然大吼一声,一刀而下!

苏楠尖叫着,吓得连忙捂住了眼睛,卒不忍睹。

而其他人则安之若素地看着一根断臂坠地,瞬间,被澎湃的鲜血染红,像歃血为盟一样大红。

曾穷低头看着自己的断臂,脸色像十二月末的月光,苍白得荒凉。

——————

当萧云从雪中炭出来的时候,天又开始下雪了,洋洋洒洒的,异常懒散,就跟没睡醒似的。

苏楠抱腰搀扶着萧云,让他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身体的重量尽量往自己身上倾斜。

那10个之前被俄罗斯妞缠得神魂颠倒的七品上保镖早就像10根柱子一样杵在路边那里等候,双肩沾满了白雪,好像两道军衔。对于他们这次的保护失职,萧云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因为这本来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薛子和李影踪这对情侣也站在雪中徘徊,见萧云跟苏楠安然无恙地从雪中炭走出来,悬着的心中石头才悄然落地,但见到萧云的左手和右腿都缠着绷带,都吃了一惊,连忙拿着一件给萧云准备的厚重大衣走过去。;

“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哪个王八蛋弄的?严不严重啊?你大爷的!”薛子已经语无伦次了。

“几个月没见,你丫都会骂街了!”萧云忍不住敲了薛子的脑袋一下,力度还不小,哐哐响。

“你先别顾着骂我,楠姐,他这伤到底严不严重啊?”薛子懒得理脑袋的阵痛,关切道。

“伤口挺深的,都见骨头了,待会儿估计还得去趟医院缝针。”苏楠替萧云披上了那件大衣。

“我擦,谁那么牛逼,能伤云少这么深?是不是百里孤舟和简易行来东北了?”薛子诧异道。

“薛子,我觉得你丫现在拍马屁的功夫已经赶超金爷了,完全不漏痕迹啊。”萧云感叹道。

薛子老脸一红,挠了挠头。

苏楠莞尔而笑,提醒道:“好了,别说了,先去医院缝针吧,我怕久了,伤口难处理。”

“咱这就走,我先去把车开过来,你们在这等会儿。”薛子立即撒丫子跑过去拿车。

萧云见薛子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笑得很欣慰,很享受与苏楠身挨着身的接触感,太了。

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拍萧云的肩膀,吓了几个人一跳。

萧云回头望去,这个人他认识,而且是刚认识不久,今晚才见的第一次面,墨白。

“能聊聊吗?”墨白淡定微笑道。

苏楠现在是草木皆兵的状态,警惕地盯着墨白,偷偷扯了扯萧云的衣袖,示意他漠然处之。

萧云倒是没所谓,似乎对墨白这个人很放心的样子,对苏楠道:“没事,我跟他过去聊几句。”

苏楠虽然百般不愿意,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得听从自己男人的,就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墨白很有礼貌地向苏楠拱了拱手。

苏楠却视若不见,眼睛里装的只有自己的男人。

萧云跟着墨白走开了几步,雪落到他头顶上,形成了一个白圈,像圣灵的光环一样,很美。

“来一根吗?”萧云掏出一包烟,软包中华,问道。

“不抽。”墨白摆手道。

“不识货。”萧云嗫嗫嘟囔了一句,自己叼起一根,用打火机点着,很享受地啜了一口。

墨白笑笑,顺手扫了扫头发上的积雪,伸出两根手指,轻声道:“有两件事情,我想不通。”

“你可以讲讲,我这个人,一向都好为人师的,兴许能为你授业解惑一下。”萧云玩笑道。

“第一,你是怎么知道向晚聘请人来对付你的?有内鬼吧?”墨白对这个问题非常感兴趣。

“第二是?”萧云直接忽略掉。

“这个内鬼是谁?不会是曾穷吧?”墨白揪住不放,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有内鬼了。

“还是说第二点吧。”萧云铁齿铜牙,他不想开口的时候,极难撬开,缓缓吐了一口烟雾。

“第二,我很纳闷,向鸡鸣在看到你恢复真身的那一刻,神情为啥会是释然,而不是愤怒?你想想,这里是东北,他的老巢,你竟然在他眼皮底下,这样肆无忌惮地耍花枪戏弄他的儿子,换作一般人都会火冒三丈,更何况是不可一世的东北王?”墨白问道,回想起他观察到的那个情景,他越来越觉得玄乎。

“这都不明白?”萧云扬起如刀双眉。

“不明白,可能是我想得太深,太绕了吧。”墨白咧嘴一笑。

“很简单,举个例子吧,一个人出了交通事故,整辆车全扁了,血肉横飞,惨不忍睹,他的家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对着那辆支离破碎的车子哭天抢地,伤心欲绝,就在这时候,那个人却打电话来说,他今晚会情人去了,车子借给了朋友,没在车上,你说,他的家人是该愤怒破口大骂,还是庆幸感谢上帝呢?”萧云问道。

“你是说,向鸡鸣那时候正庆幸死的那个不是你,顾不上去理你的欺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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