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盗-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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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好奇地看，失望地说：“没什么啊？平静的海面……啊，有条大鱼！”
“切！”克莉斯汀娜白他一眼。
“张浪你看，海面上的波纹……是不是微微打着漩儿？虽然变化很细微，但旋转的速度可是不慢啊！”我在一旁诱导张浪观察。
张浪大叫道：“是了！水下有漩涡！”
“是啊，大大小小的岛屿横拦在这里，必然挡住洋流顺行无阻形成暗流，暗流涌动的海底，又怎会没漩涡？你以后要仔细观察，真正的航海高手也没什么秘诀，不过是比别人细心一些。”
克莉斯汀娜小手趁机打了张浪脑袋一下：“笨小子，跟你老大学着点！”
克莉斯汀娜是我的人，打得张浪敢怒不敢还手，嘟囔着：“要跟老大学也不学这个，学泡妞！你在老大手底下不也乖得小羊似的？”
我哈哈大笑，心情猛一轻松。手上有强大武力，其实心里是一点不怕的，就是行伍惯了，对每一仗，再弱的敌人，也养成不去轻视他的习惯。真要打，谁怕谁来，对着干呗。
卡特林娜惊喜地叫道：“快看，信鸽来了！”我们顺着她玉臂所指方向，果然天空中有一个黑点姗姗来迟。
第二百五十六章 … 叶麻
密报——来岛家前日全力出动，盘踞舟山贼寇叶麻负责接应。战力关船30安宅船20小早船100。行军路线长崎港至舟山群岛。计划一部诱敌一部伏击。目标李家舰队。
另查实，前次马六甲海峡不明攻击船只确属来岛家。战果令来岛。索静震惊，故此次作战邀请西部岛津家岛津义虎水军从旁策应，意图牵制我从澳门来金牙号。完毕。
我将字条交给其他众将传阅，兴奋地搓着手：“真令人期待啊，来岛索静，岛津义虎，两条大鱼啊！
“几乎可以断定，前面伏击咱们的不是岛津义虎便是来岛索静！”
“老大，我们是不是进入舟山群岛？”卡扎莱急不可耐地说。
“大家都和你一样期待呢。只是，现在仍然没有李家舰队的消息。我们的任务不但是消灭倭寇，更重要的是不能让来岛家伏击李华梅的阴谋得逞。李家，可是东南一支不可多得的民族力量呢，断然不能有所损失。”我仍旧搓着手，慢慢地，为难地说。内心也在激烈交战。
“轰！轰！”
前方隐约传来发炮声。
“老大你听！”
“我听什么？加里你年青，耳力好，快些给我判断出炮声从哪里来！”
“东北！”
“好，那就转向东北，冲进去！奶奶的没耐性了不等了！”
“万一是敌人的诱饵呢？”卡特琳娜及时地提醒我。
我为难地搓手，又“嗨”了一声：“即使是诱饵也不能不上钩了。我们不能坐视友军遭到围攻坐视不理！也许可能是假信号，但我们担不起这个风险。”
“好，老大，我们都听你的！”
众人开始解散，各就各位。卡特琳娜临走时竟然调皮地悄声说一句：“看来你对这位李家小姐，还真是上心呢。”
“厄～”
我不禁愕然。这话若是鬼精灵的克里斯汀娜阿SA说出来，我倒不奇怪，却是从隐然是众姐妹中大姐的卡特林娜说出，我怎么听都有些怪怪的，情不自禁为将来如果把华梅姐姐收进来，诸女之间的关系怎么处理担心起来。卡特琳娜露出雪白的贝齿，阳光灿烂地冲我一笑走开，留下我思考这个严重的问题。
金牙号“突突突”地一头撞进舟山群岛。我也聪明，所谓走路只拣大道不走独木桥，海路也是一样，我专拣宽阔平坦的水道走。以我二十五节的速度，153门能打1250码远火炮碉堡的威力，我怕谁来？从岱山杀到大洋山大冲山（岛），一路只见几个贼探子船，我们都懒得放炮，远的连理的不理，近处的舵盘手一拐弯，掀起排山倒海一样的巨浪迎面向他们打去，砸得他们躲避不迭，走避不及的当场就给掀翻，直接从反了个的船底碾过去。一众水手在那里哈哈大笑，被加里大声呵斥道：“不要轻敌！严肃点！”这才方休。
一直到舟山本岛东北的大长涂山，才见到一列舰队在那里等着我们，果然是诱敌的，一员穿军队铠甲的老式海将站在船头大喝：“我是五峰船主手下第一号大将叶麻，来者快快投降，可以让你们入伙！”
我吩咐减慢船速，缓缓逼近他的舰队，冷冷打量着叶麻。长得方面大耳身材魁梧，远看也是一条好汉，只是近了一看一脸难看的白麻子，果然长得和为人一样恶心。这样的汉奸之流，我是连说话都懒得说，心里只盘算着怎样第一轮炮就将他们一网打尽。心里突然想起一古怪事：他的装扮，与同时明军束甲的杨希恩老头，极为相似。恩，就将他当做可恨的杨老头来打，狠狠地打！
叶麻自然也看到了我，见我不搭他那个茬，又看我的铁甲战舰块头实在庞大，他又不是没领教过葡萄牙炮舰的厉害，早年葡萄牙人帮明朝政府剿灭海贼时，洋炮洋弹的滋味他是真切体会到了，自然心里有些发虚，于是和我套近乎道：“听闻金牙老弟你也是出身海盗，只不过您在西边发财，弟兄们在家门口混，大伙儿同枝连气啊。不如合作一起，共同致富怎么样？不比做个明朝小小的澳门地方官来得快活？兄弟你可别觉得升官发财洗白了感觉就不一样了，狗屁，贼永远是贼！我那兄弟王直徐海陈东不都是受了浙江总督胡宗宪的花言巧语，最后一样被老胡杀了邀功？”
他哥的这叶麻说话怎么老揭人短，老子金牙是海盗的出身不错，可是你也不能乱说呀，你这一说我多难为情，背信弃义的胡大人也难为情啊，广东总兵刘显还在我身边站着呢，不由得我不恼羞成怒，你叶麻这不找死吗你？
我对刘总兵一笑：“贼寇诬蔑我，刘大人您不会信吧？”
刘大人无所谓地一摊手，笑道：“这个西边我也没去过，你在不在西方发财我们不知道，反正在东边没有。不过这疯言疯语的确实麻烦，万一哪个御史参你一本，吃不了兜着走哇。我看你还是赶快杀几个贼以明心志，也好叫朝廷放心。”
我哈哈一笑：“刘大人你这是逼我杀人啊。御史兄弟是不怕地，大人您又不是不知我与御史关系最好，不过这贼，该杀！并非他嚼我舌头根，但只勾结倭寇这一条，罪该万死！”
大手一挥：“放！！！”
登时早准备好的百余炮位士兵“哗啦”一下将炮衣扯下来，舷窗全部洞开，露出黑洞洞几百口炮，保养良好的炮身在阳光下反射出亮闪闪的油光。
叶麻哪见过这阵势，一百多门炮对着他。他那列八艘破船的小舰队，大不过沙船，还有几条可笑的小海舫，上面炮不过两三门，人倒不少，有屁用，我还能等到你爬道我上下三层十几米高的战舰上来？
我手下200航龄5年以上的老水手也不知打过多少恶战，简直比我还有经验，这边炮衣拉下，这边点火的已经准备好了，一个跨步上去，“滋滋啦啦”炮捻子就点着了。全体动作整齐划一，简直象排练好的，惹得刘显总兵大为艳羡：“你是怎么训练这帮兔崽子的？”
那边叶麻早已面色大变，掉头就跑。
我微微一笑：“这还用训练吗？每个炮手基本的常识，炮击要保持一致性，连贯性，争取效果最大化。各国的炮击要典上都写的有。”
刘显黯然道：“我大明就没有。”
说话间，第一二轮几百发炮弹已经打出去，震动了整个舟山群岛。
第二百五十七章 … 逼供
重炮之下叶麻岂有幸存？我甚至连他最后那一声惨叫都没听清，他就没顶了。
我摇摇头，这就是大明朝上下忧虑万分的匪患吗？真的是不堪一击，不由我不生出轻视之心。
没对手了怎么办？
找啊！
中街山列岛……东猩山……连个鬼影都没见着！我嘟囔道：“这不浪费我燃料吗？来岛，岛津你们在哪儿？有种的出来打个痛快！”
偏偏这舟山群岛的气象我是真不敢恭维，到处都是大雾，我只能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排查搜索，再远了我的望远镜根本看不到。
一咬牙，我下令：“去舟山本岛！”
于是金牙号又掉头折返舟山本岛，围着诺大的本岛岛屿绕一圈。在本岛右部的普陀区和朱家尖没看到什么东西，在舟山本岛的左岛却发现了残余贼船，岛上还有人影。我手下一帮干将立马兴奋了，几通炮把那十几艘沙船海舫划子打烂，我在后面给他们加油添柴，举着白虎半月指挥刀高叫：“突击队火枪队准备上岸！抓住一个人5个金币，抓住头目赏金100，发现藏宝的，我分他一百分之一！弟兄们，给我冲啊！”
于是我船上800壮士，有的端着火枪，有的掂刀持弓，几个人一小队的分组摸上岛去。他们虽然兴奋我却不担心他们因兴奋乱了章 … 法，平时训练就教过他们，一切按照步兵操典来，如果不小心不集体不配合，贪功冒进，那丢了小命别怪我。甚至连他们的长官，火枪队的海儿，弓箭队的阿SA，突击队的弗朗西斯，没一个亲自下船亲身冲锋陷阵的，看来他们对自己平日训练的成果很有信心。
这就需要我们坐等其成，检验一把了。
遇到我的这帮如狼似虎的海盗，叶麻的乌合之众几乎没形成有效的抵抗，零星的战斗也很快结束，毕竟，拿着红缨枪和精良的来复枪士兵对着干，其结果是明摆着的，前人证明过的。如果不信，那些摩尔人，阿拉伯人，都可以向他们哭诉，死伤要多惨重便有多惨重，却不能憾动火枪队的阵形。冷兵器，已经到了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刻了。
当然，如果你挥舞着带有魔法力的冷兵器，还是可以与来复枪一战的。
一队队俘虏被押上来，大部分是老弱妇孺，穿得破烂，看上去不象很有钱的模样。我大声问道：“找到钱没有？”
一个老部下回答道：“报告，找到了，几十箱的白银，足足有四十几万两！正在搬运，太沉了，一时搬不完，需要加派人手！”
“好有钱啊叶麻。”我喃喃道，又赶紧吩咐道：“再派一百个搬银子去！另外再仔细搜一下全岛，说不定还有好东西！”转头对卡扎莱道：“去审问一下，告诉我想知道的答案。别吓着他们了。”
卡扎莱一瞪眼：“老大，您让我做事让我有点自主权成吗？”
“好好好，你自己看着办！”
卡扎莱来到船尾看押俘虏的地方，提着一柄缴获的鬼头刀，雪亮雪亮，锋利的很。他大声道：“我问一句就答一句，慢了就砍人！”
“你们跟谁混的？”
这个问题简单的很，却没人乐意回答他，都用仇恨的眼光瞪着卡扎莱。想也是，这些都是海贼的家属，自然站在海贼的立场不配合卡扎莱问话。
卡扎莱也不多话，抓起一个看着非常个性的中年人一刀下去，头颅便飞了起来。他不算完，又抓起一个，又一刀下去飞起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喷射的热血溅得俘虏群到处都是，满头满脸满身的腥血，终于有人失声哭叫起来。
卡扎莱已经气喘了，杀人，很费劲的。扔掉已经卷刃的鬼头刀，继续问道：“谁的手下？”
“叶麻的！”
一个年轻人飞快地站起来说。
“好，你站一边去，没你事儿啦。”
“你们这群人头儿是谁？”
所有的手立马指向一个人、
“他！”
“叶白。”
“他是叶麻的弟弟！”
人群杂七杂八地说。求生的本能让人群失去理智失去义气，变得口不遮掩起来。
叶白哈哈大笑着站起来充死硬派：“要杀变杀，休想从老子嘴里套出半句！”
满脸横肉的卡扎莱恶狠狠地走过去，眼睛对眼睛不到两厘米，突然裂开河马大口将满嘴的酒气臭气都喷到叶白脸上：“年轻人，你想死就死得成了？我偏偏要折磨你！”
“呸！”
叶白宁死不屈，唾了卡扎莱一脸唾液。好汉子！
卡扎莱抬起胳膊用袖子擦干净，又不说话了，绕到叶白背后，将他用绳子捆绑的手足解开，不等他反应过来，狠狠地下手了，立时喀嚓喀嚓，叶白手脚的关节全被卡扎莱折断踩碎了，象个软骨人一样瘫在地上嚎哭。
船首我等不好意思或不敢去看的人不愿意了，几个女的都在埋怨我，让残忍的卡扎莱去逼供，我叹口气：“卡扎莱，不要弄得象杀猪一样的好不好？”一想，又道：“算了，还是我去吧，让卡扎莱办这些事真的是逼大男人绣花，他就适合上战场杀人。”
走到蜷成一团的叶白身边，象踢皮球一样将他踢到一边，冷冷地对人群说：“知道他为什么这个下场吗？汉奸！你们为生计所迫喜欢杀人放火当海贼我不管，但是当汉奸，就一定是这个下场！”
人群已经崩溃了，我目光之处再没有什么硬汉子，都哀哀地哭，低下头不敢与我凌厉的视线接触。
我语气放缓：“知道刚才从叶麻的私人金库里搜出多少银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