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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红楼同人)双木缘(红楼)-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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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炼,应该让他去河堤上学着爹爹林如海的模样,和民工们一同吃喝两天,体验下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真实含义。略作思考,她回过头遣正在收拾衣物的云雀去林融屋子里一趟,命他收拾行装,一起去桐城县伺候老子。
  林融一听可以离开京城这个大牢笼,去桐城县一家团聚了,心里头十分高兴。但他完全没领悟到姐姐黛玉的一番良苦用心。心里想着,桐城虽是个小县,然在历史上却是人文荟萃之地。去了那里,姐姐每天忙於爹爹的事情,笃定没空理会他了。他正好借此机会去领教下桐城学派。
  姐弟俩人各自盘算着到桐城县后所要做的事,一个苦口婆心地想让弟弟去河堤上吃吃苦头,磨炼掉他一身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脾气。一个意气奋发地想着去领教桐城才子的威名。俩人南辕北辙的念头,导致林融在桐城县彻底脱胎换骨,立志终其一生投身在治理水患上,造福一方百姓。
  考虑到林如海临走时曾拜托外祖母家代为照看他们姐弟俩人,黛玉亲书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请林伯在他们的船只离开后,送去贾府。老管家拿着信,大约明白为啥自家姑娘要他在船只走后,才能将信函送到贾府去。大概是怕贾府里的老太太心疼外孙外孙女,非要派孙子辈上的人一路护送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家姑娘不愿与贾府有过多的来往,遂决心先斩后奏。
  收拾好行李,黛玉同玉竹嬷嬷慎重告辞,带着弟弟和一干奴仆等离开京中,赶往安徽桐城县。先是水路,后转陆路,一路上水陆两路轮流替换,走走停停两月有余,方到桐城县的城门前。马车刚到,两个月来候在城门口守城兵休息的小屋子里翘首以盼的雪雁急忙跑出来,红着眼圈请安问候。
  双方絮叨了几句,听得林如海不在府衙中,而是在河堤上视察水情,黛玉略一沉吟,吩咐刘伟将她和弟弟乘坐的马车直接赶往最近的河堤旁,其余的人跟随雪雁去府衙里收拾屋子,整理行李。问清林如海大致的方位,在一名守城士兵的带路下,刘伟亲自赶车护着两位小主子前往河堤。
  不多时,马车停在离河堤较远的平坦泥路上,刘伟抬头眺望一眼远处河堤上瞧着不大真切的人影儿,回过头对马车里的黛玉说道:“姑娘,前面的路太小,不大平稳,马车是不能过去的。不如先由奴才去堤岸上同老爷禀告一声,尔后再作计较。”
  他心里不大愿意黛玉出来去河堤上走动,即便戴好面纱,穿上披风,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刘伟仍觉着以她未来郡王妃的尊贵身份,实不该涉足此等险境。但愿玉竹嬷嬷的密函能快点送到小郡王手中,好让他尽快赶过来,近身保护。不然,他即使死一万次,也难辞其咎。
  黛玉一心想着打磨弟弟林融的娇惯脾气,岂会体谅刘伟的私心,她掀开一角窗帘,瞥了眼前方不算平整,但能够行走的田埂,说道:“不用了。我和融儿久未见爹爹,心里想念至极。今儿悄悄过去,正好予他个惊喜。”
  说着,她穿好披风,戴好面纱,稍稍整理水蓝色的衣裙和云髻,在先行下车的紫鹃相思一左一右搀扶下,提着裙摆,摇摇下车。
  林融也换了一身耐脏的藏青色短打,利落地跳下马车,甘草半夏系好马匹,紧随其后伺候。刘伟见状,叮嘱几句马车夫,大跨步赶上去开道保护。
  黛玉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扶住前面的紫鹃,踩着高低不平,长满野草的田埂迤逦前行,紫鹃和相思一前一后地提醒她小心脚底下,不要被绊倒了。林融如同放出牢笼的雏鹰,一脸好奇的跟在后面东张西望,甘草半夏倍加小心的念叨着:爷,你留神脚下,爷,不要乱跑……一行人中,惟独刘伟是有苦说不出,心里默默念着菩萨保佑在前头开道。
  走了一二百米的田埂,黛玉他们爬上用麻袋装土,加固加高不止一截的堤岸。走在坚实的河堤上,眯起眼眸遥望远处滔滔的河水,林融口中讶叹不已,稍加思索,转头问黛玉道:“姐姐,倘使这回汛期平安度过了。爹爹能否上奏朝廷告老还乡了?”
  话犹未完,前方跑来一个黑瘦精干中透着温文的书生之气,双眼炯炯有力,精神头十足的年轻人冲着他们摆手,并大声嚷道:“你们快些下堤岸去。不一会工夫,洪水就要过来了。”说完,他连瞄都没瞄一眼身姿飘忽恍若随风扶柳的黛玉,脚步匆匆地往上游的方向跑去,伸展手臂测量风力,风向等。
  头一次遭人忽略得如此彻底,林融抬头瞅瞅风轻云淡的天际挂着的懒洋洋的太阳,不以为然的笑道:“足下是在开玩笑吧。天色如此晴朗,岂会有洪水到来?”
  黛玉心思一动,别过脸嗔责弟弟道:“人家既然敢这般说,想必是胸有成竹。我们且下堤岸去。甘草,你去那边通报一声爹爹,就说我们在马车等他一同回去。”
  她观那年轻人面容清秀,双目清澈有神,不像是说谎话骗人,且他们姐弟俩人生地不熟的,人家没必要骗他们。
  林融听到姐姐的责怪,心里不大服气。一双眼睛盯向测试风向风力的年轻人,故意问道:“既然洪水要来了。那你为何还待在岸堤上不走?你就不怕被洪水卷走了。”
  年轻人闻言也不生气,转过身体爽朗大笑道:“呵呵……能卷走我潘季驯的洪水恐怕还没出来呢!这位小姐,你还是快些带着你们家小哥儿下堤岸去吧。不出半个时辰,洪水就会到这里的。幸而新到任的林知县是个好人,号召县城里的人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加固了整个桐城县境内的河堤,不然,前段时间洪水刚到,桐城县就变成一片汪洋大海了。这是第二次了,希望也能顺利渡过。”他喃喃自语的同时,手里的测试动作片刻不停。
  听他提到爹爹,又见他自称潘季驯。黛玉心知他便是林如海口中的那位擅于治水,叫潘季驯的江苏老乡了。对他说的话,十成信了九成。令她最为好奇的是,爹爹末了赞叹说,此人前途不可限量也!见到这一句,黛玉心中对能令林如海赞不绝口的人颇为神往。今儿遇到这位儒雅中不失英气的年轻男子,看他一副心无旁骛的工作模样,一股子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心道:难怪爹爹对他赞赏有加!果是实诚的君子也。
  林融还是不服气,倔着脾气说道:“你忒小看人了。我也从小学游水的。这小小的洪水,我还不放在眼里。”
  听到他负气的话语,紫鹃急了,当即不管林融是不是小主子了,脸孔一板,厉声训斥道:“融哥儿,你要逞英雄回府里养鱼的池子里去。犯不着在这边说大话哄人。你从小学游水的,不把小小洪水放在眼里,不把自个儿的性命放在心上。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虽说俱是无父无母,买断了生死契约的,但仍是挺珍惜自个儿这条贱命的。”
  紫鹃一顿严词抢白,说得林融哑口无言,讪讪的偏过头求助姐姐黛玉,却见姐姐的注意力似乎集中在那个叫潘季驯的人身上,对他好像很是欣赏。见此光景,林融深悔方才不该空口说大话,白白惹怒了姐姐跟前的红人紫鹃丫鬟不说,还令人小觑了他。
  正当林融小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时,甘草带着闻得一双儿女来到桐城县,喜不自胜的林如海急步过来。林如海一瞧见立在上游测试风向风力的潘季驯,马上将近在咫尺的一双儿女抛之脑后,他不无担忧地快步上去问道:“时良,可是洪水要过来了?”
  潘季驯全神贯注手上的动作,看也不看身后的林如海,回答道:“林大人,大约还有半个时辰,第一波洪峰即将抵达。需尽快在各个地势较低处加派人手,防止发生同上回一样的堤岸决口情形。”接着,他甚是自信地扬起脸孔,说道:“不过,今年不同往年。我们已提前加固了河堤。上趟既能平安过去。这趟的洪峰相信也会安然度过的。”说完,他丢下一句,飞步冲着上游的跑去:“我去上游测量水位和流量。林大人,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先同其他人一块待在比较安全的地方避开洪水吧。那边的小哥儿和小姐,你们也快些走吧。不要再耽搁了。这里的洪水可不比家里养鱼的池子。是会淹死人的。”
  他最后一句善意的揶揄,使得黛玉顾不得弟弟难看的脸色,“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道:说得好!这个叫潘季驯的人真是不简单!若是能在桐城县期间,请他到府上来做弟弟的老师就好了。有他这位身体力行的严师在,就不怕弟弟那只小猴子能翻出啥名堂经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弟弟他需要多加磨炼,方可成才。
  思罢,她回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青色身影,转过身子,伸手扶住紫鹃的手,沿着土坡道慢慢地走下去,一阵河风吹过来,她月白色的披风泛起好像河面上浪花般的波浪,遮挡住身后相思的视线。林如海和林融俱发现黛玉似有心事未说,仿佛同刚刚离开的潘季驯有关,俩人的眼神闪了下,各有所思地尾随其后。甘草半夏乖巧的跟着,刘伟脸色发黑的压在末尾,心里不停自责没看护好未来的郡王妃,让她与陌生男子搭话了。
  回到马车上,黛玉抬眸仔细打量黑瘦了大半,显得心神不宁的爹爹林如海,过了半响,她开口道:“爹爹是在操心洪水到来的事吗?还是在担心那位潘公子?或者两者皆有?”
  林如海闻言,黑瘦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依稀能见到往日儒雅的风采,他重重地叹口气说道:“两者皆有。倘使不能平安度过此劫。为父实在对不起出钱出力忙碌了几个月的桐城县上下了。”
  自来到这个小县城里,虽说衣食寝具俱比不上扬州城的小别院,然解除身为密折臣子的重担,林如海从心境上来说,顿时轻松了不少。若非忧心女儿黛玉的婚事,黄河长江的汛期,他现在可算是无事一身轻,逍遥赛神仙了。
  意识到他话语中未言的忧虑,黛玉侧转身,微微一笑道:“爹爹不是在信上夸耀说他是几百年,几千年才出一个的治水天才吗?今儿为何又显得信心不足了呢?虽与那人未曾接触过,然依女儿之浅见,那人足以堪当治水重任。至于女儿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爹爹无须担心。”
  非她说大话,事情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况且是她这只并不温顺的兔子呢。只要安排好弟弟和老子,她才不怕什么天家权威呢?大不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质本洁来还洁去。
  不想,林融插嘴言道:“我就不信那人真有这么神?”
  看到儿子不大服气的模样,林如海抚须大笑道:“不是为父说大话。此人真是个人才。就在大姐儿的书信送来前,为父正与他讨论关于束水冲沙治理水患的法子。不光是束水冲沙,还有他踏遍黄河淮河长江各处考察后,所写的‘治河论’,真是一本救世济民,治国保平安的奇书那!”
  一听此话,黛玉垂眸想了会,转过脸,认真的说道:“爹爹,女儿有个不请之求。”看林如海抚须颔首,她继续说道:“女儿想请爹爹出面聘他为西席。”
  “不要。”不待林如海回答,林融直接开口拒绝。“有姐姐和张先生教我便行了。我不需要其他滥竽充数的老师。”
  潘季驯临走时一句善意的揶揄彻底得罪了这位小祖宗了。他犟着脾气就是不同意姐姐的意见,聘请潘季驯为西席。
  “滥竽充数?你是从何处看出他滥竽充数来着?倘使今儿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姐姐便要你负荆请罪去潘公子那里,跪请他做你老师。他一日不同意,你就跪一日,直到他同意为止。且你要与他一起吃住,他做啥吃啥,你都要一般无二。甘草半夏他们俩也不许跟着。所有的事,你俱要自个儿动手,穿衣梳洗做饭洗衣不论那样,你都要自个儿学着做。”黛玉这回是铁了心要打磨弟弟的骄纵脾气了,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硬,眸色冷得足以冻住人心。
  “他,他……”连续说了几个他,林融也没说出啥话来。他一点也没预料到姐姐这回的态度会如此强硬,看她容色冷淡,盘腿端坐在马车右边,心里又委屈又想哭,泪汪汪的眸子不由得投向坐在马车中央的林如海,期盼他出头说个情。
  林如海轻咳一声,大约也觉着女儿这回有点过于严格了,遂想帮忙减少点,说一声起码让甘草半夏陪着。谁想,他话还没起头,黛玉冷冷的一眼扫过来,将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一边,林如海心中一虚,瞬时张口无言,到了喉咙口的话硬生生被他咽回肚子里去了。
  林融一瞅,晓得指望爹爹说情是没用了。含泪的双眼瞥向坐在姐姐身侧装模作样和相思讨论花样的紫鹃。瞧了半天,人家眼睫毛都没抬下,自顾着说这花样子好,那花样子绣在领子上不错等等。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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