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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娱乐圈可爱撩-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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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敏仗着身体瘦高的优势,从人群外围一直挤到里面,他看到了陈白。

    陈白被围在中间,无助地向四周观望,然而周围都是人,他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畸形怪状的人。

    初冬的风刮过,蒋敏穿着呢子大衣都觉得冷,可陈白就那么站着,瘦瘦弱弱的,并没有人给他披上一件衣服。

    蒋敏拿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拨打110,然而0字还没按出来,便从人群中窜出一男一女来,他们给陈白披上外套,说是自己家的亲人走丢了,不是什么明星,让大家散一散。

    蒋敏能确定这就是陈白,她的家里有一张陈白的照片,被她洗出来放在写字桌前,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她怎么能认错?

    她拿着手机犹豫,她注意到来的男人是一个光头,很有特点,光头和女人,一边一个,扶着陈白远离人群。

    蒋敏想起来,拍《『乱』世情仇》时陈白的助理是个光头的小伙子,他和陈白一起拍过照。

    蒋敏将手机放下,她想起蒋成业说的:陈白就是青狐。

    他衣冠不整的样子,确实不像个人类,反倒像是狐狸精。

    小海和小婕将陈白带回了花店,如果不是偶然碰到,他们简直想象不出这是陈白。

    陈白坐在床沿,他的手被冻得红紫,小婕把热水袋放到陈白手上,他就接过去,也不说话。

    “你还认识我吗?陈哥。”小海蹲在陈白面前,双手放在陈白拿热水袋的手上,那热水袋本来不大,拿在陈白手里,却好像比平时大了许多。

    小婕站在门口抹眼泪。

    陈白看着小海的头说:“你是小海。”

    “是。”小海激动的点头,“我是小海,陈哥你还认得我。”

    陈白看着小海,他比两年前胖了一圈,也更白了,头上还是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

    “我当然认得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疯了?我没疯。心里清楚得很,就是累了。”

    陈白安安静静的说完这些,他眉宇中一点波动也没有。

    “你累了,陈哥,那你睡一觉,这张床是干净的,我让小婕给你拿新的被子。”

    陈白说:“谢谢你,小海。”

    小海直摇头,说不出话来。

    小婕早拿过来被子和枕头,小海服侍着陈白睡下了。

    陈白躺在床上,什么感觉都没有,不出一会儿,便呼吸平稳睡着了。

    小海看着陈白的睡颜,一时感慨万千,所有的想法和情绪,化成一声轻叹。

    小海和小婕关门出去。这是他们花店的二层房间,很小,平时他们累了就上来休息一下。

    他们下到一层花店,花店不大,他们二人打理得过来。

    这家花店开张时,陈白正是和聂以诚热恋的时候,他还给他们包了一个大红包。

    现在想想,不过两年的时间,物是人非。

    小婕和小海感慨一番,小海知道陈白和聂以诚分手了,还给陈白发过消息,不过陈白没有回复。

    后来网上都说是陈白找到了“下家”抛弃了聂以诚,小海不信,可信不信由不得他,一传十十传百,小海也找不到不信的理由了。

    如果有,那就是他相信陈白不是那样的人。

    但其实他和陈白相处时间说不上长,小海自己也说不出来陈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下意识里觉得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小婕攥着的小海的手,说:“幸亏我们不在那里了。我想不出,陈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海抱着小婕安慰他,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这晚两个人没有回他们的小家,他们在花店守了陈白一夜。

    陈白在半夜时醒来,屋里漆黑一片,他的一双眼睛在夜里铮亮。

    怀中的热水袋早已经冰凉了,像聂以诚一样,带着一团赤诚的烈焰而来,最后凉成硬邦邦的冰,不但暖不了人,还冰得人生疼。

    他没怎么犹豫的从聂以诚那里跑了出来,他恨聂以诚,但把聂以诚怀疑自己的罪名真正施加给了他后,看着聂以诚的样子,陈白又觉得难过。

    对,难过,不是为聂以诚难过,是很自私的为自己难过。什么爱呀恨呀的,太奢侈了,陈白不想玩了。

    说服张婶需要一点功夫,她死拖着陈白不放,陈白感谢他作为长辈的爱意。

    但他说:“张婶,你也看到了,我和聂以诚已经这样了,再在一起对谁都是折磨。他现在是想不开,等他想开了就会后悔的。——而且他也有女朋友了,他们是可以走在阳光底下的。”

    张婶一边抹泪,一边做了决定,她放走了陈白。

    陈白在黑暗中坐起身,他预谋再一次的出走。——在小海这里,总归会给他们添麻烦。

    他还穿着来时的衣服,坐在床沿处,用脚『摸』索着拖鞋,一只脚『摸』到了,另一只脚还没有找到拖鞋,就在这时,楼下响起剧烈的敲门声。

    商店外面的保险门被敲得发出刺耳的声响。声音很大,简直是个惊扰四邻的敲法。

    陈白来不及穿鞋,他光着一只脚开了门,站在楼梯口处。

    睡在楼下的小海和小婕早就被吵醒,他们打开了门,迎进来的是他们不认识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生得高大,走进来一派洒然,先是对将小婕护在身后的小海笑笑:“哟,还真是个秃头,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想不开。”

    “你是谁,你找谁?”

    “我找陈白,他在哪?”

    顾左随意打量花店里的布局,一抬头,正好对上陈白的眼睛,陈白扶着一面墙,在看他。

    小海看了看顾左,又打量他后面跟的一群跟班,料定来的不是什么好人。

    便说:“陈白不在这里,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陈白。”

    顾左发现陈白后,视线便没有从他身上转移一秒。

    他看都不看小海,说:“没事,我认识就行。”

    他推开小海,走到楼梯口上楼,小海挡在他前面,顾左笑说:“别挡了,我都看到他了。”

    小海这才向楼上望去,原来陈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口那里,从楼下刚好可以看到。

    看到小海看自己,陈白说:“小海,你让他上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小海还有点犹豫,顾左将他推到一边:“小伙子,人挺好,等你不开花店了,跟我混。”

    顾左边说边上楼,他身高腿长,这种小台阶能一步迈三个,几乎是下一秒,就站到了陈白面前。

    楼上空间有限,他站在低于陈白一个台阶的位置,『摸』了把陈白的脸:“唉,又瘦了,不过你本来也不胖,到看不出来。放心,没破相。”

    陈白也不躲:“进来说。——让你的人出去,别吓着人家小两口。”

    顾左示意跟进来的人出去,又对小海和小婕说:“打扰你们小两口啦,我们老两口要说点悄悄话,借你们房间用一下,你们该睡睡,不用管我们。”

    陈白转身就要开门,却被顾左一把抱起:“你怎么只穿了一只拖鞋?”

    陈白没有理他。

    屋里没开灯,顾左『摸』索着把陈白放在床边,便转身在墙壁上『摸』到了开关,按下去之后,屋内瞬间明亮。

    陈白被这亮光晃得瑟缩了一下。

    顾左将灯打开后转身,在自己脚下找到了陈白的另一只拖鞋,他弯下腰拾起鞋,走过去给陈白穿上。

    陈白既不配合也不拒绝,顾左身材高大,蹲下这个动作有点吃力,他便弯腰给陈白穿鞋。

    “你这儿怎么有道伤疤?”

    他用手按着陈白左脚的脚掌,问。

    那是陈白和聂以诚因为”睡不睡”的问题吵架,陈白无意中打碎了台灯,不小心划到的。

    可陈白只是说:“忘了。”

    “忘了好,忘了清净。”顾左附和。

    他给陈白穿完拖鞋后,站在陈白身前,仔细打量陈白:“你这是个什么穿法?”

    陈白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梁飞死了。”

    “嗯,死了。”顾左点头,“我把他埋了。”

    “就这些?”

    “就这些。你还想听什么?他早就不想活了,死了也好,死了清净。”

    陈白不语。

    过了一会儿,陈白抬头,盯着顾左的眼睛,问:“他为什么要绑。架我?”

    “这你该去问他,不过他现在死了,也回答不了你。谁知道呢,可能是闲的。”

    “他是帮你。”陈白冷静的说,“我甚至有理由怀疑,这场绑。架也有你的一份。”

    顾左笑笑:“陈白,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我不知道。”

    顾左艰难地蹲在陈白面前,他蹲不住,索『性』坐到了地上。

    “陈白,你可以怪我隔岸观火没有救你,但你冤枉有我一份,我可是真冤啊。——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

    “住嘴。”

    顾左不再唱了,他说:“我可真是比那窦娥还冤,你怨我,打我两下出出气,别冤枉我了行不?”

    说着抓过陈白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打,陈白将手抽了出来,他没有多大力气,但顾左见他是真的不情愿,便松了手。

    陈白说:“我不冤你,也不怨你。”

    “聂以诚冒着危险去救你,难道你不该感动得献身,怎么落到这幅狼狈的样子。”顾左问,他一边说,一边将陈白衬衫的扣子解开,给他一个一个的重新系上。

    “我献身了。”

    顾左的手一顿,但只是一瞬间,马上又为陈白整理衣扣。

    “那不是很好,破镜重圆,重归旧好。”

    “我献身不是因为他救我,只是为了让他变得和他眼中的我一样。我很坏。”

    顾左为陈白重新系好了衣扣:“嗯,很坏。”

    “他变得和我一样了,他很痛苦。”陈白低下头,“可我也快乐不起来。”

    顾左看似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你看你,平时挺看得开的一个人,怎么遇到聂以诚就那么较真。”

    他看了一眼手表:“你还有20分钟的考虑时间。”

    “什么意思?”

    顾左坐在地上,用两只手攥住了陈白冰冷的手指尖:“傻子,这都不懂,20分钟后聂以诚就要到了。”

第71章 美貌() 
四月的天气; 除了风大了一些,其他都是清爽宜人的。

    陈白披了一件黑『色』外套,下面还搭了一条毯子。外套和毯子里面是纯棉的白『色』家居服。

    他坐在秋千上,像一尊柔美的雕像。只有大风刮过的时候,长发飞扬; 才让人知道这是一个活人。

    陈白和顾左回到顾家半年了。

    这半年里; 陈白鲜少出门,或者说从未出门。有媒体报道他换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并且配上了半年前的那张图片:陈白被包围在人群中; 茫然无措的看着周围。

    他回到顾左这里之后确实生了一场重病; 但不是精神上的; 而是身体上的。

    不过也许和精神上确实有某种关联; 西医并不能准确的说出陈白到底换上了什么病; 简单来说就是食欲不振,吃东西总是吐,爱发烧感冒; 看起来像是免疫系统出了问题。

    后来医生建议顾左,应该让陈白去看中医,或者心理或精神方面的医生。

    陈白同意了前者,拒绝了后者。

    他自己的身体; 自己清楚得很。

    看过中医后,陈白每天便有了一项比吃饭更加艰巨的任务; 那就是喝『药』。

    顾左弄了一个『药』炉子,专门给陈白熬『药』; 一天三次,弄得家里总是挥之不去的『药』味。

    陈白自知体弱,和顾左争不过,便每天老老实实的喝『药』,喝到转年春天的时候,身体确实有了起『色』。

    是以趁着春天的尾巴,顾左便带陈白出来坐坐。

    陈白自和顾左回来后,便终日窝在屋子里,除了身体原因之外,他自己也不想往出走。

    只在过年前的某天夜里,他看着窗外被灯笼映得红红的雪,说:“我想出去。”

    彼时正是假期,陈白主演的《绝恋1931》赶在寒假上映,电视上正播着民。国时候戏子与军。阀之女的爱情故事。

    电视是顾左放的,他说过年了,热闹热闹。

    陈白是从不看自己演的作品的,只和聂以诚一起看过一回。记得以前有人说他天生会演戏,但缺少感情,以前陈白不懂,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了,他演了很多戏,但永远都是旁观者。

    他用上帝的视角俯视剧中的每一个人物,尽管表演老师上课时不允许他们这么做,但陈白只是一个有天分的演员,他不是天才。

    他只是一个看客。

    这辈子只有和聂以诚恋爱是他亲自主演的,付出了全部感情的大戏。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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