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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快穿之男主是我摘-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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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凤听了这来龙去脉,眯起眼睛,嘴角弯起的笑意,颇有深意。少夷自然是察觉不到的,和九凤招呼了一声,又兴高采烈地去寻老宫人了。

    又过了几天,九凤倚在树梢,偏头听了听不远处传来的袅袅童音,向坐在亭中的文昌笑道:“这几日小娃娃很是高兴呢。”

    文昌翻了一页书,点头:“的确有些聒噪。”

    九凤起先还想问问他怎么突然起了心思要帮那孩子通了灵窍,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晃晃脑袋又笑了笑。她向来是摸不透他的性子的。看起来中正无疵,有时行事却又出人意料。就像当年他救下她,带她来到凤麟洲,其中前因后果,待她当面问起,他不过简单几字:“一时兴起罢了。”

    阎罗殿并不是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从十殿阎罗手中救出自己也并不是易事。再往更深处追究,他当年是为何去到阎罗殿同样是不可解。好在九凤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他说是一时兴起,那便是一时兴起吧。

    所以就算当下问起,得到的应该也是类似的回答吧。

    少夷自打会说话,随意逮个什么活物都能嘀嘀咕咕说上小半天。活物们不堪其扰,再见到她赶紧纷纷躲避。几次之后,少夷觉得十分苦闷。老宫人身居其职,自然不能时刻陪着她说话,九凤也是三不五时要去人世溜达几天,现在连这些走兽异禽都四散不见了,真是无趣得很。

    倒是好在还有个久居凤麟洲,除却应召鲜少出门的帝君。少夷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有时也会在玉明宫内兜兜转转,偶尔两三次,也曾远远瞧见过年轻男子疏淡的侧影。他似乎总是一个人,大多时候会捧着厚厚的经卷坐在亭中,娑罗树淡黄色的花骨朵稀稀落落洒在他肩头,时间似乎都缓滞了。

    她虽懵懂,也晓得不该去烦扰。到后来送去各种小玩意儿,也是托了老宫人转手。

    这一天她实在无聊,四处寻不到玩伴,只在净居阁看见了文昌。经过上回的照面,少夷觉得这个神情冷清的青年,倒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地难以亲近。他愿意帮她开了灵窍,可见并不是真的放任她不管的。

    她想了想,大着胆子向他走过去。

    文昌目不斜视看完一页,待着翻页的间隙,才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眼神依然漠然得很,不过好在其中并没有被侵扰到的厌烦。少夷松了口气,伸着脑袋去看那排列得整齐密麻的经文。瞧了一会,她指着其中一段“四众欣仰、 瞻仁及我,世尊何故,放斯光明”问道:“这里说的什么意思?”

    文昌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经卷上,反问她:“你识的字?”

    少夷摇头:“不识。”

    “那说了你能懂么?”

    “或许你说了,我便懂了。”

    文昌停顿了一瞬,把书半掩了,将她指的那段大意说给她听。少夷听到类似“无量”“善利”的词汇,如坠云里雾里,待到文昌问她可听懂了,她摸摸脑袋,歉然笑道:“不懂。”

    圆圆的脸盘,笑起来眼睛弯弯,看起来十分纯良。

    文昌心知她的天资不及旁人,且面对着这样一张笑脸,便是再计较的人,想必也是难得气恼。于是只将书页重新翻开,由着孩童在他身旁坐下,似模似样地像是读书郎,其实两只小脚丫一直在不规矩地晃啊晃。

    这一次之后,少夷便常常来寻文昌。虽然文昌大多数时候是不大理会她的,她也并不在意,要么逗着自己的小玩意儿,要么就踮起脚去够那一簇簇开得热闹的花团子。她本就是孩童心性,注意力总是不集中,难免有蹦跳吵嚷的时候。好在就算这样,文昌也不曾撵过她,偶尔眼神浅浅掠过她,也瞧不出什么情绪。

    就这样,至少在旁观者看来,两人已是亲近不少。

    忽有一日,等闲人难得进出的凤麟洲,鲜见的来了位外客。

    来人一袭黎色长袍,面色也是黑中带黄,五官刻板严厉,瞧着十分得不和善。少夷本是提了刚刚捉到的独俗小兽要给文昌看,待看见了这位外客,忽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正想转身离开,文昌却叫住了她。

    “这位孟章神君,往后便是你的先生了。”

    孟章神君打量着少夷,似乎对她并不是很满意,下垂的嘴角越发抿紧。少夷只觉像是被闷头打了一棒,恹恹低了头,轻喊了声:“先生。”

    不多时,孟章神君起身告辞。少夷循着弟子的礼数,一路送到了弱水岸边。待神君的身影越发远了,她才敢伸出手,轻轻拉了拉已经在她怀中熟睡的小兽的耳朵。

第116章 打算() 
离着入学的日子渐进; 少夷的表情也越发的不开心。除了偶尔出去寻一寻外出撒欢的独俗小兽,几乎都待在自己的居所里; 鲜少再往玉明宫去。

    临了入学的前一晚,小兽又不知跑去了哪里。独俗这种神兽,成年后相貌骇人,一声吼便能震动四方土地生灵。然而被少夷捉到的这只; 许是因为年纪尚幼; 长相和性格都是相当软糯,对一花一木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平日最喜欢的事,就是敞开肚皮让少夷挠痒。

    少夷久寻不着,只得不情不愿地踏进玉明宫。“呦呦”的兽鸣声模糊得很,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慢慢地找,终于在亭脚处找到了它。小兽蹦到她怀里; 想来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伸出湿哒哒的舌头一个劲地舔她的手。

    少夷抱着它转身要走,前方却又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声音听起来是熟人,而且其中某些个字眼显然是跟她相关。她在原地踟蹰了一下,抵不过好奇心,侧耳小心去听。

    “小天孙初初去到神君那里,也曾哭闹过好几回。普天下的孩童约莫都是这样子罢。”

    是文昌的声音。

    “即便是这样; 也该先知会她一声。”九凤的语调夹带了明显的不满,“每天大半光景都须得和那般性格古怪刻板的老头子相处,莫说是小娃娃; 换作是我,想想都要头疼。”

    “我知道你性喜独处,莫不是嫌着她扰了你的清净,所以才要急匆匆将她托了神君管教?你先前将她带回来却不管不问,现在又找个借口要送她出去,那孩子虽然看着并不十分聪明,却到底不是泥塑木雕的呆物。她心里大概也是明白几分了,所以这些日子都不肯再往这里来。”

    微风把九凤的质问七七八八地送入少夷的耳中,却许久听不见文昌的回答。少夷不自觉地用抬起袖子擦擦有些发涩的眼角。心里觉得堵,却又道不清因由。连自己的感受都无法理出头绪,九凤的那句“看着并不十分聪明”真是相当中肯了。

    一时间只听得见睡着的小兽在她怀里发出轻微的满足的鼾声。少夷蹲在亭脚,腿脚都已经发麻,正犹豫着要回头寻来时路,文昌却恰恰好在这时开口了:“孟章神君性情耿直,不同流俗,与人传道受业一事上更是兢兢业业,从不失偏颇。天君将小天孙托与他,足可见信任。师德昭彰的先生,出身尊贵的同窗,与她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即便天资不够,只要肯花费几分心思,往后就是离了凤麟洲,也不会落人于下风。”

    “我不过是个徒徒担了虚名的帝君。待在这凤麟洲,说得苛刻些,也和流放无异了。跟着我,”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没什么出息的。”

    过往的相处时间里,少夷从未见他笑过。此刻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却如何也揣度不出他唇角微抿的模样。也或许这被风吹散了的模糊不清的笑声是她的错觉。

    九凤那厢沉默了一刻,到底没说什么,只低低叹了一声。

    少夷听得明白,其中某处的字眼虽不懂何意,却大概晓得了文昌替她寻了先生,并不是嫌着她烦人,而是费了心思,做了长远打算的。前一刻还觉得心口堵得发慌,这时候心情却又像长了翅膀似的,轻快又雀跃。

    亭角的那团小小身影抖抖索索,九凤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乐:“出来吧。也不怕被虫子咬了脚。”

    少夷左右前后瞧了一圈,确定此处除了自己再没有旁人,只得慢吞吞站起来,沿着亭阶走到九凤和文昌面前。

    小娃娃的眼角仍是红扑扑的,显见的是刚哭过。九凤拉她过去,摸了摸她怀里酣睡的小兽,笑道:“这就是那只失了母亲的小独俗?它倒是只和你亲近,从不肯让我们抱一抱的。你可给它取了名字没有?”

    少夷摇摇头。

    “是了,你自己都还没名字呢。”九凤像是盘算着什么,笑眯眯地看向文昌,“毕竟是你领回来的,就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文昌的面容舒展,月光像是嵌进了他的眸子,温和又沉静。少夷看着他略点了头,应道:“好。”

    于是,入学前的这一晚,少夷得了自己的名字。

    一直都是被小娃娃小娃娃地称呼着,终于有了名字,少夷自然高兴得很,端端正正地跟文昌道了谢。九凤在旁边摆手道:“既然与了你名字,帝君和你的关系,比之和我们自然就亲近了许多。往后再称呼他作帝君,可就有些不妥了。”

    少夷迷茫:“…那我该怎么称呼啊?”

    九凤昂头做苦思状:“叫干爹吧……”

    文昌无声睨了她一眼。

    九凤尴尬一笑:“毕竟帝君还未成婚呢。夫人都不曾寻着,却先有了女儿,的确不该。”她又苦恼道,“叫师父吧…似乎也不太妥,毕竟已经替你寻得了良师……”

    她突然拍着手道:“就称呼帝君作叔叔吧。如何?”

    文昌没说话,面色不变,看不出反对还是赞同。少夷感觉后背被轻轻推了一下,她被动地向前两步,离着文昌更近了些。她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不敢抬头看文昌的脸,九凤在她身后小声催促,她稀里糊涂地,闭上眼睛喊了声:“叔叔。”

    “嗯。”

    少夷睁开眼睛,只觉得这声应答如同方才的笑声一般,虽是听见了,却像是在梦中似的觉得不太真实。

    等着小娃娃抱着小兽兴冲冲地跑远了,九凤志得意满道:“有孟章神君为师,天孙为同窗,现在又认了帝君作叔叔,且还有我这只上古神鸟护着,放眼整个天界,怕是也找不出几个有这般来历的。”

    文昌拂去袖袍上的落花,站起身道:“难得你有心。”

    九凤笑道:“你不也是么?知道那孩子躲在角落听,破天荒地开口解释了那么大段的话,不也是免得她误会伤心嘛。没有你煞费苦心在前,我这番锦上添花又有什么意思?”她眯起眼睛看他,“话说回来,你我在这地界待了数百年,彼此都有些看不惯对方。我向来以为你冷心冷情,乖张孤僻,却原来和我一般,是个护短的性子。“

    文昌听了她这评价,眼神在月色中微动。

    像是一瞬间想起了某件已经非常久远的往事。

    九凤察觉到他神色异常,正待去问,文昌却已经转身。

    夜色之中他的身影渐渐模糊。九凤收回视线,抬起胳膊垫在脑后,半晌才长长叹了一声。

    这一夜,少夷睡得格外沉实。躺在她身边的小兽半夜醒来,瞧见小主人在睡梦中仍笑意宽满的脸。它用湿润润的鼻尖触了触她额头,然后把脑袋向着她的肩膀靠了靠,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入学相关事宜早有九凤和老宫人打点妥当。九凤揽了接送少夷上下学的活计,然而她是三不五时就要去人世溜达几天的,因此特意在族中后辈里头挑了个靠谱的年轻人替她。这个年轻人原是少夷在西王母寿宴上就见过的金乌,名唤辛。少夷当时初初托化成人身,混沌懵懂时,就直觉辛瞧着十分温和可亲,抱着他的腿笑嘻嘻地不肯撒手。

    少夷自然是没有异议。

    老宫人替她准备的两身新衣裳也相当合身。只是其中一套颜色稍过活泼,且少夷原本又是肉团团的脸,瞧着和人世里头张贴的年画娃娃甚有几分神似。只是毕竟是入学的第一天,穿得太过喜庆未免有不尊之嫌,于是末了仍换成另一套颜色素淡的短袍。

    及至辛来了,临行前向众人行礼,少夷还惦记着那套被换下来的绛色的新袍子,心神略有些恍惚,没留神藏在胸口的小玩意儿咕噜噜地滚落下来。她赶紧弯腰去拾,哗啦啦地,又掉下来好几样。

    少夷搓搓手,不好意思再去拾了。

    独俗小兽悄悄用爪子盖住眼睛。

    辛偏过脸,袖子掩住半张脸,眉眼弯弯。

    九凤则一脸担忧。

    等到弱水上空的雾气将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渐掩住了,她颇有些不确定地去看文昌:“今天…能顺利吗?”

    文昌不置可否。

    九凤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

    一天终了,少夷散学归来,一张肉脸鼓得高高。谁都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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