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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就不纳妾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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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躁躁地做什么?”

    安庆爱热闹,『性』子也单纯,平常乔珩不拘着他,他很快就跟越州会馆里的下人打得火热,幸好安庆还知道分寸,在外面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乔珩也就随他去了。这一回,安庆就是打听到了一个有趣的轶事,才急忙赶回来禀告给主子的。

    安庆笑嘻嘻地对着座上的两位主子请了安,一双圆圆的虎眼眨巴眨巴地说:“回殿下、世子爷,这事奴才肯定您二位都还没听说,原来左仆『射』大人和刘长史的夫人,是表了又表的表兄妹。”

    李旭:“哈?”

    安庆点头:“是真的,刚才您是没看见,梁大人和张大人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进府衙,后街的刘家娘子就逮着空扑到梁大人身边了,看样子都成一泪人了,嘴里还喊着‘表哥’、‘表哥’的,把梁大人都给吓住了。”

    乔珩和李旭对视一眼,还真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戏,乔珩清了清喉咙,斥责安庆道:“那是人家刘长史的家事,你不许『乱』加议论,这事和我们没关系,听见了没有。”

    安庆缩缩脖子,乖乖地说:“听见了。”

    说完安庆还不甘心,最后补充了一句:“可是事情好像闹大了,梁大人说他没有什么表妹,把长史娘子给扔到狱里去了。”

    ***

    安庆嘴里的这个大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上下,刘阳的娘子一直被关在狱中,梁云庭好像是气狠了,命人去查刘家娘子的来历,扬言要是查清楚了,是他妹子,他就跪地作揖请求刘家娘子原谅,要不是他妹子,就要判刘家娘子一个藐视朝廷命官之罪,罚她流放三千里。

    李旭自从和乔珩谈过之后,果然乖乖地做他的吉祥物,再没有上串下跳地查越州赈灾银的猫腻,反而把目光转移到了刘家娘子一案上去。

    坊间对这起案子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觉得说不定刘家娘子真的是钦差大人的妹子,不然一个『妇』人家做什么冒天大的风险去赖一个朝廷命官;也有人觉得刘家娘子是想出人头地想疯了,铤而走险想要赖上钦差,谁知道这位梁钦差认了死理,非要查清楚;当然也有人觉得刘家娘子一个『妇』道人家做不出这样的壮举,铁定是长史刘阳在背后指使。

    反正不管怎么说,没几天,刘家娘子的身份就被查清楚了,原来这女子娘家姓连,连娘子是刘阳娶的继室,和梁云庭梁大人一样都是忠州人士,幼年时母亲改嫁,她和母亲随着继父一家来了越州,后来就嫁给了长史刘阳做填房。

    还真别说,都是忠州人士,说不定连娘子和梁云庭真有亲戚关系,反正在梁云庭从本家那儿拿到族谱抄录本之前,这个连娘子已经被请出了牢房,目前被单独安置在衙门后院的偏厢里。

    这日又是个阴雨天,好像来了越州之后,乔珩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看见过太阳了,雨滴顺着房檐滴在窗外飘零欲落的梧桐叶上,滴答声没来由的叫人心里烦躁。李旭穿着蓑衣穿梭在雨里,他走的很快,从乔珩在窗户里看见他,到他走进门口,也不过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跟在李旭后面的,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那人脱下蓑衣,『露』出瘦弱的身体来,乔珩不禁扶额,怎么李旭和这位又搭上线了。

    没错,来人正是墨汗的二王子呼延贺,看见他出现在自己这儿,乔珩忍不住埋怨林辉,那也是个不靠谱的,明知道呼延贺关系着两国邦交,还敢随随便便带着他来越州,心也是太宽了些。

    李旭打哈哈道:“我来的路上正好碰见贺兄弟,他说有事要告诉你,我干脆就带他一起来了。”

    呼延贺,或者说贺青腼腆一笑,附和道:“确实有点事,我不知道对你们重不重要,又怕不说会误了你们的事,所以就跟着来了。”

    乔珩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把李旭和贺青请进来坐下,平欢和安庆已经默默退下,三人围着火炉把身上的湿气去掉,乔珩顺手帮贺青把要垂到火炉里的头发撩起,惹得贺青双手不知道放哪好,紧张了好一阵。

    过了一会儿,他才皱着眉头说:“我不是很懂你们汉人的风俗,所以也不知道中原的夫妻应该是怎么相处的,只是偶然看到,你们那个姓刘的长史,偷偷去找了偏厢里的连娘子,我觉得他们好像有点问题,因为那个长史走了之后,我晚上听见连娘子哭了很久。”

    贺青说完又摇摇头,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觉得你们这儿的人都挺奇怪的,既然都把连娘子放出来了,梁大人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送回家,反而安置在府衙后院,还有林将军,偷偷调了几个人守着后院,我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第18章 跳了个坑() 
呼延贺躲闪着乔珩的目光,吱吱呜呜说:“连娘子住的偏厢离我们护卫也就一道墙的距离,我晚上起夜不小心听到的。”

    乔珩挑眉,是他多想了吗,看呼延贺的样子也不像是登徒子,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林辉利用他送信的那一回。呵呵,乔珩眼光一闪,既然觉的古怪,就避免和呼延贺深交罢了。

    呼延贺低着头,他心慌意『乱』之下,倒是没发现乔珩对待他的态度变了,在场的另一人,李旭也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全放在刘阳身上了。

    可他想说的话不好当着呼延贺的面说,毕竟人家都不是本朝人,等好容易乔珩送走了呼延贺,李旭才转过头来对乔珩说:“你上次给我看的卷宗还在不在,就是关于刘阳那一份?”

    乔珩拿出卷宗,李旭快速展开到其中一段,指着卷宗说:“我记得你说过,刘阳当年能够进京赶考,全靠他岳家替他凑足了银两,而他上任之后,也带着妻子吴氏和一对儿女一同来了余衙县。但是我查过余衙县的县志,刘阳上任第四年,余衙县来了个姓吴的捕头,你说这个捕头和刘阳的原配吴氏有没有关系,或者说这个捕头跟刘阳有没有关系?”

    乔珩皱眉:“你连这都查到了?那这个吴捕头现在在何处,我们找到他一问就知道了。”一个捕头而已,就算在越州衙门的官员升迁簿中最多也就记录了只言片语,凭这个就说吴捕头和刘阳原配有关,有点太武断了。

    “人死了,而且死的还挺奇怪。”李旭声音都高了一度:“我就看那个刘阳不顺眼,查了他做官以来的所有记录,这个吴捕头,满打满算才在余衙县干了半年,之后就死于剿匪,死的莫名其妙。余衙县两面临水,常年水匪为患,说捕头带人剿匪倒是说得过去,可当年整个余衙县剿匪死的就只有他一个捕头,最后水匪还一个都没抓到。吴捕头死的那一年,刘阳很快就调到了尧郧县,尧郧县富庶,他等于小升了半级,可是吏部那年对刘阳的考评,写的是良。之后刘阳基本每两年就升一升,很快就成了长史。”

    李旭说的信息听上去很有问题,但是仔细想想,又跟连娘子这儿搭不上多大的关系,乔珩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可等他努力去回想时,却什么都想不明白,这感觉就好像他拿到了几片拼图,可缺少关键信息,这几片拼图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而这个关键信息,是连娘子带给乔珩的。

    两日后,梁云庭请李旭作见证,当众认下了连娘子这个表妹,乔珩站在人群后面,见梁云庭说完话,连娘子就好像劫后余生一样,泣不成声,乔珩心里突突的。

    梁云庭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平时最低调不过的一个人,认个表妹居然宴请越州所有五品以上官员,连城中富户也请了不少,乔珩陪着李旭坐在首席,冷眼看着梁云庭将刘阳请到首席,以未认出表妹、表妹夫为由,敬了刘阳无数杯酒,而连娘子一言不发,对席上的菜肴更是一口不碰,看她枯瘦的身材,烛光之下,乔珩莫名觉得她就像具活死人。

    这场宴席来的太过奇怪,所以当梁云庭带着连娘子半夜求见李旭时,乔珩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应该说乔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所以赖在李旭这儿等着看戏。

    李旭:“不知梁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梁云庭的声音很低沉,就好像他表现出来的『性』格,但是乔珩今夜才发现,撕开梁云庭闲事不管的假面,其实内里,他还是个甩雷老手:“回七殿下,下官深夜打搅自然是有要事与殿下商量,可否请殿下先听这位娘子的一段证词。”

    在梁云庭的示意下,连娘子的眼泪唰的下来:“民『妇』见过殿下千岁,见过各位大人,民『妇』今日要状告越州长史刘阳,收受贿/赂、草菅人命、与水匪勾结贩卖私盐、玩忽职守、贪墨朝廷赈灾银两等数条罪证。”

    其他几条罪证,乔珩猜也能大致猜到,但是和水匪勾结这一条还真是超乎了他的预料。按照连娘子接下来说的,刘阳早就和水匪暗中来往,每年朝廷运送到越州的官盐,都会由刘阳负责登记入库。

    官盐每半年运送一次,运来的盐都会先堆放在官府建造的盐仓之中,而这些盐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售卖出去,基本都会先在盐仓存放一段时间。所以每年地方上都会统计这些官盐的损耗,上报给朝廷。

    而刘阳就监守自盗,放了水匪进入盐仓偷取官盐,再将被盗取的部分记在损耗的账面上。被偷出来的官盐就由水匪走水路往南面贩卖,刘阳抽取其中的抽成。

    这样一来,刘阳就做起了无本买卖,贩盐带来的暴利又被他用在贿赂上下级官员上,因此他一路高升,而他升的越高越快,贩卖私盐的生意就做的越大。

    连娘子在刘阳醉酒之后的言语中得知了他的秘密,惊恐之下平日里在刘阳面前就『露』了马脚,被刘阳发现她知道了个中机密。刘阳本来是想偷偷毒死连娘子,再伪造成连娘子病逝的假象,谁知道这个时候视察赈灾后续的钦差南下来了越州,这叫刘阳暂时不敢妄动,先把连娘子关在家里,却被连娘子找着机会跑出来,赖上了梁云庭,这下子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刘阳反而不好动手了。

    听完连娘子的叙述,李旭唏嘘不已,乔珩看向梁云庭,他相信梁云庭一直拖着说要查证连娘子身份,也是使了一招障眼法,暗中在调查连娘子所说是否属实,今天梁云庭能把连娘子带到李旭面前,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果然,梁云庭接着连娘子的话往下说道:“下官得知此情况之后,就暗中派了人前去查探,然则刘阳心思缜密,即便我已经按照连氏所说去查证,可查到的证据还是不足以定罪于刘阳,越州府每年上报的官盐损耗,在朝廷允许的范畴之内。刘阳平时与他人之往来,也查不出和水匪有联系的痕迹,就算是贪墨赈灾银和查贿/赂官员这两条,所涉及的人员甚多,一时之间没那么好拿到证据。当然,如果能由殿下出面查证,或许能快些查出贿/赂官员的罪证,至少咱们能先将刘阳缉拿入狱。”

    得,梁云庭这几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七殿下啊,你看人家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咱们不能让刘阳那个混蛋逍遥法外,但是我能力有限,揪不住他的小辫子,你能不能借我你的皇子印用一用,我扯个大旗先把人抓回来,将来在圣上面前,七殿下您就跟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就成了给您打工的了。

    乍一看,梁云庭是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在李旭头上了,端的是高风亮节、大公无私。但是功劳是建立在证实刘阳所犯罪证的情况之下的,如果最后查不出什么结果的话,李旭就成了他的挡箭牌,这真符合梁云庭高高挂起的『性』格。

    最让人恶心的一点是连娘子都到李旭面前哭诉了,如果李旭不应下来的话,就成了冷血之人,万一将来刘阳的事爆出来,李旭冷心冷肺、胆小如鼠的污名就洗不干净了。所以梁云庭所言所行,是在『逼』李旭做自己那张吓唬人的虎皮。

    不给人退路这一点确实够恶心人,但是这个坑,李旭和乔珩还就跳的心甘情愿了。

    今晚之前,乔珩和李旭商量过,要想避开梁云庭,办法不是没有,最不济装病总可以吧,如果李旭只相当了宗室亲王,这时候就应该继续装聋作哑。功,我们不要,过,我们也不沾。

    但是自从连娘子赖上梁云庭那一刻起,这位梁大人已经入了局,躲都躲不开了,所以他没得选只能查下去,这件事不管成不成,都会传进乾元帝耳朵里,人皇帝回过头来一看,自家儿子在这件事里做了缩头乌龟,他会怎么想李旭?如果李旭这时候躲了,那他一辈子都只能坐冷板凳,再没有机会接触朝堂上的事。

    所以,李旭一定要赌一把,赌赢了,从此他就不再只是一只吉祥物,赌输了,那也要输的漂亮,至少让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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