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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就不纳妾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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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坊市间传出一本名叫作《好风记》的话本,原先乔珩也没怎么留意,但无意中看见话本中的一段话,觉得描写的很像是永定侯府后院的景『色』。

    实在不怪乔珩多心,因为能够像永定侯府那样,占据如此宽阔的土地建造家宅,还能够在家中后院修建花园、假山长廊以及两个湖池的,也就只有京中排得上名号的几个亲王、郡王。但是各府的规格总有些区别,能够跟书中描写场景都一一对上的,除了永定侯府,乔珩真的想不到还有谁家。何况《好风记》中侯府千金这一角『色』,已经提醒的很明显了。

    可是在这个年月,后宅之中哪怕一丁点零碎的消息,都关系到一家子女眷的声誉,家里的奴仆不论是家生子还是从外面采买的,都是严格被告诫不准向外透『露』主家信息的,乔珩很奇怪,为什么写书之人对侯府后院这么清楚呢?

    由于他不在上京,母亲陈熙芸最近又犯了头疾,乔珩思来想去,最适合处理这件事的,居然是已经嫁出去的乔玉姝,于是乔珩就将情况写于信中,给乔玉姝送去了一封信。

    接到信之后,乔玉姝禀明陈熙芸,盘查了侯府内外,确信泄『露』消息的不是侯府众人,至少不是现在还待在侯府的人。

    查找没有了头绪,乔玉姝只好把《好风记》翻了个遍,然后她就注意到了书中的侯府千金,虽然不排除这是写书之人虚构的人物,但是乔玉姝还是联想到了早年被送往皇觉寺关押的乔玉媛身上。

    如今再看乔玉媛的反应,她明显知道《好风记》的存在,也知道乔玉姝是为了《好风记》才来找她,所以透『露』消息的只可能是她。

    乔玉姝悲哀地叹息:“你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我们?”

    乔玉媛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克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我当然是为了报复你们,我要叫世人都看到,是你们害惨了我,应该风光大嫁的人是我,应该享受荣华富贵的也是我,而不是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样,让我来猜猜你夫君看见《好风记》会是什么反应,他应该想不到自己看上去柔弱善良的妻子其实内里这么狠吧,害了两个妹妹才爬上嫡女的位子,你猜你夫君会不会怕得不敢跟你同床共枕了呢?”

    乔玉媛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幻想,她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一会儿说道乔玉姝被夫家休弃,一会儿说道自己被接出皇觉寺,说着说着她又疯狂大笑起来。

    乔玉姝冷哼,她的声音并不响,但却就是能治的了乔玉媛的大笑,只听乔玉姝嘲讽地说:“我猜你一定没看过《好风记》的成书,书里面,可没有戕害妹妹的二小姐,不过倒是有一个不知廉耻夜会外男的侯府三小姐。”

    从乔玉姝手上被扔出的《好风记》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曲线,最后如愿砸在一脸惊愕的乔玉媛面前,乔玉媛失去理智地翻动着书页,一边翻一边吃惊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你骗我!这书不是真的,这书不是真的。。。。。。”

    “看来,你找的人违背了你的意思。”乔玉姝就着下人擦干净的凳子坐下,慢条斯理地说:“我猜你应该是找到了一个有点文采的书生,他应该倾慕与你的美貌,或者是你侯府千金的身份,所以答应将你讲的故事写成话本。当然我不用猜也知道在你讲的故事里,犯错的都是别人,比如我这个夺走你一切的姐姐,而你,永定侯府的三小姐就是出于泥而不染的清荷,可惜单纯善良的你被『奸』人所害,流落到了皇觉寺。”

    在乔玉姝戏谑的眼神中,乔玉媛咬碎了银牙。

    乔玉姝没管她,继续说:“可惜你看走了眼,那个书生并没有按照你说的写,相反,他利用你的故事,写成了自己的《好风记》。我猜他应该是故意把细节写得这么清楚,好引侯府的人去找他,好妹妹,这次轮到你猜了,这个书生,他想要什么?”

    乔玉媛没说话,她们姐妹都清楚,这书生野心勃勃,他料准永定侯府顾及颜面和女眷的声誉,一定会想办法堵住他的口,于是,永定侯府就会变成送他上青天的一阵好风。

    “怎么妹妹不愿意猜?一定是姐姐的问题太简单了,那么,不如你再回答我这几个问题,这个书生是谁?我不想知道你们怎么认识的,我只想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写书的‘不平客’。”乔玉姝说出了自己此行的最终目的。

    乔玉姝来之前猜测过乔玉媛的反应,当然,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就连乔玉媛自己也不清楚《好风记》最后成书会是写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乔玉姝猜过自己的妹妹可能真的爱上了‘不平客’,可笑她那时候还担心妹妹好不容易付出一片真心,却遇到了一只中山狼。可来了这儿她才发现,妹妹其实一直满怀怨恨,她不爱‘不平客’,她只是把‘不平客’当成了自己走出皇觉寺的工具,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妹妹没想到她眼中的工具居然反过来利用了她自己。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不平客’既然敢做伐子做到他们乔家人身上来,那么乔玉姝绝对要让他好好喝一壶,可乔玉媛脸上过于平静的表情,却让乔玉姝的整颗心『荡』到了谷底。

    过了好久,跌坐在地上的乔玉媛才缓缓抬头,用她最纯真无邪地笑容对着她的姐姐,说道:“我不知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谁是‘不平客’,恐怕要让姐姐白跑一趟了呢。”

    乔玉姝颤抖着抿了抿嘴唇:“无『药』可救!”

    是啊,这世上医术最高超的大夫,都治不好乔玉媛可怕的嫉妒心,她不是不知道‘不平客’在哪儿,她只是觉得既然自己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如果《好风记》可以踩着她乔玉媛的名声拖累了整个乔家的女眷,那么,她乐意之至。

    乔玉姝带着奴仆冲出乔玉媛的住处,没来由的,她觉得眼前一黑,幸好跟在她身边的大丫鬟碧湘及时接住了她,才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身后,屋子里传来乔玉媛癫狂的笑声,乔玉姝凭借自己仅存的意志吩咐碧湘:“去叫嬷嬷打晕三小姐,再把人悄悄塞到马车里,立刻将人送到京郊的别庄,派人严加看守,不得有误。”

    碧湘是乔玉姝出嫁之际从陈熙芸身边要过来的,做事最是稳重,是乔玉姝最信任的一个丫鬟,有她在,乔玉姝才能放心的晕过去。

    ***

    乔珩是在十日后才收到乔玉姝的回信,从信里他才得知乔玉媛已经被乔玉姝看管起来,皇觉寺的‘乔玉媛’已经因疾去世,从此世上再也没有永定侯府三小姐,可惜那个‘不平客’还没有找到。不过这个倒不急,反正那书生既然想借侯府的力,或早或晚总会『露』面,现在乔珩应该担心的,是乔玉姝肚子里那个小侄子能否平安长大。

    原来自从那日乔玉姝在皇觉寺晕倒,顾源就立刻请了御医为妻子诊治,谁知御医诊出了乔玉姝的喜脉,却说乔玉姝气急攻心,可能有损胎儿,让她静养,所以现在宁国公府和永定侯府的头一桩大事,就是保住乔玉姝这一胎。

    李旭从门外进来,越州的秋季根本不同于上京,没有飞沙扑面,没有沿街叫卖的羊肉汤,有的只是阴雨绵绵的『潮』湿以及回『荡』在小巷间的清冷曲调。

    乔珩嫌弃地看了一眼李旭沾满湿润泥土的鞋子,心疼了一秒铺在地上的地毯,然后眼不见心不烦地撇开头,问道:“你不是说今天跟着越州刺史视察江堤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哼,有我没我不是一个样,有那个梁云庭在,我就算脱光了衣服跳到钱塘江里也没人拦着,现在不过是提早回来,会有什么问题,我看他们巴不得我早点走。”李旭干脆脱了鞋,穿着袜子走到乔珩身边的,一屁股做到太师椅上。

    乔珩给李旭倒了杯热茶,随便叫平欢去拿一双自己的鞋子过来给李旭应急,这屋子可没烧地龙,回头要是冻坏了咱们七皇子,又该是一桩事了。

    等屋子里唯一的下人平欢也出去了,乔珩才说:“看来你从江堤边回来还去了趟别处,怎么样,查出点什么来没有?”

    李旭收起了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很正经地对乔珩说:“。。。。。。没有。”

第17章 越州() 
“我今天,趁着他们视察江堤,先回了衙门,逮着那个姓刘的长史好好查了一回官账。你猜怎么着,那账目,比我脸还干净,别说纰漏了,连个错字都没有,咱们张刺使这功课做的到家了。”李旭不无讽刺地说,打死他都不相信赈灾银真一分一厘都用在百姓身上了,他虽然见识的少,但官场上雁过拔『毛』的事情还能听的少了?

    乔珩噗笑,用不出所料的语气说:“你就算不去看那个账本,也应该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坦白说今年赈灾的结果算好了,看样子至少赈灾银的六成用到位了,比起往年已经算是张秉志做官仁厚了。要我说这趟来我们就只带着耳朵和眼睛,其他不该过问的事就一律不『插』手。我相信圣上也清楚里面的猫腻,也没指望你闹出多大的动静还越州一片天下清明,咱们看明白当中怎么回事,就已经很可以了。”

    李旭不服,他只要一想到朝廷的银子最后进了贪官的口袋,心里就烧起了一团灭不掉的火,呛声道:“照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不问呗,我们明知道那个姓张的刺使屁股底下不干净却什么都不做?你过得去心里那一关我可过不去。”

    乔珩嗤笑,反问他:“然后呢,你想怎么样呢?”

    李旭瞪大眼睛,老实说,乔珩很少这么阴阳怪气地呛他,可想通关键之后他的脸迅速的灰败下来。

    要惩治一个贪官不难,相信凭借自己的权势还有乔珩的才智,就算整个越州的官员官官相护,他们也有机会撕出一道口子,想办法扳倒这个张秉志,可问题是然后呢?

    乔珩不开玩笑地说:“然后越州刺使的官位会空缺,朝廷需要考虑是从下面提拔人上来,还是从上面下放个官员到这位子上来。如果是从底层擢升官员,那么最有可能选中的,应该就是你今天碰到的刘长史。”

    乔珩从手边抽出一份卷宗放在李旭面前,说道:“此人名唤作刘阳,乃关内道人士,昌平五年三甲同进士出身,做官头一年下方到越州做个余衙县主簿,十二年间频频擢升,从从八品做到了正五品长史。在位的功绩最拿得出手的是发现了个叫不上名的祥瑞,真正的干货一点没有。我还忘记说了一点,此人家穷,据说当年进京赶考的钱还是其岳父帮忙给凑的,可你今日看见他会觉得人家日子不好过吗?”

    李旭翻看着卷宗,乔珩继续说:“我不是非说这个刘长史用了出格的手段擢升,只是这个刘阳根基不在越州,比起他来,张秉志好歹是本地出身,张氏一族皆盘踞在此,因此他做起事来至少比刘阳多几分顾忌。至于下放官员嘛,我可料不准圣上属意谁,说不定真能给越州送来个好官,但也说不准新来的这位还比不上张秉志。”

    李旭不说话,这一刻他心里的无力感被无限放大,他真的像为百姓做点什么,可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怎么不叫他沮丧。

    乔珩知道身为天家贵胄,李旭行事总带着几分想当然,是,天下是他家的,在明面上,皇帝发话,谁都不敢不尊,但是私底下,总有些猫腻不是一道圣旨可以解决的。

    当然,李旭行事的果决也是他的优点,至少他有心想做些什么,也真愿意亲自去做,如果他能成长起来,乔珩觉得会是个干实事的好皇帝。

    气氛太沉重,乔珩怕李旭钻了牛角尖,开解他道:“有些事不是不管,只是我们两个既不知道越州这儿的规矩,手上又没有合适的人可以推举上来接手,倒不如先耐心看着,『摸』清了张秉志和刘阳等人的底细,以期将来我们如果有了能力改变越州的官场,可以一击即中。”

    李旭勉强扯扯嘴角,举起茶盏向乔珩示意,两人都抿了一口茶,其余的话都在茶里了。

    ***

    “世子爷,您看这双鞋行不行?”平欢提着鞋进来,刚在门口略站了站,就被紧随着他进门的安庆撞得往前一跌,险险地立稳脚跟,平欢回头就对安庆发『射』了一计眼杀。

    安庆连忙去扶平欢:“平欢哥,你没事吧,都怪我太『毛』躁了。”

    平欢鼻子出气:“哼,在殿下和世子爷面前还如此莽撞,回头就叫你重新学一回规矩。”

    李旭已经缓过来脸『色』,为安庆开解道:“好了平欢,安庆做错了你回去该罚就罚,只别伤了你们兄弟的情义,还有安庆,你急急躁躁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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