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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庶女的日常-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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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松拿过荷包掂了掂,“行。”转身就叫店家再上几个好菜。

    鄂云丰没想到这个“古板”表哥竟然这么心黑,一副不把钱花干净不罢休的样子,不过他到底是少年心性,生就的不服输,便道,“有好菜怎能无好酒?”便叫人上酒。

    唐松却拦住了他,不许他要酒,“喝醉了酒,你还怎么去严家?”

    两人吃饱喝足,歇了会儿,鄂云丰道,“表哥,严先生到底哪里不好?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我——”

    唐松却站起身,“此处不是道人长短的地方,跟我走。”

    鄂云丰气得要吐血,无奈有求于人,只得咬牙忍耐道,“不知表哥还想去哪里?”

    唐松出了饭馆,叫人牵过马来,回头对鄂云丰道,“你尽管跟来就是,保证是好地方。——怎么,怕跑不过我的马?”

    鄂云丰自问没什么场面是他没见过的,又被唐松一激,便翻身上马,“笑话,我的宝马还未曾逢过敌手呢。”

    话是这样说,可京城大街上谁敢跑马?所以,直到两人出城,马缰绳始终是在马夫手里牵着的。

    眼看前方大路宽阔,鄂云丰豪情万丈,“表哥,刚才在城里跑不得马,此处一片宽阔……哎哎——表哥你干嘛去?”

    唐松背着他挥挥手,“前头有个熟人。”

    “你、你!”鄂云丰气得一挥马鞭,太赖皮了吧?还没开始呢!

    这回唐松倒真没哄他,城外的茶寮里的确坐了个他意想不到的熟人。

    马蹄轻快前行,他在茶寮前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家仆,进了茶寮一拱手,“二哥!”

    孙承嗣转过脸来,一见是他,笑了,“你怎么在这儿?”

    唐松回头朝鄂云丰招了招手,对孙承嗣道,“这是我姑母家的表弟,带他出来溜溜。”

    我去!溜溜?你当遛狗呢?鄂云丰心里暗骂。

    唐松按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是亲戚,还不快叫二哥?”

    鄂云丰势不如人,老老实实的叫了声二哥,郁闷地看了唐松一眼,低头不说话了。

    唐松问,“二哥下榻哪里?”

    孙承嗣道,“我在万和坊东南角有处宅子,表弟有空了去玩。”

    唐松见他一行人身上都带着尘土,知道多半是从山东疾行而来,想了想,道,“可是为着考评之事而来?”

    孙承嗣点了点头,道,“等忙过这两三日便去探望舅舅舅母,还请表弟帮我道声不是,并非有意怠慢,实在是公务催得紧。”

    唐松一听,忙吩咐手下人去订席面,道,“我跟二哥去认认路。”也不管鄂云丰,叫了声跟上,就和孙承嗣一起进了城。

    鄂云丰从小习文练武,人又聪明,才十四就考上了秀才,又好使些枪棒,见孙承嗣一行人个个气势不凡,身上还带着刀剑弓箭,□□的马儿亦是神骏,他从小就常在营团中厮混,一看就知道这几个都是练家子,是好手,也不和唐松计较了,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后头,跃跃欲试的想着找机会和那为首的小白脸儿较量较量。

    两人聊了一路,等到了万和坊,唐松见鄂云丰仍旧在他们后头跟着,便道,“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鄂云丰梗着脖子,“表哥你都溜了我一天了,怎么不管我饭?”

    周围一阵低笑,孙承嗣哈哈一笑,“都到了门口了,怎么能让小兄弟自己回家?走,我从山东带了好酒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鄂云丰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位孙二哥顺眼无比,忙赶上两步,对孙承嗣道,“那就多谢哥哥了!”

    唐松哭笑不得,等下了马,便打发人回家报信,免得家里人着急。

    鄂云丰见万和坊的这座宅子又新又宽敞,里头的摆设也都不俗,便悄悄问唐松,“寻常军汉哪有这样的手笔,表哥,他究竟是谁?”

    唐松瞪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今天只管吃喝,不许多话。”

    且不说这三人如何寒暄,唐辎得了消息,微微惊讶过后,便笑道,“看来他干得不错。”

    王氏不愉道,“松哥儿也真是的,还带着云丰呢,怎么就乱跑?”

    唐辎微微一笑,不予置评,对王氏道,“这些日子接了谁家的帖子你留意些,要是有严祭酒家的,就拿给我。”

    “怎么了?这个严舸当真发达了?连老爷你也这样?”就把今天鄂云丰来找唐松,想请他代为引荐去见严祭酒的事说了。

    唐辎苦笑一声,“如今我可得罪不起他,你道他今儿上朝觐见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唐辎叹道,“此人不过是一沽名钓誉之辈,又无德行,偏他掩饰得好,又有人肯为他鼓吹,如今倒成了蒙冤的不屈斗士,实在可笑!——他今儿上朝受了印信,便上了一道折子,要参我行事不谨,畏惧权贵,呵,你是没瞧见,当时圣人那脸色——”

    王氏讶然,“他疯了吧?圣上的家事,他也敢随意置喙?”

    安庆公主是圣上的爱女,他家的事,能是随便抨击的么?尤其这人才被圣上委任为国子监祭酒,要邀名也不是这个弄法儿。

    说起来,这严舸是个功名心极重的人,他在朝堂上被人排挤,为了保住名誉不得已辞官,却没有回乡,而是去了远离朝堂却商业发达的泉州办学,以此作为自己重入官场的跳板。

    当初令他黯然离开官场的缘由也并不是无人知晓,说起来,王氏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这严舸家里有个生了儿子的美妾,原是他弟弟的妾室,这便是乱了伦理,又有他儿媳守寡后怀孕产子,其中的事也是说不清,至少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是落定了的。

    王氏问丈夫,“安义公主的事打算怎么判?”

    唐辎犹豫了一下,道,“依照律例,公主为君,驸马为臣,驸马无故不许纳妾,然驸马朱诚在外私养妾室,且已生下二子,既是欺君罔上,又失夫妇之义,安义公主毒杀驸马,手段亦不可取,判安义公主赔偿朱家白银万两,用以朱诚父母养老。”

    王氏琢磨了一会儿,“朱家恐怕不会愿意吧?”

    唐辎苦笑,“这就要看圣上打算怎么补偿朱家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没过几日,严舸又上了一道折子,建议皇帝“永不立太子”,称皇帝为“至道大圣大德者”,“命授予天既寿永昌”,“天命有常,惟有德者居之”,“忠臣辅之小人畏之”。

    皇帝将奏折留中,之后却派人赏赐了严舸,奖励他“以孝养家”,在朝堂上下掀起了轩然大波,物议沸腾。

    他这样做,虽然讨好了皇帝,却得罪了很多人,宗室,勋戚,官员,甚至一些读书人都对他有非议,许多人上书弹劾于他。

    “太过分了!”

第190章 选择() 
“太过分了!”

    当初鄂云丰有多崇敬严舸大名,这会儿就有多生气,“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小人!”

    唐松见丫鬟上了茶,便摆摆手叫她们都下去了。

    鄂云丰也知道自家根基浅,又是军功得来的爵位,如今举家搬迁入京,再不能与当初在大同时相比,别人嘴上不说,在这京城不肯卖他家面子的人也并非没有,尤其朝堂上文官打压武将也不是一两日了,严舸的大名在那里摆着,多少人等着求见,他原本想请在鹿涧书院求过学的唐松替他引见,唐松却怎么也不肯给个爽快话,他只好去姨母家找表哥王世箴想办法。

    两人好不容易求了王姑父的名帖,这才叩开了严家的大门,不想那严舸却只对王世箴客气寒暄了几句,提起他祖父前吏部尚书王覃当初如何如何,亲切的很,对自己这个安丰伯府来的竟是不假辞色,架子摆得十足,连个正眼也不肯给,简直是狗眼看人低,最后临走的时候,还拿腔拿调的叫他传话,要他父亲忠心事主,要忠于圣上,不可有负皇恩云云。

    要不是王世箴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他当时就拂袖而去了。

    鄂云丰端起茶吹了吹便一饮而尽,抹抹嘴巴,道,“我爹得罪他了?认得他是谁!说我爹是武夫,他怎么不敢指着我太叔公骂呢?太、祖他老人家难不成是用笔杆子打的天下?”

    鄂云丰的太叔公是湖广布政使鄂崇,少有文名,状元出身,也曾平定叛乱立下军功,却拒受爵位,被太宗皇帝下旨褒赞,说他是天下有志士子之楷模,也是鄂家引以为傲的长辈。

    唐松笑而不语。

    鄂云丰有些挫败,“表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严舸是这样的人?”

    唐辎微微一笑,“沽名钓誉之辈百般邀名,既无德行也无操守,为求幸进谄媚于圣上,便有几分文采,将来青史上留下的多半也不过是骂名。”

    朱氏告安义公主案很快就判下来了,依照律例,公主为君,驸马为臣,驸马无故不可纳妾,然驸马朱诚在外私养妾室,且已生下二子,欺君罔上,已失夫妇之义,安义公主毒杀驸马,手段亦不可取,判安义公主赔偿朱家白银万两,用以奉养朱诚父母养老。

    这样的判决并没有出乎太多人的意料,只是这般明显的倾向,还是给唐辎招来了不少非议,不仅有御史上书弹劾,就连一些官员也跟着上书,只是这些奏折都被皇帝压下了。

    一连几日,唐辎应酬颇多,常常赶不及回来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不免问起,王氏道,“听说是从前的同僚故旧相请,先前为着朱家打官司的事都不敢来找他,这会子事情了结了,应酬才多了些。”

    太夫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也就抛到了一边,道,“齐王妃遣人给我送了帖子来,如今你母亲动不得,你就替她走一趟吧,早去早回。”

    王氏眉头抽了抽,唐家和齐王府一向不怎么亲近,尤其如今陈家那个贱人就在齐王府,王氏本不想去,可转念一想,凭什么她要避开?理亏的又不是她!齐王妃还能为了一个妾室为难她不成?笑话!

    便笑着应下了,“您是老封君了,便是不去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太夫人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不过是去露个脸,意思意思罢了,要是有人问起,你就告诉她们我身子骨比去年差些,不敢轻易出门折腾。”

    话说的这样明白,王氏就笑了,“如今天气乍暖还寒,就不带孩子们出去了。”

    唐曼锦看了她娘一眼,瘪瘪嘴。

    二太太眼珠一转,笑道,“要说这么大好的天儿,不出门走走实在是可惜——你说是吧,三弟妹?”

    三太太不料这火这么快就烧到自己身上,她轻轻咳了两声,抱歉的笑笑,“嫂子精神头好,我就不行了,昨儿受了点儿凉就有些不大舒坦,哪儿还敢出门?只盼着早些好了。”

    她道,“算算日子,四弟妹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说起肁氏,几位太太都去看太夫人,太夫人问身边的珍珠,“松桂堂那边来人了没有?”

    珍珠出去问了一句,回来摇摇头,“段嬷嬷还没来,奴婢叫人去问了。”

    不多时,一个小丫鬟领着松桂堂伺候的婆子过来禀报道,“我们夫人昨儿夜里梦魇着了,今早起来就不舒坦,这会儿正请了太医把脉。”

    太夫人直起身子,“怎么说?”

    那婆子回道,“无甚大事,因是头一胎,日子不准也是有的。”

    太夫人问,“稳婆和奶娘都备齐了没?妥当不妥当?这是女人的难关,不可大意。我这儿有好参——珍珠,你去取来,叫她给老四家的捎过去。”

    婆子谢过了,又一一答道,“稳婆和奶娘已然备下了,都是妥当人,稳婆是成国公府荐来的,奶娘是我们夫人的陪房,养下过两三个孩子,都壮实着,奶水足得很。”

    太夫人又问了几句,仍旧有些不放心,她看看珍珠,又扫了一眼屋里的几位太太,眼角余光瞥见角落的方姨娘,对方姨娘道,“你去一趟,替我看看那孩子,问问看太医怎么说,让她别怕,是女人就总有这一遭,过去就好了。”

    方姨娘柔声应下。

    按说几位太太和肁氏是妯娌,这时候去探望一番也没什么不妥的,不过肁氏性情高傲,身为世子夫人亦有着她自己的矜持,平时就和王氏、吴氏、田氏她们玩不到一起去,在这个临近生产的时候,王氏她们自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那肁氏身段玲珑,平时瞧着好看,焉知等到了生产的时候会不会难产?这可都不好说,要真有个意外,但凡离她近的都得倒霉,平白惹一身臊——所以,太夫人没有发话,她们也全都当做没想起来这事,只管议论着当初自己生产时的一些琐事。

    等人都散了,太夫人闭着眼睛捻了会儿手串,对珍珠道,“把经书取来,你给我念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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