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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奸臣在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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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大人!”

    萧云一把推开拦路的太监,抬脚就要跨进宫里,门口几个宫人伸手来抓他的衣袖,萧云顿下脚步,目光从拦路的众人身上一一划过,“今日是我萧云要强闯,出了事我萧云一人担当,你们若还要拦我,那不妨看看,是太后怪罪的重,还是我萧云的手段更狠。”

    此话一出,方才连宴凛都敢拦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的退回了原处。

    萧云大步走了进去,在看到那散『乱』在地上的红绫时,收在袖中的手就倏地收紧了。

    如若那苏楚两家,对藏儿做了什么,他一定……

    掀开寝宫中的帘幔,在看到那两道交织的人影时,他忽然止步,眼中的冰冷,一点一点结了霜。

    “太后!”

    帐中的人听到这突兀的一声,身体忽然僵了僵,许久之后,才柔声道,“萧大人。”

    萧云在此刻,还在拼命克制,但在他听到那被什么堵住的,细细的哭腔时,那这么些年来都被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下子化为了虚无。连大不敬的罪名都顾不得,猛地上前,将最后的一层帘幔掀开。

    花如梦已经褪了衣裳,压在萧藏身上,萧藏臂弯间挂着件薄如蝉翼的红衣,袒『露』出的胸口和手臂上,鞭痕交错,有些还渗了血。

    花如梦也不知道萧云竟然会这么快知道,还直接闯进了她的宫里,她压在萧藏身上,连动一下也不敢。

    萧藏脸『色』红的异常,嘴巴被自己咬出了血,一看便是被人喂了过了度的『药』的。方才花如梦又为了止住他的声音,用丝帛塞进了他的口中,如今他神情『迷』『乱』,只知道发出那些难耐的哭音。

    萧云站在榻前,只手握着帘幔,长身玉立,青衫墨发,比这此刻的萧藏,有如一个谪仙一个妖魅。

    花如梦眼睁睁的看着萧云在他面前脱下罩衫,而后将她推开,握住萧藏的手臂,将他揽到自己怀里,将罩衫盖在他身上之后,才弯下腰将他抱了起来。

    花如梦看他要走,一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权威受了挑衅,“萧云!”

    “嗯?”和平日自称微臣不同,萧云缓缓侧过首,垂下的眼睫显得他的目光要比平日里阴沉许多。他生的一张俊秀的相貌,无论是何种姿态都令人心折。被他抱在怀里的人,从指尖中垂出一段红绫,纠缠在手指上,和他青衫的衣摆混在了一起。

    花如梦还未见过萧云动怒,但这一回,她知道萧云是生气了。静静的和萧云对视半晌之后,花如梦坐回到了床榻中,冷声道,“萧大人此次是逾越了。”

    “微臣改日来太后宫中请罪。”

    “嗯,那就退下罢。”花如梦声音和平日无异,只是按在被褥上的手,狠狠收紧。

    萧云抱着萧藏从宫里出来,宴凛还站在外面,他见到萧云抱着个人,上前道,“萧大人,萧藏他——”

    “藏儿他身体有恙,太后让我接他回去修养几日。”萧云在面对宴凛时,语气也难以自控的有些冰冷。

    宴凛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人,想要看清,但萧云盖在他身上的衣裳,实在是护的太紧,他只来得及看到一段垂下来的鲜艳红绫,微微晃动着。

    萧云出了宫,宫门口就是他入宫的轿子,家奴看他出来,一句也不敢多问,替他掀起轿帘,“大人。”

    萧云坐了进去,“回府。”

    起轿之后,被萧云抱在怀里的萧藏喉咙里又呜咽起来,萧云将盖在他身上的罩衫拉下来一些,看着怀中的萧藏,不知道何时已经眼泪潸然。他的目光还是混沌的,和刚才一样,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

    萧云看着他这个模样,心疼极了,“藏儿——”

    萧藏揪着他的衣裳,指甲隔着衣服陷入了他手臂的肉里。

    萧云抚着他的面颊,将他沾在脸上伤口上的头发拨开,而后又极轻的叫了他一声,“藏儿,没事了。”

    萧藏睁开的眼中,有了一瞬间的清明,然后就又涣散了。

    萧云任凭他抓着自己的手臂,弯着腰将他揽住,“没事了,我们回家了。”

    这样温柔的语气,让强撑了许久的萧藏,忽然‘嗬嗬’的发出几声喘气,而后痛哭声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萧云不敢碰他身上那些伤处,只抚着他的墨发,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劝慰他,“没事了,我来了,我接你回去。”

    “好……好疼……好,好难受。”不肯在旁人面前『露』出的弱态,轻易的就暴『露』了出来。

第30章() 
躬着身站在床边的郎中冷汗涔涔; 不住的捏着袖子擦额上的冷汗。

    萧云坐在床沿上,双手握着萧藏的手; “他现在如何了?”

    “这,这……”郎中额头上又沁出冷汗来。

    “说!”

    “公子脉来急促; 节律不齐,止而复发; 有如……”

    这样的说辞; 萧云已经从方才几个郎中的口中听过了; “我问你有何法子能治他!”

    “『药』已入腑,现在若再适加『药』石; 只怕会『药』『性』相冲。”郎中心中也叫苦不迭,他好好的在医馆里坐诊,忽然被一拥而入的人抓到这里来; 让他医治的还是大『奸』臣萧云之子; 实在是……

    萧云此刻都没有看他,他的目光自始至终的都落在萧藏身上; 现在听了郎中和先前几个被他赶出去的郎中一样的说辞,厌烦至极的啐了声‘庸医’,就叫家奴把他也赶出去了。就在萧云开口再叫一个郎中进来诊治时,歪倒在榻上的萧藏,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的叫了声; “爹……”

    “藏儿!”萧云连忙凑了上去。

    “不用再叫郎中来了; 我……捱一捱就过去了。”萧藏烧的浑身通红; 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汗湿的头发贴在领口『露』出的那一片肌肤上。

    萧云其实心中知道无用,但他此刻又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来缓解萧藏的痛苦。

    “好热……”

    “热?”萧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高声吩咐道,“去取些冰块来!”

    如今虽不是三伏天气,但也算炎热的,除了皇宫之中,也只有他萧家能享用的起冰块了。

    不多时,家奴就用端了两金盆的冰块进来,萧云直接伸手去拿了一块,握在手心里,等到手指变的冰凉才去贴萧藏滚烫的面颊,“好些了吗?”

    “嗯……”从萧云指缝里渗出来的冰水,落在萧藏的脸上,让他稍稍又清醒了一些。

    萧云手心里的冰块融了,他又去拿了一块,一旁的家奴看他修长如玉的手冻的发紫,小声提醒了声,“大人,这事让奴才们做罢。”

    萧云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等到两个铜盆里的冰块都融成了水,他才开口,“再去取些过来。”

    “是。”

    他掌心已经冻成了暗紫『色』,指节上结着血块,他用手『揉』了『揉』,连包扎都顾不得。

    家奴还没把冰块取来,萧藏又喃喃了一声,“冷……”

    萧云又让家奴去拿了白熊皮,盖在萧藏身上,萧藏缩在里面,抖个不停,萧云在一旁看着,实在心疼不过,就掀开被子将他抱紧,用体温止住他的颤抖。就这样折腾了几回之后,萧藏脸『色』才终于恢复如常,闭上眼彻底昏睡了过去。

    隔日,萧藏醒了,萧云却染了风寒,萧藏去看他,见他靠在榻上休息。

    萧云鲜少有病弱的样子,现在却因染了风寒而显得神『色』疲累。萧藏走过去,看到他刚涂完『药』膏的右手整个肿胀起来,指节上还有些暗紫『色』的冻伤。萧藏鼻子一酸,跪倒在榻前叫了他一声。萧云听到睁开了眼睛,他看到面前的萧藏,关切道,“醒了?”

    “嗯。”

    “好些了吗?”

    萧藏这回连‘嗯’都发不出来,就拼命点着头。

    萧云用另一只手『揉』他的头发,弯眼笑道,“那就好。”

    萧藏靠在他的腿上,萧云也曾劝他不急于一时,但他却一心只想着折辱那苏云翳,他会如此狼狈,全是他咎由自取,只是没想到牵累了萧云。

    萧云看他低着头,抬手挑起他的下巴,见萧藏眼中含着眼泪,他柔声问了句,“哭什么?”

    “这次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也不会……”

    “也不会什么?”

    萧藏的目光落在萧云那只冻伤的手上,萧云注意到了,叹了一口气,“这种小伤,几日就好了。”

    萧藏心中自责万分,此番他为一时意气,伤了萧云的手不说,以后还和二皇子结了仇,“若我计划再周全一些,若我考虑的再多一些,若我能再多等一些时候……”

    萧云掀开被子,从榻上起身,将跪倒在榻边的萧藏扶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也怪我,知道你计划不周全,还放任你去做,让你受了那样的难。”

    “我没事。”萧藏实在不是爱哭的人,他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却还生生的忍了回去。

    萧云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萧藏在他怀中依偎了一些时候,轻轻的挣扎出来,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爹,以后我做什么,都问问你。”

    “嗯。”

    ……

    萧云替萧藏在宴凛那里告了病,萧云自己也染了风寒,几日不能上朝,他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呆在一起了。

    等萧云风寒稍稍好了一些,萧藏说想与他一起出去走走,萧云自然答应了。两人乘轿走了一会,觉得太拘束,就把轿夫都打发回去了,一身便装的在街上闲逛起来。阳光正好,街上往来的都是些贩夫走卒,还有些孩童,牵着大人的手,为一串糖葫芦哭哭啼啼。

    “藏儿要吃糖葫芦吗?”萧云觉得那吵着要吃糖葫芦的小孩,有些可爱,他好像从未见过萧藏向他这样撒娇要过什么。

    萧藏正在看街头杂耍,听到萧云的问话,怔了一下,“嗯?”

    萧云抬手一指。

    萧藏看见了,有些哑然失笑,“那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藏儿好像小时候没吃过这个。”萧云是早慧之人,幼时便发奋读书,长大了就入了仕,但也因如此,他比许多人少了许多人世间的欢愉。

    萧藏确实没吃过。

    萧云走上前,向那兜售糖葫芦的小贩要了一串,只是他身上带的最小的,也是一千两的银票,正在他发愁该如何拿出三文铜钱的时候,萧藏走了过来,“多少钱一串?”

    平日里来买的都是些小孩,现在忽然见到两位俊美的青年男子,小贩的目光不免有些稀奇,“三文。”

    萧藏从袖子里『摸』出六文钱出来,递给小贩,“我要两串。”

    “好嘞——”小贩又取下一支递给他。

    等到萧藏拿着糖葫芦和萧云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萧云才略有些好奇的问他,“藏儿身上还带着铜钱吗?”

    萧藏给他解释,是因为心情不佳时,出宫就会在街头巷尾的转,起先他不知道,喝茶时给了一锭金子,而后那茶铺的老板就跟了他一路,想要抢他钱袋,结果自然是被萧藏命家奴狠狠收拾了一顿,但那也让萧藏知道了财不『露』白,此后他再上街,就会带些铜钱碎银。

    萧云听完,点了点头。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个时辰,从城西逛到城东,萧藏手上拿着的两串糖葫芦,动都没动,糖衣都融化了。萧云只当他不喜欢吃,提了一回之后就不再说了。

    两人走到城东,准备择一条路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锣鼓声,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压着几个穿着囚犯衣服的人,跪倒在街道中央。

    萧云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他看萧藏有些好奇的样子,就问了声,“藏儿要过去看看吗?”

    “嗯。”萧藏毕竟还是个少年,即便心『性』比一般的人都来的沉稳,也还是个少年。

    两人走了过去,见地上扑了一张纸,纸上的大意就是汝南城知府克扣朝廷拨发的赈灾款,如今举家处斩,眼下这些是随他入京的家奴,被官兵押到这里,当官奴售卖。

    那汝南知府也是个朝中的大员,他随身的家奴,也不是泛泛之辈,几人虽是刑枷在身,但都目光沉静,不发一言的跪在地上。

    这样的奴才,萧府里太多了,萧藏没有多少兴致,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忽然发现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拥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过来,让他们一时想出去,也有些麻烦。

    官兵开始念纸上的内容,下面的百姓议论纷纷,无非是骂那汝南知府的,有些看地上的家奴,一个个身材高大挺拔,肩宽腿长,就问了句价钱。官差报出一百两银子的高价,一下将问价的人吓退了——一百两银子可是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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