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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念无妖-第70章

小说: 念无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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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僚之中,女仙倒贴之事倒是不少,左右也不缺云眠女仙这一个。

    想当年的重阳宫的宫主,就因倒贴一事而弄的满城风雨,传言最后还是被人拒了。更惨的是重阳宫主在人家门外不疯不活站了五百年,连一个回眸都未得到。

    说来也是,这天一共就这么几位帝君,偏偏就那一个寡淡的性子的帝君入得了重阳宫主的眼。

    亦如己,为那无欲无求的宓上神挣扎了两世,结果不过是荒废了情线而已。

    或许真如那一句所说:她与宓上神的缘,浅。

    云眠看向她,沿床边坐下,提起红锦被盖在身上,锦被之后闪闪发光的,正是比翼双剑。

    木烷妖俯身趴着,抬眸望向她。

    云眠见她看罢,自嘲一笑,讽刺问道:“灵狐看够了?”无响无应后,她又自言自语道:“这红喜早已褪了色,该换了。”悠悠将锦被向身上盖了盖,“你的任务便是替我向他讨来新红喜,我只要他的,我知晓他的味道”她嗅了嗅锦被,看的木烷妖脑袋嗡了一声,“他的沉香是他仙模仿不出的。”

    白狐的她换了个姿势趴着,云眠女仙清冷一笑,“不日便是他生辰了,我会将你放至诛仙门前,仙侍自会发现你,你待到他身边,我会去拜访。”末了,云眠眸子冷冷看她,“你是凡尘入天,若被察觉,下场自知。”

    她无心讨好,闭上眼装睡了去。云眠女仙方才嗅锦被的动作让她看得傻了,如今爪子还有种发冷的感觉。那莫非是白无淰用过的被子?论气味?千年了

    隔日,白狐的她便被送去了诛仙门前,她所记不错,仙界只有青丘一族盛产狐狸,按理说她应被送还青丘的,却当如云眠所说,被拎到了白无淰面前,她想了想,这仙侍许是得了云眠女仙的什么好处,方才如此胆大。

    白无淰此时被她坐在九十九阶梯上,一头银发一身白衣,倒与她的模样如出一辙。

    她听力极好,若想听就算是九十九阶梯之高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一名仙侍费劲的爬了九十九阶梯,在那道身影的耳边附声,大是:净居宫宫主又送来东西了

    原来并非内应,而是长送不成?

    她抖了抖细长的耳朵,饶有兴趣的等着白无淰的回话。

    仙侍又道:“是只狐狸。”

    白无淰淡声:“扔回青丘。”

    她无语,索性调头就走,耳灵听仙侍故作神秘道:“红眸白狐!”

    白无淰身一顿,半转头,余光瞥见地处一道向门而去的白点:“带上来。”

    然后,然后她挑起淡淡的白眉毛一笑。

    木烷妖化成的白狐被一名仙侍生拉硬拽的扯上了九十九阶梯,并非她不愿,而是,她身旁这仙侍男不男女不女,长得甚是恐怖些。

    仙侍提着她两只胳膊,托到白无淰的沉香桌前,她就趴着不起来,瞳眸中有许恼火的抬眼看他。

    白无淰淡淡的看着她,这样的性子,都跟她是相差无几的。

    白无淰的指头动了动,碰了一下她的爪子。

    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木烷妖继续盯着他看。

    温柔的碰了两下,木烷妖继续盯着他看。

    新奇的碰了三下,木烷妖动了动,软软蹋下的尾巴竖直立了起来。

    不碰了。

    木烷妖方要放下尾巴,一张大手就完全罩了过来,拎着脖子把她抱在怀里。木烷妖愣了一瞬,回神后爪子抓了抓衣料,这才放心松下身体的弦。

    白无淰的衣料,讲究的是光滑。越光滑的越好,光滑到极致更好,光滑的逆上就能轻易划破一个洞,便是绝了。

    她身旁的两位仙侍退下,走时木烷妖看见,两位仙侍将白帘子拉合了。

    莫不是真以为她是青丘的狐狸?

    木烷妖自然是不会先开口说话的,她了解白无淰的性子,一个宠物若太爱折腾,那么这个宠物的下场就一定不会好。模糊记得曾有一条青蛇成仙,因是母的,所以自甘当他宠物,最后他以“麻烦”两字将其从诛仙台扔了下去。所以,倘若现如今她先说了话,没准就得被扔到青丘那个狐狸窝里。

    沉默了半晌,白无淰终于开口打破平静,一手抱着她,另一手抚摸着她头到背的毛发。

    “你是哪一处飞升的灵狐?”

    看吧,眼神果然犀利,几眼便看出她并非青丘的狐狸。

    在她耳朵中间停顿了许,轻轻点按着,又道:“你飞升定没住处,不如一会儿我命人送你去青丘,好”

    木烷妖甩尾巴表示不满,成功打断了白无淰滔滔不绝的话泉。

    她可不要去什么青丘,更不要与一群狐狸住一起。这儿的日子怎样过她都好忘了,如今机不可失的享受几日也不是没什么不好。且,还能凑凑时间,过个十日她再下凡,应正好能寻见慕容卿言稚嫩的十三岁模样。

    白无淰点着她头的手顿了顿,垂头看她,银发落在她身上。

    “你想在这里留下?”

    木烷妖动了动耳朵,细长的耳拂开挡他眼的银发。

    他眼中多些怜惜。

    木烷妖留了下来,在诛仙宫中大吃大喝三日,白无淰照顾她也是周到,但凡她甩尾巴的东西,他都是吩咐仙侍将其换了新的。在食饭上,白无淰喂在她嘴边什么,她只要嗅一嗅就可以定下一顿饭食吃的是什么。

    天上仙人本是不用吃东西的,但因她去了,千年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诛仙宫终于在外界有了那么一点消息——聘灶神。

    一日,白无淰去为她寻椤莎草,椤莎草生于悬崖山壁,他便将她交于一名仙侍,如此说道:她若动耳便是欣喜或同意,她若摇尾便是抵触或拒绝,本尊回来后,若见她摇尾,即刻你们便无需再待在诛仙台了。

    她菀而。

    第四日,传诛仙台门外伏羲皇求见。木烷妖甩着尾巴,伏羲皇被拒之门外。仙侍带回一张字条,上属天帝邀诛仙台主白上神参庆春宴,诸仙皆至,还望上神出阁吹风。

    白无淰将纸递给怀中的白狐,她两只前爪接过,看了两眼,团成了纸球。

    白无淰深深看她,从沉香桌上抽出白纸,笔蘸墨,松开抱她的手。

    她灵性当然非真正的狐狸相比,如此不过是想让她这个回信,木烷妖想了想,爪子蘸墨,省了笔,在白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两个打字,之后奉上她的爪印才罢休。

    身旁传信的仙侍见过,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狐。

    那二字正是“风湿”。

    木烷妖性子本就淡薄,对于天帝的庆春宴向来无好感,如今又是提了“吹风”二字,天帝之心可知,不过是为了接见白无淰,再因千年不出阁之事谈论一番,方才讽刺说的。

    白无淰又深邃的看她良久,作解道:“天帝此言应是提醒我去请罪。”知道她不会出声,便继续讲道:“我在这九重天上只对一仙有好感,只不过她被逼坠了诛仙台。”他沉默了一会儿,渐渐颓然,声音也变得沉重,似乎在后悔,悔不当初地道:“我未能赶上阻止之后碎了诛仙台,与西王母天帝树敌,今日这事,许是天帝在提醒我”

    木烷妖怔了怔,甩尾巴蹭在他脸上,擦过他喃喃的唇。

    她知道的,天帝故意支开他,西王母借机逼她下诛仙台。

    逼她?不,那不过是她的命。

    白无淰的凤眸垂下,伸手安抚的顺着她的尾摸了摸,深情的看着她,仿佛早已知道眼前的白狐就是他日日夜夜想的唯一人。

第108章() 
“天帝是无所谓的,”白无淰沉吟片刻,双臂环着白狐,俯下身趴在沉香桌上,托起白狐蘸了墨汁的爪子,放在掌心,沉声道,“只是,不想再听表里不一的他们提起她的名字我知道她也会厌烦。”

    白无淰闭上眼,白衣染上了纸面未干的墨,他累了一般,用细微的声音对自己说道:“蠢木头阿白好想你”

    ——阿白,看我找到了什么?

    ——阿白,你比我年长一千岁,是哥哥!

    ——阿白,云眠喜欢你!

    ——阿白,我忘不了他

    ——阿白,我是喜欢他吗?

    ——阿白,不要生气了

    ——阿白,佛此命我去凡间救济,你且看我德望超过你!

    见白无淰睡熟了,木烷妖才抽出在他掌心的爪子。红眸冷冷瞥向仙侍,甩两下白尾,仙侍退去,整个大殿只剩她二人。

    白狐身上泛起淡光,渐渐化为人的模样。

    白衣白发素素,红眸坠莲犹血,白玉指尖墨未干,广袖雪袍倾盖。

    木烷妖点脚蹲在沉香桌的他眼前,白发与他的银发凌落在一起,白衣与他的白衣重重叠合。

    学着他一直对自己做的动作,木烷妖伸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一头长发。

    阿白,你变得多。

    昔日初次见面你骗我摘桃子时,怎就未顾及到我受罚时的感受?

    虽说后来,每一件事都是你替我撑腰,替我领罚,替我抄诗经

    阿白,昔日的蠢木头也变得多。

    变得淡薄,变得自私,变成了魔。经这几日又被你宠惯着,让我多念缅怀了。

    “想我了”

    指尖牵起那支墨笔,想了想,在空白纸上写下几字。替他绾起银发,认真用冰簪插好,血红的眸望向殿门,身姿眨眼不见。

    于临诛仙台,俯视苍生。

    木烷妖站在断壁残柱之上,静静地望着身下的乱成一糟的狼狈仙台。

    不见诸仙,不见台。魂归故里,今诛千年。

    时光如流沙,她与天庭的缘,早在千年前就应被湮灭,却又有今日,她回到这里,再看千年前缘尽的地方。

    该说什么呢?木烷妖挑唇轻笑,说什么?说世间的造化弄人,说劫数的永无止境诓慌,说什么呢?说,百感交集。

    将红眸合眼。

    诛仙飘摇着回忆的泡沫,初见时,领罚时,冷战时,劫归时——

    一台碎诛仙,竟还留着她回忆,竟还这般清晰。

    玉手张从空中过,拂一把记忆,轻握于掌心,顺额头向下,滑落无声。

    上仙她过,一百九十八岁。

    “阿白,这仙甚招我厌。”

    阿白年少,银发满头,被诸仙称魔,满识天中仙,却无一交知。

    无交知,祸福相依,寂寞了千年,遇着她。那日,她正骑一名女仙的背上满天庭溜达,巧是路过诛仙台,女仙怎说都不敢去,她便在门前逗留,被满头银发的少年看在眼里,她解释道。

    女仙怕他,诛仙台谁等不怕。

    “私自严惩上仙为罪。”阿白垂眼,大手伸向腰间剑柄,作势抽出。

    “慢,慢!”她叫停,阿白抬头,手中动作停下,她和女仙皆松口气。

    从女仙背爬下,整理着自己的衣裳,抬头,一本正经的对阿白说:“阿白,太残暴不好,不好不如这样,我将女仙交于阿白,阿白且当我乱走了两圈如何?”

    阿白收回剑,看一眼女仙道:“不如何。”

    拧眉,臂环胸前,指尖点胳膊,想了良久,“不知阿白有何需要?这样,我尽满足你。”

    阿白似也在寻思这个问题。

    天庭的仙什么都不缺,金银财宝皆是变幻得来,仙侍宫宫相攀丝毫不差,且仙不进食,便是应证那一句:无欲无求。

    “蟠桃。”阿白突然道,深深的看着她,“去给我偷一个蟠桃来。”

    她错愕的长大嘴,足以塞进一个鸭蛋那么大,此时早过了值季,蟠桃去哪里偷?且那一处把守森严,她又不是斗战圣佛

    阿白挑眉打量她,指节撞了一撞剑柄,剑出一阵脆响,她双手立即举起,干笑的看他。

    “诚然,诚然小仙这就给你偷去就是了”

    于她无处寻蟠桃,最后只得在西王母寝宫偷了一枚献阿白,此事不知如何被天帝摸着,将她训了个痛快,罚了一年饲蟠桃林。

    她也因此悔了一年,将阿白那模样恨了几天。她本能恨几年,还能多些乐趣,却在饲蟠桃林时出了岔子,改恨司命了。

    具体原因,是司命一日特来蟠桃林瞧她,说了那么一句恨人的话:“千年内若是寡妇,你还有救。”

    她气急,一脚踢过去,正是天上乌拉的裂一道缝,一声雷锤轰然劈向司命,将她与司命都劈得冒烟。

    司命常劈了,倒是无所谓的拍拍焦黑的渣,理理头发走人,她却被这一击累劈得有许傻了,愣在蟠桃林外,站不起来。

    此时,向她伸出了一只白白的手,她随之望,瞧见另一只手在腰间把剑时嘴角一抽,固执的冷哼撇头。

    “哼,可好笑?笑罢,付账!”

    阿白真的付账了,带她去了诛仙宫,那个清净却漂亮得很的宫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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