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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公子贵为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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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翻译:

    不崇尚贤能之辈,方能使世人停止争斗。不看重珍奇财宝,方能使世人不去偷窃。不诱发邪情私欲,方能使世人平静安稳。

    所以,圣人掌管万民,是使他们心里谦卑,腹里饱足,血气淡化,筋骨强壮。人们常常处于不求知、无所欲的状态,那么,即使有卖弄智慧的人,也不能胡作非为了。遵从无为之道,则没有不太平之理。

    老子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1'。

    注释:

    '1'很多人(转载自出国留学网,请保留此信息。)用”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一句,证明老子用”道”来否定上帝,破了古代的宗教迷信。这种解释不确切。这句话里的”帝”,显然并不是今日所言上帝。有人说老子原文的”象帝”就是上帝,这是不对的。”象”就是象,是”形象”的意思,不是”上”的借用。因为老子常将”上”字用于”上天、上德、上士”等等,显然老子并非不懂”上”字的用法,也并非不能使用”上帝”一词。老子不用”上帝”一词,显然是因为这个”帝”不是至高无上的,不配使用”上”字作定语。因为唯有老子的”道”,才与今日所言”上帝”之无限、永恒、自在的内涵相一致。详见本书第一章第二节之五”老子中的神与帝”。

    翻译:

    道,空虚无形,其大能却无穷无尽,渊远深奥啊,像是万物的祖宗。放弃自以为是的锐气,摆脱纷纭万象的迷惑,和于你生命的光中,认同你尘土的本相,你便能在幽幽之中,看到他那似有似无的存在。我不知道有谁产生他,他先于一切有形之帝。

    老子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翻译:

    天地不理会世上所谓的仁义,在其看来,万物是祭神用的稻草狗。圣人也不理会世上所谓的仁义,在他眼里,百姓是祭神用的稻草狗。

    天地之间,不正像一个冶炼的风箱吗虚静而不穷尽,越动而风越多。

    话多有失,辞不达意,还是适可而止为妙。

    老子第六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翻译:

    幽悠无形之神,永生不死,是宇宙最深远的母体。这个母体的门户,便是天地的根源。冥冥之中,似非而是,延绵不绝,用之不尽。

    老子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翻译: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久,因为它不自贪自益其生,所以能长生。

    同理,圣人把自己置于最后,他反而在前;把自身置之度外,他反而长存。这不正是由于他无私,反而成全了他的私吗

    老子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翻译:

    最高的善像水一样。水善于滋养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它处身于众人所厌恶的地方,所以跟道很相近。

    居身,安于卑下;存心,宁静深沉;交往,有诚有爱;言语,信实可靠;为政,天下归顺;做事,大有能力;行动,合乎时宜。唯有不争不竞,方能无过无失。

    老子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翻译:

    抓在手里冒尖儿流,自满自溢,不如罢了吧。

    千锤百炼的锋芒,也长不了的。

    金玉满堂,你能守多久呢

    富贵而骄,是自取灾祸啊!

    大功成了,名份有了,自己便隐去,这正是上天之道。

    老子第十章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涤除玄鉴,能如疵乎?

    爱国治民,能无为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生之蓄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翻译:

    谁能使灵魂与真道合一,毫无离隙呢

    谁能使血气变得柔顺,像婴儿一样呢

    谁能洗净内心的杂念,透亮如明镜呢

    爱民掌权,谁能舍己顺道、无为而治呢

    运用心智,谁能因应天意、如雌随雄呢

    明白通达,谁能超越人智、摆脱知识呢

    那创造并养育这个世界的,他创造养育并不强行占有,他无所不为却不自恃其能,他是万物之主而不任意宰制。这真是深不可测的恩德啊!

    老子第十一章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

    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翻译:

    三十根辐条集中在车轴穿过的圆木上,圆木有空的地方,才对车有用处可行走。

    揉合黏土制成器皿,上面有空的地方,才有器皿的用处能容纳。

    为房屋安窗户,窗户有空的地方,才对房屋有用处取光亮。

    有形者对人们有利益,是由于无形者的功用啊。

    老子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翻译:

    缤纷的色彩使人眼睛昏花,变幻的音响使人耳朵发聋,丰腴的美食使人口味败坏,驰骋打猎令人心意狂荡,珍奇财宝令人行为不轨。

    所以圣人掌管万民,是给他们内在的充实,不是给他们外在的愉悦。据此而取舍。

    老子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

    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第二十八章 心殇() 
是夜,秋风瑟瑟,霜寒刺骨,落叶阵阵铺层了整个国都郢城,北齐国护国山庄内一片冷寂与孤凄。

    玉璞溪很早便已经卧床入眠,可是却突然被噩梦惊醒,她失控地从床榻上坐了起身,掩着惊魂未卜的心,重重地咳嗽一声。梦里的宇文长陵满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梦里的长陵是想让她救他吗?可是为何梦中的画面却突转,长陵突然告诉她,忘了她,她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很好。玉璞溪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怔怔地想着。梦里的长陵仿佛隔着她这么近,可是为何伸手又触及不得呢?她很想要追上她,可为何却越跑越远呢?

    额头上的丝丝汗珠从肌肤上沁了出来,在这深秋的冷肃包裹下,许是刚才的噩梦使得她身上出了些许虚汗,只觉得浑身发冷的紧。自己曾多久没有梦到长陵了?可今日梦到的长陵越如此难过、如此挣扎,让玉璞溪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只觉得睡意全无,屋子里的冷清已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想要出去透透气。玉璞溪拖着孱弱的身子,缓缓地起了身,简单地穿了外衫,披上披风,掌了灯笼,掩了门,便向外走去。

    原来这深秋的夜里,竟是那样的冷,又那样的冷清,早已听不到昔日虫子的唧唧声,只觉得周遭死寂一般。

    玉璞溪想的出神,却不知不觉得徘徊到了宇文长陵的房外。望着那扇紧紧掩着的门,屋内一片黑暗,内中黯然几分,昔日里她常来常往的地方,可是如今,自己曾多久未来了?

    她依稀记得,当日她为了长陵的死抑郁难挡,万般心伤之下竟一时想不开服了毒,便再也昏迷不醒。“长陵,你一定很孤独,别怕,我这就去去陪你。”她以为这样就能靠着长陵更近一点了,或许会跟长陵在阴间相遇也不一定。她记得,长陵曾许诺过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真的不能共此偕老,不如与长陵共生死。反正长陵死了,她的心也跟着去了,留下这一副空着的皮囊强笑于人前又有何用?

    可惜自己却出乎意料地在一个月后醒来了,玉璞溪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众人的簇拥中。恍惚中听到丫鬟喜极而泣的声音,喊道:“夫人,您快来看看,玉小姐醒了!”

    被唤作夫人女子闻言,赶忙抽出正在滤药的手,匆匆来到玉璞溪床前,一双哭得有些红肿地眼睛笑然望着玉璞溪,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含泪笑道:“终是醒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为娘如何交代?”说着,不禁拭了拭眼角的泪痕。

    玉璞溪听到“为娘”这个词,满心酸涩,她本该叫娘的,可奈何她跟长陵终是无缘夫妻,只能苦涩地应了句:“夫人。”

    这个女人便是宇文长陵的娘亲霍钰绮,如今护国山庄的当家主母。霍钰绮怜惜般望着玉璞溪,心疼道:“你可把为娘吓坏了。”

    “为何要救我,为何不让我随着长陵一起去。”玉璞溪看着眼前的景象,她终归是没走成,她终归没有达成她与长陵的诺言,遂有些癫狂地撕扯着被子,嘶吼着,仿佛原本知书达理的玉璞溪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一个为情疯癫的女子。

    “啪”的一声,霍钰绮冷不丁地一巴掌震住了她,使得在场所有人均不敢出声,也使得原本疯狂的玉璞溪倏然安静下来,只是脸上鲜红的五指印甚是明显。只听到宇文夫人心痛地说道:“你伯父走了,长陵也走了,剩了娘孤单一人,难不成你也要伤娘的心不成?”说着,不禁眼中有泪珠划过,却被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又看着玉璞溪一脸呆滞,有些心疼,语气又缓了下来道:“你为何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单伤害了娘的心,更伤害了克儿,溪儿你怎可如此狠心啊!”

    玉璞溪听闻霍钰绮这样一说,回过神来,疑惑问道:“克堂兄怎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钰绮这才放开紧紧地攥着玉璞溪的手,用巾帕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吸了吸鼻子,答道:“你先前服了毒,毒入骨髓,众药难解,大夫说只有天灵山上的雪莲花入药方有一线生机”说到此,声音竟有了些许哽咽,缓了缓悲伤情绪,继续道:“可那天灵山离郢都路途遥远,且海拔数千米,山上常年冰寒,要豋上天灵山恐困难重重,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可克儿说什么也要救你,万般阻拦不得,他便之身去了天灵山,好在带回了雪莲花,可是回来之后却晕倒了,大夫说是被冻伤了身体,现在仍然昏迷不醒。”

    玉璞溪闻言,大惊,宇文克居然为了救他,伤了自己。内心万般愧疚,赶忙挣扎着起了身,在丫鬟的搀扶下,疾步向宇文克的房间寻去。

    进了门,才发觉屋子里清冷的很,玉璞溪缓缓地走向床前,看着在床上平静地躺着的宇文克,脸上了无生气,泛白的嘴唇,紫青的脸蛋,有些自责,少了平日里的威风凛凛,倒有些单薄虚弱。她从未想到宇文克会为了救她,居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想来她真是祸害,居然连累了无辜的克表兄差点为了她送了命。说什么她也不愿意的,泪水缓缓地流了下。

    这次,她欠了宇文克的,说什么也要照顾他醒来。

    想及此,玉璞溪回过神来,从那日来,不知不觉地过去这么久了,从慢慢到宇文克苏醒,再到宇文克能下床,玉璞溪总算舒了口气。总算让自己良心好过的了。

    自从那日被救醒之后自己就再也没这么热切地思念过长陵了,许是因为自己照顾宇文克太过劳累的缘故,许是因为各种琐事缠身的缘故。她的自尽念头仿佛也消失殆尽了。今夜,她终于有些失意般地走到这清冷孤寂的房屋前,失神得望着那眼前的一片漆黑。

    恍然间,有个人影立在不远处,她只觉得竹林那端有人影攒动。玉璞溪有些害怕,那人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拉得老长,心中忐忑,又有些臆想,难道是长陵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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