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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儒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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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看见了两个人相依着的时候,本来已经舒展的眉头又一次拧成了一团儿。

    “您……”太医想了想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叮嘱了一句等『药』效退了再走动,便转身去隔壁给他抓『药』去了。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太医一走,萧寂才开口数落这个躺着的。

    楚长安没说话,依旧是闭着眼睛躺在萧寂身上。

    萧寂见他不说话,便做样要起身离开。结果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躺着的那个立马开了口。

    “臣要是知道现在还躺在这儿做什么。”楚长安见着他要走,也不敢不装了,只好苦笑道。

    这回轮到萧寂没话说了。

    要是人好好待在宫里头,哪儿会出什么事儿。但是说到底让他去南方的人还是自己,要是错也是错在自己头上,这么一说起来还真没什么资格去数落他。

第三十二章() 
楚长安已经是第五次把弓箭拿起来又放下了,其实这两日别说拿起来兵器了,刚开始的时候甚至连水都端不稳。

    虽是这么说,但是楚长安一时间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能碰剑碰弓,跟废了半个人差不多,毕竟总不能上了沙场赤手空拳跟敌人抗衡。

    果然人生的大喜大悲都是相伴而来的,情有所应的喜悦还没维持几个时辰,就迎来了几近残废的事实。楚长安曾多次从太医口里套话,询问这种情况以后是否还能恢复如初,然而每次的得到的回应都只有一句:看你造化。

    东边儿的红日已经微微『露』了头,楚长安没敢再在校场蹉跎时光。这几日一直宿在永昌宫的偏殿里头,虽然是偏殿,但也跟宿在圣上身边差不离了。按着萧寂的意思本是执意将他留在身边,最后也没拗过他的推脱。

    毕竟也只有深夜的时候能得些空,出来解解闷。统领到底算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怎么给他安排的值守。但是萧寂却是时时刻刻都有意把他拴在身边儿,关键是萧寂这个沉闷的『性』子依旧是没改。两个人坐在一间屋子里,真的是各自埋头做事,偶尔说上一两句话,也多半是朝政上的问题。

    回到永昌宫的时候天已大亮,远处已经能隐隐约约听见朝臣们的脚步声,成群的队伍有条不紊的一步步迈上台阶,走向大殿。

    以往早朝的时候大殿外面站着的侍卫总会有楚长安的位子,本来这一次从南方回来按说是可以进内殿站在陛下身边的。但是因为右臂上这一下子,彻底是与殿前的这些差职没缘分了。虽然比起其他侍卫来,楚长安的确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圣上,但是心里头难免还是有些惋惜。

    能进内殿的,表面上说着是个侍卫,但其实也与朝臣无异。虽然没有话语权,但是光是能听政这一点就足够让人羡慕不已。自古以来,这些御前侍卫最终能被提拔上来的的确是不多,但是从殿前的走向前朝的,甚至最后能为千秋添上笔墨,一抓一把,不计其数。

    而且楚长安有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南下的时候未提升官品还说得过去,毕竟那个时候萧寂也多半是想试试他的能力,心里头多半还是不信任。

    但是自从相识相认之后,别说提拔了,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放在眼前。两人在一处的时候虽然也谈论朝堂上的事情,但是萧寂明显有挑轻避重的嫌疑。有意将他蒙在鼓里头不问世事。

    楚长安转了一圈儿,最终还是去了御书房帮着他先整理了一下送进来的奏折。

    请安的那种就搁置在一旁,另外的按照事情的严重『性』来分。

    这段时日里头萧寂总能营造出来一种外头一片太平盛世,偶尔会出那么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打紧。

    要不是楚长安趁着他不在悄悄翻了这些奏折,当真是要被他这幅样子给骗过去了。

    京城这些个世家表面上是消停了些不假,但是按照各地官员报上来的情况来看,时不时就见到有人打着能让全家衣食无忧的名头,大肆招揽壮年男子,虽然大多已经被当地的官衙给压下去了,但还是有少部分上钩的。

    还有类似的消息数不胜数,有些很明显能看的出不止一次往上报了,甚至有的是已经解决过只是没能斩草除根结果吹又生的,但是这些都是萧寂不曾在他面前提起的。

    再往后的楚长安来不及细看,外面就响起来了脚步声,只得将手中的文书重新规整好,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萧寂进来的时候能看出脸『色』实在是不好看,迎上桌案前面站着的人的时候楞了一下,明显是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怎么没有再多睡一会儿?”

    楚长安瞧了一眼窗外的艳阳天,又看了看萧寂,“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觉像什么话。您没来的时候这些奏折臣都帮您整理过了,那些无用的放在一边了。”

    “嗯,麻烦你了。”萧寂坐下来看了一眼眼前摞着的文书,刚缓和了些的神『色』立马又回到了最初,“这些你都看过了?”

    “不小心掉在地上了,可能无意中看了几眼。”

    别的事情楚长安有把握萧寂会依着他,但是干涉到大权的事情就不行了。尤其是萧寂这个『性』子,恨不得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哪怕别人想帮他分担都不允许。以前还不是皇上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依旧是,没有半分改变。

    然而一己之力有限,担子太重了总归是会出问题,楚长安觉得现在萧寂怕是就处在这个边缘,一面承担着四面涌来的压力,一面又得装作一副从容的样子。

    要是楚长安是个温香软玉的美人儿,可能这种时候就乐意被蒙在鼓里做个被圈养着的尤物。不过很可惜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要和君王并肩而行的,需要做的事情不比萧寂少。

    萧寂看着他右臂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最终还是没再去计较这个问题。

    可是萧寂不计较,不代表楚长安也就这么消停了,“近段时间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楚长安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到底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对方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了,“以前您唬着臣就算了,毕竟那个时候臣杵您跟前您也认不出。但是事到如今了,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只要您说,臣都会想尽办法帮您分担。”

    “琐事而已,我自会定夺。”萧寂听了之后倒是也不恼,只是自顾自的在纸上行着笔墨。有人帮着分担何尝不好,光是眼前这一摊子估计就能轻松不少。

    但是这个人,不应是枕侧最亲密的那个。毕竟是失而复得,总会比以往更加珍惜百倍,别说这些大事不希望他『操』心了,恨不得当个神像供起来,生怕磕着碰着。

    楚长安见着他真不肯说,也没再去勉强。万一真是把人给惹恼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午膳两个人依旧是一块儿用的。

    菜『色』都是常见的,只是做法要精细些,而且大多都改了甜,一顿下来除了米饭还算得上正常,其余的实在是下不了筷子。

    “陛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应是不会没有听见的,楚长安见着他没反应,又喊了一声,“陛下?”

    “萧寂?”楚长安见着他不理,便改口道。

    “怎么了?是手不方便吗?”萧寂见着他依旧是没动筷子,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需要喂你吗?”

    楚长安赶见着他会错了意,忙罢手道:“不不不不需要……”

    “那是怎么了?”

    “这……御膳房的厨子是错把糖当成盐了吗。”

    “你不是喜欢甜食吗。特意让厨子改了做法。”萧寂见着他这幅样子有些不解。

    楚长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虽然是好心,但是也不能这个吃法,这样下去估计没两顿,这辈子都不想再尝到这个味道了。沉默了半晌,最后只得苦笑道,“喜欢是挺喜欢,但是下次还是换回寻常的好。”

    萧寂没接话,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沮丧,最后还是应下了。不过作为条件,硬是没让楚长安自己动手吃完了这顿饭。

    毕竟做皇上这差事起早贪黑的,晚上睡不了几个时辰,为了不影响下午的效率,午膳过后萧寂多半会选择小憩一会儿。

    这段时间里头哪怕是有天大的事儿也会往后推迟,所以经常能见着正午过后御书房门前站着一排顶着烈日的臣子。

    楚长安再三确定萧寂已经睡过去了之后,才偷偷『摸』『摸』的回到御书房,将早些时日的那些奏本拿了出来,逐一翻看。

    早上的时候看的匆忙,也只知道个大概。这会儿有时间细看的时候,楚长安大抵也理解了萧寂为何要去刻意隐瞒的行为。

    那些暗地里头私自招买兵马的,原来不过是冰山一角。民众也不傻,心里头算盘敲得明亮,能上钩的多半也不是什么可用之才。

    但是这年头大多数百姓日子过得也清苦,心里头再是精明,最终都怀着些善念祈求上天保佑的。本来信仰这种事情是好,至少日子过得还有个念想。

    可若是有人利用着大部分人这么点儿信仰加以煽动,那效果可谓是事半功倍。若是朝廷做这种事儿大可用于稳住民心,反之……

    这一摞奏本还没翻到最后,楚长安心里头就已经凉了一大半。等到全看完的时候,已经跟看破红尘世俗了似得,只觉得萧寂每日活在这种环境下当真是不容易。

第三十三章() 
东都离着汴梁不远,也算得上九州之内数一数二繁华的城镇,今日却是也因着天气显得有些萧条。

    毕竟正值三伏盛夏的天,别说人懒散了,哪怕是路边的猫狗都知道躺在阴凉之处伸伸舌头。

    尤其是像今日这样的烈日,大多小贩也不差那么几个铜板赚,各自都找地方凉快去了,至少过了这正午头再出来摆摊子。

    然而总有些人偏偏不愿意走寻常路。

    看衣着服饰应是当地衙门的捕快,但是能在这么热的天顶着烈日在大街上转悠,这脑子怕是也进不了衙门。关键是肩上还扛着一大个儿麻袋,看起来沉甸甸的,只是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举止诡异的小捕快就这么在街上转悠,从正午头转悠到太阳偏西,从街道上空无一人转悠到商贩们渐渐开始出来摆摊。

    人多了自然也就看不清这么个小身躯了,只是依稀能瞅见他肩上的包裹越来越轻,不过又很快隐匿在人流之中了。

    楚长安合上手中的奏本。

    近日以来,常有城镇之中出现一些穿着官服的少年。这些少年有的仗着神明之意大肆传播反动之言,有的则是打着朝廷整顿风气的名号,将这些小商小贩的摊子给掀了干净。总之唯恐天下不『乱』,从来没有闲着。

    汴梁这一块儿毕竟是国都,这些人还不敢过于猖獗。但是黄河以南的地区京城可就够不着了,更有些大胆的直接勾结当地了寺庙僧人,好让民众信服于所谓的“神明之意”。

    楚长安心里头想着,这萧寂说的不打紧的小事儿,还真不打紧。

    接下来的书信大多就是萧寂和当地官员之间的来往,能看的出来还是有打压着些的,不然现在恐怕早就要翻天了。

    虽然知道私自翻这些东西不对,但是奈何对方死活不愿意开口,若是不用这种办法,怕是真的要一直被蒙在鼓里。仗着这个借口,楚长安便愈发大胆的继续翻了下去。

    然而更令人惊奇的还在后头。

    后面的基本上已经不是各方大臣的奏本,而是京城中这些关系密切的权臣呈上来的书信。一大摞书信之中,楚长安第一眼就瞧见了那个最刺眼的名字。

    翻别的书信是为了了解九州大事,但是翻这一封就完完全全是出于私心了。

    明明以前还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世家,现如今在书信当中一口一个陛下苏卿的,唤的亲切。不难看出萧寂对他寄予了很高的信任,而且二人应不是第一次来往书信,完全看不出来以往的那些过节恩怨。

    楚长安思量着这自己才走了没多久,这么天就变得这么快。到底是自己对外界的认知跟不上变化了,还是萧寂选择『性』遗忘了些什么,彻底是要把这姓萧的家国断送了。

    虽然抱着满心的疑虑,楚长安还是硬着头皮看了下去。不得不说,苏渊到底是入朝数十年的大权臣,无论是谋略还是逻辑,都是实打实真有功底。哪怕只是大致的扫了一眼,楚长安基本上也知道自己这点儿火候不抵事儿。

    从内容上来看,到真的有几分忧国忧民,想为萧寂效力的意思。

    然而这么一看,难免忘了时辰,等到楚长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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