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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拒绝假弯-第65章

小说: 拒绝假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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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涵前段时间才堪堪达到三阶祭司水平,不过就时间而言已经算是惊才绝艳了,祭司进阶艰难,短时间内他难以『摸』到第四阶的门槛,更别提第五阶。

    而没有达到五阶的他其实不能算作部族真正的祭司,也就暂时没有接触部族核心的权利。

    看着面前一卷卷繁复艰涩的祭司法决,应涵咬咬牙继续学习起来。

    *****

    秋夜里的澜沧江已经开始刮起阵阵冷风,草木瑟瑟,一轮寒月悬在天际。

    大约是习惯了,应涵连着几个夜晚都不知不觉走到了澜沧江畔,他低着头裹紧了白『色』长袍,然后靠在了往常藏身的石块后面。

    他的目光之前已经在澜沧江岸扫视过一圈了,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背影。

    其实自水神节当晚,沧寂就不再出现在这里了,应涵很能理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出不出现都有些尴尬。

    只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继续失眠。应涵缓缓蹲下身,大约是白日里的事情让他心情不好,他思绪有些纷杂。

    当初告白过后应涵就什么实际行动也没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在这方面离游刃有余差了很远,他嘴上说着喜欢沧寂,但实际上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喜欢一个人。

    他手指『摸』上自己脸上坑坑洼洼的皮肤,拿出怀里习惯『性』采摘的几片榕树叶,怔怔地出神。

    就在这时,寂静的夜『色』里却突然出现枯枝被踩断的声响。

    应涵警醒过来,他起了身,视线在远方逡巡,借着泠泠的月『色』,他如愿看到了前方有个人影正踱着步往江岸行去。

    穿着较之以往有些随意的亚麻长袍,乌发垂落,步伐稳健,背影依旧显得冷冷清清。

    应涵有些惊诧沧寂的突然出现,一个不小心后退一步也跟着踩到了几块石子,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沧寂是战士,警惕『性』极高,他步伐一顿,立刻转身,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忽然出声道:“……是涵吗?”

    已经被叫破了,应涵再掩饰也没有必要。

    他从大石块后面现身,将帷帽下拉,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过来。

    沧寂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在了他往常习惯坐的那个位置,又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应涵跟着坐下。

    他从前惯常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地方不大,坐两个成年男子有些挤,应涵握了握拳,小心地坐在一角,让两人中间留出了空隙。

    沧寂将他的小动作看得清楚,眉峰一凝,并没戳破,指了指他走过来的地方:“从前你就是在那个石头后面藏着为我吹奏的吗?”

    应涵温顺地垂眉点头,帷帽下半张脸丑陋狰狞,却自有一股温柔平和的气质。

    “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沧寂打量他半晌,说出了这句话。

    仿佛心口被轻微地刺了一下,应涵长睫微颤,有些意外沧寂的敏感,他以为他遮掩情绪的功夫已经够火候了。

    谎言在喉咙里转了两圈最后又被咽回去,他有些无奈地苦笑:“嗯……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你相信直觉吗?”应涵没有正面回答。

    沧寂眉目生得冷冽,但专注看着一个人时却显得温暖柔和,他看着应涵道:“你知道吗?每一任的族长和祭司之间都必须有毫无保留的信任,这是一个部族的根本。你将是我的祭司,我相信你。”

    应涵怔愣,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虽然他明白这个世界体系是这样的,祭司地位尊崇,与族长相辅相成,只受命于族长一人。

    但“你是我的祭司”这样的话听起来果然还是有些奇怪,他局促地移开视线,答应着:“谢……谢谢,我是想说……我觉得聆的脱逃对族中可能有威胁,我的直觉告诉我,聆她不简单,上次焚漠族与栖凤族合谋已经让部族元气大伤,若再发生什么,部族可能……”

    “涵——”沧寂打断他,眉宇间有让人信服的力量,“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今的形势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危急,虽然部族退守澜沧江,从前打下来大部分的地盘都被焚漠族和栖凤族占据,但是部族的神殿还在,祭司还在,战士们还在。五大族互相牵制多年,一直谁也不信任谁,上次的联合是部族的强大让他们感到危机,但如今部族势弱,他们反倒不会在短时间内再次行动。”

    应涵聚精会神地听着,胸腔有些发热,沧寂其实是个寡言的人,但却愿意因为相信他莫名的担忧而这样耐心地解释。

    “要覆灭一个部族远比打败一个部族困难,鱼死网破的代价太大,一个部族承受不起,而再次联合他们互相之间的信任又还远远不够,他们暂时不敢的。”沧寂目光平和,极具安抚『性』,“所以你不必忧心,除非短时间内,其他四个部族能够忽然被统一,否则部族不会再遭遇第二次劫难。”

    他握紧腰间的骨刀,像是宣誓,字字铿锵:“我也……绝不会允许第二次劫难的发生。”

    应涵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连日的自责与惴惴不安终于消退,原文里能够一统五大族的人是眼前的沧寂和五个属『性』都被激发出的神祭司巫聆,如今巫聆独自败走,短时间内定然无法再找到第二个沧寂,他应该暂时不必杞人忧天澜沧族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受到第二次灾难。

    心中大石落下,应涵松了口气,目光瞥向沧寂的脸,犹豫片刻主动开口:“这几日,你可还继续失眠?”

    “……好很多了。”

    沧寂说话间有迟疑,应涵心下了然,然后动作自然地拿出怀中的榕树叶。

    沧寂看出他的意图,出声道:“不必……”

    应涵停了动作,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沧寂能看出他眼中仓皇而过的一丝受伤。

    沧寂伸出手拿走了应涵手中的榕树叶,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轻声道:“你别误会……我是看你脸『色』也不好,之前的每个晚上要你这样硬捱着为我安神应该也很累吧,我之前没考虑这些,抱歉。”

    他捻着细长的叶子,定定地看着应涵:“我是想,你能不能教教我?我自己来。”

    应涵忍俊不禁,抬眼看他,清冽又温柔的声音里全是笑意:“你要自己催眠自己?”

    沧寂不懂应涵的笑点,有些茫然,但还是镇定地点点头:“不可以吗?”

    哪有人自己催眠自己的?应涵想笑,但看着沧寂认真的神『色』又笑不出来了。

    “那好……我教你。”他的声音像浸透了午后的阳光,又轻又暖。

    “你看着我的动作。”他把榕树叶横在嘴边。

    “用右手食指 、中指稍微岔开,然后轻轻贴住叶片背面,拇指反向托住叶片下缘,让食指、中指按住的叶片上缘稍稍高于下唇……”他说得很慢,娓娓道来,每一步都很仔细地展现在沧寂面前。

    一碰到声乐方面的东西,应涵就十分投入,他忘记了之前的局促,直接凑近沧寂,务必让自己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展『露』在沧寂面前。

第75章 月华沉梦(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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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头到尾一直恭谨低着头的人终于微微抬起下颔; 双手小心翼翼地将这支一看就很贵重的洞箫捧出来。

    宋峥端坐在屋子中央; 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说话胆大包天; 但姿态意外温驯又不显卑微的仆人; 此时看应涵终于抬起头,虽然眼睛避开了自己; 但他的目光还是顺理成章在那张脸上绕了一圈。

    那张脸一映入眼帘,宋峥心中就突兀地生出点失望来,但并非是因为觉得这人不够好看; 可具体又是因为什么他一时说不上来。

    端详片刻; 按捺下奇怪的思绪,宋峥很快收回了目光; 心中开始生出了点兴致缺缺。

    五官尚可,那大片红『色』印记实在太过刺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人的长相确实对不起那太过悦耳的声音。

    宋峥开始这么想着; 再看过去; 那人却已经将洞箫举至唇边,架势还摆得很有门道的模样。

    应涵面容上看着古井无波,但实际上他心跳得极快; 他闭上眼拼命地回忆着刚刚宋峥弹出的那种感觉; 无声地酝酿情绪。

    他自己是极喜欢各种美妙乐器所发出的声音的的; 不仅是小提琴、钢琴; 因为对华国古时候的各种音乐尤为痴『迷』,除了自己本身在戏曲方面的涉猎,古琴、羌笛、二胡和洞箫等等他都有专门学过,其中华国古典乐器中他学得最有灵气和神/韵的便是洞箫了。

    在那些晦暗的时光里,他就是靠这些来寻求慰藉。

    宋峥方才所弹奏的《故人怨》是北周的名曲,曲中大意为——思念故人,别殊难会;而思慕于心,时无不想言,而我有好怀,或感时,或怀古,或伤今,而无所发越,非知心者,何以与焉?故思我友人,而欲为之诉,莫可得也。

    此曲意在诉说思念故人的幽怨哀伤,但宋峥刚刚弹奏时却并无此意,没有一点浓稠矫艳的凄切哀怨,反倒苍凉空旷,意境平静悠远。

    应涵平复好心绪,直接以飘渺的泛音吹奏起来。

    他控制着技巧吹出沙沙的杂音,回忆着宋峥之前的琴声,用洞箫把握着调子吹起了《故人怨》。

    因为刻意控制气息,他硬生生使总是怨慕泣诉着的的箫音拐了个弯,透出了金戈铁马的恢宏大气,与刚刚宋峥弹奏出的意境不谋而合。

    知音二字,本就是由那高山流水的传说而来。但凡是懂琴的雅士们,若是能找到懂自己乐声的人,对其而言都是件十分愉悦的事。

    宋峥本是抱着让这个说大话的仆人出糗然后拉出去好好教训一番的心思,不成想箫声一入耳,他就被惊讶到了。

    倒不是说应涵真的吹奏得多么独一无二,技巧『性』其实在他见识过的那些人中只能算作一般,但那其中的感情……却是第一个同他这样契合的,神/韵也十分到位。

    再者,虽不算顶尖,但这人的确吹得十分不错了,空灵轻缓,婉转轻柔的箫声竟也吹出了他喜欢的杀伐气。

    宋峥挑眉,在应涵一个停顿的空隙里,手指抚上琴弦跟了上去。

    两人用琴箫十分默契地合奏出了一曲《故人怨》,起承转合间互相配合得天衣无缝。

    琴声先收,等到箫声带着空旷的尾音落幕,宋峥视线落在应涵洞箫抵住的唇瓣上,瞬间又移开:“你叫什么名字?”

    用箫声来吸引宋峥注意力的决定是临时才决定好的,因为是没把握又冒险的事情,吹完一曲离开了乐声的慰藉之后,应涵的心立刻狂跳不止,因为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表现如何,他声线里泄出了几分紧张:“回王爷,小的名叫应涵。”

    眼见应涵紧张得耳尖发红,声线里带着抖音,宋峥觉得有趣,之前在他面前卖弄箫技时还安之若素,这会儿一问却紧张怯懦得不行。

    “我从未在王府里见过你……”他慢悠悠地出声,“这次在我面前『露』这一手,可是有所求?”

    他的问话并没有疑问的口气,像是诉诸一个既定的事实。

    宋峥没有发怒的征兆,应涵猜测自己之前应该是过关了,他心下松一口气,连忙说出打好的腹稿:“不敢欺瞒王爷……小的从前只是后院的杂使仆人,所以不曾在王爷面前出现,因为身份低微,也不敢卖弄自己有什么技艺。不过最近因为生了场大病……在后院待不下去了……”

    声音里像是受尽了委屈。

    应涵这点没有说谎,他如今的身体确实因为待遇很差而过于瘦削,又因为软和的『性』子饱受欺凌,前日里一场大病身体更加孱弱几分。

    这会儿一气不停吹了一首曲子,脸『色』就有些青白,灰青『色』衣衫下身形削弱,透出点可怜巴巴来。

    宋峥险些被这那带着委屈可怜的声音动摇了神智,手指在轮椅把手上有节奏地敲击片刻,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出声道:“所以你跑到我面前……就只为告个状?”

    应涵抬眸看了宋峥依旧挂着温和笑意的脸,鼓了勇气道:“不……不是,小的一直为王爷风采所折服,若……若王爷不嫌弃,小的愿为王爷端茶送水,尽犬马之劳。”

    宋峥从前是万众瞩目的储君人选,但凡看到他的人无不倾慕于他的风采,这种话他从前是听腻了的。

    然一朝天子一朝臣,自身患腿疾之后,他已经很少听到这种话了,少数还说这种话恭维他的人眼睛里都带着刺眼的怜悯同情,仿佛要把他的自尊彻彻底底踩进泥里。

    但这个卑微的仆人抬起眼与他目光相对时,他却没看见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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