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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定风流-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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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摇头:“我懒,既然裴家小子和你是一伙的,我也没心力再去寻别人。”

    老道说罢看向魏熙:“有防心是好事,但也别太重,整天疑神疑鬼的多累呀。”

    魏熙勾唇一笑:“我总是要稳妥一些的。”

    魏熙说罢,直切主题:“你方才说有让人病死的?”

    老道点头:“公主想让他得什么病?”

    魏熙想了想:“头疾,她有头疾。”

    老道点头:“公主想要他什么时候死。”

    魏熙轻轻抚着腰间玉佩,淡声道:“二月下旬。”

    头疾又不是什么急病,突然死了定是会惹人怀疑的,倒不如拖久一点,也好看着她的儿子成亲不是,到时候她心愿一了,走的也能安心些。

    ————

    魏熙从老道处出来后未走多远,便遇到了来西市闲逛的裴斯。

    魏熙唇角一勾,站在原地等着裴斯过来:“真巧。”

    裴斯将手中的小食递给魏熙,笑道:“不巧,我是特意等公主的。”

    魏熙接过那怪模怪样的食物,轻轻一嗅,便闻到了浓郁的奶香:“这是什么?”

    裴斯道:“胡人的小食,好似是用马奶做的,叫什么我也忘了。”

    魏熙小口咬了,酥脆香浓,倒也颇为可口。

    裴斯看着魏熙的吃相,轻声一笑:“这里还有许多好吃的小食,公主若是喜欢,我就领公主都尝一尝。”

    这些胡人吃食对魏熙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因而她也未拒绝,随着裴斯边走边尝,最后于一家胡人开的酒肆里落坐。

    魏熙看着楼下跳胡旋舞的高鼻碧眼的胡姬,对桌上的食物突然没了兴致,她想起了害谢皎月丧命的那两个胡姬。

    时隔多年,她们的面容已经在她记忆里模糊,却又仿佛从未忘过,都是这样眉目深刻娇艳的形貌,就连舞姿,都是差不了多少的。

    “我不喜欢她们。”魏熙垂眸看着她们,神色浅淡,却有种落寞之意。

    裴斯闻言,对身畔的侍从道:“让她们退下。”

    魏熙见胡姬在客人的挽留声中退了下去,也淡淡收回了视线。

    裴斯看着魏熙,轻声问道:“公主可还用我说当年之事吗?”

    魏熙看着裴斯正经下来的脸色,低低一笑:“你如今怎么肯告诉我了,我自问如今的我可没比前些日子的我强多少。”

    裴斯抬手替魏熙倒了杯马乳:“没有一争之力,但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力气还是有的。”

    裴斯说着,面上带出些惯常的懒散漠然:“以前是想让公主走的稳妥些,可眼下她既动手了,就不会善罢甘休,还是了结了好。”

    魏熙没说话,将一杯马乳缓缓饮尽,复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罢。”

    裴斯神色慵懒,全然不似在说什么多年愁怨:“其实罪魁祸首还是赵氏,她不过是引导一二罢了。”

    裴斯看着不动如山的魏熙,继续道:“这也是我不愿告诉公主的原因之一,毕竟人家什么都没做,便是闹到陛下跟前也是空穴来风判不得她的罪。”

    虽早有预料,可此时真相大白,魏熙心中却依旧无法像她预测的那般平静以待,魏熙眼里有些恨意:“当年若不是那毒虫,阿娘也不至于死的那么凄惨。”

    “所以您打算怎么做。”

    魏熙勾唇一笑,眼角眉梢挑起的弧度像是以坚冰凝铸,带着浓厚的寒意:“她不是有头疾吗,就让她顺理成章的病死罢。”

    魏熙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眸静了下来,裴斯见了也不再多话,挑了一块糕点慢慢吃着。

    过了片刻,只听魏熙魏熙轻声问道:“你说六哥知不知道她做的事。”

    裴斯放下糕点看向魏熙,她正握着一个杯子把玩,低垂的眉眼有些恍惚之意。

    裴斯心中一叹:“许是不知晓,哪有当母亲的做了坏事还告诉自己的孩子的。”

    魏熙用修剪的精巧圆润的指甲抠着杯子上的纹路:“那你说我做了这事,六哥会不会知道?”

    裴斯语气难得的温和下来:“只要安排妥当,生老病死也不过是人之常事。”

    ————

    魏潋回长安时已经将近年关,他从宫里复了命后便径直往魏熙处去了。

    他到时魏熙正在雪中折梅,她虽裹着厚厚的裘衣,露出来的脸颊和双手却还是冻红了,偏如此她还玩的快活,好似一点都不冷。

    “折这么多梅花做什么?”

    魏熙听到魏潋的声音面色稍凝,她折下一枝梅花递给魏潋:“这株梅花被照料的太好,过于丰茂,失了意趣,多折下一些还能好看些。”

    魏潋接过梅花,仔细打量了魏熙一番:“还有力气折梅,看来你是无事了。”

    魏熙将手中剪刀递给夷则,面上有些恼意:“没伤到就是无事了?我可是差点被摔死。”

    魏潋眉目微沉:“怎么突然惊了马?”

    魏熙摇头:“我也不知,阿耶也没查出什么。”

    魏潋眉头微蹙:“凭你的骑术,便是惊了马也应当不会有事的,怎么还会那般凶险?”

    魏熙有些羞恼:“骑服不小心缠在马鞍上了。”

    魏潋看着魏熙的神色,似明白了什么,他拿梅枝在魏熙身上轻抽了一下:“又胡闹了?”

    魏熙似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她伸手将魏潋手中的梅枝夺过:“弘农郡雪灾,六哥去那应该冻坏了。”

    魏潋摇头:“还好,穿的厚实,倒也没冻着。”

    魏熙掩唇一笑:“那里的百姓怕是还在挨冻,你就不怕他们看了眼红,招民怨?”

    魏潋微微一笑:“有几个百姓是会怨皇家子弟穿的比他们好的,况且,我又没贪他们的赈灾银子,他们怨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平安夜耶祝小天使们平安夜快乐

第156章 梅花() 
魏熙听了魏潋的话点头一笑;也是,在其位谋其职;赈灾之事做好了自然会得灾民感激,若是宵衣旰食与灾民同辛苦;那才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行径。

    “今年雪多;外面应该很好看?”魏熙一边邀魏潋去屋中落座;一边问道。

    屋内有地龙;进了屋只觉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魏潋由泉石伺候着脱了裘衣,道:“初出长安时,一路上雪山冰溪的琉璃世界确实颇为惊艳;时间久了就厌了,太过素净单调;还晃得人眼睛疼。”

    魏熙捧了一杯茶听着魏潋说话,眼前不期然的好似看到了一幅人迹罕至的冬雪图,她撇撇嘴;能欣赏如斯雪景却还在抱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魏潋见了;摇头一笑:“你若是不信,出去对着雪看上一两个时辰就知道了,没意思的紧。”

    他说罢;继续道:“等到了弘农郡就更没意思了,我们去时雪已经停了几天,更有当地官员派人来清理路上积雪;一路上行来还好些,听说刚下完雪时,那雪能没过膝盖呢。”

    魏熙默了一瞬:“弘农郡的百姓应当过得很辛苦。”

    魏潋闻言,抬眸看了魏熙一眼,复又抬手倒了一杯热茶捧着:“若是不苦朝廷就不会去赈灾了,天灾人祸的何时少过,朝廷总是会护着他们的,你不必忧心。”

    魏熙托腮看着魏潋,有些打趣之意:“六哥是怕我又想不开,如夏日施冰似的,做些蠢事?”

    魏潋眉目温润,低笑道:“是怕你劳心。”

    魏熙闻言一笑,似想到了什么:“六哥可去看过我那未来六嫂了?”

    魏潋看着魏熙不甚明朗的笑意,眉目一凝:“她惹你不快了?”

    魏熙蹙眉:“冯家娘子可是最懂规矩的,六哥这样说当心寒了她的心。”

    魏潋一如往常般抬手,想要捏一捏魏熙的脸,却又顿在半空,只虚虚点了点她:“那你笑这么古怪做什么?”

    魏熙看着魏潋玉白的手指,轻笑道:“看来六哥在弘农郡是真忙坏了,连自己未婚妻子的心意都不知晓。”

    魏潋眉梢一挑:“什么心意?”

    魏熙理了理胸前青丝,懒懒道:“她呀,担心六哥安危,每日都去大慈恩寺里拜佛抄经,祈祷六哥平安。”

    “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定是会以为六哥被派去打仗了,还是敌众我寡的恶战。”魏熙说着,嘴角微勾,露出些讽刺之意:“现在全长安的人提到未来的宁王妃就没有不道一声好的,都说咱们宁王殿下好福气,娶了这么一个贤惠贴心的王妃。”

    魏潋神色浅淡:“冯家没落,她总得想法子给自己添点依仗。”

    “可她这做派可真算不得好看。”魏熙从婢女手中接过装着梅枝的秘色瓷瓶,拿起剪子,仔细修剪着梅枝,有些感慨:“冯家身为山东士族,开国时可是傲气的很,谁能想得到,现如今冯家的女儿为了嫁个人竟还要这般做小伏低。”

    魏潋看着被魏熙剪下来的梅花:“繁华荣耀都是有定数的,冯家也还算是识时务。”

    魏熙往后退了些,仔细看了一番,又从瓶里抽出了两枝梅花:“我还以为惠娘子会给你挑个端稳的呢。”

    魏潋看着魏熙的动作,直接伸手从瓶里抽出了大部分梅枝,只留了两三枝斜斜插在瓶里,看着有股古拙料峭的意味:“十几岁的小娘子,有几个是真端稳的,冯大娘有些小心思也无妨,拿捏起来更省力。”

    魏熙看着那几枝梅花,笑道:“还是六哥眼光好。”

    她说着,透过梅枝偏头看他一眼:“可这品性呀,真是”

    魏熙说着摇头啧啧一叹:“结发妻子不爱重就罢了,竟还想着拿捏。”

    魏潋无奈的往她头上拍了一下:“一肚子坏心眼,就别在我这充好人了。”

    魏熙蹙眉一躲:“真是倒打一耙。”

    魏熙说罢不再理他,指着从瓶中抽出来的梅枝对蕤宾道:“把这些拿给梅娘,辛辛苦苦长的总不能糟蹋了。”

    蕤宾闻言,笑着应了,拿了梅花便往外走。

    魏潋低低一笑:“让你吃了便不是糟蹋?”

    魏熙伸手拨了拨瓶中梅花,眸子滴溜溜一转:“余情练要,自然舍不得辜负它,亏六哥还以名士自居呢。”

    魏潋听魏熙化用离骚中的句子,来为自己的口腹之欲辩驳,心中好笑:“既是喜欢,便不必送去让梅娘做成点心了,人家朝饮木兰坠露,夕餐秋菊落英可都是直接吃的。”

    魏熙扬起下颌瞪了魏潋一眼,小孩拌嘴似的:“那是他穷。”

    魏潋终是没忍住狠狠在她颊上捏了一把:“你怎么不说是人家高洁,不愿让那脱俗纯粹之物染了烟火呢?”

    魏熙自知辩不过,也不愿再诽谤先人之言,因而也不再纠结品性一说,她拍开魏潋的手,抬手揉着自己柔嫩的脸颊:“我好不容易才养出来一点肉,六哥就忍心让我顑颔自伤吗?”

    魏潋微微一笑:“你的底子在那,便是再怎么饿也到不了面黄肌瘦的地步。”

    魏熙听了这话,心中稍微有些被慰藉到了,她摒弃前嫌,笑道:“梅娘最会做点心了,六哥一会尝尝。”

    兄妹二人正闲谈着,却见蕤宾领了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过来,魏熙止了笑,看向蕤宾身后的女子:“你是冯大娘身边的?”

    那女子躬身行礼:“奴婢风竹见过殿下,见过公主。”

    魏熙抬手让风竹起来,侧头对魏潋笑道:“看来我这未来六嫂是真将六哥放在心里了,你们二人连面都没见过呢,她身边的人就知道你长什么样了。”

    自风竹进来时,魏潋脸上的温柔之意便消散了,他此时面容虽平和,却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威仪,风竹见魏潋听了魏熙的话,淡淡扫了她一眼,心中竟有些惶惶,她竭力让脸色平静一些,轻声道:“奴婢素闻殿下与公主交好,再加上宁王殿下风仪无双贵气天成,故而才认出来了。”

    魏熙唇角一勾,也不再难为她:“这个时候冯娘子派你来做什么?”

    风竹将手中的食盒递给蕤宾,笑道:“我家娘子今日亲自采了梅花,做了些糕点,想着公主素来风雅,便让奴婢送来给您尝一尝。”

    魏熙瞥了一眼糕点盒子,下颌微抬,一旁伺候的春鸣见状,便抬手将食盒上的盖子打开,魏熙看着里面精致的糕点,微微一笑:“还真是巧了,六哥可真是有口福了。”

    魏熙说罢,命蕤宾将糕点放在了桌上:“你去看看梅娘的点心做好了吗?若是好了便给冯娘子装些,礼尚往来,虽快要成一家人了,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待风竹走了,魏熙瞥了一眼食盒里的糕点,将它推到魏潋身前:“往常可没见她送我什么,今日真是巧了,六哥一来我这,六嫂的点心就送过来了,真是心有灵犀,怕是在六哥刚进了长安她便开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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