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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定风流-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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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好几个月,魏熙终于又在温绍延面上看到了类似于羞赧的神色,她努力将脸上的笑压下去:“好好的逞什么能。”

    她说罢看向松籁:“还不扶你家郎君上马?”

    松籁闻言忙唤来一个身形高大的护卫,两人合力将温绍延扶了上去。

    魏熙看着温绍延颇为费力的动作,心中愧疚,她抿了抿唇,抬头看着比她还狼狈的温绍延:“多谢。”

    温绍延一怔,继而唇角微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公主不必说谢,为你,我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魏熙看着他温柔且真挚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难以面对,她看着温绍延,神情认真:“不必为我,你要为你自己。”

第154章 雨过() 
魏熙说罢;转身上了裴斯的马,裴斯此时已经上了马;他见魏熙过来了,懒洋洋叹道:“好一对痴男怨女;真是令人羡慕呀。”

    痴男一词;魏熙不置可否;但怨女?

    魏熙瞪了裴斯一眼:“我看你的眼睛得好好治治了。”

    她说罢;抬手便往裴斯马上抽了一鞭,马儿受惊,扬蹄便跑了起来,裴斯也不慌;任由马儿往前跑。

    等魏熙回了围场,皇帝见了魏熙很是担忧;忙让人将魏熙迎进帐篷里:“怎么了,玄中墨呢?”

    魏熙看着皇帝关切的神情,眼泪难以抑制的落了下来;她将头埋进皇帝怀里,如一个孩童般哭道:“玄中墨死了;阿耶,阿熙好怕,玄中墨疯了;它差点摔死我,我险些就见不到阿耶了。”

    皇帝心疼极了,他抚了抚魏熙的脊背:“好了没事了;你这不是没事吗,你是我的女儿,有神仙庇佑,怎么会出事。”

    皇帝这话自己都不信,惊了马有多凶险他是知道的,生死无常,他早夭的孩子不少,也没见谁得了神仙庇护。

    皇帝抚着魏熙颤抖的脊背,神色缓缓沉了下来,玄中墨是他亲自挑给魏熙的,虽是神骏,但却是再温顺不过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疯呢。

    皇帝柔声问道:“玄中墨呢?”

    魏熙抽噎道:“还在林子里。”

    皇帝侧头吩咐陈士益:“你且吩咐高启亲自去查看一趟,并让他将玄中墨带回来。”

    陈士益领命而去,心中却知道若是真查出什么,定又是一场风波。

    陈士益出去后,皇帝也未说话,由着魏熙在他怀里哭,魏熙也未哭多久,在陈士益回来前就抽泣着从皇帝怀里出来,皇帝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受伤了吗?”

    魏熙摇头:“我没事。”

    “今日和你一起去的都有谁?”

    魏熙老实答道:“崔哲温绍延,还有我们的护卫。”

    皇帝听了这两个人的名字眉头微蹙:“宜安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魏熙道:“他可是要护着阿耶的,我若是将人拉了去,回来阿耶定是要训我的。”

    皇帝抬手敲了一下魏熙的额头:“哪次你和他胡闹我没容着?”

    皇帝说罢,对左右吩咐道:“去让他们过来。”

    “阿耶,这次我没事多亏了他们。”魏熙说着好似怕极,又带了哭腔:“若不是他们我怕是就回不来了,温绍延还因为救我断了一条胳膊。”

    皇帝抚了抚魏熙散乱的头发:“他们若是有功我自然会赏。”

    他说罢又对宫人吩咐道:“去把她的宫人叫来,一会人来了,披头散发的成什么样子。”

    魏熙闻言,只抿唇扯着头发,并未像以往那般和皇帝顶嘴调笑。

    皇帝见了有些心疼,可见这一次是真的将她吓到了。

    “好端端的马怎么就惊了?”

    魏熙摇头:“一开始还好,等我转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它就突然跑了起来,怎么都停不下。”

    皇帝眸色一沉:“可有什么野兽,亦或者可有人靠近你的马?”

    魏熙想了想:“没有野兽,至于靠近我的也就是侍卫们了,可是他们也没近到能碰到玄中墨的地步。”

    魏熙说着,眼里带了些不可置信之意:“阿耶的意思是有人害我?”

    皇帝安抚道:“只是猜测,不过阿熙放心,阿耶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魏熙闻言心中有些憋闷,她面上显出疑惑之色:“可是我虽脾气不好,也未和谁结下这般仇怨呀?”

    说话间,内侍进来通禀:“回陛下,温少监和崔家郎君来了。”

    “真相如何都得查过才知道。”其实皇帝心里也不相信会有人想害魏熙性命,就如魏熙说的,她虽娇纵,但远不到让人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皇帝说完,对内侍道:“让他们进来。”

    内侍闻言,回身迎温绍延和裴斯进来,皇帝看着这二人,他们虽气质形貌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绝世仅有的好皮相,也难怪魏熙喜欢和他们一同玩。

    皇帝令二人落座,他看着温绍延的胳膊,问道:“你这胳膊是如何伤的,可找太医看过了?”

    温绍延躬身道:“是不小心摔伤的,并无大碍,劳陛下过问了。”

    皇帝点头:“是为了阿熙?”

    温绍延温声道:“护卫公主是臣等的本分,摔这一下只怨臣学艺不精。”

    温绍延的态度让皇帝很满意,这温家父子看着天差地别,但倒都是一等一的有眼色,他唇角微勾:“倒是个实诚孩子。”

    他说罢,在裴斯和温绍延面上扫了一圈:“不过能尽到本分也不容易,你们护着阿熙,该有的赏赐自然是不能少的。”

    皇帝问道:“你们可有何想要的?”

    温绍延推辞道:“臣未保护好公主,不敢居功。”

    裴斯亦道:“护卫公主本就是天经地义,陛下仁厚,我们感念陛下恩德,却无颜因分内之事而讨赏。”

    皇帝听了二人的话,面上有些欣慰:“难得,难得,小小年纪便有如常心性,实在堪称少年楷模。”

    “如此品行,该赏。”皇帝想了想道:“你们年纪小,还未来得及一展宏图,朕若是贸然给你们官职怕是会耽搁了你们施展才情,不如就先封你们个县伯以示嘉奖。”

    温绍延闻言仍要推辞,魏熙看了他们一眼,道:“还不快谢恩,你们再三推拒,可是觉得自己品性不佳,当不起阿耶赞誉?”

    在大夏,爵位是不怎么值钱的,这与其说是赏,还不如说是帝王表彰,得了它麻烦好处都添不了多少,却能实打实的告诉旁人,他们得了皇帝的青眼。

    温绍延和裴斯听了魏熙的话不再推拒,起身叩拜谢了皇帝。

    皇帝看着这两个姿容不凡的少年,有几分打趣意思:“你们倒是听阿熙的话。”

    裴斯闻言笑道:“方才是臣等小家子气了,多亏了公主点拨。”

    皇帝笑道:“崔家的郎君可不会小家子气。”

    他说罢,也不再理会这茬:“今日你们与阿熙一同狩猎,可见到玄中墨有什么不妥之处?”

    温绍延看了魏熙一眼,见她眼虽有些红肿,却神色如常,他顿了顿,道:“臣眼拙,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裴斯面上摆出回忆之色:“臣只记得玄中墨发狂前公主要拉弓射猎,却也是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皇帝点头,复又看向回来的陈士益:“高启他们还有多久能回来?”

    陈士益答道:“高将军和谢小郎君已经去了好一会了,若是没什么意外应当一两刻之内便能回。”

    皇帝眸光一转:“宜安也去了?”

    陈士益看了魏熙一眼:“谢小郎君见公主惊了马很是担忧,便同高将军一同去了。”

    皇帝有些无奈:“这小子。”

    他刚感叹完,便听内侍来报,说高启已经将马尸带回来了。

    皇帝看向魏熙:“你就在这里歇着,让陈敬给你整理整理。”

    魏熙轻声应了,却又轻轻扯着皇帝的袖子:“玄中墨死的可难看了,要不让他们查了回来回禀您。”

    皇帝敲了一下魏熙的额头:“朕会害怕这些?”

    他说罢,便领着人出去了。

    魏熙目送皇帝等人离去后,便回头看向陈敬:“还真让表兄给说准了。”

    陈敬看着狼狈的魏熙,很是内疚:“是臣防范不严,累得公主落入险境。”

    魏熙拿起梳子递给陈敬:“不关你的事。”

    陈敬接过梳子,边细心的给魏熙梳理头发,边轻声道:“公主可有头绪了。”

    “你呢?”

    “臣无能。”

    魏熙唇角一勾:“简单束上便好。”

    束完发,魏熙看着案几上摆的那件骑服,有些讽刺:“到底还是换了一件利索的,看来人还真是不能托大。”

    魏熙落马一案皇帝吩咐心腹查了好些时候,闹的人心惶惶的,最终却没有查出什么不妥来。

    这结果虽让皇帝有些失了颜面,但也不算出乎他的预料。

    魏熙深得皇帝的宠爱,又是一个不涉政事的公主,皇帝不信会有人会大费周章的加害于她,更何况,魏熙向来是个争强好胜的皮性子,操作不当惊了马放在她身上也算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事可是令皇帝担忧了好些天的,总不能这样无风无雨的就过去了,于是这风雨就降临在魏熙的侍卫身上了。

    他们虽无辜但也不算全然无辜,此次若不是温绍延,怕是他们就要去给魏熙殉葬了。

    皇帝气他们护主不力,欲要将他们流放,也算是警醒各贵人身边侍奉的人。

    倒是魏熙听了,忙去给他们求情,又是哭闹,又是晓之以情,弄的皇帝也没了脾气,将罚了他们一年俸禄,打了三十杖了事。

    明面上看,魏熙惊马一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但私底下如何就得魏熙来定了。

第155章 往事() 
魏熙是个守信的人;当日许诺给老道一百坛酒,便一坛都不会差;可弄一百坛好酒对向来不喝酒的魏熙是不太容易的,于是魏熙直接给了裴斯一百坛酒的银子;让老道想喝酒了就去裴斯哪里拿;反正就算给了老道一百坛;他那里也放不下。

    魏熙惊马后第三日便耐不住寂寞出去闲逛了。

    时至冬日;也没有什么好景致看,魏熙便轻车简行,只带了郑修明和陈敬两人去西市闲逛,西市多胡人;因而新奇好玩的异族之物也不少,她随着郑修明一路走一路逛;不知绕了几个弯就来到了一座袄祠前,她有些惊讶,刚想问;便见郑修明又领着她随着坊内巷子,一路绕道袄祠后面去了。

    魏熙看着眼前这个颇显败落的民居;实在想不明白一个道士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因为这里的酒好喝又便宜。”老道灌了一口酒咂巴着嘴道。

    魏熙看着老道醉生梦死的样子,不得不承认他这个理由还挺有说服力的。

    魏熙负手在老道屋里缓缓转了转:“你这里离冬狩之地也不近呀,当日颠簸坏了。”

    “你这小丫头疑心怎么那么重呢?”老道打了个酒嗝:“我那几日都在那里采药;先来后到,要说近也是你们里我近。”

    魏熙被揭穿心思也未曾尴尬,她歪头打量着老道的炼丹炉:“道长这炼的都是什么呀?”

    老道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整齐的大白牙:“我说过,我最擅毒,这里面炼的自然也都是毒。”

    魏熙似来了兴趣:“什么毒?”

    老道细数家珍:“可多了,有见血封喉的,有直接让人睡死的,有令人疯癫的,有让人病死的,就看公主想要那种了。”

    魏熙眉梢一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

    老道将最后一滴酒饮尽:“要不然公主怎么会贵步临贱地,还给我带了这么好的酒。”

    魏熙的手隔空描绘着炼丹炉的形状:“这么说你只为了酒,那若是别人给你更好的酒呢?”

    老道起身,和魏熙一起看着炼丹炉:“我想喝一辈子的好酒。”

    魏熙掩唇一笑:“你觉得我能供你喝一辈子的酒?”

    老道点头,百无聊赖间又有些郑重:“因为我能给公主炼一辈子的药。”

    魏熙笑的更欢了,眼睛微眯,似有莹莹光华:“我一个纯良恭谨的小娘子,哪里会一辈子都给人下毒呢。”

    “一辈子那么长,那能这么早就下定论呢。”老道挥了挥袖子道。

    魏熙止了笑:“道长会卜算?”

    老道咧嘴笑道:“我只会毒,当然,医毒不分家,医术我也会一点,但卜算看相那些没用的我是不会的。”

    “道士不都会那些吗?”

    老道看着窗外照进来的一缕阳光:“命由天定,便是看出来又如何,只能看,不能改,难免心痒痒,所以呀,还是不学为妙。”

    魏熙看着老道眉目间那一丝微妙的豁达之意,问道:“道长既不知天命,为何不选一个比我更有钱的供你喝酒呢?”

    老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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