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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定风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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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熙到了宁王府,也不用人扶,直接翻身下马,向迎来的王府管事问道:“六哥在哪儿?”

    “殿下在书房。”管事答道。

    魏熙点头,熟门熟路的向书房行去,管事对一旁的小内侍使了个眼色,那小内侍忙抄近路去了书房。

    魏潋此时正在和幕僚议事,却见心腹内侍泉石进来,魏潋向他看去,道:“何事。”

    泉石道:“昌乐公主来了。”

    魏潋点头示意知道了,一旁众幕僚为首的一个身形清瘦的中年男子道:“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魏潋道:“不必。”

    中年男子蹙眉似是觉得不妥,魏潋见状微微一笑,以示安抚。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从外打开,屋外阳光倾泻而入,一道纤细的人影迈进屋内,正是魏熙,魏熙直接忽视了屋中其他人,坐在魏潋身旁道:“六哥,怎么这个时辰就在书房里闷着。”

    魏潋却没有立即回答魏熙,反而吩咐泉石去端浆来,魏熙自小便喜欢饮浆,即使长大了也是没变过的,茶魏熙一般是不碰的。魏潋这才对笑道:“我不在书房闷着要到哪里去?难不成要和你一样到处乱跑。”

    魏熙反驳道:“我哪有乱跑,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

    “来看我?”魏潋似笑非笑。

    魏熙问心无愧的点头。

    魏潋展颜一笑:“那你就看吧。”

    说罢转头要去与幕僚议事,魏熙是个不甘寂寞的性子,本来她是没想过问魏潋在和幕僚议什么事,可眼下魏潋不理她,就是逼着她去吓掺和了。

    魏熙环视在场众人,笑道:“你们这是在议什么事呀,看样子待的时间不短了,还关着门,弄得神神秘秘的,莫非”

    魏熙神情诡异中带着了然,语气也甚是古怪,在场的幕僚都觉得她下一句不会是什么好话,依昌乐公主的性子,搞不好说他们密谋谋反都有可能,幕僚们一瞬间脑子飞速运转思考对策。

    魏潋见魏熙又开始胡闹了,抬起手想要拍魏熙的头,魏熙眼疾手快的拦下,道:“莫非你们是在讨论哪家的娘子最好看,要给六哥娶妻?”

    众幕僚没想到魏熙会说出这话,一时间落差有点大,却很给魏熙面子的笑了起来。

    魏潋在众人的笑声中端详魏熙的脸,魏熙也很给魏潋面子的任由他看,魏潋忽而笑道:“这个倒是不必论了,谁家的娘子能有阿熙好看。”

    “那是自然。”魏熙轻抚脸颊,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一时心气舒爽,也不再胡言乱语,直接问道:“那你们在议什么?”

    魏潋神色淡定和缓,说出的话却让魏熙极为震惊:“阿耶任赵长清为安西节度使。”

    魏熙不只是惊讶于皇帝竟会让太子的舅舅节制一方,更惊讶于魏潋会对她说这些。

    魏熙的震惊没有停留多久,她看着魏潋问道:“阿耶只任了赵长清为节度使,那都督和刺史呢?”

    一时屋中众人都向魏熙看来,幕僚皆们惊讶于魏熙的敏锐从容,原以为魏熙不过是个娇纵公主,听了这个消息怕是只知道哭闹,没想到魏熙却能直切要害,果然能得皇帝那般宠爱其心智必定是不凡的。

第53章 相知() 
魏熙闻言噗嗤一笑:“一个颇具威名的突厥人,一个练达又有手段的刺史,阿耶真小气,这是只给名不给权呀。”

    魏潋倾身敛袖给魏熙倒了一杯浆,微微摇头道:“未必,赵长清也非泛泛之辈。”

    魏熙端起莹白似雪,润如珠光的白瓷盏,微微垂眸,似是在观赏,又似在走神,不过片刻,将瓷盏凑近唇边抿了一口,复将杯盏放下,道:“他不是,其他两人更不是,如今的节度使多是胡人在领,史元毅威望功勋皆不俗,若没有赵长清,安西节度使的位置就该是他的了,试问这般情境下,史元毅怎么容得下赵长清,况且史元毅和崔琢又不是傻子,阿耶的意图这样明显,他们难道会看不出来。”

    魏熙说罢,抬头看着魏潋,见魏潋神色温柔的看着她,眼睛里似有赞赏与鼓励,魏熙顿了顿,接着道:“便是赵长清有通天之才,从史元毅和崔琢手里夺了权,用处也不大。向外,安西之用多在防御,兵力不多,又毗邻施翰坐镇的北庭,真有战事,他也立不了多少军功,向内,有各道府州县相截,两万余的军队能有什么用呢。”

    魏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浆,喝到嘴里,微酸的味道饮的他微微蹙眉,他咳了一声,道:“那既然如此,阿耶为什么会任他为节度使。”

    魏熙见魏潋明知故问,嗔怪道:“还不都是你们对太子压制太过,阿耶立大哥是为了让你们互相制衡的,眼下太子势弱,阿耶自然是要扶他一把。”

    这个你们自然是指魏熙的那些兄长们了。

    “压制太子?”魏潋重复这四字,笑道:“我素来散漫哪里会如此。”

    魏熙瞥了魏潋道:“散漫?你还糊弄我,哪有散漫的人大中午不歇觉却在书房议事的。”

    魏潋含笑道:“鬼精灵。”

    又转身对幕僚们道:“如今也没我们什么事了,诸位先生去歇着吧。”

    幕僚们闻言起身告退。

    魏熙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道:“你们急匆匆的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议这事?”

    当然不是,不过这话魏潋却不会对魏熙说的。魏潋玩笑道:“我们皆是驽钝之人,不似阿熙这般通透,乍然听闻,自是惊乱,需得好生议一议才能安心。”

    魏熙没有理会魏潋的玩笑之语,反而问道:“六哥为何要对我说政事?”

    魏潋收了玩笑神色,抬手轻抚魏熙的发髻,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因为阿熙长大了。”

    长大了?这个理由在魏熙这里自然是不成立的。

    魏熙道:“六娘比我还大,也没见四哥和她说这些。”

    魏潋勾唇,双眼微微眯起,眸子漆黑深邃,显出些区别于以往的锐利来,他道:“难道阿熙不喜欢吗?”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魏熙对权势的向往是一直混合在她的血液里的,能参与进兄长的争斗中她自然喜欢。

    只是魏潋此举是要将他们彻底绑在一起了,魏熙之前虽也看中魏潋,可没有表明过,一直与魏潋处于一个若即若离的暧昧阶段,魏潋今日这般作为,却是要逼她了,魏熙喜欢冒险,喜欢权力,却不代表她喜欢被人逼迫。

    今日她既说出那一番话,虽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到底意难平。

    魏熙语气转硬:“我喜不喜欢和你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魏潋轻抚魏熙的脸颊,语气轻柔像是在哄闹了别扭的幼童,“我说过,阿熙是我最喜欢的妹妹,阿熙喜欢什么我都会给阿熙。”

    魏熙心道,那我若是喜欢皇位呢?

    这种话魏熙自是不会说出来,反而对魏潋问道:“六哥喜欢皇位吗?”

    魏潋倏地一笑,如风吹霞散,很是疏朗:“明知故问。”

    魏熙挑眉道:“那就是喜欢咯。”

    “自然。”魏潋道:“皇帝的儿子,谁不喜欢。”

    魏熙勾唇一笑,笑里不带往日的娇憨,反而显出一种迫人的艳丽来:“六哥就不怕我将你的话告诉阿耶吗?”

    魏潋声音轻柔,说出的话确实笃定的:“你不会。”

    魏熙微微侧头:“不会?六哥怎么知道。”

    魏潋捧着魏熙的脸道:“因为我是你的六哥,我们一同长大,关系最亲近,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就像是别人还未看出我的争储之心,而你却明了。”

    魏熙将魏潋的手拿开,道:“最了解彼此,你了解我什么。”

    魏潋没有管空下来的双手,仍看着魏熙道:“我了解阿熙的心意,明白阿熙不愿每日只与玩乐相伴,更知道阿熙一直想杀了魏灏。”

    魏熙闻言却笑了,笑出了声,笑得欢快,如泠泠清泉:“六哥这话是何意,我若是想杀大哥还用等到现在。”

    魏潋轻声道:“因你现在还承担不起杀掉魏灏的后果,就如当年魏灏不敢杀你一样。”

    魏熙敛了笑,眼神锐利:“当年?当年六哥真的是赶去救我的?”

    魏潋将手按在魏熙双肩上:“自然,阿熙可是说过要陪着我的,我怎么会让阿熙出事。”

    魏熙不依不饶:“若是我不陪着你呢?”

    魏潋微微一笑,神态宠溺:“阿熙不会不陪着我。”

    魏熙不喜魏潋的笃定,嗤笑道:“你就那么肯定?”

    魏潋注视着魏熙的眸子,沉声道:“因为阿熙想要的唯有我能给你。”

    “给我?我想要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魏熙声音拔高问道。

    魏熙隐含怒意,魏潋却依旧是温和从容的:“自然是给阿熙喜欢的,给阿熙寻好看的衣裳首饰,有趣新奇的玩意,眼下府里新来了个倡优很是有趣,便是为阿熙寻的。”

    魏潋这话一出,魏熙顿时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堵的气闷,魏熙自然知道魏潋许给她了多么丰厚的条件,可从心里就不喜欢魏潋那种自认为掌控全局的态度,因而语中带刺百般闹腾,可魏潋仍像往常那般哄小孩子似的对她,让她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魏熙虽有些心计,却到底还是个被千娇百宠的小丫头,魏潋的态度又与往常无异,似乎见她不悦还有些做小伏低的意思,因而魏熙也就蹬鼻子上脸了。

    魏熙在魏潋脚上狠狠踩了一脚,一点情面都没留,魏潋疼的都快要站不稳了,却顾及着形象和强大的意志力忍了,魏熙见状在魏熙身上推了一把,转身向外走。

    却听身后扑通一声,是魏潋倒在了地上。

    魏熙知道自己玩过火了,当下暗骂自己冲动,却又舍不下面子回身去看魏潋。

第54章 梨花() 
魏熙借坡下驴,回身,一脸担忧的看着魏潋:“六哥你怎么样,很疼吗?”

    魏熙说着眼眶发红,好似下一刻眼泪便会落下来,她自责道:“都怪我,都是我太不小心了。”

    魏潋脸上现出一个柔和的笑:“无妨,是我一时没站稳。”

    魏熙自然知道魏潋是为什么没站稳的,一时羞愧,眼泪真的落了下来,魏潋轻抚魏熙眼角,道:“这点小事哪值得哭,还是这么孩子气,好了,扶我起来吧。”

    魏熙点头,用力将魏潋给扶了起来,又细心的给他理了理衣服上被压出的褶皱,至于鞋子,魏熙选择忽视。

    魏潋也没在意,微微一笑,拉着魏熙去了府中的漱玉亭。

    漱玉二字取自招隐诗中“山溜何泠泠,飞泉漱鸣玉。”一句,此亭立于山石之巅,清澈的泉水自山石缝隙中流泻而下,可谓泉流漱石,声若击玉,倒是与名字分外相称。

    水边种了几株梨树,风一吹,花瓣簌簌而落,如一场含着暖意的雪,只是这“雪”落在水里却是不会化的,随着水波翻腾,随着水波流去远方。

    魏熙看着落花逐流水的景致,转头对魏潋道:“你为何不在夹岸种些桃杏海棠那种带颜色的花,这里水太清,白色的花瓣到了水里太过素净,也不大看得出来,梨花更适合种在色彩繁丽之处,方能显出它的不沾世俗,不惹尘埃,也能压一压周围花木的浮躁之气。”

    魏潋笑道:“阿熙见解独到,不愧是的了谢公真传的,既如此我便让人移些桃杏来。”

    魏熙觉得自己卖弄了,有些羞赧,道:“我这不算什么,你可去过谢家。”

    魏潋颔首:“谢家设宴时去过几次,雅致古拙,布局巧妙,地处长安繁华显赫处,却清雅怡人,不见俗气,堪称我所见府宅之最。”

    魏熙对谢家有极高的归属感,听着魏潋对谢家的赞扬,也很是自得:“谢家若论景致,我阿翁的住处当属第一,只可惜他性子古怪,除了几个自小便服侍他的奴仆和至亲,其他人等闲是不许进他的院子的。”

    魏熙说着,似想起什么有趣的事,蓦然一笑,对魏潋道:“我听阿耶说,当年他们都还是少年郎时,阿翁便不许人进他的住处,有一次,阿耶和几个玩的好的实在好奇,便相约一同去阿翁院子里闹一番,想着他们这么多人阿翁总不能再赶他们了,结果他们结伴去了,还未看清园中景致,便被阿翁一桶水泼出来了。”

    魏潋听了也觉得好笑,打趣道:“不许人进,难不成谢公是在院子里藏了宝贝不成?”

    魏熙蹙了蹙鼻尖道:“哪有,阿翁是嫌人多浊气重,怕熏坏了他的屋子,若是给他院子里放一堆稀世珍宝,他八成也得嫌俗气,让人给扔出来。”

    魏熙明明是嫌弃的表情,可语气里却透着亲近,这种神情,以往在魏熙脸上是不曾出现过的。

    魏潋勾唇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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