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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定风流-第181章

小说: 定风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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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诊脉的时间和往常比起来颇长,魏熙在一旁看着,越发担忧,可老道的眼中却慢慢浮起玩味的笑意。

    “到底怎么样?是中毒还什么?”魏熙追问。

    老道看着温绍延紧闭的双眸,缓缓收回手,悠悠道:“是中毒。”

    魏熙看着老道的神色,面上的焦急之色也缓缓淡了:“还请道长尽快救治。”

    老道点头,却道:“一会救治时可能不太好看,陛下要不要回避一下?”

    “你只管治便是。”

    老道闻言,百无聊赖的撇撇嘴,手伸进袖管里摸了摸,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泛着寒光的银针,抬手便扎进温绍延喉下三寸处。

    魏熙眼皮一跳,握紧了温绍延的手,却只见温绍延唇边忽的呛出一口红中带黑的血。

    魏熙看着他颊边的血,身子僵住,过了片刻,反应过来,忙掏出帕子给他擦拭。

    帕子方放在温绍延的唇边,他便转醒了。

    刚睁开眼,温绍延的眼神还有些迷蒙,可当撞上魏熙的视线后,唇角下意识的勾起,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魏熙回他一笑,继续给他擦拭:“可算是醒了,方才骇人的很。”

    温绍延的嗓子还有些嘶哑,却仍有股从容温和的态度:“劳陛下担忧了。”

    魏熙替温绍延擦完脸,将帕子丢在一旁:“除了这句话你还会说什么?”

    温绍延轻轻攥住魏熙的手:“以后不会了。”

    魏熙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希望如此。”

    魏熙说罢,看向老道:“劳烦道长这些日子近身照看一二。”

    老道点头,起身舒了舒筋骨:“行了,我去和苏井泉商量商量,看给他开什么方子。”

    “有劳道长了。”

    等老道出去后,魏熙看向温绍延:“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温绍延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夜还好好的。”

    魏熙眉头蹙起,伸手捏住他腮边软肉,给他苍白的面上添了一抹绯色:“好好想想,你又得罪谁了。”

    温绍延神色微顿,摇头道:“我不知道。”

    魏熙抿唇,静了下来,对侍立一旁的春鸣道:“去问问陈敬,看查出什么了。”

    不过片刻,陈敬就同春鸣一同回来了。

    魏熙对陈敬问道:“可查出来了?”

    陈敬侧首,看向被千牛卫押来的家仆:“说罢。”

    家仆面色灰败,哆哆嗦嗦的道:“是我怨恨郎君,给他晚膳中投毒。”

    魏熙瞥了温绍延一眼:“真是看不出来,还会有人怨恨你。”

    温绍延微微一笑:“人生在世,总有诸多事端,有人关怀,自然也有人怨恨。”

    魏熙深深看了他一眼,复又对陈敬道:“让他说真话。”

    陈敬颔首,用刀鞘拍了拍家仆的头:“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如今就改口了,还是说你觉得能杀你家眷的只有他们?”

    家仆闻言,手脚并用的向魏熙爬过去,却被一旁的千牛卫拦住,家仆哭道:“陛下,我是迫不得已呀,如今伤了郎君我罪该万死,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求陛下救救他们。”

    “是有人拿你的家眷要挟你,让你谋害太师?”魏熙见家仆点头,问道:“那人是谁?”

    家仆道:“是一个极俊秀的郎君,他自称是您的人,还许诺若是事成,求陛下给我一个好前程。”

    魏熙噗呲一笑,眉眼间却是沉沉怒意:“让李兰意和郑思过来。”

    魏熙吩咐完,看向家奴:“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随意拖个人进来,一会见了面,你怕是会死无全尸。”

    家奴叩首:“回陛下,他千真万确是这样说的。”

    魏熙眉头蹙起,却觉额间一凉,她侧首看向温绍延,只听温绍延温声道:“陛下奔波久了,也累了,先歇一会。”

    魏熙垂了眼睫,终是侧身和他一同躺在床上。

    千牛卫的速度够快,魏熙浅眠了片刻,李兰意和郑思便被带来了,家仆见了李兰意,便抬手指着他:“就是他!”

    李兰意看着靠在床头的温绍延,愤恨又失望,略问了几句便供认不讳。

    “如今我只恨他命大,那般见血封喉的药都毒不死他。”

    魏熙拿起一旁空了的药碗便向他砸去:“混账东西!他何曾惹过你,值得你动手!”

    李兰意避开药碗,任由它碎了一地,他看着温绍延,满面不甘:“有他在我永远入不得陛下的眼,一个老男人,脸上都生褶子了,为何还要霸着陛下!”

    少年面上的怨毒和不服太过明显,惹得温绍延下意识的便向自己生了皱纹的眼角摸去。

    魏熙见了气急,抬手便将温绍延的手拉下来:“你做什么,你和那些玩意似的东西一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我以为能快点写完这一段的

第275章 往事() 
温绍延闻言;面上却有些笑意:“我只是看着那些鲜活的孩子,觉得自己确实老了而已。”

    魏熙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你老我也老;你陪着我一起老,和旁人比什么。”

    温绍延按住魏熙的手;唇边绽出一抹笑:“是;我陪着陛下一同老。”

    魏熙瞋他一眼;扭头去看李兰意时;眼中却满是厌烦:“你凭什么觉得没了他,我会看重你,好端端的男儿如妇人一般掐尖计较,你也对得起你的父母?”

    李兰意嗤笑:“我如妇人一般计较争宠还不是因为陛下;陛下想和他做夫妻好好的做便是了,收了我们;不就是想广开后宫吗?如今这样,皆是因为陛下,陛下怎地好意思怪旁人。”

    魏熙听了李兰意的话有些怔然;她抬眼看向温绍延,却见温绍延冷冷看着李兰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有得宠的,自然就有不得宠的,如今这样;皆是你贪图富贵,心胸狭隘,你咎由自取;何必再将错按在陛下头上。”

    温绍延说罢,看向魏熙:“这少年左了心性,陛下让人带下去处置了,再问下去,也只是些歪理邪说。”

    魏熙深深看了他一眼,对陈敬道:“将他带下去,再好生审一遍,看他还能不能再吐出些旁的。”

    陈敬闻言,示意千牛卫将李兰意押走,李兰意任由千牛卫将他往外拖,看着温绍延,却笑出了声:“都是一样的,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我左了心性,你就不会?”

    温绍延看着李兰意,摇头一叹:“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以色事人”李兰意越说越没分寸,陈敬听了,示意千牛卫将他的嘴堵住。

    等李兰意被拖出去后,陈敬看向郑思:“陛下,是要将他送回去吗?”

    因着李兰意方才的话,魏熙再看这少年难免厌烦:“给些银子,让他出宫自谋生路。”

    等郑思出去后,魏熙又让其他人也退下了,不算小的寝室里顿时就只有他二人了,魏熙靠在温绍延肩上,叹道:“好不容易有几个解闷的。”

    温绍延长睫一颤,笑道:“陛下还会缺了解闷的?”

    魏熙仰起脖子看着他:“你就不会说你给我解闷吗?”

    温绍延眼里满是暖融融的神采:“好,我给陛下解闷。”

    魏熙闻言一笑,却道:“温绍延,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这种事别再有了。”

    温绍延缓缓揽住魏熙的肩:“不会了。”

    魏熙静静靠在他怀里,一语不发,看着床边染了污血的帕子,不知怎地想起了当年谢皎月死时的模样,血从她的口中腹中溢出,刺目的鲜红,每次想起她都觉得冷。

    温绍延察觉到了魏熙的瑟缩,他将被子盖在魏熙身上:“怎么了?”

    魏熙不答,抬头看着他。

    高处清寒孤冷,可温绍延的怀抱却永远都是温暖柔软的,她习惯了这个怀抱,竟无法想象没了这个人,她会如何。

    其实也不会如何,毕竟她还有大夏,可除了大夏呢?

    什么都没了,除了他,不会再有人从里到外都甘愿只属于她了。

    魏熙抓住温绍延的衣襟:“温绍延,等阿祯大了,我们就成亲。”

    温绍延闻言,面上竟有些恍惚之色,他盯住魏熙,看着她那双微挑的双眼,这双眼清冷湛然,不管过了多少年,顾盼间终能轻易牵动他的心神,就如此刻一般,他常说不在意婚姻,可听了这话,他心如擂鼓,再也无法说出什么只要伴着她便知足的鬼话。

    温绍延心神震动,可面上却好似僵作一团,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扯动嘴角:“好。”

    ————

    魏熙是皇帝,日理万机并不算假,再三确认温绍延无事后,嘱咐他好好养着,便带人回宫了。

    等魏熙离去后,老道端着一碗药进了温绍延房中,他将药碗递给温绍延:“你说你与我是什么孽缘,有个病有个灾的都落到我手里。”

    温绍延捧住药碗,对老道微一躬身:“多谢道长。”

    老道转身坐在胡床上,上下打量着温绍延:“没想到你小子胆子还不小,就不怕她知道?”

    温绍延轻轻晃了晃药碗,看着里面黑褐色的汤汁,道:“陛下聪颖,少有事能瞒住她。”

    老道嗤笑:“那你如此有什么意思,想排毒养颜?”

    温绍延将药一饮而尽,用帕子擦干净嘴角:“有些事,不管清不清楚,都没有亲眼所见来的深刻。”

    温绍延说罢,对老道微微一笑:“我酿的两坛醽渌翠涛正到了开坛的好时候,一会我让人送到道长府上。”

    老道笑开:“天底下再寻不到比你心灵手巧的人了。”

    温绍延道:“闲暇之趣罢了。”

    ————

    得知温绍延染病,朝中众臣皆来探,温绍延精力不济,只见了谢宜安裴斯等人,和几个得他青眼的学生。

    到了第三日,魏祯也来了,虽说温绍延兼着国子监祭酒的差事,可现如今真正算是他学生的唯有魏祯一人,旁人都来了,魏祯不来也说不过去。

    到底还是小孩子,便是格外早慧,见了温绍延也难免有些不自在,毕竟温绍延对他一直都是温和尽责的。

    对于父母早逝,身份尴尬的魏祯来说,这无疑是极为难得的。

    温绍延看着自问过好后,便挺着脊背坐在原地的魏祯,眼中有些叹意,他问道:“殿下这些天课业学的如何了?”

    魏祯抬眼看着他,回道:“左传已经读到桓公十年了。”

    温绍延神色一动:“无厌,将及我?”

    魏祯神色凝住:“是这样吗?”

    温绍延低低一叹,对魏祯伸出手,示意他过来,魏祯犹豫一瞬,抬步走了过去,温绍延拍了拍魏祯的肩,如一个心疼小辈的长辈般:“当然不是,若真是无厌,殿下还会站在这里吗?您既然读了左传,应当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

    魏祯启唇,想要说魏熙顾忌着宗室,顾忌着名声,可这种话,终究是连他自己也不信,毕竟魏熙根基稳固,而他又是个小孩子,有个病有个灾的,只能怪自己福薄。

    温绍延看着魏祯的神情,温声道:“陛下待殿下如何,您应当是最清楚的。”

    魏祯眼眶微红:“我知道,可是我阿娘”

    “没有可是。”温绍延抬手抚了抚魏祯的头发:“殿下还小,不懂当年事,我只能说,陛下能有如今,全赖先帝和太后,可以说,是他们成就了陛下。”

    温绍延说罢,微微一笑:“我知道,当年的事众说纷纭,殿下有权利选择相信谁的话,但殿下,往事如烟,如今才是实实在在的,您该有自己的判断。”

    “自己的判断?”魏祯话锋一转:“若是我的判断不是你乐见其成的呢?”

    温绍延替魏祯理了理略显毛躁的碎发:“殿下自己的决定,我无权置嚣。”

    “那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魏祯说罢,拂开温绍延的手。

    “当先生的,总是想着多和学生唠叨几句,陈年旧疾了,一时改不过来。”温绍延说着,将手收回:“既然殿下不喜欢听这些,那我就说些实在的。”

    温绍延说着,看着魏祯,眼中神色复杂:“陛下是真心教养你的,她不会和我孕育子嗣。”

    魏祯神色巨震:“你如何知道,天底下哪有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温绍延有些好笑:“殿下才见过几个人,怎么就能肯定天下人都是如此。”

    “我”

    温绍延见魏祯神色纠结,温声道:“好了,这些事您大了就会明白了,不早了,回宫,出来久了陛下该担心了。”

    魏祯抿唇,想说自己不小了,可看着温绍延温和的神色,却终究没有说出来,他点头:“好,太师保重。”

    魏祯一路出了邹府,内侍扶着他上了马车,等坐安稳后,他摇头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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