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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定风流-第180章

小说: 定风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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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熙本就没有走远;听宫人说林藏秀缠着温绍延,脚步又不免快了几分,等她到了殿外时,刚好听到这句话;她脚步一顿,周遭宫人噤若寒蝉;皆以为她要发怒,谁知却见他们的皇帝陛下轻巧的往一侧挪去,隐在门外听墙角。

    陈敬见状;有些无奈,示意跟着魏熙回来的宫人隐住身形。

    殿中;温绍延听了林藏秀的话也着实惊讶,他恍若没听到般,对蕤宾道:“林侍郎醉了;还不送她回去。”

    “我没醉!”林藏秀挥开欲要来扶她的宫人,对温绍延道:“陛下都有了新欢,你还要如此耽搁到什么时候。”

    温绍延将衣袖从林藏秀手中扯出来:“我从不觉得我在耽搁。”

    林藏秀看着那被从她手中扯出;犹自荡着的衣袖,眼中有些凄怆:“是,你当然不觉得,你一直都是在自甘堕落。”

    她说着抬眼看着温绍延:“我们一同共事,你是多有才华我清楚,可如今呢,为着陛下,你将自己活的面首一般,顶着个尊贵的闲职,谁又知道你的才干,又有谁看得起你?”

    林藏秀撑着桌子站起,晃了晃,又道:“你现在是邹行,已经苦了一回,难了一回,如今什么枷锁都没了,做什么偏又再将自己束缚起来。”

    林藏秀说着,站直了身子,脊背挺直仿若寻常那般端雅卓然:“我如今的情形你也知道,帮我一回,也顺道告诉世人,你不再是陛下的人,从此以后,天高海阔,一展抱负,好不好?”

    温绍延看着林藏秀,神色复杂:“我从未觉得束缚,也不是个志向高远的人,若是强说志向,也唯有伴着陛下。”

    林藏秀盯住他:“可是陛下如今不需要你来伴。”

    温绍延眉目柔和,无端的显出十分郑重:“能一直守着她,看着她,就是伴着她。”

    隐在殿外的魏熙听了温绍延的话,神色变幻。

    她不禁有些疑惑,不知自己到底何德何能,值得温绍延如此相待。

    魏熙疑惑间,那头林藏秀也将魏熙心中所想问了出来:“陛下她你为何如此痴情于她?是因为她救了你吗?”

    温绍延摇头,眼中有些笑意:“陛下于我,乃是再造之恩,衔草接环难以为报,可若说钟情,大概是从看到陛下的第一眼开始。”

    魏熙闻言有些怔忡,第一眼,她如今还记得第一眼相见时,他远远的走来,一袭白衣,宛若被捧在云中,飘逸从容,就连弯腰捡起玉珠的动作都是温柔雅致的。

    她看着温绍延,如今他虽不着白衣,那只捡玉珠的手也不复从前灵活,可他却依旧是她所见的,最温柔纯善,让人舒心的人。

    不是毫无心计的纯善,而是看透世事,却永远温和以待的纯善,是她这种满心诡谲的人不能拥有,却又向往至极的。

    所以自己当初才会百般戏弄他。

    魏熙看着一袭青衫的温绍延,时过境迁,温绍延虽不再着白衣,可却依旧如当初一般清雅通透。

    魏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更不知道她对温绍延是什么心思,可无疑,她是喜欢让温绍延陪着的,人都有倦怠的时候,可唯有和他在一处时,她是全然放松的。

    魏熙正出神,却见林藏秀不知什么时候看见了她,忽的向她而来:“臣求陛下赐婚。”

    魏熙蹙眉看着林藏秀,不论是什么心思,她无疑都是不喜欢温绍延和他人在一处的,魏熙看向温绍延面上做出些打趣之色:“你这是被逼婚了?”

    温绍延神色清正,毫无被魏熙发现的窘态,他道:“是林侍郎喝醉了,酒后胡言。”

    魏熙微微一叹,将林藏秀拉起来,有些无奈的捏了捏林藏秀的脸:“真是拿你没法子,平日里那般端肃的一个人,怎么喝醉了就变的疯疯癫癫的,让人见了还不笑话死。”

    林藏秀蹙着眉头晃了晃脑袋:“陛下都不要他了,为何不许他和旁人在一处?”

    魏熙看向温绍延:“谁说我不要他。”

    林藏秀问道:“陛下都有面首了,那种人,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魏熙替林藏秀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你也说了,他们不能相提并论,不过是闲着没事养了解闷罢了,就和倡优一般。”

    魏熙说罢,又安抚道:“我知道你为何而愁,你放心,你的婚事,我会给你料理妥当的,眼下赶紧回去睡一觉,瞧你醉的。”

    林藏秀双眼迷蒙的看着魏熙,过了片刻,她忽然跪地:“臣谢陛下。”

    魏熙俯身拍了拍她的肩:“无妨,小事而已,不必记挂。”

    她说罢,吩咐蕤宾:“你亲自将侍郎送回去,一路上小心照看着。”

    蕤宾应是,领着宫人扶起林藏秀,似乎是因为得魏熙许诺解决了难题,林藏秀也再没闹腾,极为顺从的跟着蕤宾走了。

    一路到了马车上,她睁开了半瞌的眼,眼底一派清明。

    都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哪里那么容易在宴席上饮醉,只是心中郁郁,想要借此机会一吐心中所言罢了,毕竟这样的时机太少。

    ————

    另一边,魏熙等林藏秀从殿中出去后,也和温绍延一同往外走去。

    魏熙侧首着温绍延,问道:“你说,她闹这一通有什么意思。”

    温绍延道:“陛下何必去管一个喝醉了的人是如何想的。”

    魏熙轻拨着手中秋菊,问道:“她醉没醉,你不清楚?”

    温绍延反问:“左右醉的不是陛下,我为何要清楚?”

    魏熙闻言,将手中秋菊砸向温绍延怀中:“你如今倒是会说话了。”

    温绍延眼疾手快的接住花枝,他将花枝攥在手心,对魏熙道:“先前是我太过激进,还请陛下勿怪。”

    魏熙停住脚步,抬眼看着他:“温绍延,为什么你我之间不论大事小事,出来包揽罪责的总是你?”

    温绍延微微一笑,和煦如午后的阳光,让人有股说不出的熨帖:“陛下是女子,认错这种事,本就是要男子来的。”

    魏熙顿住,以往,她是极为不喜欢自己的女子身份的,可如今登基久了,众人在她面前都刻意避讳着性别之谈,乍然听人如此说,她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添了些独属于小女子的欢喜。

    魏熙看着温绍延,不依不饶,却有些撒娇的意思:“这么说来,你只是因我是女子才让着我?”

    温绍延面上罕见的有些委屈:“可惜陛下圣明,从不给我相让的机会。”

    魏熙噗呲一笑,侧身靠在温绍延胸膛上,温绍延亦极为自然的拦住魏熙,将魏熙拢在怀里。

    魏熙缩在他怀里,嗅着他衣服上的清香,时隔月余,这怀抱出乎意料的温暖安逸。

    魏熙想到这,又是一笑,温绍延问道:“陛下笑什么?”

    魏熙抬头看着他:“你说这算不算是小别胜新婚呀?”

    温绍延含笑替魏熙理了理发丝,并不答话。

    小别胜新婚用来形容他们虽有些夸张,但感情之事有张有弛才是王道,两个有感情的人,不会因为分别而淡下来,却会因时常腻在一处,而心生倦怠。

    魏熙和温绍延也算是和好了,两人每日一同上朝,一同下朝,也算是天天腻在一处,宫里甚至有传言说温绍延要和陛下成亲了。

    对此,魏熙和温绍延置之不理,反到是李兰意二人颇感焦虑,常寻了由头求见魏熙,但也是见不得几次。

    好不容易见了一次,两人正欢喜着,可熟料方进了殿中,便见温绍延赫然在座,是魏熙和温绍延觉得闷了,让他们歌舞解闷。

    他们在魏熙眼中是玩物一样的东西,可温绍延在他们眼中和自己也没什么不同,闻言简直要咬碎了牙齿,面上却不得不柔顺又不失欢喜的起舞奏乐。

    温绍延是外臣,终究不能一直赖在宫里,魏熙极是大方的放他走了,可次日朝会,却没见温绍延来,她心中担忧,差人去看。

    宫人回来后,神色忧虑:“回陛下,太师不知怎地病的厉害,眼下看样子不太好。”

    魏熙蓦地起身:“什么叫不太好!”

    魏熙说罢,也不待宫人回答,便快步往外走去了:“备车!”

第274章 无厌() 
魏祯抬头看着窗外魏熙匆忙离去的身影;直到再没了踪影,才从那扇高大威严的甘露门上收回视线。

    他神色淡漠的将桌上的书籍又翻了一页;未几,视线凝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说;有罪的是谁?”

    侍立在他身后的内侍轻声道:“反正不是殿下。”

    “不是我?”魏祯勾唇;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的弧度又淡了下去:“太师还会给我检查课业吗?”

    内侍挽起袖子给魏祯磨墨:“这就要看李兰意有没有能耐了。”

    魏祯看着砚中那黑乎乎的墨汁,眉头缓缓蹙起:“有你们在,他怎么会没有能耐。”

    内侍微微一笑:“这谁能说得准呢。”

    魏祯垂眸,过了半晌;道:“太师是个好先生。”

    内侍道:“可他是陛下的太师,也会是陛下的夫君;若是他真与陛下生下子嗣,您该怎么办?”

    内侍说着,自顾自的摇头一叹:“症候还是出在陛下身上;可惜呀”

    提到魏熙,魏祯神色复杂:“姑母她”

    内侍温言道:“只要陛下没有子嗣;于您就是无碍的,您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积累权势,您还太小;不妨让她先给您操两年心。”

    魏祯抬眼看着他,神色冷然:“说白了,你们就是没有能耐;欺软怕硬罢了,只要姑母想生孩子,不论是不是邹行都可以。”

    内侍眼里有些笑意:“您还小,不懂女人。”

    魏祯被内侍笑的不舒服,他垂眸,掩住眼中的厌烦,一行字却撞入眼帘。

    是无厌也。无厌,将及我。

    无厌的是谁,及的又是谁?

    不是他,又是谁,乱麻一般,早就理不出了。

    魏祯看着那一行字,只觉的刺眼,抬手便将那一张纸扯了下来,撕了个零碎。

    ————

    温绍延的宅子是魏熙新赐的,毗邻宫城,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精雅华丽至极。

    魏熙无暇他顾,直奔温绍延寝居。

    等看到面色苍白的温绍延时,她脚步顿住,回头吩咐跟她一同过来的苏井泉:“快去给他诊治!”

    苏井泉忙上前,给温绍延把脉,魏熙坐在温绍延床畔,垂眸看着他,温绍延这般模样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上一次还是他为着她回长安遇伏,当时她处处受限,看到温绍延的惨状,是愤怒且悲凉的,由他思己的悲凉。

    可如今,她心疼他,也越发愤怒,她已经是皇帝了,竟还有人感对她的人下手,这无疑挑衅她的帝王威严。

    魏熙侧首看向竹音:“发生了何事,他怎么好端端的就病重了?”

    竹音跪地:“我也不知道,今日晨起,郎君就这样了。”

    竹音说着,往前膝行了两步:“陛下,郎君的身子虽弱,可却没有突然病重的道理,还请陛下查出真凶,这人居心不良,今日对郎君下手,明日说不定更胆大包天。”

    竹音话里有话的抖机灵听的魏熙心中越发不舒坦,她握住温绍延微凉的手,对陈敬道:“陈敬,你去查,什么都不必顾忌。”

    陈敬应是,喊了竹音,命他去将近身伺候温绍延的人都传出来问话。

    魏熙吩咐完,看向一直蹙着眉的苏井泉,问道:“他究竟怎么了?”

    苏井泉摇头:“脉象怪的很,我不敢妄加论断,陛下不如将道长传来,他或许更有法子。”

    苏井泉的医术少有人能比得上,他能说出这番话,无疑证明了温绍延不是普通的病,魏熙神色一沉:“快去寻人。”

    苏井泉看了温绍延一眼,对魏熙道:“臣先去给他开个方子。”

    魏熙点头:“去。”

    说罢,魏熙将温绍延的被子往上扯了扯,复又看了一眼他的手,眉头轻蹙,掀开被子要将他的手也填进被子中,却觉手上一紧,不得动作。

    “你醒了?”魏熙看着温绍延,颇为惊喜。

    可谁知,魏熙将视线放在温绍延面上后,他依旧紧闭着双眼。

    魏熙神色复杂,替他拢了拢被子,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

    还未等苏井泉将药端来,老道就来了。

    魏熙紧紧握住温绍延愈发冰冷的手,急声道:“道长快过来看看他!”

    老道闻言,放下抬了一半的胳膊,拍了拍衣服,抬步走到温绍延床前,他看着温绍延的面色,眉头一蹙,继而又将指尖按在温绍延的手腕上。

    老道诊脉的时间和往常比起来颇长,魏熙在一旁看着,越发担忧,可老道的眼中却慢慢浮起玩味的笑意。

    “到底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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