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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恶毒女配,性别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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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黄泉路·其十() 
这房间的床榻已被那女子占据了,酆如归既然要了两间房,姜无岐略一思忖,为了使他能睡得舒服些,便将他打横抱起,送到隔壁房间去了。

    他将酆如归放于床榻,堪堪除下他双足上的云头锦履,又要去除足衣,这时,酆如归竟是蓦地睁开了双目来,那双目中朦朦胧胧的一片,好似瞧着他,又好似透过他瞧着旁人。

    姜无岐扯过薄被为酆如归盖上,酆如归却是呓语道:“我好疼”

    入眼的酆如归皱着一张脸,全然无清醒时般姿容绝代,从容含笑,仿若受尽了委屈的孩童一般。

    闻言,姜无岐不禁关切道:“哪里疼?”

    酆如归不答,复又阖上双目,身体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酆如归这般充满防备的睡姿,应是曾遭遇过甚么不幸的缘故罢?

    姜无岐在酆如归床榻前立了良久,才回到了原先的房间,守着那女子去了。

    桌案上的那只乌鸦出不了笼子,折腾了一阵,便也不动了,歪着脑袋,接着将脑袋埋进了漆黑的羽毛之中,亦昏沉睡去了。

    姜无岐以衣袂拂了拂地面,坐下身来打坐。

    又两个时辰,他用法力将门与窗封死,便出门取药去了。

    这第二碗汤药灌下,那女子仍旧全无要转醒的迹象,姜无岐探了探女子的鼻息,方才收回手,继续打坐。

    日出时分,内息已运行了一个周天,姜无岐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子的床榻边,见她已好转了些许,并无先前那般虚弱了,便又推门而出,去看望酆如归了。

    他对于酆如归昨夜喊疼心生怜悯,又恐酆如归那磨人的瘾上来,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他距酆如归房间的门尚有两步,那门却刷地往两边分开了,坐在铜镜前的酆如归回首望着他,粲然笑道:“姜无岐,你为我画眉可好?”

    昨夜酆如归那副可怜姿态犹在眼前,而今的酆如归已恢复了惯常的模样,姜无岐不觉松了口气,道:“贫道不会画眉。”

    “不会画眉也无妨。”酆如归毫不在意地道,“道长倘若毁了我的妆面,我重新化也就是了。”

    姜无岐摇首道:“贫道当真不会画眉。”

    ”道长,劳烦你了。”酆如归朝着姜无岐伸出一只手去,那指尖拈着一支青雀头黛,青雀头黛呈深灰色,产自西域,乃是他最常用的画眉墨之一。

    见姜无岐立在门外,不愿进来,他身形一动,到了姜无岐面前,捉住其右手,将青雀头黛塞了进去。

    姜无岐低首瞥了眼掌中的青雀头黛,无奈地道:“贫道确实不会画眉。”

    酆如归以一指抵住姜无岐的唇缝,轻笑一声:“道长你当真不会拒绝人,便勿要怪我欺压于你了”

    他停顿须臾,一双柳叶眼中艳光大盛,勾唇道:“你今日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

    说罢,他将姜无岐硬生生地拽到了铜镜前,自己则坐了下来,仰首凝视着姜无岐为难的神色,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姜无岐欲要将那青雀头黛放下,却被酆如归扣住手腕子,细细摩挲着手背。

    酆如归的态度又柔软了下来,盈盈含笑道:“劳烦道长了。”

    这酆如归软硬皆施,姜无岐无法,到底还是执着那青雀头黛为酆如归画眉。

    姜无岐不识得那青雀头黛,更不曾为人画过眉,纵使如何小心,都免不得将那眉梢画歪了去。

    酆如归轻点了下姜无岐的手腕内侧道:“这青雀头黛贵得很,可与黄金相较,道长,你浪费了这许多,要如何赔我?”

    姜无岐身无长物,随身的银两仅仅够他住宿吃用,绝无多余的,未料想,手中这青雀头黛竟昂贵至斯,他着实是赔偿不起。

    眼见姜无岐露出些微窘迫,酆如归忍不住失笑道:“道长,你这般好骗,许有一日会被人连人带物一道骗了去。”

    姜无岐疑惑地道:“贫道有甚么可骗的?”

    酆如归的视线将姜无岐从眉眼逡巡到足尖,而后收敛起笑容,认认真真地道:“我倒是觉得道长你无一处不可骗。”

    姜无岐当即否认道:“贫道却不觉得。”

    “那你便当我慧眼识珠罢。”酆如归掐着姜无岐的右腕,去画自己的右眉,一面画,一面问道,“那女子如何了?”

    姜无岐答道:“已好些了。”

    “那便好。”酆如归画罢右眉,便松开了姜无岐的右腕,自去沾取少许面脂,涂于面颊,涂罢面脂,又去涂那唇脂。

    涂抹间,姜无岐窥见了酆如归的一点雪白齿列,不知怎地想起了两人在乱葬岗之时,酆如归不慎将指尖的血染到了他的齿面上,又取出了墨色的丝帕来递予他,他却将那丝帕撕作两半用于包扎酆如归的双掌。

    现下酆如归双掌上仍旧覆着他为其包扎的帕子,练色的两片,将酆如归暗青色经络微微凸起的手背衬得苍白孱弱。

    包扎之时,酆如归的双掌已然结痂了,照酆如归的痊愈速度,眼下血痂应当已近脱落了才是,他为何还要留着自己为他包扎的帕子?难不成这双掌有异?

    姜无岐思及此,伸手去扯酆如归掌上的帕子,却陡然被酆如归按住了手指。

    姜无岐坚持道:“贫道想要看看你这双掌如何了。”

    酆如归矢口拒绝:“不必了,这双掌早已复原了。”

    姜无岐问道:“那你何以不将这帕子撤去?”

    酆如归暧昧地笑道:“自然是因为这帕子是道长为我包扎的,我舍不得撤去。”

    姜无岐却是不信,指尖一点,酆如归左掌的帕子便碎作无数片跌落于地了。

    裸露出来的左掌横着血痂,并无新伤,姜无岐又点了下那右掌的帕子,酆如归不及制止,只得将右掌藏于衣袂中。

    “你无须藏了,贫道已瞧见了。”姜无岐望住酆如归的眉眼,叹息道,“昨夜,那瘾又发作了么?你为何不与贫道说?”

    酆如归奇怪地道:“昨夜那瘾并不厉害,我熬得过去,与你说作甚么?”

    姜无岐一时语塞,片晌之后,握了酆如归的手腕子,将那右掌看了仔细,方道:“下回你切勿自己熬着了。”

    酆如归一怔,揶揄道:“却原来道长这般喜欢被我吸食血液。”

    姜无岐正要回话,偏生外头骤然嘈杂起来,应是伏于对面窄巷青石板上的断腕被发现了。

第15章 黄泉路·其十一() 
姜无岐走到窗边,将那窗开了,放眼望去,果真有许多人挤在那窄巷当中。

    不知是谁报了官,不远处两个衙役匆匆而来,观客见状,往两边散开,留出一条走道来,便于衙役进入。

    忽地,姜无岐的指尖却被一物触到了,他侧首一望,正是酆如归,酆如归以左手支着下颌,手肘撑在窗台上,被他自己咬伤了的右手却磨蹭到了姜无岐的指缝。

    姜无岐忽觉指缝作痒,猛然抽回手,却又被酆如归捉住了尾指。

    酆如归望着对面的情形,揉捏了一会儿姜无岐的尾指,又张口含住了。

    姜无岐原本将注意力全数集中在对面了,被酆如归温热的口腔与舌尖牵引着,不得不收回视线,转而望向酆如归。

    酆如归还未束发,一头墨发散落开去,铺陈在后背上,将他松散的后襟遮掩地结结实实,而那左侧眉梢他不曾重新画过,任由其歪斜着。

    酆如归姿容不俗,这眉梢全然不损其丝毫风华,但姜无岐却有些歉然地道:“这眉梢,你不再画过么?”

    由于含着姜无岐尾指的缘故,酆如归的声音含糊而粘腻,直如新酿的蜜糖似的:“这眉梢是道长你为我画的,我如何舍得再画过?”

    姜无岐不知该怎样回应,张了张口,又道:“你那瘾可是又犯了?”

    酆如归不答,只不住地舔舐着姜无岐的那根尾指。

    姜无岐并不催促,耐心地等待着酆如归咬破指尖,从其中吸食血液。

    酆如归却将那根尾指舔舐得水光淋漓之后,便吐了出来,笑道:“滋味上佳。”

    姜无岐不解地道:“你无须吸食血液么?”

    “我见到你便有些忍不住。”酆如归取出张墨色丝帕来,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沾染于姜无岐尾指上的津液,“但眼下,那瘾并未上来,我舔舐一番便足矣了。”

    酆如归擦拭完毕,引来鬼火燃去丝帕,又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将头埋于其心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无事罢?”姜无岐忧心不已,下一瞬,却被酆如归一把推开了。

    姜无岐猝不及防,不由一趔趄,险些跌倒在地,扶了下窗台,方才站稳。

    那酆如归却已回到了铜镜前,以牛角梳梳过发丝,又挽了一个堕马髻。

    酆如归腰间依旧是那一线墨色系带,挽起发后,细窄的腰身便又展露了出来。

    他站起身来,不紧不缓地行至姜无岐面前,递予其一支珠钗。

    这珠钗样式寻常,细长的钗身乃是银质的,并无雕饰,仅顶端镶嵌有一颗珍珠。

    姜无岐不接,那酆如归却是软声道:“劳烦道长为我插上珠钗可好?”

    姜无岐受不住酆如归宛若春水一般柔软纠缠上来的眼波,只得接过这珠钗,将珠钗插到了那堕马髻中央。

    珍珠莹润,将酆如归那一身红衣衬得并无往常般扎眼了,柔和许多。

    酆如归却是一蹙眉,姜无岐以为是自己弄疼酆如归了,赶忙去取那珠钗,竟被酆如归按住了手背。

    酆如归继而扣住了姜无岐的手腕子,附到他耳侧道:“姜无岐,那姑娘已转醒了。”

    细听,墙后确有些微动静,姜无岐适才却是半点未觉察到。

    酆如归说罢,松开姜无岐,走在了前头。

    那女子果然已醒来了,她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当即急急地下了床榻,未想,竟是因身体无力,还未走出一步,便软倒在地,任凭她如何挣扎都起不得身。

    她低低地喘着气,乍然听得脚步声,立刻颤声道:“不要打奴家,不要打奴家,奴家会乖乖的,奴家再也不敢违背夫君的心意了。”

    俩人见那女子胆怯地垂着首,便知晓她的夫君断然不是甚么良善之人。

    姜无岐径直走到那女子面前,温言道:“贫道定不会伤了姑娘,姑娘且安心罢。”

    那女子听出这把声音并非她夫君所有,战战兢兢地仰首望去,见是一眉眼温润,颇为仙风道骨的道士,怔了怔,而后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绽裂的额头抵着地面道:“多谢道长救了奴家的性命。”

    姜无岐回道:“姑娘无须多礼,且快些起身罢。”

    那女子不过是拼着一口气,才下得了床榻,此时,完全起不了身。

    “冒犯了。”姜无岐觉察到此事,伸手将那女子扶到床榻上躺好,又道,“姑娘,你还是再歇息歇息为好。”

    那女子的指尖无意间划过姜无岐的手臂,颔首道:“多谢道长。”

    酆如归望了那女子一眼,又从窗外摘了条沾有露水的翠绿的地锦,那笼中的乌鸦见得地锦,用双翅将自己抱住,一动不动,甚至连那对漆黑的眼珠子都害怕地盯着底下的桌案。

    酆如归捏着那条地锦,行经桌案,并未逗弄那乌鸦,却是走到了那女子面前,勾唇笑道:“姑娘为何不谢我?”

    酆如归脚步极轻,方才那女子垂着首,故而并未觉察到尚有一人是与姜无岐一道进来的。

    闻言,她抬首望着酆如归道:“多谢姑娘相救。”

    酆如归并不解释自己并非女子,反是一面把玩着地锦,一面握了那女子的手,启唇笑道:“姑娘你大难不死,且安心养病罢。”

    那女子却是怯生生地问道:“奴家的脸疼得很,可是划伤了?”

    恰是这时,那女大夫差了小厮来送药,小厮叩了叩门,得到应允,便推门而入了。

    那小厮已从女大夫处听闻病患容颜遭毁,却不想,瞧来竟这般可怖,暴露在明处的那左侧面颊已是吓人,那半隐在暗处的右侧面颊更是直如吃人的罗刹。

    小厮脚下踉跄,手中的提篮随之一倾斜,流出些许药汁来。

    姜无岐拿过提篮,从中端出汤药来,喂那女子喝了,又将药资付予小厮。

    “多谢。”小厮近乎抢夺一般,方将药资攥在手中,便抄起提篮与空了的药碗,飞奔而出。

    那女子远未复原,本就虚弱着,片刻后,在汤药的作用下,连双眼都睁不开了。

    姜无岐原想问女子为何会被埋于累累白骨之下,究竟是何人所为,见此情状,便道:“贫道就在隔壁,姑娘无须害怕,若有事,敲一敲这墙面便是了。”

    酆如归含笑附和道:“道长心善,姑娘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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