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恶毒女配,性别男 >

第15章

恶毒女配,性别男-第15章

小说: 恶毒女配,性别男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得客气,似乎适才那一场可笑的刺杀从未发生过一般。

    梁景文心下惊愕,面上笑了下,敷衍道:“这底下是我家中的酒窖,因我家道中落,值钱的酒都卖了换钱,供我念书了,酒窖内余下的酒俱是些粗劣之物,莫要说入口了,连入眼都不能。”

    “是么?”酆如归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我确是想瞧上一瞧。”

    说罢,他以指尖摩挲着锐利的匕首,紧接着,竟是将匕首一点一点地折了去,直如在折甚么柔弱的花枝般容易,他折得甚是仔细,长约七寸的匕首在他指尖变成了无数铁屑,“叮叮当当”地作响着,仿若在弹奏甚么乐器般,不多时,铁屑便在地面上层层叠叠地铺陈了开去。

    梁景文吓得喉咙发紧,犹如那红衣美人折的不是匕首,而是他身上的骨骼。

    仿佛猜透了梁景文所想似的,酆如归逼到梁景文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脖颈,掌心抵住他颤动的喉结。

    酆如归但笑不语,良久,方才慢条斯理地道:“你这脖子这样好看,不知这腔子里的血的滋味如何。”

    梁景文登时浑身瑟瑟,惜命地求饶道:“好罢,你且放开手,我立刻去开酒窖。”

    偏生这时,姜无岐从窗外掠进,他一身道袍还未安静下来,却乍然见得酆如归抚着梁景文的脖颈。

    他一惊,疾步到酆如归身侧,凝望着其眉眼,问道:“你那瘾可是发作了?”

    酆如归见姜无岐归来,骤然浑身一冷,他下意识地怕极了姜无岐误会他欲要杀人而食之,更怕姜无岐与他反目,杀了他为民除害,最怕姜无岐拂袖而去,再也不理会于他。

    他抬首凝望住姜无岐,好似过了千万年般,才故作平静地答道:“不曾。”

第27章 黄泉路·其二十三() 
话音尚未落地,梁景文却是冲着姜无岐尖声道:“他要杀我!他要杀我!道长,你作为出家人,理当惩恶扬善,救人性命,你可定要救我一救。”

    听得梁景文求救,酆如归心脏一紧,五指随即不觉松了些,梁景文很容易便挣开了,当即使出全力往房门疾奔而去。

    这房间算不得大,不过十余步,他便到了门口,但那房门却如同被堵死了一般,任凭他如何使劲,都不能挪动分毫,他急得满头热汗,又往窗口奔去,那窗原本敞开的窗户居然在他将头探出去之前,刷地阖上了,一如那房门,如何都打不开。

    心知自己已然被困死在了这房间内了,梁景文不愿出声呼救,生怕酆如归将他的秘密揭露了出去,他只能颓然地靠在墙上,思索着对策。

    酆如归怔在原地,全然没有意识到梁景文已从他的钳制中逃脱了,他的双足直如分别被一枚七寸长钉钉死于地面似的,半点动弹不得。

    他犹豫须臾,到底还是望住了姜无岐,等待姜无岐发难,他面上一片淡然,脑中好似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又好似甚么都不及去想。

    姜无岐却是不曾理会梁景文的求救,甚至出手将梁景文的出路封死了,他仅仅瞥了梁景文一眼,便行至酆如归身侧,握了握他的手,疑惑道:“你那瘾并未发作便好,只是你现下很冷么?你的手在打颤。”

    入眼的姜无岐眉眼间俱是关切,入耳的姜无岐的声音一如春风拂面般柔软。

    酆如归紧绷的神经登时舒展了开去,一副身体不由自主地跌进了姜无岐怀中。

    姜无岐猝不及防,快手将酆如归抱了满怀,后又附到酆如归耳侧柔声问道:“可是出了甚么事?”

    “无事。”酆如归将脸埋在姜无岐的右肩上,恳求道,“让我抱一会儿罢,姜无岐。”

    好似怕姜无岐拒绝,他抬手抵住了姜无岐的唇缝,含着些微哭腔道:“姜无岐,我很冷。”

    酆如归言语间浸透了卑微,宛若抱着他是一件极为尊荣,尊荣到遥不可及之事。

    酆如归不愿他出声,他便如酆如归所愿,沉默不语,任凭其拥着他。

    姜无岐琢磨不透酆如归的心思,但为了安慰酆如归,便用手拍着酆如归的背脊。

    酆如归的体温较常人要低上一些,姜无岐因阳气足则较常人要高上一些,酆如归直觉得自己拥着一团火焰,温暖且令人沉醉,实在不舍放手,但梁景文身在不远处,酒窖里藏有何物尚且不知,活物与那女鬼下落不明,断不是赖在姜无岐怀中的良机。

    他重重地阖了下眼,同时推开了姜无岐,他与姜无岐的拥抱从头到尾不过持续了短短的几个弹指便结束了。

    姜无岐被酆如归推开后,伸手整理好酆如归的衣襟,才思忖着道,“你那瘾既是不曾发作,你如此行事,莫非这梁景文有古怪?”

    由姜无岐的言下之意来看,姜无岐竟不信他不会吸食梁景文的血液,姜无岐只是信他不会无端吸食梁景文的血液罢了,倘若他那瘾发作,他吸食梁景文的血液便是理所因当了?

    酆如归不知该感谢姜无岐的谅解,亦或是该憎恨姜无岐将他当作喜吸食血液的恶鬼来看待。

    他心中一团乱麻,喉咙亦好似被一把砂砾磨砺着,疼得厉害,末了,他将姜无岐从上到下逡巡了一番,冷声道:“梁景文床榻之下有一密室,他道乃是一处酒窖,我却是不信,我适才是为了令他打开密室才那样做的。”

    前一刻,酆如归还恳求他让其抱一会儿,何以一转眼,酆如归却对他变了脸色,宛若他陡然间变作了一个惹人生厌的生人。

    但酆如归却又开口解释其行为动机,就这近一月的相处来看,酆如归并不愿意多费口舌令旁人理解他。

    姜无岐满心困惑,方要发问,那酆如归已到了梁景文面前。

    梁景文猝然见得酆如归一副惑人的容貌,惊得从窗前疾奔到姜无岐身后,右指揪住了姜无岐的一点衣袂,连声哀求道:“道长救我,救救我他”

    他指着酆如归道:“他方才当真是要杀我!我不知道长与他有何干系,但他分明是男子,却做女子打扮,显然是以这副皮囊来迷惑世人的,道长你可勿要受他迷惑,以免坏了一身的修为。”

    他方才瞧见酆如归对着姜无岐投怀送抱,便以此来借题发挥,许他侥幸能挑拨了两人间的关系。

    酆如归闻言,一个字都不反驳,他含着笑,一步步地向着姜无岐走去,一身红衣随着他的动作稍稍晃动着,最是那段束着墨色系带的腰身,在烛光下,仿若一用力便能折了去。

    待行至姜无岐面前,他全不顾忌姜无岐,抬手便抓住了梁景文的手臂,将他往开启密室的那出凸起拽去。

    姜无岐并不阻止,只是望着酆如归道:“酆如归,贫道信你。”

    信我?信甚么?

    酆如归欲要问个仔细,而今却不得暇,但即便如此,单单这七个字便使得他整个人舒缓了开来。

    他略略用尾指蹭了蹭姜无岐的手背,便连拖带拽地将梁景文强行押到了那处凸起前。

    梁景文见挑拨不成,暂时也想不出旁的法子,不得不乖顺地开启密室。

    他将那处凸起往左边转了三圈,又往右边转了两圈半,最后以拇指按下,只听得一声钝响,顷刻间,一条暗道暴露了出来。

    姜无岐手指一动,那书案上的烛台眨眼到了他掌中,他率先进入暗道,梁景文居中,酆如归最末。

    寻常人家应当不会将酒窖建于床榻之下,那这所谓的酒窖十之八/九有不可告人之处。

    姜无岐这般想着,一面向前走,一面留心着身后。

    酆如归隐隐闻到些尸臭味,注意力便全数集中了过去,以致于足下不慎,加之暗道湿滑,眼见要滑到了去,幸而被姜无岐扶了下。

    “小心些。”姜无岐嘱咐了一句,便又接着前行。

    愈往前,尸臭味便愈加刺鼻,酆如归蹙了蹙眉,凝神屏息。

    暗道的尽头果真是一处密室,这密室确是一酒窖的模样,中央的一木架子上还摆着酒坛子。

    这酒坛子共计七坛,大小不一。

    酆如归掀开其中的一台,闻了闻,果真如梁景文所言实乃劣酒,入不得口。

    他其后又将余下的六坛酒开了,皆是劣酒,并无异常。

    姜无岐亦闻了闻,确实并无异常。

    两人四目相接,姜无岐抚过酆如归的眉心,低声问道:“此处有甚么不妥的?”

    酆如归尽蹙的眉心被姜无岐一抚,即刻恢复了平整,他微微踮起脚,附到姜无岐耳侧道:“此处有尸臭味。”

    姜无岐摇首道:“贫道却是未曾闻到。”

    两人交谈间,无人觉察到一旁的梁景文面上神色复杂,混杂着庆幸、不解以及焦急,少顷,才归于平静。

第28章 黄泉路·其二十四() 
这些劣酒瞧来浑浊,见不到底,酆如归为防这些劣酒中别有古怪,指尖一动,盛着劣酒的七只酒坛当即全数碎作了一地,其中的酒液或直接扑打在了地面上,或簌簌地沿着木架子往下流淌而去,冲天的酒气随即弥散开去,激烈的辛辣之中又含着腐朽气,教人只闻上一闻便顿觉有些不适。

    酆如归酒量尔尔,一闻,便略略发醉了,他掩住口鼻,细细观察着酒坛碎片。

    姜无岐自小出家做了道士,从未饮过酒,虽未有醉意,却是蹙紧了眉尖。

    而那梁景文则是不及抗议酆如归毁了他的藏酒,便醉死了过去,瘫软在地。

    忽地,姜无岐瞧见有一点银光从层层叠叠的碎片底下泄露了出来,他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拨开碎片,入眼的是一枚小巧玲珑的银耳坠,坠子上镶嵌着一颗打磨得十分圆润的翡翠。

    这酒坛中为何会藏有一只耳坠?

    他侧首望着行至他身旁的酆如归,压低声音道:“你道你适才闻到了尸臭,这耳坠的主人难不成早已死在了此处?”

    “由这耳坠的样式判断,这耳坠的主人应当是位妙龄女子,一妙龄女子为何会孤身来到此处?她又为何要将耳坠藏于酒坛之中?”酆如归瞥了眼梁景文,“这妙龄女子不是在此处与情郎幽会,便极有可能是被囚禁于此处,但倘若是前者,她并未将耳坠藏于酒坛的动机,她如若要将耳坠作为定情信物,浓情蜜意之时,取下来赠予情郎也就是了,由此看来,十有八/九便是后者了,这耳坠即是她指认凶手的证据,至于她是否死在了此处,尚且不知。”

    他语气一沉:“这密室建于梁景文床榻之下,可见那梁景文纵使并非主谋,亦是帮凶。”

    他说罢,不紧不缓地将这密室走了一遍,末了,他又回到姜无岐身旁,轻咳一声:“此处的尸臭甚是刺鼻,决计不是一具尸体能造成的。”

    姜无岐叹息道:“换言之,这密室内曾死过不少人?”

    酆如归仰首望住姜无岐,一字一字地道:“不下二十人。”

    “不下二十人”姜无岐一怔,“你能闻到尸臭,贫道却是半点闻不到,想必这不下二十具的尸身在死去后不久,即被处理干净了,故而残留下来的尸臭不足以供贫道辨别。”

    酆如归微微颔首道:“应当是如此,且这密室久不通风,极其潮湿,生出了不少苔藓,又有腐朽味与酒气,尸臭混于其中,你辨别不出也是寻常。”

    姜无岐沉思片刻,问道:“你能否由尸臭断出尸身是男是女?”

    酆如归摇首道:“怕是不能。”

    “贫道方才去追踪那女鬼,可惜未寻到她的半点踪迹。这逢春城算不得小,本朝对女子管束甚严,她一少女,纵是出身贫苦,疲于生计,亦不能时常在外行走,然而她却能藏匿得如此隐秘,贫道认为她生前应是居于此地,我们只消去打探一番,必然能有所收获。”姜无岐推测道,“许这不下二十具的尸体中便有她的一具,那她来吓那梁景文的缘由便说得通了。”

    “不过我们现下无法断定那女鬼是否当真来了梁景文的卧房,我们亦无法断定梁景文先前所言是否可信。”姜无岐并非胡乱推测之人,酆如归又出言问道,“你有何依据?”

    “依据么?”姜无岐回忆道,“那女鬼被你困于乌鸦的肉身中后,终日扑腾着双翅,挣扎不休,直欲从笼中出去,但今晨,你飞身去救那孩童,贫道提着鸟笼子到了你身侧之时,她却分外安静,贫道当时不曾有疑,可如今想来,她恐怕是瞧见了梁景文才如此的。”

    酆如归顺着姜无岐的思路道:“所以她受尽苦楚都要脱离乌鸦的肉身,便是为了向梁景文复仇,因为梁景文害了她的性命?”

    姜无岐答道:“这须得向梁景文求证了。”

    酆如归思及梁景文适才那一番熟练的挑拨离间,嗤笑道:“但那梁景文惯于伪装,又满口谎言,怕是不会吐露于自己不利之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