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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恶毒女配,性别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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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咬住了手背。

    自己手背的滋味全然及不上姜无岐半点,但他却不能再放任自己沉溺在姜无岐的宽容当中了。

    那鸟笼子当中的乌鸦发觉酆如归的异状,黑溜溜的眼珠子盯住了酆如归,须臾之后,便将头部钻进了两条铁丝的缝隙间,拼了命地往外挤。

    鸟笼子是酆如归以法力幻化的,酆如归现下神志逐渐模糊,身体虚弱,法力不济,以致于那两条铁丝很快便被乌鸦挤得变了形,哪里还困得住她。

    乌鸦从鸟笼子出来,扑腾了两下翅膀,险些坠地,又费了些功夫,才顺畅地飞了起来,而后用喙开了窗户,一振翅膀,飞远了。

    酆如归被那瘾折磨着,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女鬼已裹着乌鸦的肉身逃远了去。

    他用力地咬破了手背,狠狠地吸食着从中溢出来的血液,但这血液却无法缓解丝毫。

    他浑身上下的皮肉好似被千万只野兽分食着,痛楚难当,猝然又有严寒在他骨头缝里流窜,不多时,他上了唇脂的唇瓣已是一片惨白,一身的肌肤更是结出了薄薄的白霜来。

    那瘾已许久未这般厉害了,昨夜他不过从掌中吸食了些血液便轻易地压下了,而今

    他费力地睁开双眼,望住一面墙壁,那墙壁后的姜无岐应是在整理行囊了罢。

    我今日大抵会死在此处罢?

    只消我没了性命,那姜无岐与柳姑娘便能终成眷属了罢?

    不知姜无岐与柳姑娘的孩子会更像姜无岐还是柳姑娘?

    是了,我还未见过柳姑娘,不知柳姑娘相貌如何,但按着者描述,柳姑娘定然与姜无岐极是般配罢?

    白霜漫延而上,生在了酆如归鸦色的羽睫上,将他本就艰难撑开的眼帘重重地压了下去,继而覆上了他一头散落大半的墨发。

    他再也睁不开双目,便再也见不到那一面墙壁。

    永别了,姜无岐。

    他这般想着,连吸食血液的气力都流失殆尽了,猩红的血液未及吸食,居然流淌了仅仅一弹指,便迅速凝结了。

    “酆如归”昏沉间,他听见有人在唤他,是姜无岐么?

    下一瞬,他便被人抱在了怀里,那人的怀抱极为暖和,他下意识地用僵硬的双手箍住了那人的腰身,同时,一根指尖挟带着血腥气被送入了他口中。

    他本能地吸吮着这香甜可口的血液,血液一入口,他便顿觉一身的白霜融化了去,身体暖烘烘的,连疼痛不已的皮肉都舒展了开来。

    他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竟果真是姜无岐,不由心生欢喜。

    紧接着,他吐出口中的指尖,又费力伸手抚过姜无岐的面颊,气若游丝地道:“我适才不是说我已厌烦你了么?你又回来作甚么?”

    姜无岐见酆如归浓密的羽睫上盈着的白霜化成了水珠,好似哭了一通,一张脸亦是煞白,瞧来委屈得紧。

    他低叹一声,再次将那指尖探了进去。

    酆如归却不愿再吸食姜无岐的血液,又执拗地将那指尖吐了出来。

    姜无岐怕酆如归出事,那指尖堪堪被吐出,他便扣住了酆如归的后脑勺,将指尖没得更深了些,抵着酆如归的舌根。

    喉咙被姜无岐这根手指弄得作痒,酆如归一面直欲作呕,一面口腔与软舌却兀自蠕动起来,不受控制地品尝着姜无岐的手指以及从指尖流泻出来的血液。

    酆如归努力地凝了凝神,双手推拒着姜无岐的胸膛,含含糊糊地道:“姜无岐,你勿要你勿要如此,你且且将手指抽出去。”

    “无妨,你无须顾忌我。”姜无岐揉了揉酆如归湿润的额发,“而今的情状,任你如何忍耐都熬不过去了,你还是莫要挣扎了罢。”

    “我”酆如归登时红了眼尾,抱住姜无岐的腰身,不断地喃喃着,“抱歉,姜无岐,抱歉”

    他尽量小心翼翼地吸食着血液,但那齿列竟是生了意识般将姜无岐的手指紧紧扣住了,转瞬,便破开了一圈皮肉,原先的破口在他吸吮下亦是绽裂了开去。

    半晌之后,酆如归才彻底将那瘾压了下去,方要作声,却由于精疲力竭而昏死了过去。

    见自己的手指仍被酆如归紧紧咬着,姜无岐怕吵醒酆如归,便不言不动地守在酆如归身边。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酆如归方才转醒,他觉察到自己非但被姜无岐抱在怀里,口中甚至咬着姜无岐的一根手指,便赶忙将那根手指松开了。

    暴露出来的那根手指沾满了他的津液,指尖破开了一个大口子,指根亦嵌着一圈血痕,十指连心,恐怕疼得钻心罢?

    “很疼罢?”酆如归不由自主地低首舔舐了下那根手指,歉然地道,“姜无岐,很疼罢?”

    “嗯,很疼。”姜无岐握住了酆如归的左手手腕子,神色凝重地问道,“你也很疼罢?”

    “不疼。”酆如归摇首道,“我早已说过我已然习惯了,没甚么可疼的。”

    酆如归这左手手背被他咬得露出了些许雪白的手骨来,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怎地会不疼?

    姜无岐沉默着清理干净酆如归的手背,又取出伤药洒在了伤口上。

    这伤药药效显着,却是烈性药,洒在伤口上理当生疼才是,但酆如归却是神色不变,眉眼间依旧满是对他的歉意。

    他将酆如归的伤口包扎妥当,又去处理自己被酆如归咬破的手指,期间,酆如归一直目不转睛地凝望着他。

    “你这么望着我作甚么?”姜无岐以手指抵上了酆如归的唇缝,“还要再吸食一些么?”

    “不要了。”酆如归轻手拨开姜无岐的手指,略略低首道,“我先前不该欺负于你,你被我喂食油菜香菇包,心中十分不悦罢?是以,才尝不出味道来。”

    闻言,姜无岐对于酆如归所言吃了一惊,心忖道:酆如归是因此才拂袖而去的么?

    他吸了一口气,坦诚地道:“贫道并非是心中不悦才尝不出味道,而是贫道在用那油菜香菇包之时,鼻尖盈满了你指尖的胭脂香气,你问贫道油菜香菇包滋味如何时,任贫道如何回忆,贫道都只能忆起那胭脂香气。”

    “原来如此。”酆如归的语调轻柔无匹,那尾音宛若一缕青烟般袅娜着,漂浮上去,染红了他的耳根。

    偏生这时,他的眼角余光却触到了那空无一物的鸟笼子。

    “那女鬼。。。。。。”酆如归苦恼地道,“那女鬼显是趁我那瘾发作之时,逃了出去。”

    “无事。”姜无岐用指尖揉散了酆如归微蹙的眉尖,“贫道在那乌鸦上施了术法,你不必忧心,她若行害人之事,贫道即刻便能知晓。”

    酆如归松了口气,望住了姜无岐,抿唇笑道:“道长,你可还记得,你应允我待回到房间要为我擦拭手臂?”

第21章 黄泉路·其十七() 
姜无岐见酆如归已褪去了那歉然之色,恢复了寻常模样,伏在其眉间的指尖不由滑落到了唇角。

    他脑中充斥着之前酆如归一身白霜,手背鲜血淋漓,蜷缩成一团的濒死情状,登时后怕起来,掌心亦不觉有些发冷,少时,便泌出了汗珠子来。

    倘若他再来得晚些,许酆如归而今已然是死尸一具了罢?

    酆如归被姜无岐抵住了唇角,先是一怔,而后故意探出一点舌尖来,舔舐了下姜无岐的指尖,狭促地笑道:“道长,我的唇角可是柔软?是否合道长的心意?”

    姜无岐被酆如归一打趣,才猛然回过神来,他当即收回手,端详着酆如归那双含笑的眉眼,竟不可自控地伸手将酆如归揽到了怀中,像是要确认酆如归的身体尚且温热一般。

    酆如归的体温较常人低上一些,但那副身体一入怀,姜无岐竟是顿觉滚烫得仿若拥着一团火焰。

    酆如归不知姜无岐意欲何为,便也不作挣扎,一双手原是垂于身体两侧,但须臾之后,便试探着攀上了姜无岐的后背。

    少顷,姜无岐忽觉不妥,赶忙松开了酆如归,致歉道:“冒犯了。”

    酆如归倒也不与姜无岐计较,只要求道:“姜无岐,为我擦拭手臂罢。”

    “好罢,稍待。”姜无岐搬了张凳子来放在床榻边,又出门端了盆水,置于其上。

    他将干净的帕子浸入了清水中,绞得半干,接着将酆如归右手的衣袂扯至肩头。

    酆如归经过适才一番挣扎,发丝胡乱贴在面颊上,衣衫凌乱不堪,衣襟大敞,使得心口的莹白肌肤泄露了出来,腰间的系带亦是松松垮垮着。

    他手掌半握着拳,托住后脑勺,上臂靠在软枕上,望着姜无岐,懒懒地问道:“姜无岐,你方才为何要抱我?”

    姜无岐坦诚地道:“贫道方才着实是后怕”

    “怕我死了么?”酆如归双目灼灼地盯住姜无岐,“姜无岐,你是怕我死了么?”

    “贫道确实不愿眼见你死去。”姜无岐擦拭完酆如归的手臂,将又那片衣袂扯了下来。

    “我死或不死,与你有何干系?”酆如归捉住姜无岐的一只手,时轻时重地揉捏了片刻,才听得姜无岐答道:“你死或不死,自然与贫道有干系。”

    酆如归施施然地道,“我乃是修炼千年的恶鬼,素来作恶多端,又喜作女子打扮,原就是这天下的异端,不容于世,我若是死了,合该额手称庆才是,你难不成舍不得我死?”

    姜无岐温言道:“你道你作恶多端,但贫道从未见你做过恶事,至于你喜作女子打扮不过是你自己的私事,并未妨碍到旁人,贫道亦或是旁人都无权对此横加指责。”

    人生在世,人人皆活于世人眼皮底下,受世俗所制,人言可畏便是如此,他尚是二公子之时,他的父亲便是怕他的断袖之癖总有一日为世人所知,坏了其名声,才生生将他逼死。

    假若父亲能如姜无岐所想一般,他便不会无辜丧命了罢?

    但他若是不无辜丧命,又怎会遇见眼前的姜无岐?

    末了,酆如归叹息一声:“道长所言当真是中听得紧。”

    姜无岐并未发现酆如归的双目已然朦胧了起来,他站起身来,欲要去将那盆水倒了,不及端起那铜盆,却陡然被酆如归楸住了一大片衣袂。

    酆如归揪得极为用力,指节泛白,引得姜无岐俯下身来,柔声问道:“出了何事?”

    酆如归却是趁机掐住了姜无岐的小臂,抬足将其掀翻在床上,后又跨坐在姜无岐腰身上,合身覆了上去。

    姜无岐猝不及防,酆如归一压上来,便要伸手去推,那酆如归觉察到他的意图,立刻附到他耳侧道:“姜无岐让我抱一会儿罢。”

    姜无岐见酆如归眼底蕴着水汽,语气中竟隐隐有乞求的意味,心一软,索性任由酆如归去了。

    酆如归将脸埋在姜无岐的心口,一双手钻进了姜无岐后背与床铺间狭小的缝隙里头,抱住了姜无岐的后腰。

    姜无岐以为酆如归亦是后怕得厉害,为了寻求安慰,才待他这般亲昵,便一面轻抚着酆如归的背脊,一面道:“酆如归,贫道舍不得你死。”

    酆如归不知该如何回应姜无岐的善意,默然良久,方问道:“姜无岐,你为甚么会进来?”

    “贫道闻到血腥气了。”姜无岐怜悯地道,“你何苦要自己熬着?”

    “习惯了,我已然习惯了。”酆如归话音尚未落地,却听见姜无岐肃然道:“你这习惯还是早些改了罢。”

    “怕是改不掉了。”一年多前,他成为了酆如归,至此,几乎日日俱是煎熬,有时,这痛楚不过一刻便能过去,有时,足足一天一夜都无法缓解,直逼得他理智全失,不是拼命噬咬自己的血肉,便是肆意猎杀鬼山中的活物。

    这炼狱般的日子过得实在太久了,他到底是习惯了,又或许是麻木了罢?

第22章 黄泉路·其十八() 
姜无岐包裹于胸腔内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酆如归的面颊,安定而沉稳,一如姜无岐其人。

    那些浮上心头的不堪回忆便渐渐褪去了,远得仿若只存在于酆如归的臆想当中,与现实全然无半点牵扯。

    酆如归侧耳去听,那心跳声声声入耳,催得他的心脏倏然一紧。

    他低眼瞧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姜无岐,姜无岐觉察到他的视线,便拿那副温润的眉眼望向他。

    两人四目相接,酆如归猛然收回视线,再次埋首于姜无岐心口。

    须臾,他的心脏恢复如初,与姜无岐相合的身体方才得暇去感知从姜无岐处渡过来的体温。

    活人的温度极是熨帖,他半阖着眼,良久,才悠悠地吐出一句话来:“姜无岐,你的身体很是暖和。”

    姜无岐抚了抚酆如归的背脊,道:“是你的体温过低了。”

    酆如归苦笑道:“我原就是鬼,体温自是要较你低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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