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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掌心宝-第105章

小说: 掌心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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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这”

    秦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忠挥手打断了,“随他去吧”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他感觉自己撑到了极限,太阳穴疼的要爆。炸似的。

    秦岭见他精神很差,起身行礼:“父亲,您好好睡一觉吧。我先回去。”

    秦忠点头,示意他可以自行离开。

    更漏显示子时已然过了,秦忠也没有去正房,他直接进了书房的内室,和衣躺在罗汉床上。

    外面巷子里传来几声狗吠,给寂静的深夜添了一丝生活气息。

    秦朗回到三房时,梁氏刚披衣起来。

    “你怎么不睡了?”秦朗揽过妻子的肩膀,往床塌的方向走。

    梁氏心里一喜,这么晚都不见丈夫回来,还以为他会歇在苗姨娘那里,“妾身刚听到吵闹声,听丫头们说”

    她话说了一半,抬头便看到秦朗淤青的额头和嘴角,心焦道:“夫君,你没事吧?”

    “没有,方才和大哥话不投机动了两下手一点皮外伤而已。”

    梁氏想去外间拿跌打损伤药,却被秦朗握住了手,笑道:“真的无碍睡吧,我困了。”

    梁氏脸一红,再三确认他没事后,才躺回床上。

    都是年轻的夫妻,一个则倾心爱恋,一个又有意补偿锦帐放下,自然是一室缠绵。

    次日一早,秦朗吃过早膳后,陪妻子梁氏一起去给秦老夫人请安。

    他们到的时候,大房的宋氏领着儿女们也来了。

    一拨人说笑了一番,见秦老夫人的气色不大好,便次第的告辞离去。

    “朗哥儿,你先留下,母亲有话要说。”秦老夫人把即将迈出正房的三儿子叫了回来。

    “母亲,有事吗?”秦朗笑着开口。

    “你脸上的伤患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昨夜你和你大哥大打出手了”

    “没有的事,是不是下人们又乱嚼舌根了?”秦朗笑的一脸灿烂,说道:“我就是和大哥小小地切磋一下手脚。”

    “胡闹,多大的人了,再过几年你们的儿子都要娶亲了,传出去了多让人笑话!”秦老夫人一脸的严肃。

    “儿子谨记母亲的教诲,再也不敢了。”秦朗像幼时一样,犯了小错,便讨好地帮母亲捏背。

    屋里站着伺候的丫头们“噗嗤”一声,都笑了。

    秦老夫人的嘴角也翘起来,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食不知味的又听到老大和老三不和。兄弟阎墙,好说不好听不过,既然没什么事,她也就放心了。

    大约是昨天下过雨的缘故,空气里充满了新鲜的青草、泥土气息,好闻极了。

    秦念云正在偏僻的小佛堂里抄写佛经,阳光透过隔窗洒在宣纸上,给经文镀了一层金边。她不施粉黛,身穿浅粉色织花褙子、白色绉纱裙子,周身上下也没有一件首饰,给人一种极素雅的装扮

    出水芙蓉也是一种美。

    “二小姐,府里的大夫人过来了,想见一见您。”庭院里伺候的婆子走进来,低声说道。

    她口中所说的大夫人是宋氏,秦念云的母亲。

    秦念云拿毛笔的右手顿了顿,回道:“让她回去吧,以后也别再过来了,我谁都不见。”

    婆子屈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秦念云闭了闭眼,她不是不想念母亲,只是有着自己的思量既然祖母把她关起来了、对外宣称磨练她的性子,那么她就要表现的足够让任何人都放心,降低她们的警觉性她的目的不是讨好谁,而是从秦家逃出去逃的远远的,她讨厌被时时刻刻的管教和桎梏着,感觉整个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再有几天就该立秋了,一阵风吹来,带了细微的凉意。

    秦朗陪母亲说了好久的话。他今日看起来特别的有耐心,哄着老人家笑的合不拢嘴,接近正午时,才从正房里出来。

    “三爷,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随行的小厮见主子直奔府门外去了,便多嘴问了一句。

    “备马车吧,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秦朗长出一口气,这句话说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他的声调很奇怪,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沙哑又坚定。

    小厮答应一声,往管事处的方向跑。

    秦朗路过影壁时,脚步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径直越了过去。

    影壁的拐角处种了一小丛月季,大红色的花朵,盛开的娇艳又美丽。

    皇城内。

    顾望舒刚从太极殿走出来,他去给朱允成授课了,讲的是论语第一章——学而。

    一迈入东阁,虎子就迎了上来,“主子,秦三爷托人传了消息过来,说下午的时候想请你去叙旧。”

    顾望舒面无表情,他和秦朗有什么旧可叙的?头也没回地抬步进了正殿。

    虎子跟了两步,他摸不清顾望舒的意思,问道:“主子,您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我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清风阁茶馆。

    顾望舒和秦朗相对而坐。

    一盏茶后,秦朗开口:“顾首辅,我请你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就问一句话。”

    顾望舒抿了一口茶,淡淡的:“洗耳恭听。”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放过秦家?”

    “你为什么一定会觉得我能放过秦家?”顾望舒是笑非笑,“外间对我的传闻,你应该听了不少吧?”

    “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顾望舒自问自答:“有仇必报的活阎王。”

    秦朗脸色一白,“灭顾家满门的是我,和秦家有什么关系?”

    空气静止了一瞬。

    良久,顾望舒笑笑道:“那你去死啊。”

    玩笑一般的言语却表达着最残忍的意思。

    青年容颜如玉,笑起来时隐有倾城之色,可出口的话却凉薄如雪。

    秦朗不说话,端起盏碗一饮而尽,然后拱手离去。

    等最后一丝光亮消逝在天边时,顾望舒也出了茶馆。

    虎子在楼下等着,见他过来,忙掀起车帘。

    当夜虫鸣起时,一天又结束了。

    夜。色寂静,月光蒙蒙

    新德泽从衙门回来后,留在德惠苑用晚膳。

    夫妻俩在餐桌上聊起家常。

    这时候,乳母许氏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秦氏吓住了,站起来问道:“许妈妈,出什么事了?”

    采风、采月匆忙上前去搀扶。

    “姑娘秦家报丧的过来了说三少爷去了。三少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了。”她泣不成声。

    “什么?”秦氏头一蒙,被丫头扶住了。

    新德泽也愣住了,昨夜见面时不还好好的吗,怎会这么突然。

159() 
“老奴问是怎么回事;报丧的说三少爷是自己割手腕;自杀的。”

    秦氏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了;往日姐弟相处的种种一幕幕浮上心头;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朗哥儿还那么年轻;他竟然是自杀的。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张张嘴;眼泪却流了下来。

    “夫君,三弟三弟他死了,他死了。”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念叨。

    新德泽起身把妻子搂在怀里;“我知道了你别太难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只反复的轻抚她后背。

    “三弟为什么会想不开事情我肯定是要帮忙的,他”秦氏语无伦次地哭倒在丈夫的怀里;“他不该死的;过了腊月的生辰他才满三十周岁啊”

    新德泽见妻子这样伤心,眼眶也红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欣儿;我们马上套马车过去秦府你别太难过了。”他扶着妻子让其坐在圈椅上;吩咐丫头们好好伺候着;转身挑帘子出去了。

    外家报丧是大事;他得赶去念慈苑和母亲说一声,商量送挽幛、纸扎的事情还要通知二弟和宣哥儿;让他们明天一早拿着礼金去秦府吊唁。

    月亮依旧高高地挂在天上,丝毫不因为任何人、任何东西的逝去受影响。

    新德泽安排好一切后;同秦氏一起;着丧服、上马车,直奔秦府。

    夫妻俩人赶到时,秦府三房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全府上下灯火通明、俱是缟素,仆从们皆穿着素净,袖口处缝了麻布。

    “母亲”秦氏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旁、脸色蜡黄的秦老夫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秦忠和秦岭面容悲凉、坐在一旁默声不吭,死的是他们的亲人啊。昨晚还是活生生的人,今晚就他说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全族人的命吗?

    多么讽刺啊。

    梁氏和三房、大房的一众小辈跪在灵前恸哭、烧纸。

    秦老夫人满脸的泪水,哑声喊了秦氏。她怎么能不绝望呢,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新德泽和秦氏一起跪下给秦朗烧了纸钱。他们是同辈、又是至亲,何况死者为大,别的什么也就不计较了。

    宋氏主管着府内中馈,大小的事件都是她来负责的秦朗的死太意外了,死法又不好,算是“凶死”。为了操持好这项丧事,宋氏设账房、杠房,刻棺木,建茶房,找棚铺、白货铺、裁衣店等,忙的脚不沾地。

    随着秦朗的死,秦家和顾望舒之间的恩怨再也瞒不住了秦老夫人以及府内众人很快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三房的苗姨娘更是哭晕在灵堂几次,被秦老夫人让下人强行带了出去。

    梁氏披麻带孝、穿一身丧服跪在了秦朗的身侧,神情木然,不哭也不动,拉又拉不走。她想着丈夫这两天的变化,悲从中来以为自己等来了幸福,却不料是天人永隔。与其这样,还不如丈夫对她继续冷淡,至少他还是活着的。

    出了这样的大事,秦念云也从小佛堂里放了出来,此时正和秦念冬一起在游廊上说话。

    “二姐,你刚才说的话都当真?”秦念冬的眼睛红肿着。

    “傻妹妹,我为什么要骗你呢?荷表妹嫁给了我们的仇人顾望舒,就是他逼迫三叔自杀身亡的你不相信,尽管去问祖父和我父亲人人皆知的事情,只是瞒着三房罢了。”秦念云信口胡说,微微侧头掩盖了嘴角的冷笑。

    几个月在小佛堂的独处,她也想明白了顾望舒最看重的就是新荷,她不妨从他最看重的人身上下手她没猜错的话,新荷的肚子该大起来了也到了最不能受折腾的时候。男人都是薄情寡义、见异思迁的,只要新荷死了,日子一长她还怕自己不能上位吗?

    秦念云都想好了,她从秦家逃出去后,再慢慢地靠近顾望舒让一个男人爱上她,手段实在是太多了她只是没有机会展现而已。

    秦念冬看向和她关系最好的二姐,问道:“为什么要瞒着三房?”

    “你傻啊,祖母一向都是最偏向姑姑的,如果不瞒着你们闹去了顾家,荷表妹的胎保不住了怎么办?”

    秦念冬越听越气愤,声音很尖利:“父亲的命难道还不如姑姑的值钱?一般长短的人,祖母也太偏心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件事情也确实是荷表妹做的不对,她都成了顾望舒的妻子,要肯哀求几句三叔就不用死了!”秦念云摩挲着自己的荷包,问她:“想不想让荷表妹受点罪?”

    “什么意思?”秦念冬一愣。

    “三叔当然不能白死,至少我们要让她来家里给三叔磕头谢罪。”

    “当然想要怎么做?”

    秦念云摆摆手,示意她跟着自己去管事处。祖母、姑姑他们不是要瞒住新荷那个贱人吗?她偏要派人过去挑明,就说三叔是被顾望舒逼死的,让他们夫妻反目成仇最好是新荷再过来秦府一趟,她怀着孩子见死人,惊胎是必然的

    俩人下了游廊,秦念云问秦念冬:“上次听你说起过,你有一个远房的表哥在管事处打杂?”

    秦念冬点头称是。

    “你亲自去找他,让他明天早膳后去顾家报丧。”

    “就这样?”秦念冬狐疑地抬头:“荷表妹和咱们是亲戚,报丧很常见,随便叫一个下人都可以为什么还特意让我表哥去?”

    “下人们做事不牢靠,你表哥一向最听苗姨娘的,由你去说,就不怕消息传不到荷表妹的耳朵里”秦念云敷衍道,她当然知晓秦念冬话里的意思。不过,她算计的很透彻,刚才还特意去问了母亲报丧的事情,除了至亲,其他都是卯时天微亮去的一般这个时候父亲才准备去上朝,那么顾望舒必定也是如此,要让他碰见报丧的,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三叔是突然自杀身亡的,又是夜里,消息还没有在京都传开等到顾望舒上朝一走,秦念冬的表哥又着丧服去报丧出其不意,顾家护卫便不敢拦着。

    她双眼凌厉,这一次的布局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秦念冬“嗯”了一声,觉得秦念云想的很周全,感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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