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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掌心宝-第104章

小说: 掌心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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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望舒给新德泽满了一盏酒,淡漠地:“我没有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抬眼看向岳父,问道:“您觉得,灭门之仇该如何做?”

    新德泽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他低叹一声:“荷姐儿嫁给你了,我当然希望你们俩人好好的过日子。”

    “如果秦家出了事,你让荷姐儿如何自处呢?”

    顾望舒没说话。

    话题说到这里,无疾而终。

    皇城外的顾家,新荷也在吃午膳,她一直都心神不宁的,喝红豆汤的时候,白瓷碗失手掉在地上。

    她慌忙去捡,手指又割伤了。

    碧水跑去东次间拿了药水、纱布给她包扎。

    “夫人,您怎么了?”碧蓝都看出来她有些不对劲了。

    新荷摇摇头,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天热的缘故。”

    “您的脸色很不好,奴婢去叶府把凌大夫请过来吧?”慧敏问道。

    “不用了,没事的。”新荷摆手道,“我待会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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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奴婢的腿脚快;跑一趟的功夫就把凌大夫请来了;不会耽误您睡午觉的。”慧文屈身行礼;乐呵呵一笑。

    新荷又要拒绝;慧文眼疾手快地挑帘子跑出去了。

    “这丫头”她笑着叹气。

    碧蓝和慧敏相视一笑;叫了小丫头进来收拾地面。

    约一盏茶的时刻;慧文和凌大夫便一起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背药箱穿靛蓝短褐的小童。

    凌大夫身穿灰色直裾,头发须白了;面容很慈祥,进门先拱手行礼,又问了新荷几个问题。

    新荷如实的回答了;他听后想了一会。

    慧文性子急;见他不说话,问道:“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凌大夫开口道;回头又向小童要了药箱。

    他搭了锦帕给新荷按脉;片刻后;“尊夫人心有郁结;脉搏跳的也快;孕妇最忌讳凡事想的太多不仅对胎儿不好,长期以往对母体也大有损害。您现在月份大了;可以恰当地去庭院里走走转转,放松一下心情。”

    新荷微笑着点头;让碧水拿了封红给凌大夫。

    “我开一些平心静气、温补的药;您熬了喝,一天一次即可。”凌大夫交待道。

    新荷谢过,长出一口气。她最近总是焦躁,也怕对孩子造成坏的影响。

    慧文把凌大夫送出门去,又跟着他去抓药。

    “夫人,您要保重身体啊。”碧水的年纪略大些,想的事情也比其他几个丫头多,就嘱咐了一句。

    新荷抚了抚鬓角,知道她是为自己好,笑着开口道:“知道了。”

    槅窗外的阳光甚好,一切都还是明媚的模样。

    下午申时左右,天色却暗淡了,狂风大作,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雨滴如黄豆粒大小,连成密集的一条线,有些洼的地面很快就积满了水。

    新荷午睡起来后,坐在长塌上看杂书。她很喜欢带有风土人情的游记,怏着顾望舒给她找了许多本。

    外面下雨屋里闷。

    新荷让碧水把隔窗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清新水汽让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几个刚留头的小丫头坐在庑廊下玩翻绳,“叽叽渣渣”地笑闹声十分热闹。新荷觉得有点吵,便轻轻皱了眉。

    碧蓝察言观色,挑竹帘出去,低声把她们训斥了一番,并勒令她们玩笑的声音小一点,再敢扰着主子,晚上都没有饭吃。

    这些小丫头大多是刚从北直隶买回来的,家里十分的贫困,来大户人家做活只为了一口饭吃。听碧蓝这么一说,都低声不言语了。

    天暗黑时,雨慢慢变小了,像极了晨间的稀雾。

    顾望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新荷躺在拔步床上,看着四叔拿起换洗的衣服进了净房。她暗暗地想,四叔最近两日都回来的很晚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事,待会他出来时要问一问。

    有丫头进来,把烛火熄灭了几盏。

    “怎么还没有睡?”顾望舒沐浴后,躺在小妻子的身侧,抬手放下了鸾帐。

    “等你啊。”新荷打个哈欠,“四叔,你在忙什么?”

    冷不丁被这样问,顾望舒心里一惊,若无其事地把她搂在怀里,摸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你听说了?”

    “什么?”新荷困倦极了,一个呵欠接一个地打,也没深思他话里的意思。

    “没有。”顾望舒低头看她,确定她不知道内情后,才放了心,说道:“我最近总是被别人请去吃饭以后再也不去了,从内阁出来便回家陪你。”

    新荷低笑出声:“不用的,你在朝为官,应酬是少不了的。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不需要你日日陪着。”

    顾望舒亲亲她的额头,微笑着说:“我娶了一位贤妻”

    新荷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听他低声说着话,沉沉地睡去了。

    顾望舒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爱怜地亲亲她嘴角。他今日回来的晚,是被江慎请去了别庄,在那里还见了一头体肥膘壮的灰狼

    从江慎手中掌握的消息来看,赵渊准备和秦家联手来抵抗他。

    赵渊的确是不容小觑的对手,而且他还有先知的能力。这样的人,顾望舒怎么可能放任他好好的活下去呢。

    成王败寇,他和赵渊之间,也该有个决断了。顾望舒盯着小妻子熟睡的容颜,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事情

    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新德泽,此时他和秦氏一起,坐马车刚到达秦家。

    秦忠得到消息后,带着两个儿子亲自出来迎接女孩儿和女婿。他年纪大了,又一夜没有休息,精神看着很差。

    几人走到书房里坐下,丫头挨个满了茶,退出去。

    “怎么样?你问顾首辅了吗?”秦岭忍不住问新德泽。

    “嗯,问过了。他态度还是一样的坚决,说要报仇”新德泽说完,便叹气。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片死寂。

    秦氏的眼圈渐渐红了,这是生她养她的母家突然要一夕毁灭,她也接受不了。

    秦朗低头喝茶,不以为意的样子,像是不再关心了。

    秦忠浑浊的老眼里出现了一点清明,秦氏一族、百年世家,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断送在他手里。必须得想出个办法来。

    他看了眼女孩儿,有了主意:“欣姐儿,去看看你母亲吧,她身子不舒坦,也一直记挂着你。”

    秦氏哽咽着点头,退了出去。

    秦忠不放心,又叮嘱女孩儿,“我们说的这些事情,要瞒着她。”

    望着女孩儿的背影走远了,秦忠转头和女婿说话:“你和同胡同的赵尚书家,关系如何?”

    新德泽一愣:“挺好的。”

    “赵章德有一个儿子名字叫赵渊,是吗?”

    新德泽点头,说道:“他如今和宣哥儿在一处,都在翰林院任职。他们俩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赵渊这个人怎么样?”秦忠又问。

    “有担当,也有思想。在年轻一辈里算是很好的了。”

    秦朗从进屋后便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子听到父亲和姐夫的交流,他不由得开口:“父亲,您不能这样做。”

    “混帐东西,你还有没有点礼数,我说话你也能随便插嘴了?”秦忠怒火中烧,拍案而起。

    “我知道您的意思,也明白您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一旦事发,荷姐儿怎么办?我姐姐一家怎么办?就算要保秦家满门,也不能以牺牲别人为代价”秦朗俊眉紧皱。

    新德泽心里一动,问道:“三弟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忠嘴角一僵,看了一眼长子。

    秦岭与父亲心照不宣,当下便架着三弟秦朗往外走。

    深夜的天空美丽如画,一颗又一颗的小星星闪闪发光,像熠熠生辉的宝石。然而,却没人有心情去看它。

    “他信口胡说的,你别当真,你也知道欣姐儿的这个弟弟向来都是不务正业的,要不然也不会搅出这一档事情来。”

    新德泽抿了一口茶,听秦忠继续说。

    “你明天或者后天抽个时间把赵家父子约出来一趟,到时候你叫上宣哥儿一起过来,咱们也好好地喝一顿酒。”

    新德泽若有所思的,答应了。

    俩人又说了一会闲话。

    等秦氏从秦老太太的住处出来后,夫妻俩告别秦忠,上了马车回去。

    新德泽在路上把书房里谈论的事情给秦氏说了,他很需要有人分析一下秦朗话里的意思。

    “三弟真是这么说的?”秦氏惊疑地开口。

    “是。”

    夜风呼呼地穿过竹帘,刮进马车,俩人的衣衫簌簌作响。

    “三弟虽然不如大哥读书好,有志气。但他有一点好处,就是从来不撒谎,敢作敢当”秦氏的目光看向丈夫:“你是怎么想的?直说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可隐瞒的。”

    新德泽神色微顿,握住了妻子的手,“我觉得父亲说的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别的我倒不在乎,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秦家出事,我应当也必须出力只是,三弟的话提醒了我,荷姐儿的安危和咱们新家也一样重要,我不得不考虑在内”

    他心里有一个接近疯狂的想法

    他停下来,不敢再说了。

    马车拐进了帽儿胡同。

    秦氏反握住丈夫的手,语气坚决:“咱们就荷姐儿一个女孩儿,无论如何,就算天塌下来,也得保住她。”

    新德泽长出一口气,新家到他这一辈,就荷姐儿一个嫡出的血脉,自然是要拼死护住的。

    马车停在了新府大门前。

    夫妻俩从车上下来,过了影壁,往里走。

    “累了一天,你先回去歇息吧。我去二房和二弟商量一下,他一贯是见识深,估计会有新的见解。”新德泽开口,每逢大事,他总是要和新德育说一下的。不仅因为俩人是亲兄弟,主要新德育的主意也比他多。

    秦氏“嗯”了一声,扶着乳母许氏的手往德惠苑去。

    新府大院完全安静下来,被黑夜笼罩了。

    “姑娘,要不您明天去看望一下大小姐,她现在月份大了,见到您一定高兴。”许氏见秦氏心事重重的,开解道。

    秦氏摇头:“不了。多事之秋,荷姐儿安心静养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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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新府大院的安静;秦家就热闹多了。

    此刻;前院的仆人、丫头们被秦大爷和秦三爷打架的声响惊醒;纷纷从被窝里爬起来;出场围观。

    主子们的事;他们也没有资格开口劝解;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好在秦府的大管家去通知了秦老太爷;这才制止了闹剧。

    秦忠一言不发地领着两个儿子往自己的书房去,进屋后,把门掩上;不由分说扇了他们一人一个耳光。

    “你们疯了吗?竟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起来,还嫌事情不够多吗?”秦忠扶住书架,平复着心情。

    “父亲;对不起。”秦岭低头道歉道:“您别生气了。”

    秦朗抬手把嘴角的血迹擦了;郑重其事地:“父亲,我不建议您和赵家父子晤面;顾望舒和赵渊是对头的事情您应该也有所耳闻咱们和顾望舒的关系都已经到如此地步了;为什么还要和他对着干呢?”

    “你建议和不建议有区别吗?”秦岭往前走了两步;坐在圈椅上;开口道:“我觉得父亲的做法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要是不和赵家联手;顾望舒还不得活活地掐死我们”

    “大哥,你说的还是不是人话?亏你还是读过圣贤书的这样不是更激化矛盾吗?再说;你有没有想过荷姐儿的处境,她已经嫁给顾望舒了;出嫁从夫作为她的外家;我们这样做,顾望舒会怎么对她?镇国将军府知晓后又会怎么对她?你就不怕二姐和新家心寒吗?”

    “我说的不是人话到底事情是谁作下的?”秦岭喘气:“我知道牺牲荷姐儿,你心里难受,我也是她的舅舅,我心里就好受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秦氏一族,不能就这么被灭了啊。”

    秦忠任由两个儿子争论不休,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为了整个家族的荣耀,牺牲一、二个人能挽回大局,算不得委屈。

    秦朗面色沉郁,咬紧牙关:“灾祸是我闯的,就让我来解决。和别人都不相干。”

    “你?”秦岭抬眼看他:“三弟,你真是幼稚,死局怎么解?”

    “死局吗?”秦朗转身看向窗外,“你们不要再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吧如果两日后,事情还没有转机,你们再去找赵渊也不晚。”

    “你真的有办法?”秦忠走到三儿子的身边,皱眉问他。

    秦朗“嗯”了一声,正经给他行了礼,退了出去。

    “父亲,这”

    秦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忠挥手打断了,“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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