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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刑警手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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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龚克比较起来,靳怀理同样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不过二者有着明显的区别,前者观察的多半是和他自身相关的事情,而后者好比一个网眼设计过小的渔网,事无巨细,总能被他唠叨两句。

    太能唠叨了……叶南笙盯着又把注意力投向电梯顶部继续唠叨的靳怀理。

    5108房间和那天一样,门口挂了块请勿打扰的牌子。因为事前联系好的关系,有酒店人拿了房卡开门。

    门开了,是间很正常的房间,染血的地毯被酒店换过,如今是张暖黄的羊毛毯铺在客厅中央。叶南笙步子极慢,走在最后,她试图在找一些被遗漏下的痕迹。相较而言,龚克和靳怀理的步子就快许多,像事前商议好一样,龚克进了卧室,靳怀理则在客厅内一圈圈走着。

    “一个有着众多情人的离婚女人被杀,死前和两个以上的男人发生关系……唔……这会教坏小孩子的,绝对会!”靳怀理自言自语走到客厅里一个储物柜前,打开柜门。那是两层的格子,上面放着空调、电视机以及操控有线电视的三个遥控器,下面是个内置冰箱。靳怀理又拉开冰箱门,里面并排放着两瓶高年份红酒,酒瓶旁贴着两个价格签,很多的位数。

    “奢靡的女人,只可惜家道中落。”靳大物理学家继续评点。

    龚克从卧室出来,问站在门口的酒店服务员,“发现尸体时,空调开着吗?”

    “喂,龚克,你这样很没意思哎!”靳怀理一脸的不满,因为那也是他正想问的细节。不过这也让龚克放心,因为之所以找靳怀理来参与案子,为的就是不让叶南笙误会他有任何偏袒的心思在。

    带他们进来的服务生不是那天发现毕雪尸体的那个,听说那天第一个发现的是清洁组的一个人,案情发生后,就告假回了家。现在这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似乎才工作不久,带着局促,龚克的问题让他摇头,“不知道,不过这种天气,应该是开着的……”

    靳怀理点点头,“是啊,这种天,不开空调,冻死人。年轻人,你手上的链子挺特别的嘛?”

    靳怀理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年轻人脸上僵了一下,啜嚅着说:“地摊货,假的,不值钱。”

    “唔……”靳怀理笑笑,把目光移向别处。

    由于现场被清理过的关系,叶南笙没什么发现,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卧室里的一处情景引起她的注意,她微微一笑,这似乎是个新发现。

    和酒店这里的几人相比,卢珊这边的进展似乎吃力了些。她先和欧子行进行了谈话,得到的结果是对于毕雪有多个情夫的事情,欧子行并不意外。昭阳分局的刑侦二科办公室里,他坐在一片阳光里,情绪平稳地回答着卢珊的问题。

    “是,我知道,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先提出离婚。我说的你并不难查,我前妻家有许多佣人,随便问问谁,都会知道我在很早前就提出了离婚。我也并没想隐瞒,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挽回南笙的。”

    卢珊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她没打算和欧子行隐瞒自己对他的不屑,“那据你所知,和毕雪来往较多的男人有哪几个?”

    “我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欧子行眼睛清澈明亮,看着卢珊。

    卢珊按下原子笔,笔珠漏出来,她头都没抬,用强势的语气反问:“你说呢?”

    欧子行嘴唇抿紧,“可以给我支烟吗?”

    卢珊没说话,身侧向左方,方便手插进右口袋,掏了包硬包中华出来,甩到桌对面。

    欧子行似乎花了很长时间才点着了烟,他吸了几口,出声说:“有个叫佟柏念的,在临水一家证券公司工作,他……似乎和毕雪时间最长。好像还有一个姓李的建筑商人,说起来惭愧,我开始还跟踪过他们。后来,死心了,也就不在乎了。毕雪这人,爱玩,时常去酒吧之类的地方,所以……”

    所以肯定还有许多资料上没记载的,这点也最让卢珊觉得头疼。早上的报告,只是初步调查就发现死者生前和二十多个男人有来往过,这还是他们目前掌握的。也正如欧子行暗示的,肯定还有没掌握的。

    结束谈话的卢珊很沮丧,拿着笔录,她打算回去再整理一遍思路。经过早上开会的那间会议室时,她意外地发现,门不止开着,而且里面还坐着几个人。龚克和靳怀理还有叶南笙坐成一个圆。

    靳怀理说:“接待咱们的服务生有嫌疑。”

    叶南笙说:“和毕雪发生关系的男人之一是个老烟枪,口味却独特,抽的烟是一种特制云烟,供应渠道可查。”

    龚克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值得推敲。”

    卢珊:“……”

第38章 黄金分割比例() 
毕雪,女,死前一个月刚过完她三十岁生日,搞了一个大型聚会,参与人数近百人。她二十四岁时毕业于A省某电影学院表演系本科,成绩中等,指导老师对她的评价是:花瓶尚可,实力一般。算是名副其实靠脸皮吃饭的演员。

    毕业后她接过几个戏,戏份倒也不轻,基本都算得上女二女三一类。可在美女如云的演艺圈,长相不怎么惊人,演技又糟糕透顶的她仅仅靠着家里砸钱的方式,始终没打出名气。二十六岁那年,毕雪突然默默退出演艺圈,结婚了,丈夫正是当时研究生刚毕业的欧子行。

    她早年家底还算殷实,父亲是旅美商人,母亲是洛杉矶当地华人名媛。为了女儿,毕父曾一掷千金,给各剧组投了不少赞助费。而毕母对毕雪的态度相较毕父而言就冷淡许多,不是说毕雪不是她亲生的,这种特别的母女相处关系大约和毕母患上的某精神类疾病有关。

    也大约是因为此,毕雪没和父母住在美国,而是留在国内。

    今年年初,毕父的生意发生决策性失误,投进所有家底也没挽救过来,弄得血本无归。也是在那之后不久,欧子行向法院提出了离婚申请。

    以上这些,是龚克手里关于毕雪个人资料上的一段文字。文字下方,是一个个矩阵似分布的个人简历,分别是和毕雪“来往亲密”过的男性。其中不乏年纪足够做毕雪爷爷的圈内导演,可以看出,在同欧子行结婚前,她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

    龚克抬起头,看着屋子另一角,那里摆着整个屋子里唯一一张复古八角椅,是从昭阳分局顶楼一间类似储物室的房间里翻出来的,暗红色的天鹅绒裹着厚实棉花,再被雕刻中世纪花纹的实木材掐了边做成靠背。

    椅子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是放在光照下的,颜色从四周向中心位置渐渐浅淡至灰白色,是把很古老的椅子。叶南笙打横坐在椅子上,背前弓着,手臂抱着被扶手架高的两腿,嘴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时皱时松,大多数时候都是皱着的,看起来,她遭遇了一个并不算美妙的梦境。

    龚克想问她问题,却不想打扰她休息,正想着怎么办,安静的气氛结束在靳怀理一声大喊中。

    “出命案了,死因好奇怪!”他敦促的讲话方式让这声喊听上去更加尖厉,话音才落,屋子另一端传来“扑通”一声。叶南笙的大脑先身体一步清醒,她迷糊着眼睛,声音却清晰地说:“带我去看看!”

    靳怀理连续摇了好久的头,龚克这个女人不仅没有女人味,口味也忒重了。

    但他并没一直摇头,在叶南笙翻脸前,靳怀理转着手里的笔,一圈又一圈,“我想龚克是有问题要问你,不过这个问题明显可能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他很为难,在犹豫,该问吗?该吗?”

    叶南笙甩了一沓白眼给靳怀理,他就是个嫌世界不够混乱的主儿。但她很快肃容看向龚克,“我还有点小肚子,装得下点东西,想问什么,问吧,我保证不生气,嗯……”她顿了顿,又补充说,“至少翻脸时只动手,不动口。我知道你说不过我。”

    叶南笙一脸我会让着你的表情让龚克觉得自己也许根本不必顾虑那么多,合上手里的塑料夹子,他直视叶南笙,“我想知道欧子行当年为什么娶了毕雪?”

    他不觉得是因为钱,选择进这行的人大多是出于自己的某种信仰而非钱财。欧子行如果真是为了钱娶毕雪,大可不必继续留在警界,朝九晚五地跑各种现场。为势?似乎更讲不通。

    欧子行现在是科长,在这个年龄,职位不算高。

    龚克的话似乎还是引起了叶南笙的某种情绪,她低着头,手有一下没一下拽着靠背上的一个破洞。

    “欧子行的妈妈是尿毒症,透析花光了家里的钱,是毕雪她爸爸给欧子行联系的肾源,救了他妈妈一命。”

    叶南笙的声音越发低沉,渐渐融进窗外的簌簌风中,最后融化在那年夏天的一轮骄阳之中……

    欧子行像往常一样约叶南笙在法医院教学楼后那片树林见面,那是片杨树林,纵横两向整齐地种了一大片。杨树干笔直,枝叶交叉入天,就算是最热的夏天,最大的太阳,等光线穿过枝蔓,落到地上的也是阴凉斑驳的一片。

    那天,叶南笙竟比欧子行早到些,她找了一棵一人环抱粗细的杨树,然后坐在树下。她不习惯等人,不过带了书,她就直接坐在树下看书,书上的光影被破碎的日光剪成或圆或方的形状,催人入睡。叶南笙的目光定在书目的173页,那是段难以理解的陈述,她看很久了。

    一大块乌色遮在头顶,叶南笙松开快被她咬成残疾的水笔,一边说:“欧子行,你记得哪几种药物会干扰血氧监测结果吗?我就知道巴比妥类、乙醇、阿片类可以造成低氧血症,干扰的是什么来着?”

    “南笙,我有话和你说。”

    “你先告诉我这个的答案!”她继续咬鼻头。

    欧子行叹了口气,蹲下身进而坐在她旁边,指着书本,他说:“是碳氧血红蛋白、高铁血红蛋白、硫化血红蛋白还有亚甲蓝。南笙,这是你两年后才学到的课程呢。”

    叶南笙像没听见似的认真记下他的话,一排字迹工整地排列在书本空白处,她舒了一口气,抬头冲欧子行笑,“老穆总说我是笨鸟,我不能给她嘲笑我的机会。”

    她的笑容甚至比阳光还灿烂,笑得让欧子行心疼,他扯扯嘴角,低头吻住了她,她还不大擅长接吻,牙齿总紧紧咬着。欧子行把她压在树干上,诱哄着终于让她放开了防线。唇齿相接,陌生的悸动感让女生有点恐惧,不过她不讨厌。

    在欧子行就要把她压在身下时,叶南笙脸涨得通红地推开了他。

    “你……你都不要喘气吗?”她大口喘着粗气,问欧子行。

    后者先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和煦好看的笑容,他摸摸叶南笙的头顶,说了一句,“你啊……”

    “你不是要说什么吗?现在可以说了。”南笙理理褚皱的衣服,曲起膝盖,两手抱着,像个等待老师上课的小学生一样,一脸的认真。

    柔情定格在欧子行脸上,他扯了半天嘴角,最后说:“南笙,我要结婚了。”

    “后来呢?按照我对你的行为学分析,30%的可能你会拿手边的书砸向他,10%的可能你会哭,虽然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不过按照你那个年纪来说,这也是有可能发生。再有就是剩下的60%,你极其可能甩他一个耳光。”靳怀理报着一串分析数据。

    叶南笙耸耸肩说:“差不多,不过发生的是那90%。”

    到现在她还记得才挨了自己一巴掌的欧子行直接被那本和现代汉语词典一样厚的书砸晕的情景。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是流氓就得治。

    叶南笙看了一眼龚克,他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这让她多少有点失落,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

    靳怀理却兀自说着:“一个不能被打破的不在场证据,一次没留下任何痕迹的杀戮,如果毕雪真死于欧子行之手,那这无疑是起符合黄金分割的完美杀人事件。”

    “不在场证据还没被推翻。”叶南笙说,她又看了一眼龚克,后者依旧面无表情。

    “是啊是啊。”不止龚克,靳怀理似乎也陷入某种僵局,他坐在位置上,闭着眼,脚尖点着地,一下一下晃悠着凳子,“不过,当其他可能都被排除后,最不可能的那个结果就成了可能。”

    “怎么排除?”叶南笙问。一直安静的龚克却突然起身,他走到门边,拉开房门。

    门口是条走廊,叶南笙有些不明所以,不过随之而来的脚步声让她懂了。是卢珊来了。

    按照之前三人从酒店回来得出的三条结论,案情的思路的确得到了进一步明晰。根据酒店其他人员反映,是有人看到毕雪曾多次指名要那名服务生去客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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