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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才女相师-第2章

小说: 天才女相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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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解释,神色自若地松开手,郑重地道:“记住!你一定要记住!”然后拉着小女孩子的手,扭头走开。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她心底浮起一丝忧虑,唯恐发生什么可怕的事,随即又怪自己杞人忧天,没发生的事有啥好担心的!

    当时,她还曾想回去卜一卦,看看吉凶。

    谁想,竟忘了!

    说到占卦,无法不提起那一晚。

    虽然清秋的人生之中有很多个夜晚,有伤心,也有欢乐,有迷茫,也有忧虑。但那一晚,却是如此的不同,印象深刻,历历在目。

    那一晚,她伤心地捂着脸从家里跑出来,分不清方向,一个劲地往外面跑,跑出了篱笆小院,跑出了村口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全身脱虚,眼睛哭得红肿,累得快要倒下。

    她渴望有个地方能休息片刻,可是荒效野外,她孤身一人怕遇到野兽,所以,只能强忍着疼痛一步步往前挪,泪眼朦胧之中,前面出现了一个废弃的神宙,它像夕阳下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阴沉沉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沧桑。坍塌的房顶、倾斜的大门,斑驳的墙壁、残缺的门槛到处都是被岁月无情侵蚀过的痕迹。

    虽然地方如此破旧,但是清秋心中一阵狂喜,犹如在大海之中看到了一片木板,情不自禁地加快脚步钻了过去,一屁股坐在角落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咦——”黑暗中钻出一个老头,尖嘴猴腮,骨瘦如柴,穿着蓝色的破袍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惊讶地望着她。

    居然是个男人,清秋微微一震。

    夜黑风高,破落的小庙,蓦地出现一个人,并非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她心中有些害怕,警觉地望着这个穿着道袍的奇怪老头,讷讷地道:“我叫清秋,请问大叔您怎么称呼?”

    老君哈哈一笑,蛮不在乎往地上一坐,口中答道:“我早就忘了自己俗家的名字,人家都叫我‘老君’,你也可以叫我君大叔。对了,你一个丫头跑这深山冷庙里来做什么?”

    两人本是陌生人,即便是偶尔遇见,也只不过是过客,天亮了,各奔东西,清秋觉得他实在不该问太多,便沉默了。

    老君见她不答,更加好奇了,鼓动道:“你还是说出来听听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清秋犹豫半晌,见避不过,便把事情的原委全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提到伤心处,还忍不住抹了下眼睛。

    老君颇为同情地望着她,沉思片该,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本残破的书,大方地说:“既然你学过字,那就好办了!喏,送你!”

    清秋接过,借着幽暗的月光,吃力地念着封面上的字:“不易天机!”

    “在这乱世之中,有一门技艺傍身就能多条活路!学了这本书,既可以趋吉避凶,也可以到处摆摊混口饭吃。”

    “这岂不就是算命?”一想到坐在大街上抛头露面,被人围着问东问西,清秋的脸像立刻被炭火烤过了一样红,似乎觉得这书也开始烫手了!

    老君“嘿嘿”地发笑,故作深沉地道:“丫头,别拿宝贝不当回事,这书大有玄机,对你只有好处,留下看了再说!”

    清秋心不甘情不愿地塞在怀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吐了句:“谢谢!”

    老君眨了眨眼,忽地想起了什么事,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书是留给你了,这块地也留给你吧,我走了!”转身就要走。

    外面黑乎乎的一片,树叶摇动的碎影落在他枯瘦的脊背上,说不出的寂寞。

    夜深人静,附近又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清秋心中不安,忍不住唤住他:“大叔,你这是要去哪里?”

    “做了该做的事,回该回的地方!”

    “可是,这”

    “对了,丫头,从这往南走那儿有座小城,名叫龙阳。地方虽小,民风淳朴,适合安身!”他嘴上说着,脚步却没有停下,瘦弱的身影很快地融化在夜幕中。

第3章 徒弟() 
前面的路两旁出现了成排的梧桐树,大片大片的叶子随风起舞,划过行人,落得地上厚厚的,像铺上了一层色彩斑澜的棕黄色地毯。行人踩在叶子上,发出恼人的沙沙声,清秋轻轻地皱起了眉头,仰头望了一眼,城门那块大牌匾上刻着三个大字:龙阳城。

    果然就是这里!

    她激动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正要加快步子进城,不经意地侧目,却被一个长衫少年身吸引住了,他长着方脸大眼,皮肤白净,浓眉大眼,不算太帅,却那么地与众不同。

    只见他背靠在城墙上,坐下一把竹椅,手上一卷旧书,看得专注,路人的谈笑声,小贩的哟喝声,车轮辗过青石板的咕噜声一切都跟他无关,他坐了那儿许久,连姿势也未曾变过。

    清秋怔怔地望着他,目光落到那本书上,“咦——那不是易书上的那副图吗?”她不禁失声笑了起来。

    这本不是件好笑的事,只是清秋不懂,她误以为易经是三教九流的书籍,江湖术士用来混吃混喝用,上不了台面。没想到他身为官府中人,视若珍宝,看得入迷,便莫名地觉得好笑。想不到,这一笑却惹上了麻烦。

    少年似乎听到了,皱起眉头,将书轻轻地放在大腿上,抬头注视着她,眼中泛起一抹怒气,她顿觉不妙。

    “你——过来!”他指着她,冷不防吐出一句。

    这世上有一种人,自以为很了不起,对别人指手画脚,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应该听他似的,这样的人应该称之为“狂傲”吧?

    清秋不喜欢这样的人,所以,那话虽听见了,人却没有动。

    “好吧!”他往后挥了挥手。

    清秋依然不想动,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移,因为,有两个官差飞快地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笔直地拖了过去。

    “你笑什么?”他瞪着她问。

    清秋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蓦地发现他左手失去了半截食指,这本是个不起眼的细节,可是,她忽然意识到他可能误会自己在嘲笑他,不由地一惊。

    看上去,他是一个不大爱讲理的人,官府的人不讲理起来最要命。要是说没有,他认为是狡辩,如果直接承认,那就是找死!

    清秋思索片刻,把嘴闭紧了,这个时候,沉默比说错话好。

    “看你是外乡人,打哪儿来的呀?”少年板起面孔,打着官腔问。纤长的手握着那本书,半截食指轻轻地弹着页面,发出规律的“啪啪”声。

    清秋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本书,上面画着两副图,黑点和白圈有规律摆成两个矩形,这图案她见过,就在那本不易天机上,名为“河图洛书“,图形下面配有一行小字: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

    她忽然发现那张图有点问题,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拿,指尖还未触及,少年将书一撤,不屑地道:“看什么,你又不懂!”

    “这我好像有点懂。”清秋认真地说,指着那页上的河图说,“这图似乎印错了”

    少年面色一沉,拿到眼前仔细瞅了半晌,疑惑地问:“你说的是哪里?”

    “一与六共宗居北方,二与七为朋居南方,这上面的六点,似乎少了一点”清秋指着那图上的白圈说。

    少年用手指数了半天,方恍然大悟,饶有兴趣地问:“咦,想不到你年纪纪轻轻,竟学过易经?那你可知道这八卦如何从这图上推衍出来?”

    清秋不是一个诗书满腹,才华横溢的人,唯一的优点是记性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老君给的书,通俗易懂,虽然有些字还不认识,但她却能从头到尾一字不差的背下来,知道大略的意思。

    她故作镇静的样子道:“伏羲氏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以画八卦,大略是从这数理上推衍出来的,从数上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从理上讲便是阳阴相生,阴极必阳,阳极必阴”

    少年的眼睛亮了,还没等她说完,激动地站了起来,抱拳大声问:“姑娘,可愿收我为徒么?”

    清秋愣了一下,眯着眼望着他,猜不透这家伙倒底是怎么回事,就在刚才还板着面孔,像是审犯人似的高高在上,转眼间却毕恭毕敬地想做自己的徒弟。

    清秋言不由衷地答道:“好!好!”

    “师父,您初来此时,人生地不熟,那我就跟你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姓朴,名淘,家住在城西横街东头,现在这龙阳城县衙当师爷,我家里还有”少年旁若无人,滔滔不绝地自我介绍起来。

    清秋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忍不住插嘴打断他的话,小声问:“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朴淘怔住了,讷讷地道:“当然,可是,我还没说”

    “那好,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清秋不想再听他废话,转身头也不回就往城里走,耳畔依稀传来他的喊声,她非但没停下,反而加快了步子,唯恐他后悔。

第4章 机缘() 
进城之后,清秋花了一个时辰把龙阳城的大街小巷转了个遍,捡了一张破桌和两把旧椅,在城门口大槐树下摆了个位置,用毛笔在红布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四个字:一文一占。

    从上午到现在,整整三个时辰,没有一个人求测。

    这条街上有很多八字,占卦,看风水之类的摊位,如果年轻算一种错的话,她已经错上加错,非要坐在胡须飘飘的老人家身边谋生,从样子上看就不大靠谱。

    墙角的苍蝇漫天飞舞,在耳边“嗡嗡”作响。

    清秋的心情开始烦燥,太阳还没落山,便打起了退堂鼓,决定收摊走人,可是,还没等她站起来,余光瞥到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妇女,她头发凌乱,愁眉不展,焦黄的脸颊上泪痕犹新,缓缓地走过数个求测摊,终于鼓足勇气走到她的面前,忐忑不安的坐在开裂的凳子上。

    清秋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自己,唯一的原因可能是开价最便宜。

    妇人的样子比她还拘谨,吞吞吐吐半天才开口道:“我想知道,我的男人是不是可以救回来!”

    清秋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

    她有一双瘦长姜黄的手,骨节突出,像鸟兽的爪子。奇怪的是灰色的指甲盖上,露出数道刺目的白痕。

    她缓缓地捡起三枚铜板,捏在手心,默默祈告,眼睛一睁,“啪”地扔了出去。

    清秋探过头,盯着那铜板,三枚铜板轻快地在碗里打了几个转,安静下来。两正一背,她记下一爻,如此重复六次。

    排好卦后,她仔细一看,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竟是六冲卦!

    新病逢冲可愈,久病逢冲必死!

    清秋脸色僵硬,惴惴不安地道:“他得了一场重病,恐怕现在已经不在了吧?”

    妇人的眼睛瞬间红了,整个人因极度伤心而颤抖,突然,忍不住失声大哭起来。

    清秋慌忙上前劝慰,不小心触到她的指甲,一道冷气瞬间从指尖袭上心头,不禁打了个寒颤!

    妇人哽咽道:“真不相信,他就这么走了!老天真没眼睛,为什么这么狠心扔下我走了?!”哭得累了,她才渐渐收住了眼泪,精神恍惚地站了起来。

    清秋怔怔地望着她,想到刚才那道莫名的寒气,觉得有些诡异。

    “你算得真准!”她哑声赞许,放下了一枚铜板转身走了。

    清秋望着她的孤寂的背影直至消失,心中涌上股说不出的滋味。手捏到铜板时,感觉指间粘粘的,心中一紧,放到眼前一看,上面都是湿湿的眼泪。

    她望着这枚铜板陷入了沉思,一片白色的纸片从天而降,飘落在手腕上,她微微一怔,捻起仔细一看,竟是枚纸钱。紧接着,两片,三片,五片渐渐地,越飘越多,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像下雪了一样。

    清秋慌忙站起来,抬眼一看。

    不远处有个老人,骨瘦如柴,稀疏的胡子打着卷。他神情漠落地牵着一辆牛车,这纸钱就是他扔的。他边走边往天上洒,嘴上喃喃地念着什么东西。

    牛是老牛,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皮肉松弛,步子蹒跚。

    车子是破车,木板开裂,露出生锈的钉子,发出“吱呀”磨擦的声音。

    清秋好奇地往马车上望了一眼,车上横着一卷破草席,包裹着僵硬的尸体,因为颠簸,露出了一只手来,那手呈现一种阴沉沉的苍白色。尖削的指甲白得发亮,像涂过牛奶一样,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这尸体不正常!

    清秋暗暗猜测:难道是时疫?

    心念一动,她闭着眼睛以当时的时辰,起了一个星盘。

    所谓天人合一,就是以人心为枢纽占算天机,以意念一动的刹那,作为时间的切入点来起卦。

    古人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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