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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世子韩司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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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让你打刚才这个,胆敢质问本世子的人。本世子是御封的钦差,见到本官出言不逊,难不成不该打吗?”

    姬洛微微扬眉,他不动声色的踢了踢愣在一旁的高风。高风很快便反应过来,看向白白胖胖神色惊惧的邢云起,然后让几个禁军把人拉住,摁在地上。

    正准备行刑时,邢俊然的母亲跑上前,推开禁军,用自己的身体护着邢云起,她道:“我看谁敢打我孙子。”

    说罢这话,她怒视着邢俊然,满是沟壑的脸上泪如雨水,她哭道:“你自幼没爹,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这些年吃尽了苦头。云起自幼身体弱,如何能撑得住这板子,今天你要是让人敢打他一个指头,我这老婆子就死在你面前。”

    她一开口,邢俊然的脸就白了,心里是又气又恼,他现在根本说不出来话了,只能朝邢老夫人不停的摇头。

    韩司恩坐在那里冷笑了一声,看了看邢老夫人那姿态,又看了看邢俊然的模样,轻声道:“本世子倒是不知道这大周的法令什么时候变了,竟然县令的母亲可以插手政务了?这明安县的公堂看上去不像是邢大人说的算,倒像是邢大人的母亲说的算。念在你年纪大了,脑子糊涂,本官就不追究你咆哮公堂的罪名了。打!”

    韩司恩这话落音,禁军便把邢老太太拉到一旁抓着。

    厚重的板子则实打实的落在了邢云起的屁股上。邢云起被打的嗷嗷直叫疼,邢老太太和邢夫人在一旁哭的跟泪人似得。

    三棍下去,邢云起满头大汗,他看着邢俊然哭道:“爹,救命,你救救我。祖母,疼死我了,我爹这是要杀了我啊,祖母、母亲快救救我,让他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十板子下去,邢云起屁股上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这时,韩司恩看着邢俊然,又轻声问道:“本官再问邢大人一句,邢家收取的贿赂,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他说话期间,又有两板子落在了邢云起身上,邢云起都翻白眼,一副要晕倒的模样。

    邢俊然一脸苍白,嘴蠕动了下,却说不出任何话。但他的眼神非常惊恐,他不知道韩司恩怎么知道的他们家的弱点,而且还拿捏的这么准。

    邢俊然不说话,邢家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她推开抓着他的禁军,跪在地上,抱着正在行刑的禁卫军的腿,哭道:“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银子藏在什么地方,在南别门邢家别院的地窖里。那些银子都是这些年我和我姜氏收下的,和我儿子、孙子没有一点关系,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收取人家的钱了,是我这个老婆子的错。”

    邢家老太太这话一出口,邢俊然整个人颓然软在了地上,而一旁的邢夫人则尖叫一声道:“大人,这银子我没有收取过一分,我根本不知道”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狠狠瞪了一眼,邢夫人看着她吃人般的目光,浑身一抖,要说的话没音了。

    韩司恩没有理会两人,他看着高风道:“问清楚具体地址,立刻派人前去搜查,务必找到那些银子。”

    邢老太太把地址说清楚后,看着韩司恩哭的几乎不行了,她道:“我把知道的都已经说清楚了,你就放了我孙子吧。”

    “把这些银子如何得来的过程说清楚明白,然后画押。”韩司恩看着邢老太太道:“至于你孙子,他目无皇上,本来斩了都可以,和你们家贪污银两没什么关系。本官看在他年幼的份上,就饶了他这次。”

第45章()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韩司恩在把邢俊然抓住后;又把从邢俊然家中收取的贿赂用在明安县的人民身上;明安县的各项事宜还达不到往日的水平;但是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起来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对于邢俊然这个县令被抓;大部分的老百姓对这件事是拍手叫好,没有人责备邢俊然的母亲和妻子,所有人唾弃的对象只有邢俊然。

    因为邢俊然的母亲把贪污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邢家目前唯一没有被抓起来的只有邢俊然的儿子邢云起,邢云起离开邢俊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吃苦的老百姓。

    他这些年有多受人吹捧,这几天就有多受人唾弃。不过也有离明安县城比较近的村落的一个老大爷;他曾受过邢俊然的恩惠,也根本不相信邢俊然的罪行。他是唯一一个在邢俊然被抓后;前去探望邢俊然的人。

    邢俊然在牢房里看着自己根本不记得老头;听着他说相信自己无罪的话,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当初在西南的日子。那时;他家里非常穷;但是西南小县城的老百姓,见了他都如同这个老大爷一般。

    想到这里,邢俊然拉着老大爷的手哭的不行。

    而邢家唯一一个没有住牢的人是邢云起。只是他已经不再是明安县令家的公子了;曾经巴结着他的那些人都在邢家出事的第一时间消失的远远的。

    邢云起第一次知道,离开他父亲这个县令;他连一块肉都吃上。

    他找过那些时常邀请他去酒楼的朋友;而曾经被他鄙视的商人之子现在都能看不起他。那些曾经在他面前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的人;现在见到他;都是高高在上;万分不屑的看着他。

    甚至还会有人故意扔给他一块银子在他身边,让下人揍他一顿。邢云起一夜之间变得茫然起来,现在的他没地方住,没银两吃饭。

    他住在大街上,有无家可归的乞丐认出他是县令之子时,都瞧不起他,抢他的食物,说是让他感受下他爹到底做过设么恶事。

    邢云起饿着肚子,躺在大街上。幸好,那个受邢俊然托付的老大爷,找到了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公子,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乡。

    吃着窝窝头,喝着粗粮,邢云起这是他父亲被抓之后,第一次吃饱饭。邢云起抱着碗,大哭起来。

    他现在不在闹着天天吃肉了,不会觉得自己父亲没出息了,不会让他母亲给他买最好的东西吃了,他想要自己的父亲、祖母和母亲陪在自己身边。

    对于邢家的情况,韩司恩知道后,让人把话带给了邢俊然。

    他并没有想用这些威胁或者诱惑邢俊然说某些话,因为他知道邢俊然只是最下层的人,他只是黑着眼睛在趟这池浑水罢了。

    而明安县现在最忙活的是灾后重建的问题,还有当地的疫情。明安的疫情控制还算稳当,明安本地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疫情传染问题。

    从京城来的大夫中,里面的人本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现在看到灾后的情况,这些人作为大夫本身的同情心和救死扶伤的精神,让他们放弃了心中的愤恨,愿意留下来替安明县的人进行义诊。直到钦差仪仗从府城回京路过明安时,再带着他们在一起返京就是了。

    京城这次出的大夫比较多,沿途又加入了一些,加上安明县本有的大夫,现在大夫基本上足够了。

    周太医在禀明了韩司恩这种情况后,就留了两个京城的大夫,让他们协助明安本地的大夫帮忙。

    明安县的灾后重建工作非常顺利。那些青壮年都非常积极,高风还亲自安排了五十禁卫,让他们在这里监督那些干活的人。工钱当真每天日结,大家的兴致都非常高昂。

    在安明县恢复一切正常时,人都有精神气了,韩司恩决定离开这里。他又给皇帝写了份奏折,说明了明安现在的情况,这才往总督府所在地的柳州出发。

    当然在他把邢俊然家里抄了之后,他就给皇帝上了一份奏折,至于皇帝看到奏折后的表情,他不用想也能知道。

    一路上韩司恩像是抄家抄上了瘾,从明安县到柳州,中间要经过三个县。

    韩司恩毫不客气的把这三个县城都抄了。三个县令一抄一个准。

    一个县城是官商勾结,故意抬高物价,从中收取高额费用。

    第二个县城是县令以水患为由,杀了很多商人,霸占人家的财产,填充自己的小私库。

    第三个县的县丞是当地有名的恶霸,县令则十分昏庸无能,县令只管拿银子花钱,其他事都由县丞出面。县衙里的权利都在县丞手中,就连衙役都是恶霸手下的人。在出现灾情后,此人不但不想着解决,反而以此聚财,还把不服从他的人,直接冠以身有疫病的理由,直接把人给烧了。

    韩司恩到了这地方,二话没说,就以这个县丞对自己无礼为由,把这县丞的腿打瘸了,然后才把他的家给抄了,把那个无所作为只在等死的县令,拿着尚方宝剑把人给斩了。

    这是韩司恩手中的尚方宝剑第一次见血,他让人动手的时候毫不犹豫。随行的官员中,对他的命令是有所质疑的。

    这县令怎么说也是七品官,在高风看来,能决定他生死的只有皇帝。韩司恩这样动手,是真的有点目无皇帝了。

    高风不敢动手,白书倒是动手了。姬洛被他们两个弄得也是没一点脾气了,只好暗中写折子,把事情经过告知了皇帝。

    然后等他们这一行人到达柳州时,韩司恩经过的四个县城灾后重建工作都进行的非常顺利,而且没有用朝廷的一两银子。

    而韩司恩除了有押送的官银之外,还有一串溜要带回京等着皇帝问罪的县令什么的。

    姬洛对此觉得非常有意思,他一开始以为韩司恩也和他一样,是重活一次的人,所以这辈子可能有想帮助自己的意思。

    是很快他就发现他错了,他发现韩司恩就是个随心所欲的性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他不和上辈子一样,嚣张过后,很快就选择死亡了。

    但他这拉仇恨的模式,姬洛还是第一次见到。姬容背后的人,韩司恩废了两个了,姬怀背后韩家支持的人他也废了一个。而这些人中,又牵扯到六部和那些老臣姻亲关系。

    姬洛在这个时候感到,韩司恩怕不是重活之人。他可能是这辈子突然因为某件事没死成,然后开始闹腾整个朝堂起来了。

    有韩司恩这样的人,姬洛觉得朝堂之上,人人自危这四个字,就像悬在那些人头上的剑。很多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刀一寸一寸的往脖子上落,然后却毫无办法,那种感觉可能是非常糟糕。但姬洛却觉得有点爽,

    行军快到了柳州时,姬洛找到韩司恩,他难得正色道:“这柳州的情景和地方不一样,这里官员甚多,动一发而牵全身。周马安乃是朝廷一品封疆大吏,你来到这个地方可不能刚上来就抄家的。再者就算你抄,周马安对你一路上的行为有所觉察,怕是早就转移了赃物,你根本没有证据不说。再者两江总兵离总督府不远,你没有圣旨随意抄家的话,两江总兵虽然不归周马安管,但周马安可以请求总兵府调兵和你对峙,闹到父皇跟前的话,你怕是讨不了好的。”

    韩司恩道:“这我明白。”他语气虽然无所谓,但这话却是真的。这柳州管辖整个两江沿岸,这里面的官员太多了,他自然不会一上来就这么蛮干的,他会慢慢来的。

    姬洛看他听进去了,倒也安下心了。

    在韩司恩等人进入柳州地界后,就看到了前来迎接的柳州各府官员。两江总督周马安站在最前面,前来迎接了。

    钦差在这个时候是第一次使用仪仗,锣鼓开道,十分庄重。韩司恩在到了地方后,下了轿子,扫视了下众人,宣读了皇帝的圣旨,周马安等官员跪接圣旨。

    宣读完圣旨后,韩司恩笑眯眯的让人起来,招呼都没有打,就坐上轿子,又离开了。

    周马安身边的人看到这种情况愣了下,有些焦急的向周马安请示了下。韩司恩这个钦差,一路走一路抄家,据说都是刚到地方,问都不问就把人给拿下了。他经过的县城那都是寸草不生。

    当官的,哪个手头上是干净的,他们这些在柳州的人听的心里实在是有些慌慌的,便在这柳州等着韩司恩抄他们的家。

    为此他们还特意设了个圈套等着韩司恩往里面跳呢,结果人家表现的非常好说话,虽然傲慢了些,但完全没有一丝要抄家的模样。

    周马安皱眉,他也弄不清楚韩司恩到底想做什么,只是韩司恩没有抄家的意思,那他们的计划要改变下了。

    柳州离河堤较远,地势又高,倒是受灾最小的地方。韩司恩的轿子到了柳州城门口时,柳州城两旁是府兵列道,十分威严。

    而两江总兵江水生穿着军中盔甲,在城门口报名字迎接。

    韩司恩坐在轿子上,看向江水生,道:“你既然是两江总兵,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兵部名下的地方官员,未经皇上亲自下诏,不得随意离开行动吗?总兵今天这是做什么?”

    两江总兵江水生听了这话,脸色略带几分尴尬。难道让他说,他故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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