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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原来真的是你呀-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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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我的一绺乱发理在耳后,趴在我耳边问:“想我了吗?”

    我拿出衣服里面的香瓶,小声娇嗔道:“这么久才回来,这个都不香了。”

    他拥着我往前走,咬着我的耳朵说:“我回来了,还用得着它香吗?”

    “要得嘛!”

    “好,”他宠溺的说,“我再给你把它弄香。”

    然后,他有些难为情的说:“这个,如梦她”

    我说:“我都知道了,添丁是好事嘛!你这样,让人看了,还以为我真是个不能容人的呢。我那时只是气她不懂规矩,你不说她只说我。”

    他如释重负的笑了:“原来是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她不懂这些,原来也没打算带她出来,我也就懒得跟她说。这点事就值得哭哭啼啼的走了?知道我多憋屈多难过吗?”

    我酸酸的说:“你那么疼惜她,我怕说了惹你生气嘛。”

    他拍了我的脑袋一下,笑道:“不跟我说,倒是跟岳芳华说,那小妮子上表说我冷妻宠妾,弄得今天皇上和皇后都骂我,说我不懂尊卑,不顾纲常,大帽子差点冤死我啊。”

    我嘿嘿笑起来,得意的赞道:“我家叔叔真的是个明白人啊。”

    他也笑起来:“等她来了安顿好了,过来给你磕头献茶。

    我说:“不用了,她有身子,好好养着吧。”

    他不以为然的说:“哪里就那么娇贵了,你当初那么笨重的身子,陪着我跑来跑去,她这算什么?”

    我撇嘴说:“这话肯定是别人说与你听,你才明白的吧?要是一开始就能想到,就不会被她那套撒娇拿乔给糊弄了,也就不会带着她出来,在太阳城,难不成生不了孩子吗?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我都躲到这里来了,还不行,还要把我撵去哪里?”

    他笑道:“你这个小心眼儿,这话说的,想冤屈死我吗?”他不笑了,认真的说,“你这些年待我怎样,还用得着别人来跟我说吗?我心里明白的很。我带如梦出来,是不想她把孩子生在太阳城,重蹈云馨和云宁的覆辙。”

    他这么说,我也算明白他的苦心:“我明白的,云宁也和她在一起的吗?”

    他黯然神伤:“云宁不肯来,要给她娘和穆沙守灵。”

    我也黯然,小声说:“要不,把穆沙没死的事告诉她吧,这样还有个念想”

    他摇摇头:“没有希望的事,又何必这么煎熬着呢?长痛不如短痛。”他笑笑:“你送给她的铃铛和项链,她很喜欢。”

    我欣慰的说:“她喜欢就好啊,她还喜欢什么?我再让人给她送些。”

    周斯年叹息:“她没出过门,哪里见过什么好东西?这才会对穆沙那个愣小子这么痴情。你看着有什么稀罕物件,让云旗给她送过去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心里的愧疚更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毁了一个女孩子的幸福。现在,兜兜转转,眼看目的达到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周斯年拍拍我的手,笑道:“不开心的事,就别做,做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皇后质询() 
我明白他的意思,揽住他的胳膊向前走,把头靠在他的身上,偷看着他的脸色。他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的样子。进了房门,周斯年环顾四周,感慨:“还是家里好啊!”他揽住我,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的说:“因为家里有娘子。”

    我愧疚不安的问:“云宁的事,你真的不怪我了吗?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狠心的女人。”

    他笑起来,做出哀怨的样子:“你可不就是个狠心的人吗?扔下我一个人,哭哭啼啼的跑了,我又走不了。”

    虽然知道他是顽笑话,我还是又心疼,又心酸,又后悔,一边帮他换好衣服,一边像哄孩子一样,保证以后不会再丢下他一个人,他这才高兴起来,一屁股坐在了窗前的矮榻上,放松的伸了个懒腰,全身的关节都在噼啪作响。

    我心疼的跪坐在他旁边,帮他揉着腿,问:“坐了那么久的船,又连着赶旱路,回来也不歇歇就去见驾,累坏了吧?”他微眯着眼睛,慵懒的胡乱答应着,像是要睡着了。

    我给他把被子盖上,想站起来去忙别的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懒懒的说:“别走啊,我没睡着。”他说,“咱俩说说话。”

    我依着他的话在矮榻边坐下,身子依在矮榻上,把头靠在他身上。

    他拉着我的手,缓缓的开口说:“武修成让宁主事带给我的口信,他都带到了。皇后今天也提到同样的事。”

    他把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困惑的摇头:“为什么会一样呢?”

    我问:“什么一样?”

    他困惑的说:“你在太阳城时为什么会那么虚弱呢?可脉象却是与现在一样。若不是为着你越来越虚弱,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走。”

    我说:“可能是不适应那里吧,”我黯然神伤,“心情也不好。”

    我看看他:“算了,别管为什么了,好在我现在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周斯年无奈的摊手:“我也觉得你是水土不服,再加上那段时间确实发生的事情也多。可皇后娘娘不同意我这么说,她已经认定了是如梦害你,说如梦妄图毒害公主,她这个皇后不能不管。再加上武修成添油加醋,到最后,连皇上都不信我了。”

    我看他一脸不以为然,一副觉得皇后和武修成没事找事的样子,生气的说:“我只是说不想再追究,没有说就一定不是她做的,你不用这样烦恼,大不了我去跟皇后娘娘解释就是了。”

    他看了我一眼,说:“胜蓝,你相信我吗?我的医术,不会连中毒与水土不服都分不清楚,”他顿了顿,“我也决不会偏袒想害你的人,如果她真有这样的心,我第一个不饶她。”

    我看他一眼,说:“其实呢,你大可以不用管我为什么会一下子病了又一下子好了,可皇后娘娘的姐姐为什么滑胎又死了,这个你最好问清楚。把这件事替皇后查清楚了,她自然就不怪罪你了。”

    他并没有奇怪我是怎么知道这些往事的,只是为难的说:“这么久了,查不清楚了。”

    我嗤之以鼻:“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偏偏你不清楚。好像滑掉的不是你的孩子似的。偏袒不要太明显啊。”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你还是少听为好,那个时候家里不止如梦姐妹,还有好几个女人,谁有身孕了另外几个就一起对付这一个,不是只有子衿滑胎。”

    他摇摇头叹气道:“那段日子真是乱糟糟的,总出这样的事,也说不清楚谁干的,烦死了。直到子衿死了,我算是死心,让她们都出去了。”

    “让人出去也是她挑唆你的吧?”我冷笑,“她的挑唆功夫,可真不小。想让人出去,就好好的打发,让人嫁个称心如意的,也算自己积德了。”

    他笑道:“我就知道是清扬乱嚼舌根,当年她和杨利贞的事,如梦处罚了她,事后又没有成全他们,清扬恨毒了如梦。”

    “假如所有的人都说某一个人不好,那这个人就准有不检点的地方,”我不以为然的说,“清扬说她不好,你说是因为清扬和她有私仇,可我脾气那么坏,走的时候一群丫头都要跟着,怕落在她手里。难道这些姑娘们也和她有私仇?”

    周斯年沉默了一会儿,说:“胜蓝,我不是偏袒她,我刚才说过了,假如她真的有害你之心,我不会饶她。让她住的离这里远一点,无论如何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行吗?”

    我也知道他心里更看重的是孩子,无奈的点点头。他很高兴,拍了拍我的脑袋,又对我说:“以前木燕飞住过的小院,比较安静,让如梦来了以后,住在那里吧。”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懒懒的靠在榻上,随口说出这么一句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很。

    周府是前府后院的结构,后院,共有三重院落,从二门进来,第一重与第二重皆为花园,第三重才是居住的院落,以现在我们住的正屋为中心,参差连曲陌的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六七个园子。

    木燕飞在周府,先后住过两个园子,刚进府时住的离正屋很近,顺着门口的石子路向西不远,走过一座小桥,就到了。这个园子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后院满架蔷薇,花团锦簇,剔透玲珑。虽华丽却不似正屋中规中矩,富贵雍容。园子本没有名字,木燕飞进来后,她起了个名字,叫陌上花落。

    等到发觉木燕飞的身份不明,就把她搬到离正屋很远的一个叫作依云的小院子去了。那里,几乎到了周府的外围,却没有墙与外面相结,真正到了外墙的,是依云院旁边的采文院,依云院原与采文院相通,是采文院里的一个小别院。木燕飞搬进去以后,通往采文院的门就被锁死,另外向里开了一个小门作为依云院大门。

    我现在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依云院本就简陋,木燕飞走后,出于一些让人心照不宣的原因,这个院子就没有人再管理,处于任由它自生自灭的状态,是不是漏风漏雨难说的很。。。。

第一百九十五章 谁是真凶() 
我想如今这如梦有身孕,金贵的很,周斯年该是不会让她住在那里。我私心里也不想她住依云,离采文院太近了,不方便我去看晓雲。

    于是对周斯年说:“那好吧,我让人把陌上花落收拾收拾,等如梦来了,让她到那里住着吧。”

    谁知周斯年打断我的话:“不是那里,是那个什么云来着?”

    我疑惑的问:“依云?可是那里许久没有住人”

    周斯年却说:“正是那里,让人打扫打扫,看看有坏了的地方修一修,这个家里,除了正屋,其他园子不是都没有住人吗?许久没有住人有什么要紧?”

    我不忍的说:“你也知道家里的园子都无人居住,要是觉得陌上花落太近了,或者名字不好听,就让她住到其他园子里去嘛。别让她住依云了,她怀着孩子,刚进来就打发到那种地方去了,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苛待她呢。以后,只要她离我远一点,我与她相安无事就是了。晨昏定省那些事,依我看就算了,她别扭,我也是个爱清净的,还是别让她来了。”

    周斯年笑道:“你还真的是不用担心别人说你苛待她。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有病离开太阳城,一天之内就好了。连皇上和皇后都说她有毒害皇家公主的嫌疑,把她放在依云,已经算是善待她了。”

    我听他这话里有话,说:“你这是怪我呢?我原不该对别人说这些事,让你难堪了。”

    周斯年说:“你这是哪里的话,你说的也都是实情。就依我说的,把她放在依云院,那里地方偏远,不引人注意。我也好向皇后禀报说,因她有孕,暂囚别院。皇后娘娘,可是知道周府的格局的,不能糊弄。”

    看来如梦是必定要住进依云院了,我暗自担心,万一被她发现了晓雲,岂不是要坏事。因而说:“既然是囚,就得有囚的样子,把门落锁,着人看守,这才是囚。”我撇了周斯年一眼,截住他要说出来的话,“不会短了她的吃喝用度的,她怀着咱们周家的孩子,我会照顾好她。你要是不放心,天天去查探就是。”

    周斯年拍拍我的头,笑道:“你呀!总是这样牙尖嘴利的,像你这样今天怜惜这个,明天顾念那个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撇了他一眼,说:“我下面说的话,你可不要怪我心狠,皇后娘娘以前从不多管事,只怕这次是想起了她姐姐。你对皇后说如梦有孕需要照顾,她姐姐滑掉的孩子,难道不是你周家的吗?你是一定要有交待的。”

    周斯年苦笑:“当年那些女人,很多我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就算把她们都找齐了,这陈年老帐,怎么翻?”

    我嗤之以鼻,嘲讽的看着他:“国公是云簸吗?需要我教你吗?你就算翻出真凶,皇后能信吗?她说谁是,谁就是。”

    他沉默不语,最后认真的看着我说:“胜蓝,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知道,子衿那件事不是如梦做的,也不是那些女人做的。如梦的确不讨人喜欢,可绝对没有杀人害人的心。你让我硬说是她做的,用她当替罪羊,我死了都没有脸去见她爹娘,见我爹娘。”

    我明白了他的心思,如梦是他爹娘的嘱托,是玉家现在唯一留在世上的人。当年他无奈眼看着玉玄机被凌迟处死,导致已经痊愈多年的寒毒再次发作。现在,他已经不能再看着他认为什么恶事都没有做的如梦冤屈至死。

    “你这么肯定如梦和那些女人都不是真凶,看来你知道谁是真凶了?”

    他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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