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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天生反派-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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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招已然几近大成。

    攻向乔衡的瞬间,任明山下意识地看了下乔衡的双眼,忽而竟从这双称得上平静温和的眼眸里,察觉到几分不同寻常来。那是一种仿佛超然物外的冷漠,是已厌憎尘世、万事万物都如尘埃般不入眼底的萧寂。但一晃神间,这双眼睛里,又唯余之前的平和清淡。

    乔衡就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淡定地站在原地,好似完全无视了他这一掌,不闪也不避,颇有雨落不惊风之态。

    说时迟那时快,从旁边插过来一只手,一拳打向了任明山,直把他击倒在地。

    好不容易赶过来的张无忌,对着乔衡问道:“师兄为什么不躲?!”这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师兄如今内力全失,就是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可是谁又能体会到,他刚过来就看到宋师兄站在原地任凭任明山打向自己时,他心底的那种心情?

    乔衡的眼神落到倒在地上的任明山身上,完全没有看向张无忌。

    任明山从地上爬起来,“张师兄?”

    他愤愤不平道:“张师兄为什么不让我……”

    “任明山!”张无忌强硬地打断他的话,“你先回去。”

    任明山说:“我不明白,这个武当败类究竟有什么好护着他的?!你瞧他如今这副苍白气短的样子,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他连与我切磋都不敢,他如今连我都打不过!他……”

    张无忌听得心中怒火高涨,他哪还敢让任明山继续说下去,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他转过身,想要代任明山向宋师兄道歉。

    然后只听宋师兄说:“你该谢谢你张师兄。”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控制不住的动了杀意,杀意之盛,久未有之。

    那丝丝缕缕的杀意至今仍残存在他的体内,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乔衡低头状若无事的轻拂了一下衣袖,也无意再听张无忌说些什么,转身回到了屋内。

    这股杀意来的如此突兀与猛烈,若不是他如今体内毫无内力,乔衡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他明确的知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非常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他此时该找个人倾诉一下心中压抑的种种事情,但事到临头,却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让他放心吐露内心的人选。

    于是,他只好将一切隐忍不发。

    张无忌看着宋师兄走进房间,这才冷冷地看了一眼被点住哑穴的任明山。任明山之前从未见过脾性宽厚的张师兄露出这种神色,他无疑被这一眼吓住了。

    张无忌说:“走吧!”

    ……

    这一日清早,武当派的巡山弟子如往常那样开始自己的巡视任务。

    当他们来到山脚下时,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今早山岚稍浓,他们看不到马影,只能通过由远及近的马蹄声,粗略的判断对方是直奔他们而来。

    没一会儿,一匹黑色的骏马如一支利箭般穿破了白雾,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马上有一人影摇摇欲坠,骑马之人看到对面的武当弟子,神情再明显不过的放松了一瞬,紧接着他整个人救从马背上倒了下来。

    巡山队的领头弟子说:“快去看看!”

    几个武当弟子连忙凑到那人跟前,只见那人满面风霜色,衣服上灰尘扑扑,一副连日赶路片刻都没有休息的模样。

    领头弟子扶着那人,让那人倚靠着自己,他问:“敢问这位兄台可是要前往武当?”

    那人艰难地点了下头,他一把抓住领头弟子的手臂,死死地拽着他不放手。他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劳烦……把这封信交给张教主!”

    领头弟子听这人口称“张教主”就知道这人是明教中人,如今明教与各大门派之间已不再如几年前那般势如水火,兼之张无忌的关系,武当与明教在某种程度上称得上是关系密切。

    “好,我一定把这封信交给张师兄!兄台放心就是,不妨先休息一下。”

    那人也不知听到了他的话没有,手指死死地扣住武当弟子的胳膊,说:“徐……徐寿辉……”

    徐寿辉乃是明教出身的一名义军头领,如今红巾军声名煊赫,普天之下鲜有不曾听过他名字的人。在场的几个武当弟子,显然也都听过他的大名。

    “他怎么了?”

    那人眼中似有泪意闪过,他道:“告诉张教主徐头领已身亡!”

    继而他又咬了咬牙,在场的几位武当弟子几乎听到了他把牙关咬的咯咯作响的声音,他几次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都失败了,一旁的武当弟子见状连忙给他输送内力。他缓过劲来,费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宋青书这小人必!不!得!好!死!”

    紧接着,他竟因连日未眠就这么大睁着眼睛猝死了。

第68章 倚天屠龙记⒃() 
巡山弟子伸出手探了探他鼻息,又把手放在他颈间试了试,然后说:“他走了。”

    他这样睁着眼睛死去的样子,很有几分死不瞑目的架势。

    几个武当弟子面面相觑,一个个的觉得身上有些发寒,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领头弟子说:“砍两根树枝做个担架,来个人陪我把他抬上山,去找诸位师伯师叔和张师兄!其余人好好巡山,加强警戒,不要疏忽大意!”

    两人抬着一具尸体一路上山,非常引人注目。

    路上遇到的同门师兄弟,往往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过来询问几句。领头弟子心里自有计较,觉得此番不是小事,面对他人的询问统统含糊的应付了过去,只拜托几位同门子弟,通知一下张师兄和师伯师叔们,说是有要事禀告。被委以重任的武当弟子,见说话之人神色郑重,又听到对方说被抬着的人是一位明教义兵的尸首,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自不会对多加推辞,当下便运起轻功而去。

    正巧,宋远桥、俞莲舟等人此时正身无要事。因此,当两人从山脚下抬着那个身份不明的明教尸首回到派内,几位长辈和张师兄已在一处大殿内等候着他们。

    两人放下担架恭恭敬敬的向几人行礼,俞莲舟点了下头来,让他们起来。

    他们不过是武当的普通弟子,除去在演武场上,平日难得一见大师伯等人,本以为只会过来其中的一两位,谁曾想几个长辈居然全到场了,难免身体僵硬,心中惴惴不安。

    张松溪一向机智聪慧,他看出两人的不自在,就笑着道:“别看你们二师伯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但他这人外冷内热,你们可别被他这副外表给骗了。”

    见自家师弟在一旁毫不留情的揭自己老底,俞莲舟只好转移话题,他指了一下担架上的那人,对着那两个弟子问道:“这是?”

    两人连忙把之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俞莲舟用眼神示意张无忌上前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明教中人,张无忌也正有此意。他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下这人的面容,然后苦笑着说:“我好像的确在徐寿辉身边见过他,此人当是他的亲兵吧,但我实在记不清了。”

    俞莲舟也没有感到奇怪。毕竟明教人数众多,就算无忌曾经身为明教教主,但让他百分百的认全底下的教众还是太过难为人,更何况他已经有数年不曾回明教,对一些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张无忌从巡山弟子手中接过死者给他捎来的信,拆开看了看。

    宋远桥手中端着一个茶杯,他刚喝了一口茶,就看到这两人欲言又止,像是还有话要说,于是他语气温和地说:“是不是还有事未说?”

    领头弟子见发问之人是宋远桥,更加不敢说了,他支支吾吾道:“那人还说……还说……”

    俞岱岩蹙眉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的吞吞吐吐。”

    领头弟子被他这样一斥,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鼓足勇气,他深吸一口气,说:“他说,‘宋青书这小人不得好死’!”

    整个大殿内安静得掉针可闻。

    宋远桥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茶水溢到他的手指上他都全然不知。他的眼神晦涩不明,他再次问:“那人说什么?”

    既然已经把这话说出了口,再说第二次也就没第一次那么难了,领头弟子流畅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宋青书这小人必不得……。”

    殷梨亭颤着声音打断他的话:“够了,这话以后休要再提!”

    却说这徐寿辉率领的红巾军如今正呈现出一副势不可挡之态,麾下义军有百万众,纪律严明,深得民心。就是一向眼高于顶的元军也不敢轻触其锋芒,只能咬牙切齿的任凭其迅速壮大,至今为止,两湖、江南、浙江、福建等地已都在他控制之下。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莫名其妙的死了。

    红巾军如今虽说是势大无比,但实质上不过是一群江湖莽汉与普通老百姓组成草台班子而已,如何算得上一个合格的、能够长远发展的政权体系。徐寿辉此人有如红巾军中的定海神针,他这一倒,红巾军立刻人心惶惶,趁机争权谋利者有之,见势不妙决定抽身而去者更是大有人在。幸而陈友谅挺身而出,严惩惑乱军心、借机谋利之人,这才稳定了义军,没让红巾军在徐寿辉死后立刻分崩离析。

    在一切都安定下来以后,终于有人站了出来,说自己在徐头领死的那日,看到了宋青书的身影,更是直言道,当年宋青书不过是假死脱身,徐头领之死必与他有牵连。陈友谅当机立断勒令此人不得再说此事,而武当清誉怎容得小人随意诋毁,于是他以军令处死了此人,并封锁了相关消息。然而关于“徐头领身死真相”的传闻,还是在义军内部甚嚣尘上了。

    张无忌的手中的信是杨逍写来的,信中所言正是徐寿辉身死,陈友谅独揽大权一事。

    宋远桥放下端着的茶杯,他一手撑着额头,说:“若……青书果真与此事有关,我必不袒护这逆子,也不劳诸位师弟脏了手,这逆子我定亲手清理门户,以敬诸位同道在天之灵!”

    张无忌把信纸递给了四师伯,让张松溪也看看里面的内容。他说:“大师伯却是想岔了,宋师兄一直与我等在一起,他哪来的功夫去杀害徐头领?”

    宋远桥听到他这话,眼神微动,似哭非哭,似笑意又非笑意。他像是接受了张无忌的这副说辞,狠狠闭了闭眼,然后道:“找个人让青书过来一趟,不管如何,这事的确牵扯到他身上了,听听他有什么想说的。”

    张松溪看完信里的内容,声音冷然地说:“这陈友谅所图甚大,那人只说疑似见到宋青书,恐与徐兄弟之死有牵扯,陈友谅就打着武当的名号将其处死,又让人不许传言此事,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拐着弯让人往我武当派攀扯。想那朱元璋当初谋害无忌,意图架空明教,依我看,徐兄弟就是被陈友谅所杀也未可知。陈友谅瞧我武当在江湖上势大,在民间亦是影响非凡,干脆决定借机泼我武当一盆脏水,想要彻底与江湖势力划清界限也不是不可能。”

    但问题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如张松溪这样分析,更多的人想的是另一种可能性。

    平心而论,宋青书有杀害徐寿辉的理由吗?

    他有的。

    简直太有理由了,如果他的理由都不充分,还有谁的理由充分?

    此事还要从陈友谅身上说起。宋青书杀死莫声谷一事的确不假,但要说莫七侠当时是被他一人所杀就大错特错了,明明当时陈友谅也插手其中,是二打一。自误杀师叔后,他就已认定自己是天下罪人,心存死志,他如何会不恨与他一起杀死七叔的陈友谅呢?

    他欺师灭祖,要向张三丰投毒也是真,然而幕后的主使者、逼着他这样做的真正操刀人却是陈友谅和丐帮的那几个领头人。那日在屠狮大会上他用九阴白骨爪连杀丐帮掌钵龙头和执法长老,又怎么确定他那么做只是被揭了老底的恼羞成怒,而没有掺杂任何报复心理?不管事实如何,逼他下毒的掌钵龙头是真的死了,然而陈友谅仍旧活着。

    后来陈友谅见势不妙,投靠徐寿辉,借着徐寿辉的庇佑与义军的名声逃得了一命。陈友谅不仅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这里面的种种内情,旁人当然不会知道得这么详细,但他们只需要知道宋青书恨陈友谅就可以了。他恨陈友谅,又怎么会不恨“包庇”陈友谅的徐寿辉?既然心中有恨,那他杀徐寿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对于江湖人来说,只需一个“恨”字又或是一个“利”字,就足以成为夺人性命的利刃了。

    ……

    乔衡正在房间里习字,大概正是众人所说的“字如其人”,许是因为他近日心境不稳,不论他换成何种字体,由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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