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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与骨为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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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她好起来之前,把马车清理干净。

    王良见许怀泽从防风林回来后就一直阴沉着脸,不敢去叨扰他。偏巧王英又来了精神,看见这马车稀奇,非要坐上去玩。

    许怀泽隐忍着没有发脾气,好言相劝,要王英下来。王英不肯,抱里车马里的一个软枕,嘻嘻直笑:“他答应我,以后也要给我弄一辆大马车,然后带我去游山玩水呢。”

    许怀泽心神一动,找来雷震天的画像,问王英:“你说的他,是他吗?”

    王良见状,想阻止,却被二麻子拉住。

    王英拿着画像看了许久,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最后抱着软枕在马车上打滚,玩得不亦乐乎。

    许怀泽无奈,只好退出来。他心里闷闷的痛,是因为他知道连翘胸口上的伤是画尘离所为,金创药也是他抹的。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但已有肌肤之亲,这事就大了去。

    可反观画尘离,跟没人事的。连翘又是半昏迷,只怕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人轻薄过。他不在乎陈婆误会了他,他只担心连翘醒来后知道是画尘离,会受不了。

    许怀泽看着王英在马车里玩得不肯下来,知道她一时之间不会停止,便坐在院子里,看着局促不安的王良和二麻子,说:“你们不必装了,雷震天和王英的事我们已经猜到了大半,画尘离那边,怕是全都知道了!”

    “当真?!”王良和二麻子异口同声,他们一直在照顾王英,没有时间跟陈伯他们沟通,所以至今都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许怀泽缓缓点头:“我们师兄妹并不想多管闲事,只不过陈伯他们是我师傅的旧识,身为徒弟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你们不必解释也不必详细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只想小师妹身体无虞,治好王姑娘的疯症之后就离开。”

    王良张了张嘴,满脸愧疚:“许少侠,我们不是存心骗你们。”

    “是啊,他们两兄妹已经够可怜了,只是不想再提伤心事而已,不是存心要骗的。”二麻子也在旁边帮腔。

    许怀泽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再说了。他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想着连翘的安慰。尽管陈婆也说了,连翘没有生命之忧,但他还是悬着一颗心,迟迟不能放下。

    陈婆施针之后,又重新上了一道药。喂连翘服下解毒草药之后,走出来听到许怀泽的话,上前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小伙子,别太忧心。那娃娃身体虽然弱,但福大命大,最多三天伤口就能愈合,身体里的毒也能全解,保证不耽误你们上路!”

    许怀泽感激的冲着陈婆点头,打起精神开始帮他们打扫院子。王英独自在马车里玩了一会,觉得无趣,便从马车里随手拿了个同心结,一蹦一跳的去屋子里找连翘。

    连翘刚刚缓过劲来,晕晕乎乎地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王英正低头好奇地看着她,大家都在忙碌,只有她最闲,对手里的同心结爱不释手,发现连翘醒来后,立刻把那同心结藏到了身后。

    连翘捂着胸口坐了起来,她的脑子还有些混沌,只记得自己被黑衣人打了一掌之后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回到陈婆家里了,身上缠着纱布,人也很虚弱,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小英,那个同心结你喜欢就送你了。”

    “真的吗?”

    连翘费力地点头,笑着说:“不过这同心结是我师兄编给我的,你想要得藏好,否则我师兄以为我拿出来玩的,会收回去。”斤投医扛。

    王英一听,蹬大眼睛拼命的摇头。

    治病之前,王英不犯病时也是傻傻的,经过治疗之后,她变得活泼许多。连翘见她神情还跟十岁的孩子差不多,顿时心生怜悯,笑道:“小英,你别怕,马车里还有,等我好些了,我再给你取来。”

    “嗯,小英先把这个藏好!”王英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同心结藏到了炕角处,然后搬来棉被挡住,双手在上面轻拍两下,这才放心。

    连翘看着王英拍被子的动作之后,心神一动,说:“小英,马车里还有很多同心结,你快取来,都藏在这屋里,保证不会有人发现。”

    王英听罢,立刻撒脚跑去,当真把马车里的同心结全都搜了出来,抱了满怀又跑了回来。

    许怀泽他们看见了,跟着进来。王英已经藏了好几个在不同地方,她每藏好一个同心结,都会在藏东西的地方那拍上两下,好像只有这样才算真正藏好了。

    连翘虚弱的靠在墙边,苍白的脸上挂着弱弱的笑意。她等王英藏完东西跑出去玩了,这才叫来许怀泽,说:“师兄,画大哥在吗?”

第76章 还是不说再见() 
许怀泽黑了脸,冷声冷语:“不知道他去哪了。”

    “能把他找来吗?”

    “找他有事?”许怀泽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画尘离。

    连翘点头,声音越说越小:“我知道他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了,但是要让你们带着他去取,免得少了东西。怀疑到我们头上,没有意思。”

    “你刚刚醒来,等休息好了再叫他吧。”许怀泽还是心不甘情不愿。

    连翘摇头:“师兄,今天在防风林被黑衣人追杀绝对不是偶然,这件事要速战速决,否则会殃及无辜。”

    说完,连翘的目光落在二麻子和王良身上。

    许怀泽无奈,只好将连翘交给陈伯,又嘱咐王良他们看住王英,自己去玄铁城找画尘离。

    玄铁城,客栈。

    画尘离坐在桌前,足足有半个时辰没有说话。阿刺和阿不守在他身旁,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查清楚了是什么人吗?”终于,画尘离抿了口茶。不冷不淡地问他们。

    阿刺进门看脸色,出门看天色,见画尘离沉着性子问话,知道他已经是极怒,害怕阿不会说错话,悄悄按住阿不,自己上前:“回主子,正在查……”

    “哼,会使落魄毒掌的人有几个。你们竟然查了半个时辰都没有查出来?行刺的都是黑衣人,你们竟然没看出他们身上的布料是进贡的碎冰丝。”画尘离的声音越来越阴冷,说到最后,他忽然伸了伸懒腰,漫不经心地斜眼看了看阿刺,明媚如春的狭长眸子里,有寒光射出。“我养着你们这些无用的人。整天溜鸟打牙祭吗?”

    阿刺和阿不立刻跪了下来,他们心里也觉得挺冤的,毕竟黑衣人刺杀连翘时他们不在场,画尘离明明已经知晓这些杀手是谁,又不给他们线索,只说要他们自己去查。

    不良人已经把防风林扫荡了一回。但人力怎么能胜天,沙尘暴早把所有的证据全部席卷一空,所以他们只能空手而归,跪在这里受罚。

    其实,阿刺他们也猜出这群黑衣人的来历。只是没有证据之前,他们都不能下定论。

    反正,画尘离恼了,他们就是有再多的理由也是白搭。阿刺和阿不已经做好准备,甘心受罚。

    画尘离见他们也不辩解,就这样直直地跪在自己面前,莫名的心浮气躁起来。倏地一声,画尘离抽出龙脊,低沉龙吟犹在耳边,剑身已横在他们两人颈上。

    只要画尘离一使内力,剑气就足以令他们二人人头落地。

    阿刺和阿不跟在画尘离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把龙脊看得这般清楚。他们都睁大眼睛吓出一身冷汗,彻底意识到,这次黑衣人的偷袭真正地惹恼了画尘离。

    “我要你们两个废人有何用!”画尘离指尖一弹,龙脊随之飞起,在半空中翻转,越过他们的头顶,钝钝的剑尖在阿刺和阿不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

    阿刺和阿不顿时觉得背膀上火辣辣的痛,再抬头看画尘离时,龙脊不知何时回到他的手中,而他已经起身走到窗前,两指夹着青花瓷茶杯,一边品着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谢不良帅不杀之恩!”阿刺和阿不不约而同的伏在地上。

    护主不力的罪责足以令他们死百遍,可画尘离只是用龙脊打了他们一下便免了,这样的好主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上的。

    画尘离对阿刺他们的感恩充耳不闻,脑子转得飞快,有太多事他要去想,有太多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他要平衡,他除了查案捉犯人,更多的是秘密地完成他应该完成的任务。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竟然杀出这么一群人来,穿着碎冰丝并且会使落魄毒掌的杀手全天下只有一个,那就是鹰房里的炙鹰。

    炙鹰的来头并不小,他们是当今皇后及其娘家偷偷豢养一群杀手,只因在皇帝登基时立下大功,所以当今皇帝对他们的存在佯装不知,任其发展。

    如果说,不良人直接听命于当今皇帝司寇永璟的话,那么炙鹰则是孝敦皇后的爪牙。这些年来,皇帝有意利用不良人来牵制炙鹰,但炙鹰暗中发展了几十年,想端了老窝是不可能的,画尘离只能绞尽脑汁慢慢地削弱他们的实力。

    经过他这十年的努力,炙鹰只剩下京城一支的实力。他们挂名在孝敦皇后娘家兄弟贤王名下,明为王府家奴,实为杀手,效力于皇后。

    炙鹰为何出现,画尘离心知肚明。只是他没想到皇后会如此耐不住性子,派人来痛下杀手。他甚至怀疑,蓉妃一定又是年轻气盛惹怒了这老太婆,才逼得她出手杀人。

    “派人传话回宫里,一个字,忍!”画尘离一声令下,阿刺便去安排。这个忍字就是送给宫里那位不安分的蓉妃,摊上她的事,画尘离真有种惹了一身骚的感觉。

    阿刺刚走,许怀泽就闯了进来。他见阿不佝偻着背,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才对画尘离说:“师妹找你!”

    “小妹醒了。”画尘离眸光一闪,面带微笑。他向贞号。

    许怀泽立刻想到了连翘胸前的那道伤口,他尴尬地撇过头去,冷冷说道:“师妹说她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叫你自己亲自去取,别少了东西赖在我们身上。”

    “有劳。”

    画尘离跟着许怀泽回到陈伯家时,连翘刚吃完小半碗阳春面,正在缓气。她见画尘离来了,示意其它人离开,独留他一人在屋里。

    “你要找的肚兜,还有雷震天其它的物品,阿不知道在哪。”连翘缓缓说道。

    “阿不?”

    “小英梦游时去防风林唱家乡小曲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那些东西都藏在那石头底下。小英没有内力,断断搬不开这石头,所以那些东西应该是雷震天死前,藏在那里的。”

    “你是如何得知的?”

    “小英梦游那晚,我也在。小英会习惯性地在石头上拍两下,起初我以为她是爱干净,要把上面的灰尘黄沙掸干净再坐上去。直到刚才,我发现小英只要藏了东西,就一定会在藏东西的地方上拍两下。”连翘一口气说完,有些喘,停了停,又说:“小英拍防风林石头时,是处在梦游状态,那个时候脑子虽然迷糊,但习惯性动作是不会改变的。所以,石头下一定藏着东西。而小英也跟我说过,她把她最喜欢的东西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所以……应该是那里了。”

    “就这么简单?”

    连翘指着屋子里被王英藏得到处都是在同心结,苦笑道:“就这么简单。”

    画尘离侧身,在屋子里走了两个来回之后,这才招手示意阿不进来,与他耳语几句之后,阿不离开,而画尘离搬来一个木头凳子,坐在连翘身旁。

    连翘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难不成你要把我当人质?寻不找东西就唯我是问?”

    “不!”画尘离说得半真半假,“东西寻到之后,只怕小妹再也不愿见我,所以守着,多看一眼是一眼。”

    连翘莫名的脸红了。她醒来后,陈婆把她胸前伤口的事告诉了她。连翘知道,是画尘离救了他,也知道他已经看了许多他不该看的。他不说,连翘自然也不会说,陈婆把她当女儿看,也是要维护她的清誉的,不会混说。

    只是,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又贴得如此近,连翘难免想入非非。特别是画尘离说话时,异常真诚,还是那张圆润中带着天真的笑容,让人很容易信以为真。

    可再仔细观察,才会发现画尘离的眼底一片冰冷。

    他不是个容易动情的男人,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红颜知己太多,除了麻木,更多的是慵懒。就像一个在湖里游泳的人,就不会觉得泉水的珍贵,身处沙漠中的行者,只会厌倦无尽的黄沙。

    “你身体好些了吗?”还是画尘离先打破沉默,“有他们照顾,应该不会留下病根的。”

    连翘垂头:“嗯,好多了。”

    “我们的约定……”

    “你说话算数?”连翘怕他反悔,“拿到东西之后,我们便各不相干,你也不能影响陈伯、王良他们的生活。”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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