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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与骨为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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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往上看,已经看不到天和阳光。黄沙遮天蔽日,整个世界一片混沌。呼啸声如怪兽嘶吼,犹如千军万马,肆虐纵横,仿佛从天而降的一张大网,把地面上所有的生物都给网住。

    难怪陈伯他们都要躲到地窖里去。就算那土坯房结实,门窗也难保不被风沙吹开,人躲在房子里也难逃一劫。那黄沙越是往上越是猛烈,反而是贴进地面网速渐缓,有些稍大些的砂砾没有被刮到半空去,簌簌落到井中。

    “咳咳!”怀里的连翘突然咳嗽起来。画尘离下意识的伸手遮住她的脸,不让沙砾落到她脸上。

    井水冰凉,已近深秋,更加冰冷。连翘还在昏迷之中,身体却因为浸大水中而冷得颤抖。柔软的丝绸衣裳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玲珑身躯被勾勒得更加美妙,因为打着哆嗦,越发觉得娇弱可爱,令人怜惜。

    画尘离只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他尴尬的咳嗽起来,比连翘咳嗽的声音还大。坎尔井垂直向下,上面黄沙肆虐如妖魔鬼怪,下面却是美人在怀温暖如春。

    “小妹!小妹!”画尘离轻拍连翘的脸。她似乎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满脸通红。画尘离拍她一下,就刺激得她又咳嗽两声,不动她。她就憋着无法喘气。

    画尘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才想起,沙尘暴来临之前,连翘被黑衣人打了一掌在胸口。

    “该死!”画尘离低声骂了一句,急忙撕开连翘的衣裳,只见那如果冻般香甜柔软的胸口上,赫然有个黑色的五掌印,“真恶毒!竟然对一个弱质女流使落魄毒掌!”

    画尘离毫不犹豫的取下绑在脚踝上的匕首,在连翘的胸口上轻轻划了一刀,浓如墨汁的血顿时流了出来。

    画尘离将连翘的身体重新浸入井水之中,虽然她体质过于阴寒,不能泡在冷水中。但相对于这落魄毒掌,随后可能产生的伤寒只是一件小事。如果现在不能将毒全部清除,连翘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坎尔井的水是活水,毒血很快就被井水带走,残留在皮肤底层的毒血若影若现。画尘离盯着那吹弹可破的皮肤怔了怔,最后他咬了咬牙,对自己说了句“死就死吧”,低头,双唇盖住那刀口,开始用力的吸了起来。

    施毒掌的黑衣人手戴鹿皮手套,手套表面淬了九种剧毒,打在人身上时借着内力把毒逼进体内。若是平时,连翘受了这掌,如果半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肯定必死无疑。

    但刚才黑衣人下手时,沙尘暴已经渐渐逼近,他心有所惧,故下手时分了心。连翘手执柳叶尖刀划破了黑衣人手上所戴的鹿皮手套,也令黑衣人无法有效施展落魄毒掌,所以尽管连翘中了毒,但这些毒只需要多吸两口,就能全部清除。

    画尘离将连翘抱离水远,他把她举了起来,把她压在井壁上。画尘离双手撑住连翘,调整好位置,令其胸口正好处在自己的嘴边,凑上前去,咬住刀口住,用力一吸,毒血倒流,全都流入他的口中。

    画尘离吸一口,吐一口,直到吐出来的毒血颜色渐渐变得鲜红才停下来。那伤口不大,但被画尘离吸得又红又肿,再被余毒刺激,变得异常殷红鲜艳,如一枝傲梅,在丘谷中绽放。斤投吉号。

    画尘离看痴了,在京城,哪家花魁美人不是急着对他投怀送抱,不管他看不看愿不愿意,都是轻解曼纱,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露出那些神秘山丘。画尘离不是没看过,但他从未动心过,哪怕是在沙场上驰骋多年未见女人,他也没有被那些惊艳姿色吸引目光。

    但今天,他却像是被魔怔了似的,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安在连翘的身上。这样,他就能时时刻刻地看到她那娇羞的被裹在同为鹅黄色肚兜之下的风光。

    “看上去这么纤瘦,原来……”画尘离突然笑了,觉得连翘还真是会挑地方长肉。虽然她不及别人那般波涛汹涌,但相较于她这瘦小身躯,已经足够吸引正常男人的眼球。

    “咳咳……”连翘只觉得背脊发凉,一股寒气从紧贴着背的地方弥漫到身体各处,迷迷糊糊中感觉胸口有股热热的湿湿的气流,她开始拼命的咳嗽,混沌中半睁了眸,只觉得眼前昏暗,头顶上黄沙漫漫,还有一些簌簌落下,迷了她的眼睛。

    画尘离急忙将她放下,胡乱将她的衣裳重新合拢之后,掬起一捧水替她洗眼睛:“别怕,最多再过两刻钟,沙风暴就会过去。你且忍着,上去之后多喝几碗姜汤就会好的。”

    吸去毒血之后,连翘觉得胸口不再憋闷。她大口呼吸几下之后,听到画尘离的声音,晕晕乎乎的伸出双臂搂着他的颈想贴近点。可是刚挪动身体,就牵动了伤口,痛得她皱了眉头,一对明眸勉勉强强睁开,半是疑惑半是撒娇。

    “别乱动,你中了落魄毒掌,我刚给你……去了毒,你好生靠着,别把伤口扯大了,到时候留疤。”画尘离轻拍她的纤背,真恼火为啥可以柔情蜜语的时候是在坎尔井里,如果是高床软枕,只怕就会发生该发生的事,大家都会觉得酣畅淋漓,美不胜收。

    连翘听到说已经去毒有伤口,也没多想,她扭头望望四周,全是冰冷湿滑的井壁。这里狭小潮湿,连转身都困难,如果不是画尘离一直抱着她,她恐怕已经沉入井底,尸骨无存。

    “谢谢。”连翘疲倦地闭上眼,轻声道谢。

    为了保护二麻子和王良,她耗尽体力。一年都沾不上一次血的柳叶法刀,此刻已是血迹斑斑。连翘只觉得全身被抽干了力气,虚脱的连抬头都很辛苦,她软软地靠在画尘离的怀里,想到他对自己施过摄魂术,如今又救了她一回,这人情债还真不知道是谁欠谁的了。

    “他们……”

    “他们被你师兄救了,藏在一个坑里,放心吧,没事的。”画尘离看着头顶上的沙尘暴无奈地笑,他们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险些没命,连翘不关心关心他,反而去问二麻子他们。

    难道是他的魅力不够,竟然都无法吸引连翘的注意力了。

    “咳咳……那些黑衣人……咳咳……他们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

    连翘几乎没有怎么踏入江湖,许怀泽因为连知晓的原因,也是成天跟尸体打交道,跟江湖交集不多。连知晓就算有仇人,他死了也没道理来找连翘的麻烦,所以连翘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来杀她。

    画尘离语塞,他只是慢慢帮连翘顺背,说:“你先睡一会,别把剩下那点内力都耗尽了。”

    连翘也开始觉得身子发冷,她下意识地往画尘离的怀里靠,低声嘟囔:“冷……”

    画尘离收紧胳膊,掌手贴在连翘的背脊,暗施内力。一股暖流缓缓注入,连翘这才慢慢恢复了些体温。

    画尘离的身体很暖,即便是在这冰凉的井水之中,他也是暖的。连翘喜欢他怀里的温暖,双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腰身,她的胸口很疼,所以不敢贴得太近,只是虚虚地抱着,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不知不觉,在黄沙呼啸之中,连翘睡了过去。

    连翘睡沉了,画尘离才重重地吐了几口气。他直担心连翘会发现自己的衣裳被拉开过,发现她的胸口有刀伤,还有被吸过的痕迹。如果让她看见了,这个时候他哪也逃不了,只能让连翘劈头盖脸地打他一顿。

    幸亏连翘受了伤太累太困,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

    趁着连翘熟睡的时候,画尘离又偷偷摸摸地扯开她的衣襟,从怀里找到装在瓶子里的金创药,抹在伤口上止血。女孩家不比男人皮糙肉厚,金创药上完了就容易留疤,到时候你就算是救了她一万次,她也不会感谢你,反而会记恨你让她的胸口留下伤痕。

    金创药抹好之后,画尘离开始帮忙轻轻按着,帮助药性吸收。许是他力道适中,按摩到最后,连翘不满意他停下来,哼哼两声之后,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

    着落点没选好,一只大掌不偏不移地覆在了山丘之上。画尘离鬼使神差地握住,连做了两次吞咽动作,满手滑腻肥嫩,哪里还舍得放手。

    “你是要我按的!我是被强迫的……”画尘离自言自语,整个人激动起来,“你受了伤,伤口要化瘀,伤口的周边也需要化瘀,否则会很痛的……我只是帮你按摩化瘀……仅此而已……”

第75章 软剑龙脊() 
怀里小人儿睡得正香,画尘离闭上双眼,非礼勿视。他紧紧的抱住连翘不让她沉下去,另一只手粘满了金创药膏,在伤口周围轻轻按摩。消肿去瘀。

    两刻钟后,眼见风沙退尽,远处传来许怀泽焦急的声音。

    画尘离收手,替连翘穿好衣裳,将她叫醒:“你师兄在上面叫我们,你且抱紧,万万不可摔下去。”

    井道不大,下面又是水,画尘离抱着她根本没有施力的地方飞上去。许怀泽在上面急得到处找绳子,想拉他们上面,可沙尘暴之后,哪里还有这些东西。

    画尘离见连翘身上的衣裳已有破损,即使是拢好衣襟也能不小心偷窥到其中春光。若是这样上去,许怀泽第一个要来剁他。

    无奈。画尘离只好解下腰上丝带,脱去外袍将连翘包裹住,然后用丝带把她和自己一并绑好,然后才亮出了他的独门武器——软剑龙脊。

    连翘迷糊之间,只看见画尘离腰间一松,这才发现原来那龙脊是把上好软剑。剑柄如剑身薄如纸片。上面缠着一段鲜红丝巾,方便手握,最稀奇的是剑头不尖也不方,而是一个曲线优美的弧形,剑身既不锋利也不滞钝。用来杀人好像一点也不给力,但却充满杀气。

    平时画尘离将这软剑当成了腰带,与丝带一起缚在腰间,挂着玉佩这些小玩意,一点也看不出是把武器。

    可是,当画尘离将内力注入这龙脊之上时,软剑颤抖,发出低低的声响,在井里回荡。如龙吟,似鸟鸣,而剑身竟透出灵蛇花纹。阳光上耀眼如镜,刺得人睁不开眼。

    画尘离见连翘看龙脊看得发怔,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嫉妒龙脊,这样容易的吸引了她的眼球。

    他见许怀泽的头频频出现在井口,特别是看到他们在拥挤的井道里抱成一团时,眸色暗淡,面色深沉,担忧又更加的多了几分。

    “小妹,闭上眼,抱紧我!”画尘离低声交待之后,手腕一抖,龙脊如疾风呼啸而上,叮的一声,三分之一的剑身刺入井壁。

    画尘离借着剑身的力量,带着连翘纵身飞出井口,将她交给许怀泽之后,再次返身下井,将龙脊取出。

    连翘觉得头晕,刚才流了太多血,令她一睁眼就天旋地转。

    许怀泽抱着她替她诊脉,发现她气若游丝,还有中毒迹象,一股无名火起,揪着画尘离的衣襟怒吼:“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师妹的?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今日我必杀你!”

    画尘离收好龙脊,看了看许怀泽身后的王良和二麻子,从容不迫地将许怀泽的手挡开,说:“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吼,还不如快点把她带到陈婆那去。陈婆懂疱丁解牛术,自然就懂得天衣无缝针。小妹的胸口前有道伤,再不用天衣无缝针缝合,以后势必要留下疤痕的。”

    画尘离说完,拍拍手往前走,不再理会许怀泽。

    王良和二麻子见许怀泽还愣在原地,急忙上前催促他快些带连翘离开这里。

    许怀泽抱着昏迷不醒的连翘回到陈伯家时,没有看到画尘离他们。陈婆正在收拾房间,看到连翘时大惊失色,连忙将连翘放到自己的坑上,解开衣襟一看,果然有条约两寸长的伤口。

    这伤口又细又长,如果不是因为肿了,还不显眼。上面敷得厚厚的一层药膏,陈婆一看就知道是特制的金创药,伤口止血,周边没有乌青并且消肿大半,说明这药膏已经敷上多时。

    “她中了落魄毒掌!这伤口划得好,不长不短,正好够吸出毒。幸亏救治及时,已经没有性命之忧……”陈婆一边比划着一边详细的形容着这个伤口,说到一半,她神色奇怪地抬头看许怀泽,见他已经尴尬地背过身去,非礼勿视,不禁笑了:“你都给你师妹的胸口上了药,何必假惺惺的假装不看。”

    “前辈请自重,这事关女儿家的名节!”许怀泽突然生气的摔门走了,把陈婆丢在那里,全然没有平时的礼貌。

    陈婆不解地摇摇头,从衣柜里找出她多年未用的金针,比划了一下,抹上药消毒之后,开始为连翘缝合伤口。

    许怀泽来到院子里,在马车上敲敲打打。

    方才沙尘暴时,马车来不及处理,只好拉到了旁边的柴房里。虽然马车没有受损,但里面全是黄沙,连翘爱干净,许怀泽想在她好起来之前,把马车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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