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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嫡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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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葙低声叹道:“想必丁夫人瞒得紧,九娘未必知道,出了这桩事之后,才露出风来的。”

    徐妈妈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九姑娘许是寒了心丁家女儿多,男丁可就一个,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诚意伯不得圣恩,这些年一直抑郁不欢,就把振兴家族的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儿子身上。

    勋贵子弟极少走科举之路,丁大爷文采平平,没有本事谋得一官半职在皇上跟前露面儿。诚意伯便想出个剑走偏锋的招数,他跟李总兵有过一面之缘,索性将儿子送到四川军营,谋得一点半点军功,到时再回京城,怎么也能在五军都督府或者五城兵马司混个职位。

    丁大爷在武学上也是稀松平常,再说军功哪那么容易得?

    诚意伯前后给李总兵送了不少银子,更不惜把亲生的闺女嫁过去,用来交换儿子的前途。

    可惜,丁大爷别的天分没有,在眠花宿柳上面却无师自通,整天跟李总兵的儿子混在一起浪迹于各家暗娼私寮。

    这不就出了事,两人酒后争抢一歌妓大打出手,李总兵的儿子拿刀子捅伤了丁大爷一只眼。

    官员代表着朝廷的颜面,哪朝哪代都不会用瞎了一只眼的人。这就意味着,丁大爷的前程已没了指望,而且亲事也难了。

    丁夫人又气又怒,哪里还肯把闺女白嫁过去?

    丁九娘自杀,不单是因为悔亲,更多是因为亲生爹娘对自己的态度吧?明知道前面是火坑,还欺瞒说是个福窝,硬推着她往里跳。

    兔死狐悲,九娘落得这样的下场,十娘跟着心寒,趁徐妈妈进府的机会,买通小丫鬟让她把真相说出去。

    小丫鬟得了两方的银子,加上本就对丁夫人作为不耻,便丝毫不隐瞒,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宋青葙商议钟琳,“该怎么办,好歹去看看九娘,宽宽她的心,她求死一次,说不定还有第二次。”

    钟琳很是爽快,“等我换件衣服,梳梳头就过去。就说听说九娘病了,过来瞧瞧,看重不重,别耽误出阁。”

    两人打定主意,钟琳又吩咐丫鬟找了些人参燕窝等药材仍是装了两匣子,正要让人备车。

    徐妈妈拦住两人,笑道:“夫人跟奶奶都是急性子,这都午时了,好歹吃过饭再去。”

    宋青葙想想也是,去丁家一来一回,加上说话,怎么也得一个时辰,丁家也不可能留她们吃饭,倒不如填饱肚子再说,反正不差这一会半会儿。

    小厨房已做好了饭,因宋青葙来还特意加了两道菜。

    宋青葙也不客气,跟钟琳一道吃了饭,又等钟琳喂饱孩子,洗漱一番。

    临出门时,她才想起来答应过秦镇回去吃午饭,可现在这时辰就是特特地赶回去也晚了,何况到底九娘的事更紧急些。

    没办法,她只得让钟琳找个小厮到望海堂报个信。

    又惹得钟琳一通笑话。

    仍是丁夫人身边的婆子接待的。

    婆子说话很客气,“夫人突然犯了旧疾,正休养着,劳两位夫人白跑一趟。”

    钟琳便笑道:“才刚听徐妈妈说过,夫人许是操办亲事累坏了身子也是有的,我们就不打扰夫人了。因听说九娘也病了,不知是什么病,请了大夫没有,能不能耽搁后天上花轿?”

    婆子支吾着答不出来,只道:“想必也是累的,或者受了点凉,倒没什么大碍。”

    宋青葙接茬道:“既然来了,我们就过去看看,也好放心。”

    婆子给旁边的丫鬟使个眼色。

    丫鬟掀帘进屋,很快回来,俯在婆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婆子如释重负,笑道:“两位夫人想得真周到,九姑娘有两位做朋友,前生修来的福气。我这就带夫人们过去。”

    丁九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情憔悴,两只眼睛空茫茫地不知道看着哪里。十娘坐在床前的矮榻上,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见到两人,不曾开口,泪水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宋青葙安慰般拍拍她的臂,“九娘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十娘哽咽着说不出话,一个劲儿地摇头。

    钟琳已上前握住丁九娘的手,使劲攥了下,“九娘,是我!”

    丁九娘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有没听见。

    钟琳扬声再叫,仍是没有反应。

    十娘擦擦泪水,抽泣着道:“一整天都是这样,水米不进,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丢了魂似的。刚才辛妈妈还说,现在阳气太盛,等半夜三更的时候,给九姐姐叫叫魂。”

    辛妈妈是丁九娘的乳娘,一手把丁九娘带大了。

    宋青葙也走到床边,突然伸手重重地掐了丁九娘手臂一下。丁九娘吃痛,眸光转向宋青葙,泪水慢慢地溢了出来。

    宋青葙低声道:“去年这个时候,我也想过死,没爹没娘,平白无故地被人辱了清白退了亲,还被祖母伯父赶出家门你比我强,至少有十娘照顾着后来我就想,我又没做错过什么,凭什么让我死,为什么那些坏人不去死?越是没人疼没人爱,我越要好好活着,让他们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九娘,你想想看,如果真死了,伤心的会是谁,流泪的又会是谁?”

    泪水极快地顺着丁九娘的脸颊滑下来,瞬间打湿了墨绿色的枕头。

    宋青葙掏出丝帕一遍一遍地替她拭着泪。

    过了好久,丁九娘才停止哭泣,将目光投向十娘,嘴唇蠕动了下。十娘连连点头,吩咐丫鬟道:“将厨房温的米粥拿过来,还有人参鸡汤也备着。”

    钟琳松口气,点着九娘道:“你呀,平常挺聪明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天大的难事说出来,不是还有我们?”

    话音刚落,丫鬟端来米粥,十娘接过碗,一勺一勺喂给丁九娘。丁九娘伤了喉咙,吃得很缓慢,但仍支撑着喝了大半碗。

    宋青葙嘱咐十娘,“要有什么事,尽管打发人跟我们说。杨二奶奶带孩子不得空,你直接让人去簪儿胡同找我。”又看向丁九娘,“你只管养好身子,什么名声、面子都是虚的假的,说出去好听的,可身子是你自个的,糟蹋坏身子,受罪的是自己,谁都替不了。要是真想不开,就去三圣庵住上一阵,慧真师太是有大智慧之人。”

    丁九娘点点头,无声地对十娘说了几句。

    十娘道:“姐姐说你们两个都是忙人,不多耽搁你们了,姐姐想开了,不会再犯糊涂。”

    钟琳惦记着孩子,便不客气,细细叮嘱了十娘一番,起身告辞。

    出了角门,宋青葙赫然看见街对面站着一人。那人身材高大,目光凌厉,穿鸦青色的长衫,秋风扬起他披散的发梢,更添几分桀骜不驯。

    宋青葙莫名地心虚,不敢承接他的目光。

    钟琳朝秦镇福了福,低声对宋青葙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大半天了,该算是两年不见了吧?”

    宋青葙低低回过去,“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本来宋青葙是坐钟琳的马车来的,现在既然秦镇带了马车来,宋青葙不好不坐,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秦镇没说话,将她扶上车,自己骑马随在车旁。

    透过摇晃的窗帘,宋青葙瞧见秦镇的侧面,脸颊瘦削,鼻梁挺直,嘴唇紧抿着宋青葙吃不准,他是不是在生气。

    马车走出去老远,宋青葙蓦然发现,这并不是回家的路

第75章 重修旧好() 
再走片刻,宋青葙认出来,这是去武康侯府的路,心里不由一暖,秦镇是先送钟琳回府。

    果然,马车在武康侯府的胡同口停了下来,秦镇坐在马上对着钟琳乘坐的马车拱了拱手,才又往前驰去。

    徐妈妈扶着钟琳下了马车,望望秦镇远去的背影,口中“啧啧”叹道:“谁能想到秦大爷会是这样的人?先前光是听说这人多么粗暴蛮横不着调,现在接触多了,才知道人言真正不可信。宋三娘算是苦尽甘来”

    钟琳笑道:“这也得看缘分,要是秦大爷娶的不是三娘,也未必有这份周到细心。不是说一物降一物,三娘就是秦大爷的克星。”

    旁边的丫鬟听她们说得热闹,插嘴道:“说句打嘴的话,要我是宋姑娘,定是不敢嫁的。秦大爷长得跟门神似的,看见他我就两腿打颤。”

    钟琳笑叹一声,“果然什么人有什么命”,吩咐徐妈妈,“三娘嘱托那事别给耽误了,早点打听出来早点给个回音。”

    徐妈妈点头笑道:“奶奶放心,指定不会误。”

    马车里。

    宋青葙低声问碧柳,“这不像回府的路,你可知道是哪里?”

    碧柳掀开窗帘瞧了瞧,不确定地答:“许是要出城吧?”

    宋青葙心里也没底,偷偷扫了秦镇几眼,看着他一副笃定的样子,索性不再多想,微阖了眼靠在车壁上养神。

    秦镇早就察觉到宋青葙三番五次偷看自己,心里的抑郁之气早就散去,留下来的尽是窃喜。

    中午,他等她吃饭等了近半个时辰,都午时三刻了,才有小厮跟他说她不回来了。

    他没生气,就是觉得有几分失落,饭也没好好吃,正好千玉来回事,就跟千玉聊了片刻,突觉茅塞顿开,于是去见了父亲。

    自父亲处出来,他迫不及待地赶到了诚意伯府。

    不过大半日没见,当看到宋青葙婷婷的身影出现在角门的那刻,他的心竟有些紧张与期待。

    就像杨二奶奶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听到她们的谈话,也听到宋青葙回的那句,她的声音里没有恼怒,而是娇羞。

    看着她眼波流转的瞬间,他很想一把将她捉过来,然后然后等夜里再算账!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过方家胡同,宋青葙认出来了,前头就是国子监。

    无缘无故地,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马车停下,宋青葙戴好帷帽,整了整裙裾,扶着碧柳的手下了马车。

    面前是座两层小楼,看着门面很大,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品茗居”,似乎是间茶馆。

    举步走入,一个小伙计热情地迎上来,“几位,楼上请。”

    秦镇扫了眼四周,沉声道:“请你们掌柜的过来。”

    小伙计狐疑地上下打量番,这人穿着甚是普通,可周身的气势却极吓人,不知找掌柜干什么。正犹豫着,只听秦镇喝道:“快去。”

    小伙计将手中的帕子往肩上一搭,极快地跑开了。

    宋青葙趁机将茶馆看了个仔细,进门靠墙的地方摆着木架子,架子上一溜茶叶罐,罐口系着红布条,写着茶叶名。

    店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张方桌,方桌擦得纤尘不染,墙壁是整洁的白粉墙,也是没有半个污点。

    看得出掌柜干得很认真,伙计也用了心,只是宋青葙皱眉,这么好的地方,可惜了。

    盏茶工夫,掌柜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

    宋青葙一看这架势,惊讶不已,掌柜的长相跟秦镇有点不分伯仲,合该卖兵刃刀具才对,却在这里开茶馆,就像文人诗会的酒桌上上了盘猪肉炖粉条,感觉很不合宜。

    掌柜见到秦镇,立马单膝点地,拜道:“属下见过世子爷。”

    宋青葙恍然,这是秦家的店铺。

    秦镇掏出张纸递给他,道:“恰好经过就进来看看。”

    掌柜接过纸扫了眼,又给宋青葙行礼,“见过世子夫人。”

    宋青葙这才注意道,他左边的袖口空荡荡的,并没有左手,确切是说,他的左臂从手肘往下就没了。

    秦镇向她介绍,“张原是父亲的亲卫。”

    宋青葙顿时了然,急忙请他起身。

    秦镇便道:“我跟张原说会话,你随便转转。”

    宋青葙点点头,走到木架前,将茶叶罐看了个仔细,然后沿着楼梯上到二楼,迎面是架长案,案上供着财神爷。

    二楼跟一楼的格局基本相同,也是摆了十几张方桌。

    宋青葙心里有了数,默默地下了楼。

    直到回望海堂,秦镇再没跟宋青葙说过一句话,吃饭时也不像以前那样殷切地为她夹菜,甚至,吃罢饭,秦镇要出门,她特意叮嘱他说天已经凉了,让他加件衣服,他也没反应。

    你说他生气吧,可上下马车时,仍然扶着她,饭前仍是端来铜盆让她净手;你说他没生气吧,他却始终木着脸,不说话也不笑。

    宋青葙心神不宁地呆坐一会觉得无趣,索性要了热水泡了个澡。

    刚洗完穿好衣服,秦镇回来了,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棉帕,一下一下帮她绞头发。宋青葙等着他开口说话,可他绞完头发上了炕,另点了一盏灯,坐在炕桌前,哗啦哗啦地翻书。

    宋青葙无比郁闷地说:“世子爷,天色不早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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