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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丝路大亨-第5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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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田头铁的铁性也渐渐熟了,无论是淬火、正火、锻打都也都比以前有了底气,就拿这刺刀做例子,日产三百问题不大的。”

    “好!”周可成笑了笑:“增加学徒的事情呢?”

    “都按照您的命令做了,现在每个熟工都至少带有两个学徒,跟六个月就可以当小工用了!”

    说到这里,白河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大人,我前些日子听到外面说要和大明开战了,是真是假呀?”

    “呵呵!”周可成笑了起来:“你这里还真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

    “嘿嘿!”白河笑了笑:“那是,我这里一加班加点,就是要打仗嘛,大人,真的要打?”

    “假的!”周可成笑道:“这批货是古吉拉特人要的,一共两千支,两天内货必须出厂上船,你赶得上吗?”

    “没有问题,淡水这里白天长,拼着两班倒也能把货赶上!”白河一听不用和大明打仗,精神一振,笑道:“大人,打仗有什么好的,让那些蛮子打他们的,我们专心赚钱就是了,更不要说和大明打了,圣天子可是有百神庇佑的!”

    周可成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不过当他离开工厂的大门,登上马车后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灰发,押船去金山卫的那个联队指挥官是谁?靠得住吗?”

    “回禀大人,是我的侄儿!”马背上的灰发弯下腰,将头凑近车窗答道:“在吕宋两年,后来又去暹罗当了半年军事顾问,去埃及当了一年军事观察员,现在在大员当联队长!”

    “就是那个给自己起名关羽的?”周可成问道。

    “嗯,他从小就喜欢听评书,尤其是三国!”

第两百六十八章 政策() 
“嗯,讲武堂出身,又经历过这么多历练,应该是可以胜任了!”周可成闭上眼睛:“你告诉他,去了金山卫后要呆若木鸡!”

    “呆若木鸡?”灰发闻言一愣,虽然他的汉话已经非常熟练了,但对于很多成语还是不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大人,还请解释一下,什么是呆若木鸡!”

    “不自持意气,无血气之勇,不为外物所牵制!外若呐呐,内囊充实!”周可成低声道:“无令之时仿佛泥塑木偶,一声令下则如猛虎扑食,这便是呆若木鸡!”

    “呆若木鸡?”灰发回味了一下,点了点头:“属下记住了!”

    马车中,周可成双目微闭,身体随着车厢起伏,仿佛已经睡着了,但他的大脑其实正处于高度的运行之中。作为北至千岛群岛,南至澳大利亚,东至北海道,西至科伦坡的广袤海域的无冕之王,周可成要面对的情况是极其复杂的。与历史上诸多已经接近扩张极限伟大帝国相同,兰芳社的扩张以十六世纪的技术条件看也已经接近某种极限了,相比起广袤的领土和众多的敌人,兰芳社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又显得尤为有限了。因此随着兰芳社的势力范围不断扩张,周可成的行事却变得越发谨慎了。对于徐渭在江南发动的一系列行动,周可成一直都秉持着颇为暧昧的态度,一边暗中加强军事上的准备,却并不采取实际的行动,这两千支火绳枪和一个联队步兵便是他到现在为止迈出最大的一步。究其原因很简单,在周可成的未来蓝图之中,明帝国将占据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他从来没有想过摧毁这个帝国,而只是希望对帝国的内部进行一部分改良,提升东南沿海地区新生的资产阶级在帝国顶层的发言权,并建立一个统一的国内市场,为新生资产阶级的发展壮大创造进一步的条件。他更希望用兰芳社所拥有的强大经济力量不战而胜,武力更多的只是用于威慑,防止对手情急之下“掀桌子”的备用手段。

    “大人,已经到了!”

    车窗外传来灰发的声音,周可成睁开双眼,走下马车,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对灰发道:“你告诉你侄儿,我派他去的目的只是训练民兵,保卫港口不遭到破坏,在其他情况下不得贸然动用武力!”

    “是,大人!”

    镇江郊外某庄园。

    铛铛铛!

    屋外传来敲打铁板的响亮声响,朱正良从书本上抬起头来。这个声音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也不过了,在讲谈社读书的时候每当这个声音响起,就是表明吃饭的时间要到了。他站起身来,走出屋外,随着众人向后院的食堂走去。

    “正良,你知道吗?”一个书生从背后赶了上来,一把抓住朱正良的胳膊,压低声音道:“那狗官已经把我们的功名都开革了!”

    “什么?”朱正良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那书生从袖中取出一张揭帖来:“今天早上我的书童去镇子里买东西,路上捡到的,我看了也是吓了一跳!”

    朱正良赶忙抢过揭帖,细细的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牙关紧咬,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便好像发了羊癫疯一般,旁边那书生吓了一跳,赶忙抓住朱正良的肩膀摇晃了两下:“正良兄,你没事吧!”

    “没事!”朱正良强压下胸中的激愤,一把攥紧那揭帖:“我要去留都学政衙门,你去不?”

    “去!”那书生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吃完饭我就让书童去订明早的船,下午我们多联络几个同学!”

    “嗯!”

    两人义愤填膺的走进食堂,却发现没有看到准备好的饭菜,上首却站着两个熟悉的人——项高与徐渭。

    “项祭酒和徐相公?他们两个今天怎么来了?”一个学生不解的问道:“难道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吗?”

    “诸位同学!”项高上前一步,大声道:“今日老夫和徐相公来,却是有一件有关于你们的大事要宣布,请诸位静一静!”

    食堂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士子们相互交换着眼色,猜测着即将宣布的大事。徐渭上前一步,向众人长揖为礼。

    “诸位同仁,在宣布事情之前。文长先必须代表兰芳社、代表讲谈社,希望诸位接下来要保持镇定和坚强,不要被不幸击倒!”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前天中午,留都学政衙门已经张贴出告示,将诸位的功名都开革了!”

    即便事先从同伴口中得到了消息,朱正良在从徐渭的口中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依然感觉到一阵狂怒和绝望:十载寒窗,金榜题名,却又一朝化为泡影,这种感受是语言所无法加以描述的。

    “静一静,请诸位静一静!”项高抬高嗓门,企图压过士子们的狂怒,但这不过是徒劳。徐渭拍了拍项高的胳膊,示意其放弃这一努力,虽然早有准备,但这一切给士子们造成的打击依然让他有些惊讶,旋即他才明白过来为何如此——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仰息于朝廷的酸儒书生,对于这些士子的反应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我们要去留都学政衙门!我们要上书朝廷!”一名士子冲到徐渭面前,红着眼睛喊道。

    “没有问题!”徐渭点了点头:“去留都的船已经准备好了,留都的食宿也已经准备停当,明天早上想要去留都的就可以去码头坐船!不过——”他提高了嗓门:“我希望诸位在行动之前,先听我说几句话!这次诸位被开革功名,追根溯源却是因为讲谈社,所以在这里,文长要向诸位表示诚挚的歉意,为表达这种歉意,敝社将向诸位每人发放两百两银子的津贴!”

第两百六十九章 捆绑() 
“与讲谈社有关?”众士子一听便急了,纷纷向徐渭拥挤了过去,站在外间的护卫赶忙上前将士子挡住,食堂内顿时乱成一片。

    “诸位应该都知道!”徐渭大声道:“这次秋闱讲谈社的士子有两百余人参考,却有三十九人中举,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成绩。于是便有人向朝中举报,说讲谈社结党营私,诽谤朝政、科途舞弊,所以将你们的功名开革,还要将本社解散。所以这次的事情其实是冲着讲谈社来的,其实你们都只是受了牵连,所以文长要想诸位致歉!”说到这里,徐渭向众士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如果说刚才众士子还对徐渭的做法有些不解,现在才恍然大悟,他们赶忙追问细节,徐渭却不再多说,在护卫的簇拥下离开了。士子们便将矛头转向一旁的项高,早有准备的项高取出一份公文来,交给一旁的士子,让其大声诵读,却是一份官府的公文,大意便是徐渭方才说的那样,以结党营私,诽谤朝政为理由,要求讲谈社限期解散。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一名士子怒骂道:“江南书社何止千百,为何却要偏偏解散讲谈社?结党隐私,诽谤朝政?我辈每日从早到晚都在读圣贤书,吃饭睡觉的时间尚且不够,哪里还有时间去诽谤朝政!”

    “还不是看我们中举的人多,眼红了!”另外一名士子应道:“他们却不想想我们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整日里秦楼楚馆,荒废了学业,到头来考不中,却又怪到我们头上,难道把我们的功名开革了,他们就能中了不成?”

    “那还真难说了!你看这神通广大的样子,说开革就开革,说解散就解散,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不能中了?”

    众人三言两语,冷嘲热讽,将张居正、海瑞和背后举告之人骂的狗血淋头。朱正良却听得心中越发厌烦,他走到项高面前,拱手为礼:“项公,您是讲谈社的大祭酒,这件事情当如何处置,还请给个说法!”

    “眼下你们有两条路走!”项高答道:“第一条是与讲谈社撇清了,单个去找学政衙门,说到底你们确实没有科场舞弊,这一点学政也应该知道,也许你们当中有几个能够保住功名!”

    “也许?有几个?”朱正良皱起眉头:“敢问项公到底有几人有希望保住功名?”

    项高犹豫了一下:“这个我也不敢确定,但三五个应该问题不大,再多就很难了,毕竟说到底这件事情的起因也是这一科讲谈社的士子得中的人太多了,若是他把你们的功名都恢复了,那也未免太过儿戏了?”

    “三十九人中只有三五个能保住功名?”朱正良叹了口气,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那就是与其抗辞!”项高面容一整,沉声道:“我讲谈社行的正,坐得直,张太岳、海瑞虽为朝廷大臣,也不能任意胡为,若是能够将这两人和背后的势力扳倒了,自然诸位的功名也都能够保住了!”

    “选第二条!”

    “对,为何要和书社撇清?若是没有讲谈社,我等也考不上举人!”

    “正是,明明没有舞弊,为何又要撇清?搞得倒像是我们心虚了一般!”

    朱正良没有吭声,耳边传来同学们的声音,他能够感觉到项高方才那番话中暗藏玄机,颇有用激将法把这些中举的士子们与讲谈社捆绑在一起的意思,但理智又告诉自己项高说的是实话,既然学政已经开革了他们的功名,哪怕仅仅是为了自家的面子,朝廷派下来的那两位大人也不会轻易改变决定。除非自己能够认命,将多年的辛苦付诸东流,否则就只能和讲谈社捆绑在一起,与那两人斗到底了。

    “好,既然大家都要和书社站在一边,那老朽也就不多说了!”项高沉声道:“你们先在这里静候两天,一切徐相公自有安排!”

    南京,都察院。

    “解散讲谈社的公文发出去了吗?”张居正问道。

    “三日前就已经发出去了!”一旁的幕僚恭声道:“只是——”

    “只是什么?”张居正两条浓密乌黑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形成了两个“几”字。

    “恐怕没有什么用吧?”一直沉默不语的海瑞终于开口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那幕僚:“我记得这个讲谈社在金山卫,松江府也好、奉贤县也罢,恐怕都没有胆子去碰和兰芳社有关的产业的!”

    “兰芳社,兰芳社!”张居正猛地一拍桌子:“刚峰兄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这金山卫就不是大明疆土?兰芳社就不是大明子民?”

    “金山卫肯定是大明的疆土,兰芳社里面是不是大明子民就值得商榷了!”海瑞放下茶杯:“太岳兄,照我看见好就收便是了,今科中举的三十九名士子的功名你已经开革了,讲谈社你就把他们申斥自查一番也就是了,你一定要将其解散,恐怕就适得其反了。”

    张居正冷笑了一声:“我久闻刚峰兄不畏权贵,刚直耿介!想不到竟然畏惧一群海商!我记得你也曾经在江南为官,莫不是碍于昔日的脸面情分?下不得手?”

    “海某自束发读书以来,不敢以刚直自诩,不过是凭着一颗良心做事罢了!你说我与兰芳社有情分,不错,我与项高、徐渭都是旧识,便是与那周可成也有一面之缘。海某也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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