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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丝路大亨-第5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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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委屈。天子圣明,即便有奸邪小人暂时蒙蔽,早晚也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在这件事情上,我兰芳社要钱出钱,要人出人,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文长请放心,我一定会转告诸位士子的!”

    将项高送出门外,徐渭立刻向站在门口守候的汉子招了招手:“文斐,你过来!”

    “徐相公!”朱文斐赶忙走了过来。

    “你立刻出发,去讲武堂!”徐渭低声道。说到这里,徐渭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朱文斐,只见封口上盖着一枚鲜红的印玺,朱文斐一看,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问道:“这是——”

    “调令!你把这个给大祭酒,然后调一百名二年级生全部带到镇江郊外的那个园子,小心警备,明白了吗?”

    “是!”朱文斐也不多话,向徐渭欠了欠身子,便转身离去了。徐渭回到书房,在书桌旁挥笔疾书,叫来一名手下:“你立刻去下关码头,把这个给罗教的何法师,让他用最快的船把这个送到江南江北的大城镇,然后让人用揭帖发出去!”

    “是!”

    对于张居正来说,1564年深秋的这天是一个噩梦,他费尽心力才把衙门门口的残局收拾干净,而同来的副手海瑞却还是一副冷脸相看的模样,直到深夜他才收拾了停当,上床休息。但当第二天清晨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梦中惊醒,张居正才发现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比起眼前的一切,昨天那些事不过是个开始。

    “这些你们都是从哪里找到的?”张居正指着放在桌子上的揭帖,声音有些颤抖。

    绿衣小吏小心的抬起头,与同伴交换了一下眼色:“回禀大人,在衙门门口看到的!”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这次的揭帖很多,好像满城都是!”

    “什么?”张居正怒道:“当真?”

    “千真万确!”另外一个小吏大着胆子答道:“小人家离鸡鸣寺不远,早上过来时道路两旁不少店铺门上都贴了这个,有几个卖早点的粥铺还有说书的讲解这揭帖,围观之人甚多!”

    “混账东西!”张居正猛的一拍桌子:“快拿我的帖子去应天府尹,让他们派人追查揭帖的来历,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不必了!”门外传来了海瑞的声音,声随人入:“已经来不及了!”

    “海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居正脸一板:“难道你以为这丢的只是我张太岳一个人的脸?这丢的是朝廷的脸面!”

    “张大人!”海瑞冷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这丢的谁的脸面,难道我昨天没有告诉你吗?但是现在你让应天府派人去抓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第一,你抓不到背后的人;第二、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不是应天府能够处置了的!”

    “抓不到背后的人?你怎么知道?你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张居正问道。

    “原先还不敢确定,今早出门看到这么多揭帖,就知道是谁了!”海瑞苦笑道:“留都这么大,一夜之间能够有这么多揭帖,就凭那几个士子有这个本事?如果南京都这样,你觉得江南其他城镇会如何?张大人,昨天你派衙役驱赶士子百姓,这就已经授人以柄了,若是还想用应天府强压,只会越发被动的!”

第两百六十六章 革除() 
“你还没说到底是谁!”张居正坚持问道。

    “小徐相公,徐渭徐文长,我当初在江南治河的时候与他打过交道,是个极为精明能干的人物,兰芳社在江南的势力都听命于他,这次你要动讲谈社,估计是惹到他头上了!”

    “笑话,本官奉天子之命,来查办江南科场弊案,怎么就惹到他头上了?难道这江南就不是大明一片土了?”

    “张大人,天子让你查办江南科场弊案,可没让你让衙役驱散士子百姓吧?”海瑞反驳道:“你觉得这件事情闹到上头去,是非曲直到底在谁一边?”

    张居正冷哼了一声,半响之后问道:“那我若是要缉拿那躲在幕后的徐文长呢?”

    “张大人最好还是莫要莽撞!”海瑞沉声道:“当初胡汝贞为闽浙总督时得罪了兰芳社,结果其船队冲入大江,截断漕运,炮击下关,朝廷震动,你现在毫无凭据,就要缉拿徐文长,有没有想过后果如何?”

    张居正没有说话,从外表很难看出此时他内心在想些什么。但海瑞并不是那种在意别人心里想什么的人,他径直说了下去:“你要查办江南科场弊案,可何者为弊?何者为不弊?你心里当真清楚了吗?讲谈社的确今科有三十九人中举,可这又不是曲中求得,为何你要一定要将其功名废去?”

    “刚峰兄!”张居正终于开口了:“你秉忠亮之心,抱骨鲠之节,天下知之。但与为政之道,却是不明,更不要说见微知著,治乱于未乱了。这讲谈社那三十九名中举之士子确实学问精熟,但若朝廷坐视下去,用不了几年南直隶之士林只怕皆出自这讲谈社一家,你觉得这对于大明是好事吗?”

    “太岳兄此言差矣,讲谈社的士子之所以多有中举,无非是用心二字罢了,他们能够这般,江南其他士子也可以仿效,反而可以为国家培育更多人才,这岂不是一桩美事?”

    张居正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刚峰兄,你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这讲谈社的办法除了他们家别人就这么容易仿效的吗?首先其社中的师范皆为江南科场中的名家,对于时文十分精通,像这样的名家光是一年的薪俸就有三百两银子,而像这样的师范在讲谈社便有二十余人,他们除却为社中讲解之外,平日里还会揣度朝中时政,分析历年来的题目,让社中士子可以有的放矢,至于笔墨纸砚,住宿衣食的耗费就更不用说了。你觉得像这样的花费要什么样的家世才可以负担?”

    “三百两?”海瑞闻言吓了一跳:“这么贵?”

    “要不然你以为那些时文名家来去讲谈社?”张居正笑了笑:“你知道吗?只要你能够通过讲谈社的初试,便无需缴纳学费。一年算下来这讲谈社的花费就不下万两,你觉得寻常人家的士子就算再怎么努力,能比得过这讲谈社?”

    “寻常人家固然不及,但江南缙绅人家总是比得过的吧?”海瑞问道。

    “难!”张居正叹道:“江南本就是殷富之地,缙绅家的子弟本就自小锦衣玉食,享受惯了的,即便家学中能够请来名师传授的,也少有能够像讲谈社那样从早到晚,通宵达旦的苦读。就算有一二勤勉子弟,毕竟是一族之才,岂能如讲谈社一样不拘一格,只要你才思敏捷,又肯吃苦,便收入社中,即便有一二才俊,也无法与其相比!”

    海瑞听到这里,才渐渐明白张居正为何如此担忧。由于有兰芳社在背后的经济支持,讲谈社无需考虑受教育者家庭的经济能力,因此其选材范围自然远远大于缙绅家庭,又有第一流的师资,激烈的竞争之下学生的学习强度和意愿又远远胜过缙绅子弟。如此一来,在科举考试这一战场上自然是摧枯拉朽。由于大多数进入讲谈社的士子是出身小地主、小市民、以及与兰芳社有密切关系的商人,这无疑触犯了传统上已经垄断了大部分科举渠道的缙绅阶层的利益,而这种冲突反而又加强了那些出身讲谈社士子的向心力。于是乎在科举制度中第一次出现了一种现象——士子们效忠的不再是给予其功名的皇权,而是帮助其在科考竞争中脱颖而出的支持者——讲谈社。

    “原来如此!”海瑞点了点头:“难怪太岳兄一定要废除其功名,不过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反倒是不好措手了!”

    “有什么不好措手的!”张居正冷笑道:“我等奉天子之命,查办今秋南直隶科考之事,本就可以便宜行事。那些士子闹得满城风雨,正好授人以柄!我待会就去学政,以其聚众闹事,品行不端为由,将这三十九名士子的功名尽数革除,然后再来找讲谈社算账!”

    张居正的果决行动就好像一滴凉水落进滚烫的油锅中,顿时在留都士林中激起了一番巨大波澜,一口气以品行不端为由革除今科三十九名举人的功名,这在大明已经是百余年未有的事情了,一时间留都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件事情上了。

    “张大人,海大人!”一名书吏急匆匆的进了书房,从袖中取出几张揭帖来:“事情不好了!”

    “几张揭帖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张居正冷哼了一声,随手从书吏手中接过一张揭帖,刚刚看了两行,一张白皙的脸便涨红了起来:“胡说八道,满口谰言!”

第两百六十七章 幕后() 
海瑞好奇的也拿起一张揭帖,细细看了起来,他立刻就明白张居正为何如此恼怒了。原来那揭帖上说那三十九名举人之所以被革除功名,乃是因为他们出生低微,家中无人做官,又挡了那些缙绅子弟的功名之路,所以才被那些世代冠缨之族串通一气,蒙蔽朝廷天子,革除了功名。为了证明其这番话的真实性,在揭帖的末尾还将那三十九名被革除功名士子的家世仔仔细细的列举了一遍,果然大部分都是出身寒门,家中往上数三代有个秀才的都寥寥无几。

    “哎!”海瑞叹了口气,放下揭帖:“太岳兄,你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看这做派肯定是那徐文长的棋路。句句都是实话,就在关键地方似是而非,让你无从辩驳。你看看,这一下可是打中了你我的要害了!”

    “什么要害!”张居正冷笑道:“随他说,反正功名我已经革除了,他又能如何?”

    “太岳兄你还是和徐文长打交道打的少了!”海瑞苦笑了一声:“你当他和你这么闹是为了那三十九名士子的功名?笑话,莫说你只是革除了那三十九名士子的功名,你就算把那些士子都押上法场一刀砍了他也不会少一根毫毛。他这番做戏是做给江南百姓看的,让百姓看到朝廷科举不公,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他争夺的是江南百姓的人心呀!”

    “这厮居心竟然如此险恶?”

    “那是自然!”海瑞笑了笑:“徐文长背后就是周可成,是兰芳社。这些人在海外杀人如草芥,灭国无数,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太岳兄,你去金山卫看看就知道了,樯桅如林,货物堆积如山,而那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之所以他们眼下还恭顺,无非是本朝列祖列宗恩泽仁厚,源远流长罢了。”

    张居正问道:“若是下令严查揭帖,追究其源头,将其一网打尽呢?”

    海瑞笑了笑,正想驳斥,一旁的书吏插口道:“张大人,恐怕这么做已经来不及了,小人听说这揭帖已经传遍江南,苏松常自然是不必说了,就是江北的扬州、芜湖;两浙的杭州、绍兴都有了!”

    “什么?”张居正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快?”

    “这些地方水路通畅,徐文长手下能人甚多,这倒也不奇怪!”海瑞倒是不奇怪,他当初治水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徐渭的神通广大,所以他在一开始才表现的如此谨慎:“太岳兄,只怕对方早已预料到我们会这么做了,若是跟着他们的路走下去,只怕会越来越麻烦!”

    “刚峰兄你是什么意思?”张居正露出了警惕的神色:“难道他们还敢和大明动武不成?”

    “会动武,但恐怕不是他们和大明直接动武,而是煽动江南百姓闹事,然后他们再从中左右其手!”

    “笑话,就为了几个士子的功名,江南百姓就会忘记大明两百年的雨露恩德?欺君犯上?刚峰兄,你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吧?”张居正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让百姓闹事的!”

    海瑞知道自己方才那番话太过危言耸听,恐怕无法说服张居正,他也懒得继续浪费言辞,径直问道:“那太岳兄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自然是查办讲谈社!几张揭帖就想挡住本官行事,笑话!”

    东番淡水,淡水制造局。

    暗红色的钢制刀胚被浸入淬火液中,散发出白色的浓烟,几分钟后,工匠用钳子将刀胚从淬火液中取出,放到高速旋转的砂轮上打磨。

    “大人,这就是刚刚打制好的刺刀粗胚!”白河恭谨的从装满半成品的木箱中取出一把,递给周可成:“打磨好后,送到细磨车间打磨,然后上好油就装箱了!”

    “嗯!”周可成把玩了两下刀胚,重新放回木箱中:“产量和质量如何?”

    “比以前好多了!”白河笑道:“琼岛田头铁矿产铁后,朴德泰那边送过来的精铁不论是质量还是产量都有了保证,我这边的人对田头铁的铁性也渐渐熟了,无论是淬火、正火、锻打都也都比以前有了底气,就拿这刺刀做例子,日产三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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